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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你仅仅是觉得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成了别人的,而有些失落吧?”杜皓然没有在乎慕淞熳的回答,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失落?我对辰恺哥哥那么多年的感情,也许是喜欢呢!”慕淞熳为自己寻找着借口。其实她心里隐约感觉到,这就是失落。
“中午你不是才说只把他当哥哥吗?你是没搞清楚自己的想法,还是只是不愿意承认,你其实是想享受被宠爱的虚荣?”杜皓然探究地看着慕淞熳。慕淞熳无言以对,只得沉默着低着头,不去面对他。
杜皓然好像也不等她回答,转过身留下一句话:“慕姑娘,莫要因为自己的一时私心,毁了两个人的一生。喜不喜欢,你心里清楚得很。”然后离开了,剩下慕淞熳一人呆立原地。
杜皓然来到杜馨蕾的门口,见到苏鸢出来,便问情况如何。苏鸢答道:“馨蕾不说话,我没办法。”杜皓然点点头,跨进了门。在杜馨蕾身旁坐下,轻轻的叫了一声:“馨蕾。”
杜馨蕾转过头,看见是平日最疼爱自己的杜皓然,方才不愿说出的情绪,此刻立马就想发泄出来,便道:“哥!我知道我对徐辰恺一直抱有偏见,是我不对,所以我向他道歉了。今天他肯上台帮我,我以为他已经原谅我了。可是他刚才还是以一种厌恶的口吻对我说,他不会娶我。”
杜皓然斩钉截铁的说:“别担心,我会让他娶你的。”而后一顿,又颤抖着问:“馨蕾,你很喜欢他?”
杜馨蕾一愣,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人那么讨厌。我以为你带我出醉月楼,是要带我回到我的世界。原以为会回到开心的生活,结果只是感受了另一种痛苦。当初有了希望,所以现在更加难过。如今,你又把我推向了另一个人,让我再去过另一段痛苦的生活。”杜馨蕾真的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并且现在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了。
谁知,杜皓然竟一把抱住了杜馨蕾,略带哽咽地说:“馨蕾,我怎么舍得把你推给别人?可是我能做的,就只有为你选个好归宿……”
“咳咳……”徐辰恺在门口故意咳嗽了两声,杜皓然才惊醒,放开了杜馨蕾。三人尴尬的立了一会儿,徐辰恺开口道:“我爹和你爹在哪儿?我到处都没有找到人。”
杜皓然说:“他们二人在密室商谈要事,爹嘱咐我们不要打扰他们,只能等着他们出来。”
徐辰恺点点头:“哦,那你们继续。”
“徐兄不要误会,我只是过来看看馨蕾。她一定会是个好妻子,还请你三思你的决定。”杜皓然解释道。
“决定既然叫做决定,就不会变了。我不会娶她的。”徐辰恺头也不回的说。
“你就问心无愧?”杜馨蕾忍不住问了一句。
徐辰恺停下了脚,冷笑了一声:“杜姑娘,今天我免了你嫁给那李竹强,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你不用感谢我,我也不必因之前对你的恶语相向而内疚。至于这婚事,就不必作数了。”
“一笔勾销?那我可真得给徐公子算一算,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杜馨蕾道,“你讲的那两件事,可以算扯平。可若你悔婚,我麟山镖局颜面何存?再者,被人退婚,你应当知道这对于女子来说,是件多么不齿的事情。人家都会以为我杜馨蕾如何如何招人厌恶,以后还有人敢来提亲吗?
“无人提亲,那我不就是老死闺中了?你悔婚之后,可以和你的淞熳妹妹逍遥快活,而我却为此赔上了一辈子。你还觉得,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吗?”
“这……”徐辰恺楞在了当场,这个后果,他还真没有考虑过,只顾得自己的心情,却忘记了悔婚对于一个女子的伤害。
“想退就退吧。只是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杜馨蕾面无表情地说。
徐辰恺吃惊地看向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杜馨蕾说:“你喜欢的是慕淞熳,要你娶我也是强迫,那有什么意思呢?”
“可我如何给你个交代?”徐辰恺问道。
杜馨蕾笑了笑,说:“放心,我也不喜欢你。如果这亲真成了,恐怕才是没法给我交代了。再说,我麟山镖局还养不起我一个闲人?是吧,哥?”说罢,看向杜皓然。
杜皓然身子一紧,看着笑颜如花的杜馨蕾,也露出了笑脸。说:“是,我还养得起你。”
徐辰恺见此情景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为何,只得道:“那请杜兄带我去找杜镖头退婚吧。”杜皓然点点头,领着徐辰恺离开了此地。杜馨蕾转身关门的时候,无意中哼出了一句:她许你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我只有一句不后悔的成全。而后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第三更来啦!
明天开始恢复两更~~
18:00和21:00,不见不散哦!
(说得好像很多人等着一样,哈哈哈,真是厚脸皮的作者呢!)
☆、第十四章 持枢之灾
密室内,杜远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秘籍《持枢》,转过身看着徐弘渊,扬了扬嘴角。徐弘渊上前想接过这本奇书,杜远却退后几步,扬眉问道:“徐兄为何如此想要此书?”
徐弘渊道:“武林秘籍,江湖奇书,谁不想一睹其风采?”
“武林,江湖?哼!”杜远冷笑一声,直视徐弘渊道:“你不是仅为富甲一方的商人么?要这武林中物有何用?”
徐弘渊笑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杜兄多虑了。”
“是吗?可是我却发现了一点足够让我怀疑的事情。徐兄,你太过自信了,所以难免露了马脚。”
徐弘渊心中吃了一惊,不过脸色仍是平常,故作疑惑道:“老夫有什么破绽可露?”
“当日劫走我麟山镖局押送的湛卢剑的人,便是你吧?”杜远冷冷的问。
“哦?何出此言?”
“所以我说你太过自信了。如果没有猜错,今日擂台上的李竹强就是你的人。莫当我林某是瞎子,看不出你二人的眼神来往。抢走了湛卢剑,但是你不懂驾驭之法,所以便想来取走《持枢》,是这样吧?”杜远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着。
徐弘渊见杜远已经知道了所有之事,倒也不隐瞒,便答道:“差不多。湛卢剑威力太大,我恐伤了他人,才想借由《持枢》的神奇心法来控制自己的力量,以免伤及无辜。这是好事啊!”
“狡辩!”杜远打断了徐弘渊的话,“我看你想借这二物的神力称霸武林是真!”
“哼!”徐弘渊竟不屑地笑了,“武林算什么?我要的是天下!”
杜远一惊,立刻拔剑指向徐弘渊,“我看你有没有命活着走出这密室!”之后一剑刺了过去。
徐弘渊低身闪过,慌忙道:“杜兄,不要舞刀弄枪伤了和气!”
杜远踏上椅子,飞身跃起,再向徐弘渊刺去。徐弘渊侧过身子,意欲抓住杜远的握剑的手,却被剑划伤了手。他一怒,喝道:“杜镖头,请勿动剑!我们辰恺是要娶你女儿之人,我们本是亲家,为何要闹得如此?不如联手更好。”
“我麟山镖局招牌是当今圣上御笔所赐,岂能与尔等同流合污?女儿不嫁也罢!”语毕,用气运剑,剑气逼得徐弘渊措手不及,被弹到了对面的桌旁,口吐鲜血。慌乱之中,他抓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用力一挥,说:“那得罪了!”竟也挡住了杜远再次袭来的剑气。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向后退了几步。杜远回手挥了挥剑,剑气带得室内瓶罐等纷纷落地,临近的桌椅竟然被劈开了。徐弘渊震惊得步步后退。杜远见徐弘渊不敌,迅速挥剑,砍断了徐弘渊挡在胸前的鸡毛掸子,剑锋直指徐弘渊咽喉之处。“将湛卢剑交出,我就让你们徐家人安全离开,不再追究!”他依旧是冷淡的语气。
徐弘渊看了一眼杜远,趁其不注意,在腰间一抽,一柄软剑露出,瞬间迸发出巨大威力。站在面前的杜远被猛地弹开,撞在墙上,摔落在地,没了动静。徐弘渊也握不住剑,跪倒在地,费力地将剑放回腰间的剑鞘。
徐弘渊此时已耗费了大量体力,加上之前被杜远剑气所伤,已难以站立,只得靠着椅子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蹒跚地去到杜远身边,用手一试探,已无气息。他安心地将还被杜远紧握着的《持枢》拽出,仔细藏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打开密室的门,走了出去。
密室本设在杜远房中地下,徐弘渊刚撑着到杜远的门口,就看到徐辰恺和杜皓然焦躁地等着那儿,于是顺势跌在地。徐辰恺刚好回头见自己父亲滑到,忙奔了过去。
徐弘渊见杜皓然,挣扎着说:“别管我,快去追李竹强。他杀了杜镖头,还抢走了秘籍!”
“徐老板你方才说,他杀了?”杜皓然不敢相信的问。
徐弘渊深吸了口气,说:“我无能,保护不了杜镖头。”
杜皓然立刻冲进了密室。徐辰恺扶着徐弘渊等在门口,见父亲奄奄一息,徐辰恺也没有再和他交谈。少顷,杜皓然将杜远背了出来,向徐辰恺示意说:“我爹还有一息尚存。你先将徐老板带回房间,我立刻派人去请大夫,通知衙门。”
已接近昏迷的徐弘渊听说杜远尚未死,不由得身上一紧,有些慌了神。方才明明试着他已没有气息了,而且常人也挡不住湛卢剑那么近距离的一击啊!
徐辰恺将徐弘渊送回了房间,为其做了简单的包扎,要父亲等着大夫来做进一步诊治。徐弘渊简单将密室内的情况给徐辰恺说了一遍,便挣扎着要去看杜远。抢夺湛卢剑之事,徐辰恺也知道,可没料到父亲居然为了一本武功心法动了杀念。
然而此时也无其他办法,只得瞒下来。要避免他们所作所为败露,杜远的伤情自然不得忽视,他便扶着父亲来到了杜远临时养伤的房间。慕淞熳接到消息,也赶到了。杜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杜馨蕾坐在旁边,杜皓然、苏鸢也都在旁守着。大夫正在为他把脉。
“苏鸢?”徐弘渊发现失踪三年的苏鸢居然在麟山镖局,吃惊地问道。
“舅舅。”苏鸢见到徐弘渊,立刻站起来,过去扶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和你母亲远走他乡了吗?”看来,徐辰恺还是担心苏鸢真要寻短见,并没有把在醉月楼的事告诉他。
“此事说来话长,苏鸢改天一定给舅舅说清楚。”
“当初怎么也没拦住你们,此次,你们一定要跟我回家!”徐弘渊严厉地说道。“你母亲如今在何处?”
“舅舅,母亲她三年前就走了。”苏鸢平静地回答道。
“走了?”徐弘渊还想追问,却见大夫把好了脉,便停住了。
大夫转身对杜皓然说:“恕老夫无能为力。令尊内脏已几近震坏,能有一息尚存,已是大幸。我只能开些滋补之药,仅是延续这一口气。如果要好起来,恐怕得另寻名医了。”
杜皓然和杜馨蕾都已经说不出话,只是呆呆的听着这结果。徐弘渊听说这个结果,松了一口气。杜皓然见徐弘渊面色苍白,便要大夫给他也瞧瞧。徐弘渊却忙推脱说:“不用了。我并无大碍,杜镖头将大部分剑气挡了去,这才保住了我一条命。”
杜皓然见徐弘渊拒绝,也没有说什么,让冰凝送了大夫出去。恰好此时来人禀报,说丰邑县令到了。由于李竹强是丰邑镇正在缉拿的犯人,所以此事钰城的衙门并未插手。杜皓然让杜馨蕾留下照看父亲,嘱咐徐弘渊好好调理,便要出门。徐弘渊也由苏鸢和徐辰恺扶着,要回房间。杜皓然无意回头,看到徐弘渊手上的伤,脸色一沉,若有所思的出了门。
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杜馨蕾转过头,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杜远,轻声问:“如果真的杜馨蕾回来了,看见你这副样子,会怎样呢?”杜远没有一点回应,杜馨蕾叹了口气,为他捏了捏被子。转身看了看窗外,月亮正亮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又怎样了呢?他们还记得有这个女儿吗?以为和他们之间的亲情很淡薄,现在却开始想念起他们来。
高梓谏带着一批衙役赶到麟山镖局,高屹群也随同前来。见杜皓然迎了出来,几人稍稍有些尴尬。高梓谏问:“怎么回事?”
杜皓然说:“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比武招亲结束后,爹与徐老板到密室说是有要事商量,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只见二人皆受了重伤。”
“那我们先去密室看看。”高梓谏果断的说。杜皓然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一行人到了杜远原本的房间,密室的门还是大打开的。进入密室之内,只见房内一片狼藉。高梓谏带着官差在杜皓然的带领下查了一遍,问他有没有遗失什么贵重的东西。杜皓然摇摇头,说:“还来不及清查,现在只是发现秘籍不见了。”
“秘籍?可是杜镖头说要作为比武筹码的《持枢》?”高梓谏问。
“正是。”杜皓然简洁的回答道。他环顾四周,发现密室内有严重的打斗痕迹。他来到窗前,低头看了看墙上毁坏的印迹,而后又看了看倒地的花瓶和裂开的桌椅,眉头越皱越紧。
“你说当时徐弘渊也在现场?”高梓谏打断了杜皓然的思考。杜皓然转头看着高梓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