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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留下两个人保护我的安全吗?”杜馨蕾昂头看着马上的他,发现原来自己对这种笑容的抵抗力并没有增强,她很是喜欢这样笑着的柏钰钦。或许她其实也是喜欢柏钰钦的,只是一直没太过关注这个情绪而已?
“难不成还会有谁来掳你走吗?”柏钰钦知道孟景云尚在人世就已经非常高兴了,现在见杜馨蕾从悲伤中缓了过来,心情更是好了起来。
“好吧,我等你回来。小心一点。”
柏钰钦一惊,杜馨蕾这话说得像小娘子一般,给了他一种被等待的重视,让他心生暖意。“好。”他留下这句话,策马离去。
杜馨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天色终于有点亮起来了。生活会不会越来越好呢?徐辰恺,不会有事吧?她突然又想到了他。
“少奶奶。”辰篙突然站在了她面前,一脸的严肃。“请跟我走一趟。”
“你想干什么?”杜馨蕾防备的退后了一步。徐辰恺不可能回心转意了。她也不打算回去。
“得罪了!”辰篙伸手打晕了杜馨蕾。
孟景云骑马飞奔到景云宫仍是用了一点时间,在宫门毫无意外的被拦了下来。她从马上下来,正想拿出自己以前专用的令牌,却听见背后一声试探的呼喊。“皇后娘娘?”
她转过身,看见秦丞相站在门口,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孟景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脸,露出了笑容。
柏钰迟在昭阳殿等着秦丞相来禀报镇压柯尔克孜族谋反的情况,听到太监禀报说他来了,急忙召他觐见。
“别来礼数了,直接说,情况怎样?”柏钰迟阻止了要下跪的秦丞相,迫不及待的问。
“庆王爷已经控制住了援军,现在已经对徐家形成包围之势。胜券在握。”秦丞相简短的回答。
“行军作战之事,小钦总是让人放心的。”柏钰迟听到这个结果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待他把这事解决了,你就把庆王妃和世子送回小钦那里。赏赐的事,你打理了就是。”
“诺。”秦丞相低下身,应了一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柏钰迟软软的靠在椅背上,略显疲惫。
“皇上,微臣想给您引荐一个人。”秦丞相极力忍住嘴角的笑意,强装镇定。
“哦?”柏钰迟面上没有丝毫的好奇,反而从语气中透出了一丝无奈。“又是谁要把自家的女儿送给朕?”
“皇上,您知道,微臣从未理过那些人。能够让微臣引荐的,必定不是一般人。”
“好。那朕就依你,好奇一次。带上来吧。”柏钰迟好笑的回答。
“诺。”秦丞相打开门,低低鞠了一躬,一名女子对他点了点头,他便退出了门。门口光线太暗,柏钰迟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却一时没有想起是谁。
待女子跨进门,秦丞相就把门关上了。这让柏钰迟终于有点好奇:是何等女子,可以让一向不畏权贵的秦丞相这等遵从?
“你上前来,让朕仔细看看你。”他见那女子始终不靠近,只得出声令道。太拘谨的女子,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因为总是给人太过压抑心情。还是喜欢如她一般爽朗的女子。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又是何必呢?
可是那女子并未向前进一步,仍旧站在阴影里,让他看不清面貌。这让柏钰迟很是不舒服。“你若如此怕见朕,那就回去吧。”说完,他又靠回椅背,闭上了眼。
房内顿时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柏钰迟听见那女子慢慢走向自己的声音,不自觉的握紧了袖中的匕首。他听见脚步声停在了自己身旁,却还是没有睁开眼。他有点好奇这个女子究竟想要干什么。让她靠近的时候,她迟迟不动。让她离开,她却走近了。
突然听见身旁的人伸手过来的声音,柏钰迟立刻侧身躲开了来人的手,将手中的匕首刺了出去。那女子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伸出的手被割了个口子,顿时就有血滴到了他的龙袍上。
女子吸了口气,抓住受伤的手退后两步,打开了座椅旁灯罩下的暗格,抓出一瓶金创药,给自己包扎起来。这让柏钰迟很是震惊,她怎么会知道这个暗格?
“来人啊!”他往门口喊了一声,把匕首握得更紧了。
“谁敢进来我宰了谁!”那女子没有抬头,暴躁的吼了一声。这声音让柏钰迟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门外的侍卫听见柏钰迟的喊声正想冲进门,却被秦丞相拦了下来。他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终于等到今天了。”他摆摆手,让侍卫退下,自己坐在石梯上,靠在昭阳殿门口,看着蒙蒙亮的天空,心中一阵安宁。只有她在的时候,这个皇宫才不显得那么冷漠。
“景云?”柏钰迟不敢相信的问。
“帮我打个结。”孟景云扯着裹住伤口的布条,走到柏钰迟面前,把手递了过去。
柏钰迟看了看伸在自己眼前的手,又看了看孟景云。是她,真的是她。除了她,还有谁敢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和自己的命令完全对着干?怎么一开始没想到?柏钰迟使劲眨了眨眼睛,再确定了一次眼前这个女子,的确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然后一把把她拉入怀中,紧紧拥住。
“先把伤口处理好可不可以?”孟景云不满的在柏钰迟耳边说道。可是柏钰迟根本没有理睬她的话,反而更用力的抱住了她,嗓子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钰迟,我想你了。”孟景云放弃了挣扎,顺从的靠在柏钰迟怀里,伸手环住了他。
“刚才为什么不出声?害得我伤了你。”柏钰迟细心的给孟景云系上了结,包扎好了伤口。
“不允许我一时激动,难以自控啊?”孟景云瞪了他一眼。“可是,钰迟,你要何时才可以对人多一点信任?”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当初如果不是柏钰迟不信任孟景云会一直对他好,就不会想着要削减外戚力量,也不会用一句“留全尸”,送走她。自己也就不会孤单三年。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柏钰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移了话题。
“还不就是那样。”孟景云从龙椅上站起来,退到侧边,仿佛故意要离这个皇位远一点。这让柏钰迟心里愧疚得难受。
“要不要回来?”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孟景云听到这句话,猛的抬起头,眼中有惊喜,却有更多的不确信。孟景云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我要真说了要回来,你敢答应吗?”
柏钰迟心中的激动和浓烈的爱,被孟景云这句话问话给冻住了。他敢吗?他也不知道。孟景云是他深爱的女子,就算拿全世界的女子来换,他也不同意。可是如果拿她来换天下,他也不会同意。
“你不敢。”孟景云又退后两步,打量着昭阳殿,满不在乎的说。“我从未想过要夺取你的天下,不然当初就不会帮着你逼小钦退位了。或许你从来就是这样一个太过小心的人。就算当初我同意你封苏晨为夫人,你还是会对我设防,我们之间依然会变得不信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趁感情还在的时候,离开你。这样,日后也有个念想。”孟景云低下头,温柔的笑了笑。
“景云。”柏钰迟不忍的叫了她一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是个如此聪慧的女子,一切早已看透。所以,他的心,她定是明白的。
“算了。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相求。”孟景云顿了顿,敛起了笑容。“柯尔克孜族谋反一事,我早已听说,知道你也是准备了很久,就等今日一战。柯族不灭,你永远睡不了安稳觉。可是,还是希望你不要动徐家。”
“什么?”柏钰迟听到她居然今日前来,居然是为自己的大敌求情,心中怒火顿时冒了上来。
“徐家富可敌国,是全国商人中的领头之人。不要说商人不足为虑。”孟景云打断了柏钰迟想要说的话。“富可敌国,换言之,就是他们手中的钱足以和整个大庆相提并论,这是何等巨大的威胁?如若你现在把徐家灭门,全国的商人一旦出现混乱,你要如何平息?到时候整个大庆的百姓都会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她毫不在意的分析着这个问题,淡定得像这只不过是一盘胜券在握的棋局。这种泰然自若,让柏钰迟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女子。可是,这又让他心中的疑虑冒了出来。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为什么她会了解柯尔克孜族叛乱的事?为什么她要帮着徐家求情?她还知道些什么?她想要干什么?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复杂?”孟景云看着柏钰迟紧锁的眉头,失望的问道。“我想帮一个朋友,如此而已。我只是要求你放过徐家,并不是所有柯族的人。况且,我刚才所说的,也是实话。动了徐家,就动了大庆的根基。”
“朕自有安排。”柏钰迟恼怒的答道。自己所有的心思总是很容易就被她看穿。这是让他觉得很憋气的一点。太过聪明的女子,总是不容易得到男子的呵护。或许就是这样他才会把她送走。
“你说‘朕’?”孟景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
“不自称朕,你还要朕如何自称?”柏钰迟脸上有了怒容。她总是太过放肆。“难道你还要朕自称为夫吗?不要忘了,景云皇后已经厚葬于皇陵,与世长辞了。”
“哼。”孟景云冷笑一声,看着柏钰迟的眼,没有挪开视线。这让柏钰迟心里突然一凉,然后胸前被孟景云击中一拳。“给我摆架子?脾气变大了啊!”孟景云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奏折,要打柏钰迟。
可是柏钰迟并没有像三年前一样,一边闪躲一边说“夫人饶命”,而是笔直的站在原地,抓住了孟景云的手。冷冷的说:“变了的何止脾气?”
孟景云看着柏钰迟脸上毫不掩饰的怒容,一时忘记了如何回话。
“不要以为朕还是以前那个宠溺你的人。如今朕后宫佳丽无数,连皇子都已不只三个。你孟景云不过是个已死之人。你手上拿着的奏折,就是大臣上书请求立苏晨夫人为皇后。感兴趣的话可以打开看看。”说完,柏钰迟松开手,背对着孟景云,不再言语。
孟景云木讷的看了看手中的奏折,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打开来看。呆呆的站了好久,她才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柏钰迟,而是大庆皇帝。
“民女告退。”她低下身,退到了房门口。
孟景云拉开昭阳殿的门,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一束光照在了她身上。
“皇后娘娘。”等在门外的秦丞相急忙迎上前,满脸的期待和喜悦。这表情看的孟景云心里很痛。连秦丞相都如此期盼她的回来,可是她深爱的男子,却如此冷漠。
两行泪从她眼中滴落。她摸出腰间的令牌,上书“迟云”。她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这块还在封地的时候,柏钰迟为她做的令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奋力向后一扔,听见令牌掉在昭阳殿地上的一声闷响,而后拾阶而下。没有回头的离开了这个宫殿。
秦丞相看孟景云的表情,想要追上去询问,却没有跨出脚。稍顿,他才回过神,急忙进了昭阳殿。
皇上站在龙椅旁,背对着门口,站得笔直。
“皇上?”秦丞相迟疑的叫了一声。
皇上没有回头,也没有言语。秦丞相默默捡起地上的令牌,双手放在了堆满奏折的案几上。
“扔了。”皇上冷冷的说出这两个字。让秦丞相的手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的背影。
“李将军请求立后的奏折,扔了。以后朕不想看到这些奏折。”皇上回过身,脸上的表情很是淡定。“过两天,朕想去祭拜景云皇后,你安排一下。”
秦丞相不明白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当初因为皇后娘娘不愿意皇上纳妃,皇上才用计将她送出了宫。送她离开之后,皇上虽然纳了很多妃,却始终不说立后之事。或许是因为心中只有景云一个皇后。如今皇后娘娘回来了,他又让她离开。这又是何苦呢?他不出声的叹了口气,低下身应道:“诺。”
杜馨蕾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飞奔的马背上。刚想挣扎,却发现马儿停了下来。
“少奶奶最好别乱动。”辰篙说完从马上跳了下去,杜馨蕾急忙翻身跨在马上。一抬头,见徐辰恺紧锁着眉盯着城墙上。穿着戎装的柏钰迟站在那里,手中握着弓箭。
“柏钰迟!”他向低矮的城墙上吼道。“我徐辰恺的性命任你拿去,你让我族人安全撤离,我保证我族不会再起事!”
“放虎归山留后患。”柏钰迟扬声道。“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用她和你交换怎样?”辰篙拔出手中的剑抵在杜馨蕾项上,大声说道。杜馨蕾一惊,拉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马儿不安的向前走了一步,让杜馨蕾的颈上割出了一道浅浅的扣子,有些血渗了出来。
徐辰恺回头见此情景,不由得喝了一声:“辰篙,谁叫你把她带到这儿来的?”
“少爷,区区一个女子的性命,难道比我族人更重要?”辰篙声音中,含着浓浓的气愤。
徐辰恺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