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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也许吧。”她怎么还不困呀,我想见三眼啊!
琼小瑶许久没有说话,我草草吃了几口,正想借故走开。她却忽然靠过来,一脸俨然的附耳道:“小姐,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千金小姐们,家教如此严谨端方,可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流连在茶楼这种轻浮之地?”
耶?被她一说,我也感觉花无期很历害,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把这女子茶楼,迅速打造成上流夫人小姐的聚集之地?甚至是身份的象征?我才不信只是装饰富丽堂皇就成了,我也不信只靠苏小妹三个字就可以……琼小瑶打量我的神色,亲呢的靠紧些,轻声续道:“所以小姐,你凡事总要留个心眼儿,莫要被人算计了去。”
“没关系啦。”
“小姐呀,你心地太过善良,太容易受人之欺,小瑶当真不放心呢。”
“哦……”
“这人心隔肚皮,哪有人平白无端对人好的。小姐,小瑶可是一片真心为你,你莫要当耳旁风呀……”
为什么她明明有所求,可是偏偏要拐上十七八个弯儿呢,难道她说着不累吗?我看天色渐晚,心里着急,于是直通通的问出来:“小瑶你说好多,究竟是想要我怎么做呢?”
她的笑容凝了一秒:“小姐怎么这么问?我只是好心相劝。”
“嗯,你想要做什么不?若有,你说,若没有,那我要出去。”
她卡了一下,急低了头,声音仍是温柔:“小姐,我虽不喜抛头露面,不过,小姐是千金之躯,都不介意,我一个身份卑微的丫头,又有什么可……”
奇怪,她的意思,似乎是想跟我一起去茶楼……莫非她也嫌在家里太闷?我于是再确认一句,“小瑶,你是想要跟我一起去说书吗?”
她讶然抬头,惊疑不定的目光迅速的从我脸上划过,然后嗫嚅道:“若是小姐方便……”
“好的,你喜欢就去吧,我现在有事情,要出门了。”
她低头绞帕子。不再回答,我便起身向外走。我本来想去二郎庙,那样许会显的诚心些。抱着那银袍,一直走到街上,看天色早已经黑沉沉的,不由迟疑,我答应过三眼,夜里不再独自出门……
站在门前犹豫了许久,还是叹口气转回,没来由的,心头忽然一跳,似乎身后有个声音淡淡的叫:“苏小妹!”我飞快转头,长街静寂,哪里有三眼倾城倾国的影子?其实三眼绝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的,他化身为猫,化身为藤时,我得罪过他何止一次?可不知为什么,这次,心里不安的很,总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破天荒的失眠一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大清早就爬起身来,看琼小瑶时。也早穿戴整齐相候,于是相携一起出门。没精打采的低头走,快要走到茶馆时,视线中忽然划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我想了想,便叫:“王元泽!”
王元泽闻声回头,一眼看到我,似乎很是雀跃,然后跟身边的老头说了几句什么,那老头看过来,点点头。王元泽便三步并做两步的过来了,一脸兴奋的叫:“小妹!”
他看起来蛮高兴见到我的呀,那为啥这么久没上门?王元泽的手臂垂在身侧,站的规规矩矩,一边朝我挤眉弄眼:“哎,最近还好吧!”
“好。”
“我听说你开茶楼呢!我真想去瞧瞧你这黄毛丫头讲学啥样啊!”
“嗯,每月初一,男子可以进的……”
王元泽叹气:“不知到时能不能出门呀!”他眼珠拼命向后翻,压低声音:“看到没,我爹在那儿呢!不知跟什么人商量着给我结亲,关我在家读书,不让出门儿……”搞了半天也被禁足了呀,嘿嘿嘿。我悄悄看一眼那王安石,他们父子俩,倒真是长的像,都是一张蓝天白云天晴郎的脸,只不过那王安石神情严肃,看起来甚为威严。
王元泽瞪我一眼:“你还笑,幸灾乐祸!不够朋友!我当时怎么帮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心道歉,然后问:“我可以帮还你,你有书信要写给佛印么?”
他白眼,“我不给和尚写信,我倒有书信写给尼姑。”
“尼姑我也可以帮送的。”
他气结,顺手又想弹我个爆粟,手已经举起来,不远处的王安石忽然咳一声,王元泽立刻就老实了,规规矩矩的放了手,一板一眼的道:“小妹,我还有事,咱们改日再聊……”脸上却是表情变幻,千言万语一番,可怜巴巴的去了。走出十几步,尚不住回头。
作品相关 第39章:相爷之子与郎情妾意
第39章:相爷之子与郎情妾意
我瞧他这模样,倒像是被关进笼子的鸟儿一般,实在瞧着好笑,笑了几声,琼小瑶慢慢的走回我身边,曼曼的道:“王公子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
“因为他爹很凶,所以不敢多说……呵呵,原来他爹爹长这样子,我总听人说到王安石,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活的。”
琼小瑶吃了一惊,翘首去看,急急的问:“你说什么?王公子的父亲是王安石?”
“对呀!”
她露出眼口三个圈的表情,惊叫出来:“天哪!那是当朝的宰相啊!”
“嗯。”
“小姐,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提过……天哪,王公子自己也没有提过呀……这真是……”
他爹是宰相,又不是王元泽是宰相。再说啦,宰相有啥了不起,为啥要没事提来提去?琼小瑶却是唏嘘不已,喃喃的道:“天哪,我居然都不知道……王公子以前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竟不知道,我居然看错了人,太可惜了……”
琼小瑶说的话,总是这么突出其来,高深莫测,我实在懒的弄懂,索性继续向茶楼走,走出好远,才发现琼小瑶还怔怔的站在原地,好似失魂落魄。从她身边经过的路人,都悄悄回头观赏她精致的玉容,她却似无所察觉一般。
我叫了两声,她也没有听到,我便径向茶楼走去,花无期今儿倒是殷勤,站在门前相候,挑眉道:“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散心罢。”
花无期一笑:“散心?呵呵,你个笨丫头。我说什么来着,她相貌但凡有变,一个苏才子,就不够份量了。”
呃?我心里忽然咚的一跳,看着花无期眯起的眼睛,开始认真的想,琼小瑶为什么忽然想要来茶楼?难道,真的是为了结交官家小姐,然后徐图后计,勇攀高枝?那辙花儿呢?辙花儿怎么办,她跟辙花儿不是一直都蛮好,亲亲我我,郎情妾意,就差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吗?
不妙不妙,后院起火。我决定捅破试下,于是等琼小瑶终于走过来时,我便问她:“小瑶,你喜欢我哥哥吗?”
她露出眼口三个圈的表情:“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问?”
“为什么不能问呢?你难道不喜欢我哥哥?”
她明眸流转,然后泪盈于睫,“小姐,小瑶毕竟是女儿家,这种话说出来,让小瑶怎么答,若是被人家听到了,小瑶要如何自处……”
我看着她,不说话。我以为她会掩面痛哭而去,但她只是抖了两下肩,然后走近来,拉了我手,收了泪,很温柔的开口:“小姐,你真是孩子气……小瑶知道小姐喜欢小瑶,小瑶要谢谢小姐的厚爱,只不过,小瑶跟二公子,只是主仆之情,二公子在小瑶眼中,跟老爷,跟大公子,没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就因为我没及时去捅破这层窗户纸,那就可以一转身当啥也没有?我不死心的再问:“可你们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我以为你是非他不嫁……”
琼小瑶一把扣住了我的嘴巴,玉雪晶莹的小脸全是悲愤,“小姐!小瑶虽是身份卑微,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怎可这般折辱于我!你知道我在苏府步步谨慎,时时小心,洁身自好,过的有多疲惫多辛苦吗?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竟无缘无故把这般轻浮言辞,强加于我,让我情何以堪……”
看着琼小瑶天塌地陷的神情,我真想仰天长叹,我究竟做了啥呀,我是真的真的没杀人放火呀……花无期缩在一旁,看的眉飞色舞,十分欢乐。琼小瑶说的珠泪滚滚,泣不成声,身边走过的行人都对她投来怜香惜玉的目光,她的声音于是更小些,泪珠于是更大些……
我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总站在台阶上也不是个事,于是伸手想推开她手,她娇弱不堪的被我推开,拿帕拭泪,我走上两级,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问:“琼小瑶,在这世上,你就没有非他不嫁的人吗?”
琼小瑶娇躯颤抖,拿万语千言的目光看我,我缩了缩脖子,实在没胆子等回答,于是转身向内,花无期从她身后赶上几步,捏着嗓子,娇滴滴的笑道:“这位丫环姐,这茶馆满楼都是主子,你一个下人泪水涟涟实在不成体统,你看要不然你上那边哭好了再来?”
腔调一派体贴,琼小瑶似乎没认出他,轻轻拭泪,一边跟他掏心掏肺:“谢谢姐姐关怀,咱们做下人的,受些委屈,也是常事……姐姐放心,主子们到了,小瑶定要强颜欢笑,不会露出半点破绽的……”
花无期嘿的一笑,已经露了些本来声线,一边拿腔捏调的笑道:“是嘛?那倒是好本事,只不过我这茶馆,不是开给下人丫环的,便连茶渣都是天价,你确认你进了之后,喝的起吗?”
花无期这话说的蛮恶毒耶,奇怪的是我听了反而觉得说的蛮有意思,可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花小狐狸混久了,我也变的坏心了。琼小瑶有没回答,我没有听到,俩人有没眼神交锋,我也没看到。花无期走到我身边时,仍旧挂着满脸得胜归来的笑,步履是一惯的轻巧自在。
我心情正不爽,也没理他,低头细想。其实,我真的很想很想见三眼,出奇的想见……可是今天晚上,是不是需要先去安慰一个伤心的男人?我要对他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看上琼小瑶?
花无期忽然凑近些,碰碰我的手肘,我侧头,他就对我含笑眨一下眼睛,悄声道:“你是不是该上香谢神了?”
“嗯?”
花无期对天翻一下眼睛,“大小姐,凡事心里打个转累不死的……你真的想让个这么精明凉薄的女人进家门?这会儿她转投别家,还不够你偷笑吗?”
说的,也是……花无期又道:“你有仇家没?你仇家有儿子没?”
我完全是习惯,又是“嗯?”
花无期无奈,瞥我一眼:“我不说了!若要比懒,苏小妹你怕是天下第一!”
作品相关 第40章:佛家谚语与心如止水
第40章:佛家谚语与心如止水
人陆续进来,除了几个已经相熟的面孔。还多了几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缓步移进雅间坐了,隔着帘幕,那身影隐隐约约。花无期早垂首敛眉,站在案前。时辰到了,我仍旧发愣,脑海里一片空白,像宿醉未醒,什么事情都想不起。
琼小瑶遥遥站在壁角,并没低头,我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这么好的辙花儿,于她,却只不过是权宜之时的阶梯。人间,好麻烦。得了家,得了亲情,便无形中失了平静。得失之间,俱是烦扰。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常居八九,我想要身边人永安,长乐,却是好难……
座下微微有些嘈杂。韩金蓉轻咳一声,提示似的看我一眼,我下意识的瞥她一眼,这才发现,我已经发了半天愣,可案前的花无期却始终眼观鼻,鼻观心,既不动,也不催,神情宁定之极,好似把一切俱放在我掌中了一般。
我于是十分惭愧,振做精神,挂起笑容,一时不知要讲什么,正巧方才心中感触,于是随口便道:“我想起一首诗,便是‘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话音方落,韩金蓉已经掩袖轻咳,目光向那雅间中一瞥一收,我微微发怔,这才意会,那几间雅间,今天都坐了人,只怕俱是些高官权贵的夫人,讲这些风月之事。确是不妥……我于是尴尬的咳,一时不知要怎么续,忽听一个轻柔的声音道:“苏先生,怜取眼前人这句,倒似有个佛谚的,先生今天,敢是要讲佛谚么?”
我循声望去,却是那史青裙,俏脸微微涨红,显然是鼓起勇气才插了这句,我心里一动,赶紧打蛇随棍上:“是哪是哪,我今天,正是要讲佛谚。这便先来讲讲,这怜取眼前人的故事……”也不敢细看众人反应,自行叽呱,东拉西扯,竟是讲了一整个上午的佛家谚语,越讲越是得心应手。
一个上午,便这么有惊无险的混了过去,一个时辰讲完。我居然仍是意犹未尽,花无期踩了我两脚,我方才会意停口,座上女孩儿们细声交谈,然后陆续站了起来,我想去向史青裙道谢,她却一低头快步走了。韩金蓉笑瞥了我一眼,走去雅间扶了一位夫人出来,那夫人肌肤微丰,生的甚为美貌,微笑携了韩金蓉的手,向我这边看过来,瞧那情态,显然是韩金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