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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工夫陪他瞎站着,一开始以为他就算虚伪,面子上也会过的去,谁能料到,那些人一走,他的嘴脸就那么的可恶加恶心。我受不了,再待下去,保不准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其实,当时,我也些好奇。毕竟吕风家世虽然差了点,但在彭城也算过的不错。至少还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何至于花尽心思讨好墨贤的同时顺便在人前讨好我呢。我只是一名占着郡主名头却没有实权的人呐。
不过,这个问题在我转身之际,吕风就给出了答案。
吕风忙上前想拉住我,却被我一个疾步上前,拉空了。我转过头抬起迷茫的眼睛看向吕风,面色含怒的望向吕风,大声道:
“你想干嘛,你再动我,我就要和墨贤哥哥说了!”
一副被人欺负了,要告大人的小孩子形象。
吕风愕然,实在没想到我竟然会是这种反应。不过,却让吕风脑子里泛起了调侃的心思。转过头,小心的朝四周看了几眼,发现没人后,吕风大步上前,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拉住我的手,摸了摸我的背,挑了挑眉,轻佻的说道:
“呀,没想到郡主的皮肤也如此细腻,着实让在下有些惊讶。”
一边说,一边更肆无忌惮的抚摸着我的手背,更有往上摸过去的趋势。
我的脸渐渐沉了下来,目光古井不波的瞧向吕风,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吕风的动作,好似他在调戏的对象不是我。
吕风被我看得浑身发毛,抚摸的动作变得晦涩起来,到最后松开了我的手,干笑着说道:
“郡主,不用这么看着我吧,不就是摸了你两下么?况且,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了,夫君摸一下你的手,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只要我能成为郡主的夫君,便能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好好瞧瞧,我吕风,也是有能耐的。更甚者,我能得到王府的助力,到时候,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从一开始的结结巴巴,到最后越来越顺溜,而且还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你夫君。好像在昭告天下,这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了。他所憧憬的那些事情,即将一一实现一般。
我承认,当他说完这些以后,我惊讶了,特别是他一脸狂热的说出最心底的那番话,我很想冲上前,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脑子是不是呈现浆糊状了。
这是有憋的多惨才会在我面前袒露心扉啊。莫非他以为在我一个呆子面前,说这些话就无所谓了么?
真是有够粗心加胆大的!
不过,我惊讶更多的是他原来打着这种心思才会在人前对我如此之好,我说呢,以我一没容貌二没身材三还是别人口里相传的傻子形象,竟然能入得他的眼缘,让好些对他心生好感的女婢们暗地里甩脸色给我看。
亏我当时还以为是春天到了呢。没想到只是冬天里稍稍长了些嫩芽,实际离春天还远着呢。
真是让人觉得沮丧啊。
我盯了吕风好一会,突然间凑到有些疑惑想趁机溜走的吕风身边,用手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用呆滞木讷的音调说道:
“有虫!”
然后越过他,就像一只蝴蝶,翩然灰走了,当然,如果我动作没有那么呆滞的话从背面就更好看了。
其实,我没给他塞什么“痒痒粉”、“软骨粉”之类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他勇气可嘉。
曾记得,王府上下都会有眼线的,就算是在旮旯角落,也会有一两个人把守着,怕有些不长眼的人会有爬墙之类的举动,毕竟是内院,再怎么着,也会放更多的心思一些,更何况,我身边还有墨贤派的两个人守护着呢,只是平时没啥特殊情况,不会出现罢了。
所以,吕风说的这些,私下里会有人报给墨贤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去浪费我研制的那些粉末。
吕风来讨好墨贤无非是想要墨贤在他日后的前程方面能推一把,只不过他的想法要落空了,乾墨王在整片北方地区算是就差黄袍加身的王上一个级别的人物,而作为雍墨王府第一继承人的墨贤更是拥有极大的声望和威势,只要给吕风一点甜头,便能让他受之不尽了了
虽然,我并不清楚墨贤为什么会容忍吕风这等败类的存在,但是以墨贤那等聪慧若妖孽般的人物,绝对不会重用吕风,顶多给他一点小小的好处为墨贤卖命罢了。
再加上吕风对我如此轻佻不恭敬的对待,吕风想要的锦绣前程,只能打上一个句号了。
事实上也是这样,吕风不管如何讨好如何卖命如何厚脸皮的跟在墨贤的背后以增加存在感,墨贤却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没有说给,也没有说不给。而对于吕风厚着脸皮明地里暗地里向墨贤表示想娶我的这件事情,墨贤是一个字都没有松口。
这一点,我很满意。
我虽然住在王府,受墨贤的庇护,也得到了一层别人梦寐以求却不可得的郡主身份,但并不代表,我能心甘情愿忍受着墨贤他们安排我的将来。
所以,墨贤在能提供我吃穿用的同时不干涉我的生活,我表示十分的感激。以至于有时候他想要毒舌了,找不到对象了,我会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乖乖的凑到他的身边…
当然,如果墨贤能够不带吕风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更感激他了,可惜,吕风现在就像是狗皮膏药,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八个小时都凑到墨贤的身边以增加存在感。要不是晚上是睡觉时间不能占用的话,说不定吕风就要在墨贤的房间搭一张床了。
念及于此,勾着头吃饭的我特意抬起头,甩了个鄙夷的眼神给还在侃侃而谈的吕风,正想低下头继续和眼前美味奋斗的我在不经意间看见花想容朝着我微微一笑,望向我的目光闪过戏谑,好似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
我的脸蓦然一红,却在表面那层古铜色的涂层中,看的并不真切。为了遮掩我的窘迫,我忙端起面前的茶水,咕噜一下喝了一大口。
借着喝茶的空挡,我的余光瞥向了花想容,却见他还是时不时的拿眼瞧向我。
莫非,花想容发现了什么么?
我的心里打起了鼓,有着惊疑不定。没有料到,我就是翻了个白眼给吕风,居然也会被花想容看到,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啊!
而且…
小心的瞥向李恬那边,李恬轻咬着下唇,正拼命的用手扯她身上那身衣服,边角都起皱了。幽怨的目光不时的在我和花想容两边看着,弄得我浑身发毛。
得赶紧逃脱此地!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随后渐渐放大,变得坚定起来。
说做就做,再这么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会李恬会发什么疯呢。
理清楚这些的我,身子“腾”的一下起来了。把一众人弄得有些迷糊起来。特别是吕风,张着口,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没等他们开口说话,我木着一张脸,用没有平仄的声音说道:
“茅房!”
说完,我就走了,留下一众还处在疑惑的他们。
第二十六章 悲伤
把门掩上以后,我站在门外,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脱离了如芒在背的不踏实感。
想起刚刚在厢房内,李恬幽怨目光中升腾起的那抹怒火,我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处在单相思的小女生脑子里就跟浆糊一样丧失了对事情的准确判断性,更何况李恬有点娇蛮任性的大小姐脾气,对她看中的人更是有强烈的独占欲望,只要别人对花想容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念头或者是花想容对别人多了一丁点的关注,都会遭到李恬的无差别的敌视。
真是难办啊!
我暗自在心里喃喃道。感觉有些头疼,又想到李恬今天上午那莫名其妙的感伤,以及以往对付我的手段。我觉得,不仅头疼,手臂就更加疼痛起来了…
念及于此,不由的,心生对花想容的埋怨之意。
不就是对吕风甩了一个鄙夷的目光么?有必要大惊小怪外加送一个灿烂的微笑给我么?难道不知道他自己那笑容不止是魅惑十足杀伤力也是实打实的么?
当然,有李恬在,那杀伤力铁定是实打实的…
在心里埋怨了几句,胸中的郁气也稍稍疏散了一些。
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沉思着。既然事情已经变得那么糟了,还不如省却埋怨别人的时间,多想想待会怎么应付李恬呢。毕竟,等会回去的时候还是要跟着她的车子一起走。
虽然,和墨贤一起走也是可以的,顶多就是被他在精神层面打击一番罢了,可是那样子也太显眼了一点。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持着半年多一直奉行的低调。否则,我那一亩三分地就真得热闹起来了。所以,安抚好李恬是很有必要的。
何况,李恬可是我在彭城为数不多可以给予我帮助的人,所以不论从外交方面还是从未来在彭城是否有更好的发展上,我都应该和她打好基础,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暗自分析了些许时间,我便有了主意。再怎么说,也有半年的相处时间,李恬的行事作风,我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李恬脾性有些娇蛮,但是为人还算不错,挺单纯的一个小女生,毕竟被将军府的那些人宠上了天,有点娇蛮任性的脾气也是很正常的,难得李恬并不嚣张跋扈。否则,我也不可能和她相处的那么好。
只要待会回王府时照着我心里所想的行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想清楚这些的我,神色轻松迈着愉悦的步履向楼下走去,刚要走到拐角处的楼梯口,我便听见旁边的一个厢房的谈话声,隐约间,好像是关于梨城的消息。
我心中一动,骤然间停住了脚步,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看见没人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厢房旁,蹲在地上,假装在地上找东西,实则耳朵竖的直直的,听房间内的谈话。
“…马兄弟,你,你是从梨城来的,最,最近梨城有什么大事么?给兄弟我,讲讲!嗝~”
一个明显有些醉意的汉子打着舌头结巴的问道他旁边的那个所谓的马兄弟。
我停下了手边假装捡东西的动作,手停在半空中,身子不停的往墙上贴去,就差耳朵和冰冷的墙体来个亲密接触了。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那个马兄弟说话,急的我心里好像有一双爪子在挠痒痒一般,真得很想冲进去直接询问他们。
好在,过了一小会儿,迥异于那个带着醉意汉子的憨厚声,马兄弟显得清醒一点,而且声音比较绵和,带着浓重的梨城口音说道:
“既然曾兄想知道梨城的消息,小弟我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不知,曾兄想知道哪方面的消息呢?”
“哪方面的?”
那个含着满满醉意的汉子,好似正在想着问哪方面的消息更好一般,好一会儿,都没有了声音。
这却让我急得不行。不就是问个问题么,哪还需要思考那么久?随便问一个不就行了,比如说:林府就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啊。
可我心急,不代表对方心急,半盏茶过去了,那个喝醉酒的曾兄还是没有一言半语,期间,不时有几个人用诧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估计看到我是浓眉大眼矮壮汉子,从外貌便可感觉到一股彪悍,也就没有停驻下来细细打量,皆是瞟了一眼便进了自个预定的厢房。
但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外加急迫感十足。毕竟,谁能预料到李恬那些人中途会不会离场和我一样上厕所呢。要是被发现了,可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好在,曾兄像是知道我心里所想一般,很直截了当的问起了我想知道的话题。
“最近,听说那个,林府在闹,使,使得梨城也变得热闹起来了。是不是有这回事儿呢?”
那个醉酒的汉子从刚开始的舌头打结到后面越说越顺溜,让我有种他酒醒的感觉,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好奇之意。
“哦,是有那么一回事,这会却风平浪静起来,主要是林府大少爷入得了雍墨王爷的赏识,竟然说要让他的小女儿下嫁给这个林大少爷,并且还赐予林大少爷高官,这番际遇,简直是羡煞旁人啊!”
厢房内那个姓马所说的这番话,不吝于一颗炸弹投放在我的心海中,搅的我平静的心海翻涌不断。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后面的,我都没有去听了。被“怎么会这样”这句话占据了全部心神的我,跟一个行尸走肉的人儿一般,连涂满了古铜色装扮的脸上,隐隐间都可以看到惨白之色,触目惊心到令人觉得可怖。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楼梯,然后到了茅房。只是在我略微回过神来的那一瞬间,听见了类似于同情的话语:
“这位客官不知受了什么打击,真是可怜呐~”
可怜么?
站在茅房前的我有些茫然,用手轻轻的扶上自己的脸颊,触碰到的,只是冰凉一片的水渍,我已经分不清楚,那是眼泪,还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想哭,很想很想放声大哭一场。
眼睛晦涩不已。可是过了半响,却依然只是默默的流眼泪,嘴巴闭的紧紧的,并没有嚎啕大哭的迹象。
忽然间,我觉得很悲哀。
那是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悲哀。
我想,我是喜欢上阿呆了吧。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