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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夫人有恙
作者:Fahrenheit
文案
邱熔是个精分,但她自己不知道。
直到她的竹马也快被她逼疯,要跟她同归于尽时,相对正常的第一人格苏醒了。不幸的是,第一人格偏偏失忆了。
总结一下,这就是个腹黑青梅领着人型凶兽一般的闷骚竹马,打遍天下只为努力看病治病,却不小心糟蹋了整个江湖的故事。
欢乐甜文,1V1,HE。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豪门世家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邱熔,沈殊平 ┃ 配角:春公子,神医,大哥,药堂堂主,左右护法 ┃ 其它:和谐天下
、苏醒
“咚”的一声闷响,邱熔陡然惊醒,发觉自己乃是脸着地,而大部□体都摔在了一张柔软又厚实的地毯上。
她抬起头,视线扫过了支撑着身体的右手:这只手皮肤白皙如玉,毫无瑕疵,且手指细长,指甲粉嫩又有光泽……
但问题是,这似乎不是自己的手。哪怕在她患病之前十分注意保养的时候,她的手也绝没有这么年轻。更要命的是,在丝缎广袖之下的手腕上还扣着个闪烁着寒光的手环,手环的外端还连着一条细细的锁链。
邱熔眨了眨眼,这只完美得堪称艺术品的右手正按着自己的想法握了拳又缓缓松开,而另一边缠着厚厚白布的左手却没什么知觉,可她无暇思考更多了,因为一团温暖又微黏的液体从额角流淌下来,糊住了她小半张脸。
然后,邱熔就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还听见了一声尖叫,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夫人!”
——诶?这就穿成已婚妇人了吗?
再次醒来,邱熔就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盯着花纹繁复又华丽的床顶垂花,内心却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在天朝最后的那段时光,饱受病痛折磨,从容逝去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亲朋而言都是种解脱,再说她为曾经善待她的每一位亲朋好友都留下了一些心意,所以自己也走得没有太多遗憾和不甘。
借着穿越享有全新人生,她不觉得喜出望外,因为她如今的这具身体显然处境不算……太好。
先是左手腕上的绷带。反正邱熔无法想象当他人对自己存有杀意之时会割手腕而不是直接戳脖子、捅心窝,所以这伤八成是“前任”自己弄的。可惜没亲眼看到伤口,严重程度暂时还无法判断。可下一个问题又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女人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者说,她的“前任”要以这种决绝的方式来威胁别人?
再说右手腕子上的镣铐,那是个无论内外甚至边缘都打磨得无比光滑的宽边手环,看起来更像个时髦又精致的手镯而非刑具,而且锁链长度计算得非常巧妙,除了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不听使唤的左手之外,大多数活动都不受影响……显而易见,替自己的“前任”戴上这玩意儿的人只想限制她“自~残”的行为,并不想真的伤害到她。
最后,她额头明明撞破了个口子,但她醒来到现在,完全没感到一丝疼痛,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邱熔还用右手摸了摸已经包扎好的额头——要么自己这新身体是个没有痛觉的绝代奇葩,要么就是被灌了强力止痛药,痛觉神经已被麻痹得基本罢工……按照常理推测,在科技水平不高的古代,单纯止痛,却不会影响思考的止痛药恐怕相当珍贵。
至于怎么判断出这个时代科技水平不高——左手腕和额头上都是靠着缠绕和打结固定,反正她没有发现外伤神器:胶布。
到此,邱熔轻叹一声,已经理清了问题,下一步就是思考该如何解决了。不过现在左臂不能动,连翻身都比较艰难,不然她的“前任”也不至于摔下床磕破头,白便宜了自己不是。
她正琢磨着叫人说说话,好获取更多资料,不成想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撩开床帘,微低着头冷冰冰地盯着她瞧。
来人目测最多二十出头年纪,麦色皮肤,浓眉大眼高鼻梁厚嘴唇,一副标准的~性~感又阳刚的拉丁情人长相,而那微挑的眼角又给他平添几分东方风韵,可惜遍布双眼的血丝让邱熔的注意力完全没能停留在此人的外表上。
这位大约就是“夫人”我的便宜兄弟或者便宜丈夫了——因为亲爹大概不能这么年轻……邱熔大脑飞速运转,设想了所有的情况以及如何应对,只是碍于不知道前因后果,得等对方先出招。
俊朗青年见邱熔没有反应,顿时恼恨得两道长眉都快拧成了结,“你还醒来做什么?”
此君低沉的声音与外表十分相称,邱熔还不忘在脑海中“因爱生恨”后面打了个对勾。
果然,黑皮青年咬牙切齿道:“我恨你!”
邱熔又默默地加了个注释:还爱得很深。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青年越说表情越狰狞,“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他果然言出必践,猛地伸手卡住邱熔的脖子,只是这用力方向十分值得商榷——邱熔毫不怀疑这青年掐死自己不费什么力气,可他手指的着力点大半在她的锁骨,少半集中在背部的斜方肌上……这要是还能死人,绝对是吓得而不是掐得。
邱熔立时哭笑不得,同时深感这青年精神不大正常,却又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知道生命并无危险,她松了口气,却依旧不说话,不动弹。
没有遇到一丝反抗,黑皮青年的怒意退得比潮水还快,维持这杀不死人的姿势不过几个呼吸,便自己撤回双手,捂脸低声抽泣,“我居然还是舍不得你……”
邱熔又补充了一条:真是病得不轻。
奇妙的是,眼见青年如此难过,邱熔的喉咙也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无论是不是受了前任的影响,邱熔决定好好安抚下这个青年。她勉强用右手轻轻覆在了青年的手背上,两个人的皮肤接触的那一刻,青年瞬间抬头,恰与邱熔来了个对视。
面对着对方火辣辣的眼神和红彤彤的眼眶,邱熔尽可能地心平气和道:“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她的声音带着因长久不说话而特有的暗哑,听起来居然相当有感染力。
“熔熔,是你吗?”黑皮青年直接扑了过来,猛地把邱熔抱在怀里。
邱熔那是一阵头晕目眩,却不耽误她感慨:我的小名也是熔熔……这能算是缘分吗?
“熔熔,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青年满脸惊喜,不管不顾地捧着邱熔的脸落下无数温柔又湿漉漉的~亲~吻。
头好晕,信息量好大……邱熔分辨不出沾在脸上的是泪水还是口水,她如今只想合眼再睡一觉。不过在休息之前,必须得解决一下右手的问题,直觉告诉她,此时她的大多数要求这狂喜的青年都不会说“不”。
她努力做出副撒娇与央求“交相辉映”的神情,“那就别锁着我的手了。”
青年盯了她半晌,二话不说,捏住金属手环,向外一扯,居然硬生生地将手环拉断了。
从那断面足以证明手环的好质地,邱熔活动了下重获自由的右手腕,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内心却早已惊呆:就这么拉断了,拉断了,拉……断了,我说这手铐怎么都没有锁孔!这不科学!这是什么人!这个世界好可怕!
当然没过多久,邱熔就知道了:年轻一辈的高手也没几个能完成她这便宜老公的“拔丝”绝活。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日子照顾老爷子过得累身又累心,这种时候我只爱看也会写丧心病狂的欢乐文!
顺便剧透一下,恢复记忆只需要三四章……
、试探
原本以为睡梦中,“前任”会现身补全点记忆再交与个任务之类的,结果邱熔居然一夜好睡。
她睁开眼,柔和的油灯光芒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帐,却被枕边人挡住了大半。偏偏邱熔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入睡的,估计要么就是又被灌了猛药,要么就是被身边正牢牢搂着自己的“巧克力兄”点穴而直接晕了过去。
思及此处,邱熔顿感人生艰难,忽然羡慕起那些不慎穿越成孤女、乞丐、奴仆的同道了,好歹她们来到新世界之后身边都是普通人,而不是能徒手扯断铁环的黑皮金刚。
对了,在没弄清那声“夫人”究竟是因得宠而招来的奉承还是实至名归之前,她也都不敢确信自己不是奴仆啊。不过不管处境如何,她都立志要努力且有尊严的活着。
这也没琢磨多久,就觉得胃口空落落逐渐蔓延到了整个胸膛都跟着火辣辣,一阵胜似一阵地难受。邱熔大囧:饿了而已,这便宜小身板究竟是有多娇弱。视线一转,瞄见自己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腕,不免轻叹,无奈之下用能行动自如的右手推了推枕边人。
巧克力兄不用醒盹,睁开眼便直接坐起身来,先将手放在邱熔额头,轻声道:“退烧了。”又捏住邱熔右手腕诊了回脉,大约也觉得无碍,便转向邱熔并无知觉的左臂,一阵捏捏按按过后才肯定道,“恢复得还不错。”
邱熔眨了眨眼,“我饿了。”
巧克力兄点了点头,冲着房门的方向吩咐道:“来人,备水,传饭。”
两个俏丽丫头应声进门,拿来铜盆备好温水便自行退下,巧克力兄起身,走到屏风后面自顾自地梳洗,换衣裳。
随后又从外间进来两个衣着不凡的丫头,望见邱熔,二人同时面露喜色,走至床前一齐垂首屈膝,双手交叠在身前,“夫人。”
这不是万福嘛。邱熔微笑颔首,看二女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在她们眼中并无不妥。
二女中透着爽利劲儿的那个先开口道:“奴婢们伺候您梳洗。”得到允许后,便熟练地打理起邱熔那一头齐腰秀发。另一个神情柔和的丫头用过了温水的手巾替她家夫人仔细擦洗起来。
梳洗打扮完,就该上饭了,邱熔与巧克力兄对坐,此时违和感瞬间就爆了棚:
巧克力兄身着一件月白道袍,而邱熔自己身上穿的是正红色曲裾——这恐怕不是我所熟知的天朝,甚至也可能都不在我所知道的的那个地球上了。
即便如此,邱熔还是迅速地认了命,注意力很快便集中到了眼前丰富又精巧的各色点心和小菜之上。可惜左臂不能动弹,这顿饭是在自己吃与巧克力兄喂各占一半的情况下好歹用完的。
从睡醒到现在,巧克力兄惜字如金,始终面无表情,也没什么情绪起伏,偏偏他这发自内心无微不至的爱护与照顾,以及始终都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从来都不迟钝的邱熔深感不安:任何爱恨总有来由。昨儿还差点把我折腾散架,今儿就如此平静,也不太科学啊。
就在邱熔打算先开口套套话的时候,有人求见。来人一袭黑衣,进门先行礼,却始终都不敢抬头,径直走过去附在巧克力兄耳边一阵嘀咕。
眼见巧克力兄面色渐沉,邱熔笑道:“忙你的吧,不用守着我。”说着,右手指指左臂,“我不会乱来的。”
巧克力兄探身,抱住邱熔还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等我。”没有遇到一丝抗拒和不情愿,巧克力兄微笑了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巧克力兄带人大步离去,邱熔慢悠悠地喝了碗茶:来到新环境,须得按照“认识世界、适应世界、改变世界”一步步地慢慢来。她起身缓步走至床前,撩开厚实又遮光的窗帘,才惊讶地发现:窗框上镶着的正是玻璃,还是内外双层。外层玻璃上结着冰碴,内层则敷着薄薄的水雾。
她自打醒来就一直没离开半步的这间卧房不见炭盆,却温暖入春。而且房里装饰、家具、摆设无一不是精品,偏偏少了样常用的物件。邱熔当即吩咐道:“拿镜子来。”
刚才替她梳头的伶俐丫头应声出现,面露难色,“门主怕您伤心,一直不许……”
邱熔打断了她,“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难得试探的好机会,焉能浪费?
大丫头直接跪了,“夫人恩情,听涛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又怎敢有二心?!”
其实,这世界跪礼并不泛滥,至少面君时男子作揖女子万福已然足够。而跪礼只用在大场合,比如祭祖祭天地,以及诚心认罪和祈求原谅之时。
邱熔如今可不知道这些规矩,却不妨碍她明确感受到这个叫听涛的丫头的一片忠心。不过邱熔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便刻意装出一副郁卒的模样说道:“我连照镜子都不行了吗?”
果然听涛就扛不住了,“夫人莫急,奴婢这就去拿。”
半柱香的功夫都没有,听涛端着椭圆形,边缘还镶着宝石的玻璃镜走至邱熔眼前……只往镜里看了一眼,邱熔便倒吸一口凉气。
谁也不愿意穿成无盐女,但长成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真仙女,邱熔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在天朝活了三十来年,最最清楚老天爷是什么尿性:在赠予一个人天赋的时候,永远不忘再给一巴掌。
自己顶着这张顶级祸水脸,如果自己家世不够硬,老公不给力,脑袋再不好使,这辈子恐怕很难摆脱被送往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的床上,被睡而又睡的命运了。
情况严峻,邱熔此刻连额头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右手轻按伤处,她从没如此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娘家究竟地位如何。
看着夫人愁容满面,听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