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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莲剑山庄里的小两口正相拥着躺在床上。
甭管沈殊平情绪好坏,他临门的技巧依旧乏善可陈,可论起他附带的催眠效果,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邱熔想到这儿,把自己也逗笑了,在这样寒冷的夜晚,枕着温暖的臂弯……她稍一挪动,丈夫已经松开怀抱,等她再摆出舒坦的姿势才又搂了过来,还不忘在她脸上亲了亲。
邱熔此时觉得丈夫就这么“器大活儿一般”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沈殊平情绪依旧低落,邱熔除了略有些担心丈夫之外一切如常,尤其是晨昏定省时更关注婆婆姜夫人的身体——在大齐,修为精深寿命自然也随之增长,但不管怎么说姜夫人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高龄产妇一切都马虎不得。
从公公婆婆院子出来,夫妻俩回了自己暂时的地盘。
沈殊平越发郁卒:他的父母似乎已不再因他肾经阻塞而忧心忡忡了。巧克力心情本就不怎么样,难免想得阴暗了点:若是他一直没儿子,父母会不会早早逼着他过继弟弟的孩子?这样对熔熔未免太不公平。
丈夫越发闷闷不乐,邱熔拉着他盘问起来——你得承认,一个男人深爱你,最直观的反应往往就是他十分听你的话……果然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丈夫的想法完全套了出来,听完后她只想仰天长叹。
坦白讲,巧克力的人生经历注定了他在逆境时比较偏执,且有点不顾一切的自毁倾向,能因妻子压下与他那人渣师父玉石俱焚的心思其实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邱熔无奈,只好继续双管齐下,心理暗示加口头解释,“母亲也练过邱家秘法,好像是直觉颇准,她今儿还跟我说请爹爹帮忙找个名医过来。”
沈殊平道:“我知道他们的心意,”说着声音越发低沉,“可是父子之间横竖也就这样了,我当然会尽孝,可他们也不能随意插手我的事。”
邱熔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我呢?”
沈殊平郁郁道:“你不许我去拼命,我都照办了,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他真正想说的话却又闷在了心里,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但你能不能更在意我一些?
邱熔不知道巧克力的想法,却看得出他此时的委屈,赶忙抱住丈夫,夸奖、顺毛、投喂经典三样招数连环使出,沈殊平虽然还是没能笑得出来,但却能和妻子心平气和地边看边讨论“最新暗器大全”了……
过了两天,美人爹与神医白曜一齐到来。
沈锐、姜夫人夫妇与美人爹商量了一刻钟的功夫都不到,大家迅速地达成了一致:沈家太上长老级别的高手统共也没有几个,死一个不说还得再赔上沈家这代最为天才的沈殊平,这种事儿于公于私都不能干。
再说,哪个门派家族混到今天没俩仇敌?真出了事儿,沈家很难保持如今的地位和实力。
何况邱家已与沈家做了姻亲,邱易如何能坐视不理。
之后,便是神医白曜亲自为沈殊平检查,除了望闻问切还用自己特有的温和真元把沈殊平全身的经脉探了两遍,才给出结论,“万幸只有肾经拥堵,治好没问题,但难免吃些苦头。”
闻言,在场众人压在心头的巨石一起落了地。
白曜又引荐了自己最喜爱同时也是最为出色的大徒弟,目前在回春山庄养病的白瑛。
他还特地在当晚的宴席上抓了个空,私下央求邱熔道:“熔熔你若是能拉瑛儿一把最好了,算白叔叔求你了。”
邱熔反应极快,“他也中了王蛊吗?”
“对。”白曜又叹息道,“瑛儿性子有些怪,看在白叔叔面上若是不甚严重,不要太跟他计较……当然,你想揍他尽可随意,别一下子打死就行,我们回春门有的是好药。”
看来这位小白神医脾气差得可以,不然白曜何至于舍下脸来请求自己一个小辈呢。邱熔也直白道:“能治好平哥哥的病,小事儿我便忍了,至于他身中王蛊之事,侄女儿答应您,一定尽力而为。”
白曜得了许诺,心满意足地走了。
当晚,美人爹把女儿女婿一起叫到跟前,“明儿我就回去了。你们小两口同去回春山庄,也小心些,最好快去快回。”而后,直接解释了缘由,“太子和五皇子要来咱家拜访。”
太子乃是邱贵妃之子,而五皇子正是由邱家后来为照顾年幼太子送进宫去的那个女孩儿所生。
说到太子,他除了相貌之外,只剩下“一心想坑死邱家”这点与邱贵妃十分相像。只是邱贵妃纯粹是人傻被利用,而太子显然就是居心不良了。
而五皇子倒是想依仗母族,可是这孩子的小细胳膊如何抵得过太子的大腿?
这还不算完,邱易又道:“二皇子此时也上表,请求清剿南疆余孽。”
二皇子的母亲乃是愉王庶妹,南疆紧邻愉王封地……这里面也有内涵值得好好琢磨一番。
话说今上共有六子,其中太子、二皇子、五皇子与六皇子生母皆出身不凡——须知,武林世家出身的女孩更有可能生下资质出色的子嗣,而作为大齐的皇帝确实没必要成为世间的顶尖高手,但至少要身具不错的天赋,能修炼韦氏祖传的功法达到一定水准。
实际上,三、四两位皇子便是因为全身经脉不够通畅,即使修炼韦氏功法也不能有如何成就,因而早早注定了必须老实度日,低调做人,才能保证将来“富贵清闲一生”的命运。
说到这里,邱易叹道:“每隔几十年,相同的戏码总要再来一回。”
邱熔劝道:“咱们家只要不入彀,韦氏又能如何?”
这就是武侠世界的好处,皇权没有那么至高无上,韦家的确是天下第一世家,但他们也一样不敢随意树敌。
邱易点了点头,便看向女婿,“你前些天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心意可嘉,但仍欠考虑。”还不忘敲打道,“你如今为人夫,将来要为人父,切不可像那些无牵无挂的江湖人士一般快意恩仇。”
其实,美人爹这话里的意思乃是“报仇不怕,可你得事先算计完全再付诸行动”。沈殊平如今心绪大定,顺利地理解了岳父的真意,诚恳拜倒,“小婿知错。”
美人爹见此情景心中甚是满意,第二天拉着白曜放心又干脆地回广宁去了。
小夫妻俩也收拾了行礼,直奔回春山庄。递上白曜赠予的信物,一行人顺顺利利地入住。
沈殊平与邱熔直接面见少庄主白瑛——此人肤色晶白,却身着黑衣,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瞥见邱熔的第一眼,心中涌起的情绪和别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同:卧槽,这么漂亮!
随后他的念头也不是什么恶意,而是颇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沈殊平,“做邱妹妹你的丈夫真不容易。”
姓氏加妹妹,这个称呼倒是不远不近,白瑛也没什么客套话,直奔主题替沈殊平检查起来,末了给出了跟他师父如出一辙的结论,“可以治好。”细白如玉的手指轻轻虚划了一下,“陪我睡一觉,明天就开始给你治病。”他说这话时,面冲沈殊平,余光瞄着的却是邱熔……
沈殊平差点就要拔剑捅他,还是邱熔眼疾手快,牢牢捏住丈夫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问向白瑛,“你的睡觉,指的是~欢~好?我再确认一下,你的意思是给我丈夫治病之前,我丈夫必须和你~欢~好一番?”
白瑛颔首,“对。”
邱熔也很佩服自己,她心里都跟开了锅一样——白叔叔你介绍的是什么狗屁大夫,必须差评!而表面上仍能一派和煦地跟对方讨价还价,“我能再冒昧地问上一句,你打算充当,”邱熔伸出根手指,又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哪一种?”
白瑛道:“当然是被插的。老实说,我更想和你~欢~好,”他说话时也是面色平和,声音清亮、温柔又悦耳,“我是没有办法。”
沈殊平被妻子硬拉着坐回原位,邱熔挑了下眉,“愿闻其详。”
“我被仇家暗算,在身上下了只阴王蛊,位置最是棘手,”白瑛伸手虚指了下自己的身后,“没有阳蛊牵制,阴蛊每天都以阳性药物为食,但是药物效果不长久,阴蛊又很是挑食……我只好想些别的招数,众所周知,男子精元便是至阳之物。”
消化道末端啊……邱熔和沈殊平夫妻俩终于开始同情这位神医了,而给白瑛下蛊之人显然也出自南疆邪派——在大齐连魔道都没有这么阴损。
白瑛继续坦然道:“若非沈公子身负至阳剑元,想必精元也一定合乎阴蛊的胃口,不然我也不会开口。本来,”他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我还以为邱妹妹有克制阴蛊的法子呢。”
邱熔闻言,开口道:“我确实有克制王蛊的法子。”
白瑛奇道:“我刚刚催动王蛊,为何没有什么感应?”
“谁说的?”邱熔当即全力催动秘法,释放的方向直指白瑛后座,果然白瑛一个激灵,神色大变,一手扶臀一手护裆,硬挺挺地栽在了地上……
万幸如今春寒料峭,没有撤去地上厚实的毛毯。
邱熔收回功法,白瑛利落地从地上爬起身来,满面喜色,整了整衣裳来了个一揖到底,“在下有眼无珠……”
邱熔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其实我若是亲手触到王蛊,几乎就能完全控制住它了。”
白瑛全无二话,立即解起衣裳。
邱熔瞄了眼自动转换为看戏模式的丈夫:这样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他的对手,沈殊平一脸淡然,心里却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
邱熔再回过头来,白瑛都脱得只剩中衣了,她只好道:“你别激动,纵然你我父辈交情极好,而你我刚刚还是素昧平生……”她顿了顿,又一本正经道,“我直说吧,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后座,我下不去手。”
白瑛思量了下,又认真问道:“若是你手里拿着点儿什么再来捅我,也不行吗?”
邱熔眼皮都没抬,“你看平哥哥的剑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情人也许到处都是,但好丈夫好父亲真的只有巧克力一个。
、私人医生正式上岗
白瑛甚至都没看向沈殊平腰间的长剑,毫不犹豫道:“可以。”
邱熔不答,心里有些举棋不定,不知该在“冷静的受虐狂”还是“被折磨得稍微变态的正常人”之后打对勾。
白瑛和沈殊平一样,都是单眼皮且眼角上挑,眼波一转,配上他苍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居然多了份我见犹怜的味道,“你不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阴蛊发作起来疼得满地打滚,若不找了男人来插,真是生不如死。师父费了多少力气舍了多少脸面,才替我求来了几样罕见的药材,配成了药丸,每隔一个时辰在~后~庭塞上一粒终于能缓解阴蛊发作,否则我连像如今这般站着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邱熔与沈殊平对视一眼,默契心道:我、我媳妇儿其实也是你师父舍脸求来的……
白瑛望着邱熔,恳求中又馋了几分哀伤,声音却依旧柔和,“你不能刚给了我希望,就拒绝再次施以援手。”之后,主动起解释前因后果。
所谓种蛊,就像夏颐一样,体内的王蛊由他指挥;而下蛊,就像白瑛这样,体内王蛊完全不受他控制。
尤其是白瑛虽然还谈不上生死都在仇家一念之间,但说到日日煎熬毫不为过——阴蛊所在之处,必是阴寒之气凝聚,而久冻之下肢体势必逐渐失去知觉,所以从白瑛中招以来,他就没了男人该有的“冲动”。
而邱熔随意的一记冲击,直接把阴蛊吓得缩成一团,连带着盘踞在下腹处阴寒之气也跟之大减,白瑛立竿见影地菊花一紧,而前面就是一热……他前后各摸了一把,两处反馈的触感十分清晰,他惊喜交织之下,才直接栽倒在地。
就在苦难的终结近在眼前,而邱熔冷冰冰的一句话险些又把他踹回深渊,万幸白瑛常年清心寡欲,理智尚在,情绪激动之下还知道和盘托出,并以弱示人。
“老实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真的很糟糕——我以为你在用你师父的名头和我丈夫来威胁我,”邱熔说着,深吸了口气,“抱歉误会了你,而且你刚刚真的……成功地打动了我。”
舟车劳顿再加上使用了一次秘法冲击,邱熔比较疲惫,所以感知他人情绪这一技能就不像以往这么灵光。
她看向沈殊平,又一指白瑛,“平哥哥有劳,制住他。”
白瑛只觉眼前一花,旋即便被沈殊平点了几处要穴,全身因此动弹不得,体内经脉中的真元也几乎完全凝滞,之后他又被翻了个个儿,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邱熔轻声道:“得罪了。我之前替南星教夏教主疗伤,无意间害得他蛊虫全身乱窜,险些让他咽了气……还是做些准备的好。”当时若非夏颐意志坚定,且剩下的那只还是疗伤用的王蛊,不然可就真的小命休矣了。
白瑛倒是还能说话,“一切都交给你了。”
邱熔不想摸人后座,但双手按在腰花上她倒没啥障碍,根据从夏颐身上得来的经验,肌肤相触的话明显省力,她再次运转了秘法,更是头一次在精神冲击时加入了点杀气,给已经团成一团的阴蛊下达了指示:老实待着。
阴蛊果然吓得再次全力收缩,白瑛体内的阴寒之气又跟着散去大半,连邱熔都觉察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