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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愿望常常是丰富的,现实往往是很骨感的。
等着三人累得直喘气,好不容易到了岳州时,就瞧着奴隶市场里头人山人海,接踵摩肩。别说挤进去了,你丫的灌水都不一定灌得进去。
“呵呵,人这么多,说明我们靖国百姓都很富有啊……”皇帝欣慰地笑了,摸着自己被踩了N下的裤脚。
“是吗?”柳无霜睁大眼睛看着形形□的人们,掩去眼里头的戏谑。
所谓奴隶市场,就是贩卖奴隶的地方。这些奴隶一般是战俘,罪人或者是犯罪彼连坐的官属。奴隶是没有人权的,靖国的法律的开放和自由仅限于奴隶主,对于奴隶可算是较为苛刻了。
比如,奴隶须被烙上烙印,被关在笼子里随意转让……
好不容易等柳无霜他们挤上前头了,就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让他们选了。
一个草莽大汉,一个老头子还有个青少年。
草莽大汉一身的泥土臭气熏天,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似乎被人痛扁过。老头子倒是干净些,只是躺在地上不住□。那青少年白白净净,手上脚上的链子和眉宇间的傲气极其不符。
皇帝果断要了那青少年。
“我叫付思宇,我不会自称为奴。我父亲是被冤枉至死,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父亲的清白,恢复良籍之身!不过你们既然买了我,那我也就一定会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一年后,咋们各走各的互不相欠!”少年头一句就把话挑明了,柳无霜暗暗为其竖拇指,初生牛犊不怕虎,有骨气!
另两个笼子里头的人都红着眼睛看着那绑着铁链却依旧站得笔直的少年,骄阳下的少年眼眸里的坚定让阳光都失了色。
草莽大汉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嘭”地一声重重跪下,大声道:“付家护卫长大雷,求老爷收了小的!愿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老人也颤颤巍巍地跪下:“老朽袁立,愿一生为奴,请老爷收下。”
柳无霜和萧无双互相看了看,哟,才刚出来就卷到什么冤案里头去了,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一下皇帝的运气啊……
这明显的主仆情深,让人想拒绝都难。
但是奴隶主狠狠地踢了大雷一脚,恶狠狠道:“都家破人亡了,成奴了还求什么求?还当你是威风凛凛的侍卫长啊?!”
大雷低着头默默受着,捏成拳的手青筋暴起。
柳无霜满是趣味地看着付思宇痛心地看着,老人苦苦哀求着,壮汉默默忍耐着。萧无双也没有动作,一切看皇帝要不要管这腌臜事儿。
皇帝摸摸下巴,许久道:“……会做包子不?”
老人巍巍点头:“老朽是厨子出身……”
“成,都买了!”就这么欢快地,皇帝揽下了这主仆三人包括他们的麻烦。
奴隶主将三人放出来,烧红了铁片要在三人脸上烙印。皇帝不耐烦地阻止了:“烙什么烙?爷赶时间呢,走了走了。”
主仆三人惊讶地看着皇帝,没有奴隶印,他们三人要是逃跑了,就很难再抓回来。而且就是抓回来也很难证明他们是奴隶。皇帝把老人扶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少年:“既然是要恢复良籍的,怎么可以背着奴隶印记呢?”
柳无霜跟着戳戳大汉的手臂,惊讶地看到一大片泥掉下来。萧无双嫌弃地躲开,皱眉:“舅舅,先让他们洗个澡比较好。”
皇帝点点头,看着自己被弄脏的白衣诚恳道:“我想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小生会说看见殿下和读者桑说要看连夜更新么?
、四十一 忆故人,郦州行
等着一干人等梳洗干净后,也勉勉强强能入人眼了。皇帝还是一身烧钱不耐脏的白衣,在其他人不约而同地低调下,让人一看就像是付钱的主儿。
人多了,赶路便也不急了。皇帝就近买了几匹马和一辆马车,通知付思宇准备一下,说是想要去郦州看看。
郦州离他们目前所在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谁都知道,那里头住着位当今皇帝很看重很赞赏的大清官——李越李大人。
付思宇看着皇帝的眼神顿时从花钱雇我的好心奴隶主,转变为了心地善良的青天大老爷。皇帝尴尬地重复了不止一次,说是自己有产业在那里,方便罢了。
由于路程的原因,皇帝他们出发的第一天晚上,只好打算在树林里度过了。
等着马车一停下,柳无霜立马奔出马车,活动活动了手脚,就指挥着袁立大爷和大雷叔一块儿搭帐篷。萧无双跟在皇帝身后,慢慢地围着林子踱着步子,顺便查看是否有什么不利的东西。
“无双,不奇怪我为什么一下子收留他们,又一下子打算去郦州吗?”皇帝走在前头,似无意间问起。
萧无双一如既往地清冷一针见血:“付家灭门案事有蹊跷,且近期听父亲说郦州贪腐严重。”
皇帝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萧无双的回答。顿了一会儿,他又狡黠地笑开:“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姐姐在我第一次南下时救过我一命。可惜了,他姐姐走的早。”
你脑子里除了美女外就没有其他的了么……萧无双看着自己的舅舅,忍住鄙夷。
皇帝看着远处,但笑不语。
多年前的那鹅黄衣裳的少女似乎犹在眼前,冲着他柔柔地笑,笑脸如风中的柳絮般温柔。
“跟我走。”他听见自己如此说道。心中的忐忑和不安像是要冲出喉咙。
可是她确实拒绝了,舍弃了那个三千弱水都期盼着的位子,让他的心一直沉到谷底:
“与你相识,是我的幸福;得你相知,是我的幸福;在这里想你一世……是我的幸福。”
他早该知道的,如此温柔的她如何做得了那笼中鸟,在吃人的宫里头学会成熟?
两手分离时,纵有万般思绪都无法出口。只有彼此断肠的情刻进血骨里头,难以忘怀。
多年后,当他已娶了一宫佳丽,在听到她的死讯时,手中的御笔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下,坠在地上一如他的心,碎成一片。
那一晚,他独自站在宫外头,看着他从她的家乡带回的荷花看了一晚。深秋季节,都只是残荷败叶,有谁看见那千古的帝王泪苍凉如水,深沉如夜?
“王老爷,都已经置办好了。”付思宇的话将皇帝拉回现实。皇帝拍了拍萧无双的肩道:“行了,不多说了,我们回去吧。”
萧无双顺从跟着,垂下的眼眸闪过隐晦。
萧家密旨:皇帝初次南下之时,偶遇江南女子付氏,一见倾心,不能自己。先皇忧甚,遣萧家将秘密谋之。后御赐鸠酒一杯。
那酒,是萧傲亲自送去的。直到今时,萧傲回忆起那个含笑饮下鸠酒的女子,依旧是敬佩的神色。
都说帝王情难受,果然如此。
只是这件事,皇帝终了一生都不会知道。它将永远被束缚在萧家密室里,烂死在每个知情人肚子里。
晚上,皇帝又四处走了走,看了看,这才选了其中一个帐篷进去住着。柳无霜和萧无双也选了一个住着,剩下一个留给付家人。
夜深露重时,萧无双推醒了怀里的柳无霜,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头顶。
柳无霜揉了揉水漉漉的眼睛,往萧无双怀里头钻了钻,这才睁开眼睛顺着萧无双指的方向看了看。
夜凉如水,月光皎洁轻盈地笼罩着周围的一切,夜幕中繁星点点,似乎在窥视人们的秘密。萤火虫四处飞舞,让人如同身置仙境。
柳无霜眨眨眼:“怎么了,无双?”
萧无双:“你看着这个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柳无霜莫名其妙望了望天:“今天天气很好?明天会下雨?还是你桃花劫到了?”
萧无双忍无可忍怒斥:“笨蛋!是我们的帐篷被偷了!”
柳无霜恍然大悟:“哦……所以不睡觉了?”
萧无双一顿,是啊,被偷了就不睡觉了吗?于是他淡定地把柳无霜推倒,盖上被子道:“乖,睡觉。”
一夜好眠。
只是第二天,以天为被一地为床的两人着实把皇帝和付家的几位吓了一大跳。皇帝更是夸张,急急忙忙连脸都来不及洗一把,就直接朝着地上的两只奔过去了:“无双,霜霜,你们怎么了?!昨天晚上是被什么猛兽袭击了吗?怎么舅舅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啊!!!”
柳无霜打了一个喷嚏,带着浓重的鼻音:“舅舅,我们只是想感受一下大自然而已。一不小心,感受过了头了……”
萧无双神情气爽:“劳舅舅担心了。”
简单收拾一下后,一行人又冲着郦州行进。在路过官道边的小茶店时,一行人顺便进去要了点吃食。
皇帝犹在对柳无霜和萧无双两人进行爱的教育,内柔以围绕“裸睡不利于健康而且会感冒”为主重复了不下五遍。最后还是萧无双忍无可忍地掏出萧一苦心编撰,还是他们上学院时给他们的《独自在家300条》,这才让皇帝住了口。
皇帝啧啧地赞叹着萧一的文笔,直叹这么好一苗子,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端进宫里头帮皇子皇女们抄书真是可惜了……
“舅舅,”萧无双淡定开口。
“嗯?”皇帝表示自己耐心听着。
于是萧无双继续慢慢悠悠不急不慢道:“萧一是萧家的护卫长,管家,账房……过节时还要帮母亲抄佛经……”
柳无霜用力点头,表示萧无双说的都是对的,并且还附加了一句:“偶尔妜娃娃算账算不过来,也会让萧一帮我们家算账,而且没加班费!”
皇帝朦胧了:“所以?”他们是想让他给萧一颁发一个最佳勤劳奖表扬一下吗?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要是宫里的护卫们都这么全才,朝里大臣就能减少一半了,朝廷支出也能少些……
萧无双是不知道皇帝心里的小九九,他继续从容道:“所以,您能别用那么……嗯,类似想要拐卖人口的表情肖想萧一吗?”
皇帝无语:“萧无双,你怎么和你岳父一个样儿,都这么小气!”
萧无双不卑不吭:“舅舅谬赞了。”
皇帝被噎住了,戚戚然转身。付家几位纷纷转身,表示忍笑忍得很辛苦。
吃了点米饭小菜,皇帝喝了点小酒后,一行人又上路了。
付思宇照例和柳无霜等人一辆马车,大雷骑马护着,袁立赶着车。
柳无霜看着皇帝闭目养神,萧无双看书正欢,顿时就她一个人无聊了。她先是蹲着,再是坐着,最后躺着还是不舒服。
她老人家一骨碌爬起来,趴在小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付思宇。
身负家庭重担的单纯少年付思宇被看得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尴尬地望车顶。
柳无霜瞪着大眼,伸出小手,在即将戳到付思宇通红的脸时,被萧无双的书挡了下来。柳无霜咧嘴一笑:“嘿嘿,我只是想看看一个人,怎么可以脸这么红的呀……”
萧无双头也没抬一个:“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别欺负小朋友,睡觉,乖。”
柳无霜无趣地瘪嘴,只好重新趴回萧无双腿上。
一旁,付思宇舒了一口气,皇帝的唇角微翘。
作者有话要说:小生更文不容易啊,最近老师催文也很近啊,还有各类比赛……
、四十二 郦州行,乐趣多
到了郦州,皇帝带着柳无霜和萧无双欢快地去逛街看杂耍了,给付思宇等人放了假,让他们去办自己的事儿。
这郦州是出了名的花都,温度宜人,美人儿众多。街头街尾的茶馆里头坐满了来喝茶谈天的人们。
皇帝拉了柳无霜和萧无双找了一处地儿坐下,豪气万丈地叫了一桌子吃食。
当然,还是萧无双付的钱……
“舅舅啊,这里的人们穿的比我们皇城里的人都好呢!”柳无霜咬着奶酥糕,看着形形□服饰华丽的人们感叹。
在皇城里,像柳无霜和萧无双这两位二世祖,不过是丝绸制的衣服,偶尔穿穿锦袍纱衣,普通老百姓一般都是棉衣罢了。可是看看这里的人们,几乎个个是丝绸制的衣服,颜色亮丽,款式浮华。
“李越是个负责的。”皇帝眯眼笑了。
看一个地方的官好不好,往往不是看他的官府有多寒碜,他案上的文件有多少。而是看他底下的百姓吃的是啥,穿的是啥。
能把这里的人们管的比皇城还好的,李越是个人才。
只是皇帝的这话才出口,柳无霜他们就遇着麻烦了。
柳无霜他们这一桌女孩儿俏皮可爱,男孩儿俊美无双,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三人不要钱似的点了一大桌吃食,简直就像是主动在和人家说:我是大款,来傍我哟……
但是偏偏有更大款的人来了,那人不算丑,但较之萧无双还是差点。他一进门就看了柳无霜一眼,接着与皇帝不相上下地点了一大桌子东西。等坐下后,眼睛就一直没离开柳无霜过。
柳无霜自幼被别人看惯了,完全免疫,连眼角都没给人家一个。
于是那人忍不住了,又是叫人送花,又是送点心茶水的。
皇帝乐得直叹后生可畏,打趣柳无霜魅力真大,萧无双日后有苦头吃了。
萧小爷不悦,皱着眉头看着埋头苦吃鸵鸟状的柳小妞,西伯利亚冷风不要钱似的大起。柳小妞后知后觉地抬头,迷惘地盯着萧小爷半晌。再扭头看看故作江南才子的某发情男,看看手里头的糕点。
接着柳无霜霸气地扔了糕点,将两手往衣服上一蹭,揽住了萧小爷的脖子,直接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