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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请原谅我过于理智的爱情。
“毽子姐姐。”
正凝思中,冷不防的被一清脆的童声打断,程苒儿不免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于是出于本能的转身就要对那个突然不知从哪蹦出来的不明人士照着脸面出拳,直到低头看清来人头上那朵超级显眼的大梨花之后方才赶紧收拳,诧异道:“梨妞?你怎么来了?”
“哇靠!要不要这么神经质啊?差点就破相了!”逃过一劫的梨妞大松口气,一边夸张地掩面而泣,一边一摇二百地扭进屋中:“哎哟妈呀,真是吓死人了,人家一听说乃出事,好容易趁皇爷爷生病皇祖奶顾不着我的机会才得以偷溜过来看乃,结果乃居然袭击我…呜呜,真是好心没好报,气死我也!”
“呃,不好意思啊…那个啥,我不是被偷袭怕了嘛…”程苒儿无语地汗了汗,上前很官方地赔笑过后又有点心虚地问道:“话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没发现?”
嗯,刚才明明在门口站了那么久的说,要是有人来没道理连半个人影也没见到啊?
“那个…”梨妞脸上捉弄式的嬉笑似乎僵了僵,挠着小脑袋支吾了老半天,终于还是下大决定说实话:“嗯…啊…其实我是和八叔一起来的…”
“……”程苒儿一怔,盯着梨妞木然。
“诶,他不知道为毛好像以为乃受伤了,所以来找我,就…汗,你知道的嘛,我腿短走得慢,他走路却跟飞了似的一点也不懂得照顾下小孩,切!…呃,跑题了,回来回来…喏,就刚才八叔来找乃乃不是pia的就把门给关了吗,就那时候我才后脚跟到了这来着。”
“……”
梨妞顿了顿,顺便偷瞄了眼程苒儿,看她似乎没啥反应,只好耸耸肩,继续:“唉,结果我好不容易赶到了,他却又不让我出声了,真是个怪卡,哼!”
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程苒儿的持续沉默将气氛直接将至冰点。囧
梨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翻了翻白眼继续没营养的婆妈:“…啊然后你也晓得的,太后禁止他靠近这,呆久了是会惹人眼的,而且他个大王爷事可能也比较多,所以才…呃,哄没几句就走鸟…”
“……”
“话说,他走前有嘱咐我再多陪陪你,让你开心哟!呐,八叔还是很紧张你的嘛!”
说到这,梨妞又特地顿下来朝程苒儿挤眉弄眼,结果看某只不解风情的家伙还是自顾自面无表情没一点要发表点意见的意思,有点泄气了:“喂!麻烦给点反应好不好?我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很没成就感啊!而且乃这样我会觉得自己跟个傻xei的在跟一木头讲话耶!”
“哦,这样啊。”许久,程苒儿终于开口了,拿过桌上的热茶一边暖着手,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轻轻抿着:“不过一句话的内容,你要说那么多怪谁?”
梨妞火大,立马就拍案而起:“喂!乃个”
“没良心的。”不等梨妞吼完,程苒儿便笑着接下。
于是乎梨妞词穷了,囧囧地坐下继续喝茶。唉,心伤之人打不得骂不得玻璃似的,咱可怎么安慰哟?
因此挤啊挤,挤啊挤…
“那个…话说八叔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你怎么忍心就这么拒之门外啊?”话音未落,梨妞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郁闷!怎么想来想去的老半天,咱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呢?唉囧
所幸程苒儿似乎没怎么受到刺激,只是喝茶的动作稍有僵硬了一下而已,便很自然地放下茶盏,脸不红心不跳完全一副波澜无惊的样子坦然迎向梨妞困惑的双眸,淡淡反问:“好不容易?”
“耶?”面对程苒儿几近质疑的凌厉眼神,梨妞茫然不解。
“我想,如果今天我没有主动去吻你爹爹,他怕是根本没有露面的打算吧。”轻飘飘地地扫过梨妞微微变色的面容,程苒儿将目光停在屋角那满满一瓶装着已然干枯的秋海棠上,冷笑:“之前是,现在是,估计以后也会是,对吧?”
“……”
“不管是出于被当做人质价值的使用,还是出于某种扭曲的安全因素考虑,只要我没病没灾,只要乖乖地被关在这里,乖乖地失去最基本的自由,他就安之若素了,对吧?”
“……”
“梨妞,我已经变成他的包袱了呢…已经变成那种‘不像这样圈养着安置好,他就没法安心去做大事,的包袱呢。”
“毽子姐姐,乃别…”
程苒儿眨眨眼,很努力才没让泪水再一次滑下:“老实说,换作你你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呃…”的确不能,梨妞低下头,无言以对。
“所以咯,别再试图为他掩饰什么,我一双眼睛,看得很清楚。”茶尽杯凉,程苒儿起身回房:“我没什么事,天色已经不早我也要休息了,你就回了吧。万一太后发现你来这,可就不好了。”
“毽子姐姐!”
“……”程苒儿兀自走着,没有理会。
“你…这是要放弃了?”梨妞扑扇着长长的睫毛,眼眶发酸:“你们可是大风大浪才走到今天这步的啊,这是怎么了?”
的确,曾经那般的轰轰烈烈,让她很羡慕很钦佩的爱情呢,难道真的就要这样败给现实了?
程苒儿暗暗咬了唇,低头不语。
“那…”回想起刚才在远处隐约看到的一幕,梨妞又小心翼翼地试探:“乃是要回…”
“我不知道。”这次程苒儿回答得很快,干脆利落:“未来会怎样谁都不知晓,而现在,我只想喘口气。谁给我那口气,我就跟谁走,就这么简单
语毕,程苒儿压抑着愈演愈烈的心痛提步离开。
现在,她需要好好的睡上一大觉。兴许一觉醒来,都会好的。不可抑制的心痛啊,噩梦般的求生啊,进退维谷的抉择啊,什么什么的,通通都忘了
嗯,一定是这样,只要睡上一觉就好了。只有在梦里,才能做到全无痛感,全无知觉。
“毽子姐姐!”梨妞突然飞扑上前,猛地扒住程苒儿正要关上的内寝门帘,大声嚷道:“八叔,八叔,他要出征了!”
程苒儿一愣,又立刻回神强作镇定:“是吗?这对他不是很平常的事么?”
“开玩笑!这次不一样!”
“嗯?”程苒儿疑惑着,还是回转了身,准备认真停下文。
见她这口是心非的样儿梨妞暗自偷笑,心里有了点底,态度也跟着慢条斯理了起来。唉,这女人,明明就很关心很放不下的嘛,还装囧
“呐,这次不是镇压暴民也不是扫除内乱,而是出征边疆。”
“边疆?”关于日曦王朝的边疆程苒儿还有点小陌生,所以一时没怎么反应过来。
“嗯,边疆。”梨妞点点头,解释道:“近几年不知怎么搞的,血狼族骚动异常,几乎年年月月都来进犯,时不时的来挠你几下痒又跑掉,跟毛爷爷打游击似的,整得咱日曦王朝民心动荡国库军费也损耗重大。
今年更是夸张,连光复前月暝王朝的旗号都光明正大的打出来了,已经算是到了不剿不行的地步。
八皇叔这次就是要一改以往退敌的被动姿态,领兵直接打入前月暝王朝的残余部族老巢,直捣血狼部族中心。”
“怎么这么突然…”程苒儿眨眨眼无意识地嚅嚅着,潜意识感觉好像有个什么重要的问题被遗漏了,可大脑貌似突然间迟钝了,偏就一片空白。
“哎呀乃个猪脑子,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梨妞气极,狠狠敲了程苒儿一脑瓜崩子,然后用揪过她的耳朵悄声尖刺:“血,狼,族,乃听懂了没?…八叔的王族血统真正出自哪,我没忘,你应该更不可能忘吧?”
自耳朵到大脑,巴拉巴拉嗡嗡嗡的,程苒儿顿时就懵了。后面梨妞又说了手舞足蹈地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就只是下意识地呆滞着目光扭头瞪向梨妞,愣愣地望着她小嘴张合却不知所谓…
117 他的顾虑
深夜,昏暗的月光下,一个纤弱身影自冠华居偏厅内盈盈而出。稍稍顿了顿,然后人影攒动,不消一会儿,纤弱身影已出现在屋顶之上,莲步过处砖瓦不响。
接着,一抹几不可见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了的暗影唰的长空而起,从来人眼前掠过…
说时迟那时快,刀光闪过后,程苒儿气喘着以刀指颈挡在平静如木人得一如往昔的魅影面前,眼刀尖锐似冰:“魅影,再躲就没有意思了。”
“……”魅影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甚至足尖都没见她动一下,整个人便再次飘了起来。
“魅影,相信我,我若有心找你你就绝对藏不起来,除非…”不想再在魅影那出神入化到变态的轻功前消耗无谓的体力,程苒儿干脆也不再追了,直接对横于自己脖颈之上的刀稍加使力,红艳的鲜血立刻汩汩而出,毫不含糊的,在月光下格外刺眼:“你确定,无所谓我死。”
衣袂飘飘,寒风呼啸带过魅影脸上的黑纱浮动,衬得她那双似乎天塌了都不可能有一丝波动的黝黑眸子愈加的清冷。但所幸,她真的停下了她快得不像人的步子,第一次,完全无遮无掩不躲不闪地站定在了程苒儿面前。
于是,程苒儿笑了,没痛觉似的又将手中的刀朝自己的脖颈压了压,在成功捕捉到魅影眼中前所未有的一丝彷徨后,笑得越加灿烂得意:“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夜午时,我要在这里见到你的主人。”
“……”看得出,收了武器蹙眉中的魅影,在踌躇。
“记住,必须让他知道,如果明天还是没下决心来面对我,那就永远都别想有机会再来面对我了。”语毕,程苒儿冷笑着,目送魅影转身,直到亲眼见她头也不回地径直消失在夜色中后,才慢慢蹲下来身,紧抓着脚下的红砖瓦急喘。
刚才又强行运功了,对自己不好,对胎儿更不好,真不是个好妈妈该做的事。
可是,后天就是玥王第一次独立领兵出征血狼的日子了,她别无选择。
迎着星寥光寥的天边,程苒儿面朝玥王府的方向远眺,一双灵动的大眸中,轻愁幽幽。
“她真的这么说?”
“是。”
“……”转眸与一旁似笑非笑的司楚南对视一番后,慕容子然似烦神地皱了皱眉,心不在焉地朝伏身座下的魅影抬手微摆。
“是,主人!”魅影默契地心领神会,恭敬地行礼后,抽身转瞬便从密室之中消失。
剩下的,是呼吸,沉寂…
只可惜,这幽僻空荡的密室并没有得以保持太久的宁静,一阵低笑便大煞风景般的将肃杀的气氛一扫而空:“哈哈哈,小然然,看来你家宝贝发飙咯。”
“……”慕容子然抽着嘴角狠狠地瞪了司楚南一眼。
“哎呀呀,其实我也不怎么明白你的做法嘞。”故意无视慕容子然阴鸷目光中的警告,司楚南把玩着玉笛的手没停,继续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地起身晃到他面前,唇角轻佻以调笑式的语气道:“两天后就是出征的日子了,按常理,和自己心爱的小娇妻话话别浪漫一下,怎么说都是应该的吧。”
斜眼轻飘飘地瞥向司楚南那张欠扁的桃花脸,慕容子然一字一句淡笑切齿:“你,想死吗?”
“吖”司楚南后跳一大步摆出副很夸张的受惊吓表情,然后又飞快的扑上前一把搂住慕容子然的,借势对嘴撒娇:“唔,小然然使坏,人家好怕怕哦!”
“……”慕容子然满额的黑线,无语地任司楚南在自己怀里恶心了老久,半晌才阴阴开口:“你够了?”
“嗯,够了。”警觉心和玩心同样灵敏的司楚南一嗅出几分杀气立马便很识相地见好就收,火速地直身清嗓,回归主题:“呃咳咳,我是说,去见见她也好,你也更安心不是?”
慕容子然闻言扯了扯唇角,却明显没有一丝的笑意:“我的处境你还不懂吗?”
“懂,我当然懂。”司楚南继续玩世不恭地笑着,但言语中却依稀多了几分认真:“可是如果你这样一声不吭地直接走了,那有朝一日你真的回不来,她怎么办?”
就算回不来也一定会提前将她一并带走,绝不将她独留。
念头狠起,慕容子然动动唇,却依旧拧眉不语。
面对慕容子然对同一问题的一再回避,司楚南似有失望地摇摇头,一箭中的:“其实归根结底,是你根本就没下足决心吧。”
“……”
你就硬撑吧你!司楚南暗叹,又道:“此番出征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你真的按尤熙帝的置疑剿灭这世上所剩不多了的与你同宗同族的弟兄姐妹们,血狼族,然后再回来和太子党无休止地缠斗下去;要么,就借此机会回到真正属于你的王国你的家园你的族氏,带领他们与他们并肩作战,一洗亡国之耻,报杀父之仇。”
慕容子然暗暗紧了紧拳头,默然了许久,突然不咸不淡不轻不重地开了口:“这时候…不是应该关心一下自己族辈们的存亡,力劝我提早做出确定的选择吗?”
“我能左右你的决定吗?”司楚南一勾唇,竟溢出几许苦涩:“想我自五岁起便进入日曦王朝卧底,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