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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程苒儿囧了,敢情咱会错意领错情,人家其实是冲着咱家笨笨烤的喷香鹿肉来滴,关心下主人是顺道,讨点人情好吃肉才是王道啊…(乌鸦灰啊灰~)
话说这种剧情确实是狗血了点,但咱宽宏大量的程苒儿童鞋最后还是很大方滴同意让这位叔叔级帅哥参与自己的野餐会啦。然后在某苒一再友情提醒某笨今天水准失常并强调自己刚才吃了它烤出来的鹿肉确实是出现食物中毒症状了的情况下,老帅哥同志还是秉着美食当前一切靠边的原则一口接一口地大快朵颐了,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可怜被喧宾夺主了的某苒一边眼馋地看这位男人中年一枝花的典型代表吃得香,一边又很邪门地一拿起烤肉就恶心,呜呜,看得见吃不着嘴馋吃不下的纠结啊,小心灵真是那个忧郁哦!囧
咳咳,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场烤肉会虽然砸了点锅,但还算是有人享受到了不是?享受到的人心情就愉快了不是?与心情愉快的人所以程苒儿的心情也终于在与某酒不足饭饱人士的交谈中也一点一点地阳光灿烂了起来了不是?
嘿嘿!请注意,期间他们一共换了三个话题,一个是关于“男人中年是否一枝花”问题,第二个是关于“彼此的神秘身份”问题,第三个就是关于“笨笨的身价”问题。
这第一个话题自然是某苒这一邪恶女银挑起的。鉴于她穿来时二十一世纪的耽美界正在狂卷“大叔受”流行浪潮,导致她现在一看到大叔级别的中年美男子就很有冲动地拿去跟“大叔受”啊“女王受”啊等一系列名词划等号(嗯,小耗子除外,那丫纯属某苒对人家怪名的恶趣味)。至于结果嘛,呃,当然是在老帅哥云里雾里某腐苒萌里y里的混乱状况下而不了了之啦囧
嗯,第二个话题则是自然而然熟然而然地引出滴。当然,最后谁都没给谁透露真实身份来。只是程苒儿挺纳闷的,怎那么听都觉得对方似乎其实并不对自己是谁很感兴趣,除了那句“你不是宫女吧”以外,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倒真有她那么点神韵”“你这傻乎乎的眼神和当年的她真像”或是“我们的女儿若能生下顺利成长定能是你这般”,要不然就是“你的个性像极了年轻时的她”此类云云,反正左一个“她”又一个“她”的终于让某苒犯嘀咕了,“你长得和我的旧情人很像啊”这种泡妞手段是从古代开始崛起的么?可这聊了老半天怎么都觉得烤肉对此人的吸引力大大在于咱这活生生的女人之上啊?…于是乎,换某女开始在那里云里雾里鸟囧
唉,这年头,风水果然是要轮流转滴…
接下来就素第三个话题鸟,嗯,实在是不太和谐啊…话题从某苒卖不卖某笨到某苒是否愿意定期借某笨,再到某笨愿不愿被这贪吃男人高薪聘为私家大厨,犹如过山车般急转跳跃情势紧张气场压人…总之,在某苒小气吧唧的坚持下以及某男坚定的挖墙脚决心下,场面达到了风中凌乱的真正水平鸟囧(唉,没人来征询意见的无辜笨远离战场,乖乖躲墙角画圈圈ing)
最后,由于僵持不下的谈判宣告破裂,一场心智约等于三岁小屁孩的号称剑拔弩张其实谈笑风生(笑里藏刀唇枪舌战)的腹黑老姜男与天雷小白女的熊宝宝争霸战即将火爆拉开帷幕。
可惜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一场精彩好戏即将上映的关键时刻却被咔地喊停了囧,罪魁祸首是一只看起来极为面熟滴太监,只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他突然狂奔而来,老泪纵横的一句“圣上,奴才终于找到您啦!”把正与老皇帝掰手腕决胜负的程苒儿一下炸飞到冥王星上去。囧
就连随后赶来的梨妞一看眼前这皇帝不像皇帝女人不像女人,简直就一“俩巨婴夺熊记”的混乱雷人场面也傻了,张着樱红小嘴直着眼愣愣的一声“皇爷爷”便再没了下文。
“乒乓!”当程苒儿以海贼王标准招牌造型僵硬梆梆地栽下假山(传说中的战斗堡垒1号)去后,自地上爬起的她摸着脑袋终于从傻眼中醒悟过来,欲哭无泪地和那太监一起跪在地上抖着声带“皇”了老半天没皇出个所以然来。
呜!谁能知道谁能知道啊啊啊!心情不好搞个野餐会随便逮个人来陪咱吵吵架练练嘴皮子竟然也能那么狗屎地刚好吵出个皇帝来啊?这日曦王朝的皇帝未免也太有亲和力了吧!(泪奔)
咱刚刚貌似还说他男人中年一枝花来着,呜呜!还说他是大叔受,呜呜呜!虽然他不懂啥是受但也很悲催啊,呜呜呜呜!还有还有咱刚还为了笨笨诅咒他穷得只剩钱来着,呜呜呜呜呜!他早说他是皇帝不就好了嘛,咱咋也得屁颠屁颠把笨笨洗干净了双手奉上不是?呜呜,明摆着欺负人嘛!(哇,乃好狗腿啊,某笨吐血鸟!囧)
而这边,尤熙帝抬眼看见太监泪眼汪汪地扑过来时就一张脸像是玩得正开心被打断很讨厌似的瞬间小阴沉,十足的小孩儿心态。不过人家到底是一国之君,很快地恢复常态后从容地整整衣衫,然后也从假山上飘然而下,只是神态完全一反之前的顽闹轻松。嗯,相比之下尤熙帝的确是粉淡定呐。
“梨儿,听说你这院里住进了个有趣的人儿,今天得见果然不同一般啊。托这丫头的福,今天朕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说着还意味深长地冲跪在地上抖啊抖的某苒扬了扬唇,又玩笑般地向一旁瞪着双无知小眼睛朝自己直眨巴的笨笨投去一抹留恋不舍的“深情”目光,尤熙帝开怀地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身后还拖着条亦步亦趋的老太监牌肥尾巴。
呆跪了许久膝盖都发麻了,仍没咋地缓过神来的程苒儿战战兢兢地一把拉住过来扶自己起身的梨妞,颤音连连:“那那那个,你皇爷爷刚刚是在夸我么?”
“应,应该是吧。”狠狠地抽搐了下嘴角,满脸黑线的梨妞望了望尤熙帝远去的那条大道,若有所思地回头瞟了眼手边两腿发软直打颤鼠胆小比米粒一副惊魂未定模样的程苒儿,怪笑着撅嘴道:“话说乃还真挺本事的,我可从来没见过皇爷爷有这么童真的一面呢。难不成乃真是慕容氏家族的克星,老少皆宜?”
“你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瞥了碎碎念的梨妞一眼,程苒儿将身体重心都移过去以后又继续低下头捶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小膝盖。呜,刚才一时紧张,跪得太过用力骨头都震裂了啦!囧
耸耸肩扫掉那些七七八八无关紧要的y,梨妞一边小心地将程苒儿向屋内扶去,一边迫不及待地显摆自己的神通来:“诶诶诶,乃叫我帮乃打听的事我今天总算搞定鸟!我很神速吧,哇嘎嘎!”
“喂!臭笨笨,小心点,要是小木宝蹭地上弄脏了,我罚你三天不准洗澡!”很严肃地纠正了身后某笨对自家替身相公的抱姿之后,程苒儿才扭回头来一脸不屑地习惯性泼桶冷水过去:“切,还号称皇宫百事通呢,那么点小事打听了n天!”
“诶!很没良心呐!鬼才知道乃要打听的东西怎么会刚刚好全都触及宫里避开不谈的禁忌啊?难度系数很大耶!”一进屋内梨妞便不爽地将程苒儿一把扔到椅子上,然后兀自倒了杯茶牛饮起来。
恶作剧地故意抢走梨妞送到嘴边的茶水,程苒儿有些急切地追问:“什么禁忌?一个弃妃而已不用扯到禁忌这么夸张吧?”
“我哪知道!”梨妞也是一脸挺不甘心的样子:“没想到这宫里还有我搞不清楚的事,郁闷!”
不耐烦听她发无谓的牢骚,程苒儿甩着手急得不行:“得得得,晚点再愁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你先告诉我,月妃生下的皇子到底是哪个?”
“你肯定猜不到!”梨妞擦了擦嘴,表情有点小古怪。
“别卖关子了,说啊!”程苒儿简直快翻白眼了,就剩这条重要线索了,丫咋死活生不出来捏?
梨妞拉了条小凳子一本正经地坐到了程苒儿面前:“呐,说好了,我如果告诉乃了,乃就要把对月妃这么感兴趣的原因告诉我哦…嗯,这可不是鸡婆,深宫大院的我也是怕你碰上什么事误入歧途了…”
“好啦好啦,快说啦!”
“月妃当年生下来的孩子排位第八,取名子然。尤熙帝爱屋及乌,孩子一落地便封了爵,称号玥王。”
“哦…啊!你说啥?!”程苒儿当即雷惊。
月妃的孩子居然就是小木头?这个这个…
“嗯。”梨妞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很是恍然地托腮沉吟:“我当年就奇怪嘛,只是冲撞了太后滋事闹事而已怎么会引起削爵夺号流放那么严重的后果嘛,没想到原来还有受母妃连累这一因素呢,这么说来我爹爹还真是捡了大便宜!”
“母妃?月妃,八皇子…”程苒儿默默呢喃,似想到了什么,但一闪即逝,回眸却什么也抓不住。
“嗯,先不说这个了,乃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追查月妃呢!”伸手在走神发呆中的程苒儿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梨妞充分发挥了狗仔专业精神,卷着羽毛扇做话筒鸡冻万分地伸了过去,晶亮的碧蓝大眸里写满了对八卦的渴望。
“唉,要不要这么激动啊?”程苒儿无力地扶了扶额,拉过梨妞咬着她的耳朵尽量低声说道:“我好像见过月妃了,我怀疑她就是圣女族失踪了十多年的长圣女长孙怜月。”
“什么!”梨妞意料中的瞪大了眼,一字一句不可思议地问到:“乃确定?!”
“就是不确定啊。”扯回正常距离,程苒儿挺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还有点把握的,可是被你这么一调查,我超级不确定了,所以才想寻皇子这条唯一仅存的线索摸摸看咯。”
“我再找机会和火爷爷联系联系吧,算算日子,木爷爷也快出关了,到时乃也和他好好说说。”沉吟了一会儿,梨妞抬起头来,疑惑了片刻后似很毛骨悚然地搓着鸡皮疙瘩:“话说,乃去哪见着的月妃啊?乃别告诉我这个世界里真有诈尸这东西?”
“嗯嗯嗯…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正不停地点着头思绪却千里远的程苒儿骤然拉回深思,犹犹豫豫了半天也没敢完全招了,想了半天,就只试探性地问道:“那个,你听说过禁宫么?”
“禁宫?”怔了怔,梨妞摇摇头:“没有,从来没听说过。”
也算是意料中啊,重重地叹了口气,愁死了的程苒儿无意识地提道:“奇怪,耗子大叔最近也好像失踪了呢…”
小耗子与那个疑似月妃的女人关系诡异的亲近,还有他对这个皇宫上下知者甚少的禁宫竟然熟门熟路来去自如,所以现在唯一能找线索的也只有他了,可这家伙怎么关键时候玩失踪啊真是!
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了许久,梨妞将视线转向窗外的残枝落叶,似无心地念叨了下:“唉,父亲大人被皇爷爷外派视察民情,还要三五天才能回来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眼皮莫名的一跳,程苒儿像是受了什么启发似的愣愣地低头看了下红艳艳的右手腕,很久之前一直故意忽视的某些东西,好像正在一点点慢慢地在大脑皮层聚结浮动。
我不想怀疑你的,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好到我潜意识地想为你圆谎。
…
秋夜清冷,以一袭融于暗夜的黑纱裹身的程苒儿偷偷摸摸地自鸭梨梨轩内闪出,四下察看了下后便跟着笨笨左拐右拐,一人一熊一边躲避开南来北往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一边顺着一条又一条人烟稀少的幽僻小径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熟悉的宫门前。
碧淼宫,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如果那天他赶来说不在乎的时候我能放开点接受,是不是现在能过的好一点?想想真是可笑,如今他痛快地放手了,不舍的却反倒是当初斩钉截铁的自己,真是没出息呢。
程苒儿一时呆立在那儿感慨万千,直至碧淼宫门忽开,她才仿若回过神来似的迅速飞身躲入一旁的树丛内。
出来的是一袭盛装的柳暮烟还有依然袅袅红衣装扮的安阳蝶衣,两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说说笑笑地在宫女的带路下进了各自的小轿,然后远去,全过程并未见慕容子然。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息,程苒儿不觉暗自勾唇浅笑。话说这俩姐妹感情可真是奇迹,能心平气和共同分享一个男人这种事,恐怕是连同父同母甚至同胞的两个女人都难以办到的吧。嗯,如此难得,咱倒是不介意大方地祝福祝福你们的。(酸哪~)
大门一关,宫门前庭恢复了冷清。小心地蒙上好面纱后,程苒儿揣着缩小后的笨笨走到宫门前蹙眉思考了一下。一周前发现自己的能力居然已经恢复到可以自如使用的轻功的地步了,又偷偷学了点北堂的姿势感觉掌握地还是蛮不错滴,呃,如果忽略上次得意忘形结果从茅厕屋顶栽下去的光荣事迹的话。囧
不免又是一阵自嘲,尔后再一次为自己近期不断伤感的这种改变感到无奈了一番以后,程苒儿提气吸力纵身飞上了瓦顶,目标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