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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钳制住她无力地胡乱捶打着自己的柔荑,叔子浩抿了抿唇,冷眼凛然开口:“你昨天一整晚都上哪去了?”
060 没人能操控我的人生
他脸上那种占有欲她太熟悉了,程苒儿攥紧了藏在身后的小木宝,咬了咬唇低头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阴影之中,以隔绝叔子浩来势汹汹的瞪视。
男人都是以霸道来征服女人禁锢女人的自由的么?小木头是这样,小耗子也是这样,我程苒儿到底何德何能要你们这样放不开?究竟是你们爱太多了,还根本就是你们的自尊太过脆弱?
鲁爷爷曾经这样教导过我们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在接下来很长一大段对话空白空气压抑的氛围中,程苒儿并不清楚叔子浩是否更加的火大亦或是一如既往的死相心软对自己再做妥协,她只知道在自己即将秉承鲁爷爷教诲爆发一下时,头顶上方传来了那熟悉的好听声线:“宝宝…”
的确,那明显带着无奈妥协的沙哑声音诉说着他又一次忍耐的选择。程苒儿忍不住勾唇笑了,先是来势凶猛的质问然后再好言安慰?那这和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有什么两样?
怒火忍久了早晚是要爆炸的,暧昧玩久了迟早是要引火自焚的,所以当断必断宁可少一个知己也不要多一分纠缠。
“耗子大叔。”理清思绪后的程苒儿抬头朝表情怒气仍未尽褪的叔子浩甜甜一笑,然后在他愣神之际嫣然开口:“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么?”
心猛地一收紧,叔子浩皱皱眉不满自己越见不堪的自控力,更加不满这个成天将离开挂在嘴边的女人。于是紧抿着薄唇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却连一个音也舍不得从喉腔里发出。
没有承诺也没有否认,但沉默已然说明了一切。
似乎全然意料中的程苒儿颔首一番梨涡浅笑,但随即又抬头瞪着双大大的晶亮葡萄眼无辜又可爱地再次问道:“既然你一样做不到,那又凭什么笃定我就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叔子浩的脸色迅速变得难看起来,一双湛蓝的眼眸深邃得一眼看不到尽头。
“有一点你似乎一开始就搞错了。”程苒儿将视线淡淡地移向窗外,可搂着小木宝的手心里却早已一片薄汗:“我有贞操观,但我绝不死认那东西。如若我会因为一次身体的背叛就妥协地屈从命运的安排,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想要离开慕容子然而出现在你的面前,不是么?”
“……”
“我的相公,自始自终都只是慕容子然而已。我不敢担保将来,但至少现在,在我没有拿到休书之前都还是,即便是在我因为背叛了他而用不能回到他身边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的情况下,它也一样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
“我…”
“够了!”叔子浩兀的起掌拍碎了床畔的一张梨花木桌,太阳穴上暴动的青筋暴露了他苦苦隐忍的怒火。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程苒儿很识相地立即咬唇住嘴了,面对叔子浩这种从未有过的冷硬神情,就只能借助宽大袖下紧紧掐陷于小木宝中的指节来转移抑制自己全身不可控制的颤抖。
她从来就没有弄清楚过眼前这个人是谁,有很多东西隐隐察觉却硬逼着自己不要去追问。总以为知道的越少活的越快乐,可当隐患来临时,一切无知就只能变成措手不及。
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压下胸中的骇浪狂潮,叔子浩背过身面朝窗外仰头望天,哑哑暗沉的嗓音里有风尘亻}亻}的疲惫,更有竭力抑制的隐忍:“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提醒我我在你心目中什么也不是,我没有资格过问你,是么?”
“我…”叔子浩的迅速冷静反倒让程苒儿心软了,不安与愧疚又开始占据心头。
“过河拆桥是你一贯的拿手好戏吗?”
“不是的,我…”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叔子浩了!”
叔子浩倏然转身,由于惯性而飞扬起来的水蓝衣袖映衬着那双转变成恐怖幽蓝色的眸中闪烁着叫人胆寒的光芒,吓得程苒儿的心一抽一抽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要随着他步步紧逼而来的庞大阴影而挪身向床内的墙角靠去。
“女人,果然是一不留神就容易被宠坏的动物,不是吗?”步至床沿,叔子浩勾着意味不明的唇角寒森着张谈不上绝世但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孔俯身撑床,将脸色煞白显然是被吓坏了的程苒儿牢牢地禁锢在墙角之中。
灼热的呼吸迎面,带来的不是情欲的颤栗,而是浓浓的恐惧,叫人忍不住要毛孔发寒的深深惊怖。
“你…”程苒儿大气也不敢出,一双大眼睛瞪得老圆老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叔子浩,那只虽然喜欢玩面瘫但性格却是死相得可爱的小耗子。
没有去理会程苒儿眼眸中不可置信的悲哀,叔子浩缓缓低垂下头,总也嫌不够似的一再将眼下这个越蜷缩越小,眨巴着双似落未落的惊恐泪眼显得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拢入自己的阴影中去,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轻轻地吐纳着湿热暧昧的字眼:“别想推开我,既然来了就别想再逃走,你是属于我的。”
程苒儿的眼越瞪越大,背抵墙的那一刻冰冷更是彻底刺激了她的清醒,熊熊不羁的怒火在话音刚落的霎那终于滕然而起。
我是属于你的?为什么又是这句话?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自作主张地来宣布对我的所有权?为什么?你们又都凭什么?我绝不!
“啪!”在叔子浩就要桎梏住程苒儿那不听话地乱挣扎的双手时,神经质的一巴掌刹那间毫无预警地火辣辣落下,顷刻,稀薄的空气愈加的凝滞。
对不起,大叔。
冰凉的手酥麻酥麻的,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对不起,程苒儿喘着粗气闭眼定了定神,然后抬头镇定地看着叔子浩充血的左脸以及那对危险眯起的长眸,心下难过的同时依旧抖着唇宣告她并非软弱:“我不是玩物,我是人,我就是我,我程苒儿永永远远都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叔子浩半眯着阴鸷着眼眸直勾勾地打量着程苒儿脸上那张坚定到毫无一丝破绽的冷漠面具,许久不说话。
这是个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女人,平日里软软弱弱乖巧可人,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竖起全身的刺毅然决然地刺向身边任何可能带给她威胁的人,不论曾经有多么的亲密。
是,不得不承认,当初他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把她从那个男人身旁抢走的。可是现在呢?换他了吗?她也会像对待慕容子然一样义无反顾地刺伤自己然后夺路而逃吗?
哼,这个想法的可能性可真tmd该死!
越想越愤怒,忽视心中那股从未有过的似乎与不安能扯上点关系的莫名不爽,叔子浩再也无法压抑心中不可抑制的烈火,铁青着张脸倏地伸手扼住程苒儿的下巴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抬高,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藏于身后的那只从刚开始就碍眼到不行的人形布偶抓出悬空:“哦?是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就是不知道你的‘任何人,之中,是否同样也包括他,嗯?”
“如你所见。”程苒儿平静地任下巴被生疼地钳制于那滚烫的掌中发出怵人的硌硌声响而不做任何的反抗,再多的反抗也只是引起更大怒火而已,所以她仅是朝叔子浩高举着小木宝的手伸出自己的柔荑,乖巧而无害地说道:“所以我现在只剩它了,请把它还给我。”
有生以来头一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叔子浩蓝眸泛着如鬼火般令人毛骨悚然浑身惊慄的刺眼幽蓝,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挤道:“你宁愿要一个假人也不肯接受我?!”
程苒儿淡淡地抬起眼皮瞟了眼眼前看着下一秒就可能要失控的男人,坚硬的外表下一颗心在抽痛。
其实失望之余更多的还是叹息,原来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伪装,每个人展示于世人的模样都不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模样。只是既然大家都一样,谁又能苛求得了谁呢?
几不可察的一声轻叹,程苒儿一眨不眨地启唇吐字:“它将代替我的相公陪伴于我的左右。”
这样的双关语总算是彻底激怒了叔子浩,淡定从容隐忍这些一直以来最引以为豪的东西通通化为乌有,巨吼瞬间爆发:“慕容子然是你的相公,那我呢,我算什么?你伤心落泪时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收留安置你的人是我,你心灰意冷绝望难过的时候也是我在你的身后给你港湾让你依靠,我陪你玩任由你闹费尽心机地帮你解脱让你开心,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心弦似乎被狠地一拨,愧疚汹涌澎湃,程苒儿有点不自然地低头沉默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坚定地说道:“大叔,你在我心中,是兄长一般的存在。”
真想手下一个用力捏碎她!叔子浩自觉已经很尽量地去忽视身体内五脏六腑中那股子重重的抽痛感了,可他很悲凉地发现已然难以做到。
他从来就是个做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到极致的人,遇事运筹帷幄拿准目标就不择手段地去完成,绝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情感去扰乱他的心智,干扰他的理想他的抱负。如果说星儿是个诱发自己这种潜能的意外,那么眼下这个程苒儿呢?反向意外么?该死的为什么会有一种变本加厉却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这个女人简直该死透了!
是,不能输,我慕容子浩处心积虑了那么久如何能轻易将一盘棋毁在这个女人身上?不可能!
调息过后,叔子浩以一种冷静多了的语调缓缓而道,蓝眸恢复波澜不惊的状态神情诡秘的诱惑:“程苒儿,你婚书上那个名叫墨子然的男人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是个莫须有的人,你觉得你和慕容子然之间的关系走进皇宫以后还会有效吗?”
“那么,”被捏久了的下颚有点泛酸,程苒儿顿了顿,撑开澄亮的眸子认真地望着他忽明忽暗阴晴不定的眼瞳,不动声色地反问道:“请问,叔子浩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间里的人么?”
耗子大叔,我曾经是有想过要依赖你的,只是你从未给过我相信你的理由。
“你什么意思?”叔子浩脸色微变,定定地注视着程苒儿淡定的小脸不放过任何一丁点异样的表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大叔,我不想为难你,所以请你也不要为难我。”下意识地抿抿唇,程苒儿再一次坚定地把手伸向叔子浩手中那个已经被蛮力蹂躏到不行的小木宝。
叔子浩一愣,但随即阴冷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很好…”
“不!不要!”程苒儿惊恐地瞪大眼,几乎是不经大脑的就狠命挣开下巴处叔子浩那只似乎没怎么施力防范的手,本能地就朝那竟在一瞬间窜起了火苗的小木宝扑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压根就没想到程苒儿会如此拼命保护一个布偶的叔子浩一个愣神,眼睁睁地看着程苒儿赤手抱着那个已经被自己运功点燃了的木宝一脚踏空,从高高的床头摔下地去又顺势滚了好几滚,直到头撞上一根木柱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后才消停了下来。
红肿淌血的额头,纸一样苍白的面容,嘴角那抹得逞的甜笑,因昏厥而紧闭的双眼,还有那双已然被火焰舔出水泡来却即使是在失去意识了的情况下也依旧牢牢紧搂着布偶的手…
很刺眼,非常的刺眼,而且是相当的刺心!
也许平时的程苒儿贪生怕死,但真要惹急了她也完全做得到不管不顾。
对,她向来就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耗子大叔的确对自己很好,可是对咱好就必须乖乖地伏在你的身边接受你的圈养么?倘若真是这么简单的等价交换,当初我何必费尽心思地从我心爱的男人身边逃开。米虫也有米虫自己的节操,你可以控制我的人,但若想控制我的心,窗都没有!
我爱谁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跟谁在一起也是我自己的事,而我的去留就更加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不管是谁,永远都别想来操控我的思想,我的人生!
…
其实晕厥中的程苒儿还是有点儿意识的,她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人火急火燎地跑到自己的身边很慌乱很粗鲁地将自己抱起,又貌似很温柔很小心地将自己平放在一个柔柔软软的地方,并且一刻不停不厌其烦地在自己的耳畔没完没了地牢骚着一堆咱根本就听不明白也听不清晰的聒噪话语。
接下来…唔,好像又是一片莫名其妙的喧嚣,然后,然后又似乎安静了下来,再然后…呃,然后就感觉不清啦…
手心源源不断地传来热热麻麻的温度,其实程苒儿是很想睁开眼说说话的。好顺便提醒下身旁那个谁谁谁握咱滴小柔荑时应该注意点力度,捏太用力了是会骨折的,骨折是很痛的…不过,唉,最后还是因为感觉全身实在是乏力透了而只得作罢鸟。囧
不过,哼哼!小木宝俺总算是已经抢到手啦,嘎嘎!
嗯?这又是谁在跟我抢来着?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