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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动是一回事,勇气总是一鼓作气式的,再而衰三而竭,而被冷公子阻挡下来的我,勇气什么的差不多已经耗竭了。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向他的脸,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他中毒,我想去、、、想去看看。”
冷公子瞬间沉默了,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同意。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道:“林将军,能请你去外面候着吗?我有些话要交代一下。”
林越先是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冷公子会是这样的态度,待反应过来之时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拱手道:“属下便在院子里候着姑娘吧。”
“你要跟我说什么?”支走了林越,冷公子突然抓起我的手腕,将我往屋子里面拖了几步。我被他拉的无奈只好开口问他一问。
转身之际,他双眉紧锁,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朝廷的围剿,武林盟内部叛变我都能很好的应付,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安排呢?”
我一愣,他指的是我要去看他的事情吗?
“既然他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他的手自然的压住了我的肩膀,脸突然的凑近,眼睛已经近在咫尺了,我的心突然的一紧,自主的屏气凝神。
“我已经打算带你离开这里了,我想这一次你应该可以彻底死心了。你想去,我不会阻止你,我只想说你不要做傻事,有些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这一次回来,你就跟我回千日峰吧?”
、第一百四十章 相思泪,泪千行
他这是默许了,眼里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恳求,征询我的意见吗?我呆愣在当场,确然是璇晖先与我割袍断情的,我是不是真的该放弃了呢?
良久,我的脑海里反复思考着冷公子的话,最终也只是默然的点点头。我只是去看看,若真是因为相思的毒性发作的话,或许过毒是最好的办法,之后再远离他,我和他之间就真的彻底可以断掉了。
面如寒霜的他瞬间绽开一朵暖意笑颜,俊美皙白的脸庞显得更加摄人心魄。“早去早回,我和季轩都在等你回来。”
“嗯,我知道了。”待他的手一离开我的肩膀时,我默然的点头回应,随即转身冲出来偏厅。
有雪的夜晚,大街小巷都显得格外明亮,不需要多余的灯笼烛光,我们林越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屋顶上行进,这时候才觉得轻功确然是个好东西。
久违的景王府,久违的景轩,初初准备嫁衣时候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晃便是一月之久,而那时候的嫁衣却穿在了别人的身上。林越恭敬的为我引路,作为易璇晖的贴身侍卫,就如当初的林泉一般,他对璇晖基本上是事无巨细照顾的一应俱全。
“林泉是你的什么人?”我盯着他半晌,最后还是无意的问出口了。他微微一愣,脚步未曾停顿半步,“是属下的兄长。”
我沉默的跟了上去,似乎原本这句话就不该问的,都姓林,应该不算巧合的。林泉确然死了,与其说是死在易璇城手上,不如说是死在易璇城和冷公子两人的手里,于这一点而言,林越的心里会不会多多少少对我和冷公子有些怨恨呢?
“到了。”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景轩已然出现在眼前了,熟悉的门庭,这一次却是在雪夜里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推门而入便是浓浓的酒味,门口处有四处瘫倒的酒坛子,闻着气息便知这些都是烈酒。
“王爷在床上,太医来诊过买了,毒有入侵心脉的迹象。”林越简单的汇报了璇晖的情况,随即点燃一盏灯笼才关门离开。我接着灯光绕过这些四处摆放的酒坛直接走到床前,璇晖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很不均匀,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就如鼓起来的两座小山丘一般。摆在棉被外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子,仿佛正在正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或许真的再忍受蛊虫噬心之痛而这些他一个字都不曾告诉我。
什么‘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剧毒,只是让我行动不便罢了’,都只是骗我的,我就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商量就私自决定了呢?
“你醒了?”我冷冷的看着他,刚刚转醒的他眼睛还没有完全张开,额头的细密汗珠还攀附在他光净的前额上。
他微微一愣,随即惨淡的笑了笑,“这次发作的比较厉害了,竟然出现幻觉了。”
额、、、我本想着待他一醒便不问三七二十一先上去骂他一顿再说的,可他这幅模样,我是真真下不了口,内心相当纠结。
“林越、、、”他定神的看了我一会,随即开口唤林越了。我本着观察的原则默不作声装幻觉来着,却没想道他真心把我当幻觉了,丝毫不理会我的存在,自顾自的开始脱掉被汗湿的衬衣。
“你确定我是幻觉?”我突然开口,眼见着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大为吃惊的转向我。
半敞的衣裳恰好展露出他皙白的胸膛,此刻看来似乎有些瘦消了。我定神的看着他的胸口,心中正纠结着相思毒性的大小。他却如遭雷劈一般急忙将衣服拢的紧紧的,一副看见色女的模样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过不想再看见你了吗?你走、、、、、、”
“不想看见我?”我摆出一副受伤颇重的表情,随即哀伤道:“那你刚才还一边流泪一边喊着我的名字呢?这就叫不想见到我?”
他的脸瞬间红了,窘了,本来还毫无愧色的看着我,现今却只能转过头去了。真是个好骗的孩子我偷笑了一会后急忙憋住笑容。
“身上的蛊毒发作了吧,我、、、”
“你胡说什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像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般,瞬间炸毛了,语气生硬冷淡,脸瞬间变得铁青,反复被人知道了惊天大秘密。
我心中气急,他竟这般不信我。
“我胡说,是你胡说吧?”我气极,霸王气概油然而生,“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司马柔是什么人,她其实是想要我死的,又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呢?你以为你不让姚文玉在她面前露脸,她就不知道你娶得不是我了吗?”
他诧异的看着我,似乎是被我这副模样吓到了。
我怒气横生,“你以为将计就计将我赶走就没事了吗?你不是说过只会娶我一个人的吗?现在是闹哪样?说话不算话吗?”
“你、、、”他插进来一句,或许他早就想要插话了,可惜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此时终于如愿以偿的插上一句话,他声音低沉的道:“你哭了。”
“你才哭了呢,你全家都哭了。”我一边用袖子擦着脸颊上有些痒痒的地方,一边嘴硬道。这男人真是够了,这种时候竟然只会说一些煞风景的话。哦、、、我真是眼瞎了、、、泪腺这东西就像是龙头,而我的泪腺此刻俨然一副坏掉的水龙头,任我的袖子不住的擦拭,泪水依旧无限制分泌。他的手轻轻拖着我的后脑勺,迫使我迷茫的抬起头。眼前是他放大的脸,随即是唇瓣上传来的压力和烈酒的味道。
酥麻的味道让我陶醉,手不自主的攀上他略显消瘦的后背,手心传来明显的骨干。我的呼吸越发的不匀称了,唯有趁着他唇瓣稍稍离开的时候才张大嘴巴换气,却让他有机可趁的将舌头伸了进来。良久之后他才放开我,嘴角微微的勾起,“终于不哭了。”
额、、、我微微一愣,大力的推开他,突如其来的推力让丝毫没有准备的他险些跌倒在地。
“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干嘛还占我便宜。”我怒瞪着他。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上阵好婆媳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一拉便将一臂距离之外的我拉入他的怀里、不均匀的气息瞬间在我的头顶弥漫开来,低沉的声音如浓厚的酒香一样让人迷醉,“你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破我所有的伪装,让我原形毕露。不见你的时候我还可以假装一下,可是见了你、、、”
他伸手将我搂的更紧,深深的叹了口气:“林越真是越发的多管闲事了,我一会让他送你回去,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轻轻的回拥着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的身子瞬间僵住,手慢慢从我的肩膀上滑落,声音有些颤抖,“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用那种解毒方法的,我累了,你走吧。”
恰如一盆冰凉刺骨的湖水从头浇到尾一般,我呆愣的立在原地,“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没那么伟大,不会牺牲自己的小命去救别人的。”
他没在回话,只是片刻的时间,我的肩头传来一阵沉重的压力,他似乎晕倒了。我的心一沉,慌乱间一时手足无措只得将门外的林越叫了进来。
“你果然在这里?”
我一边支撑着璇晖即将倒下的身子,背后的门似是被**力踹开一般,木门相撞的声音稍显沉闷。夜已深了,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踹景轩的门?
我的好奇没有持续几秒钟,姚文玉那熟悉的刺耳声音便迫不及待的钻进我的耳朵里。现下这情景,显然我没有功夫理她。“林越,还不过来帮忙?”
我有些脱力了,早知道晚上就不喝那些酒了,现在身上总还有些喝酒的后劲,腿脚有些无力。林越似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急匆匆的从另一面将璇晖扶了起来,动作小心谨慎,直到将璇晖放在床上才舒了一口气。
“他又晕了,你去找太医瞧瞧,我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我侧身坐在他的床前,头也不回的吩咐了林越一句。
“你干什么?”许久的沉默让我险些忘记房间里除了林越之外还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姚文玉大力的拉开我握着璇晖右手的手指,力气大的惊人。因为醉酒的缘故我险些被她摔在了地上。
她的脸越发的青黑了,愤恨的脸面有些抽搐的表现。“你真是不知廉耻,一个女孩子家深更半夜闯入男人的房间里,你、、、”
“在不知道廉耻也不如你,和你比起来我甘拜下风。”我本就对她不爽,怨愤之气郁积到一定的程度终是会爆发的。但是转身看见床上的璇晖时,我深吸一口气,直接拽着姚文玉出了景轩。
“你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啊?”她一路挣扎,说话的声音越发的洪亮。我被她激得无奈,直接从她怀里掏出块丝帕塞住了她的嘴巴,耳朵终是得到片刻的安宁。
后花园的湖心亭里,我将她扔在长廊座椅上。漆黑的冬夜只有亭子的飞檐上挂着几盏烛光微弱的灯笼,四处雾气弥漫,袭在脸上却让人觉得极其森寒。
“我没做亏心事,也不会想着杀人灭口什么的?”我翘起眉头与她对视,她冒名顶替嫁给璇晖的事情我还没有跟她算账,她倒是真不会收敛,到现在还这样嚣张。真不知道李月华给了她多少保证,才让她这般有恃无恐。
“你明知道璇晖心中没有你,竟然还傻到被人利用顶替我嫁给他,比起你的这份不知羞耻,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知廉耻了。”
“你、、、”姚文玉眼神犀利的扫过我,随即拍桌而起,纤细的手指竟然在石桌上拍出个手印来。
我诧异的望着这不算深却可以嵌进手掌的印记,第一个反应就是她会武功。
“你以为他心中真的有你吗?”许是我的专注让她觉得有机会反驳,高傲的炫耀着她如今的一身王妃服制,“若是真像那日在凤仪宫所说的那样非你不可,现在我就不会住在景王府了。”
我觉得好笑,终是没有憋住脸上强忍着的笑意,“处心积虑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独守空房的日子看来你挺欢喜的嘛。”
璇晖还住在景轩,景轩内所有的陈设又未曾动过,就连床榻之上也只是一只玉枕,说起来她姚文玉也真是可悲。
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嘲笑一个人是不对的。未免我接下来会说出更伤她自尊的话,我选择转身离去。璇晖身上的毒真是件棘手的问题,还得去找冷公子商量商量。
转身的刹那,耳边一声脆儿的声音。“啪”的一声,我的脸不自主的转向另一侧,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刺激到了神经。
深紫色的裙裾,宽大的宫装长袖包裹着一个身材依旧妖娆的女人,一本正经的脸加上还没有放下的手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谁甩了一个耳光。
“大胆,敢和景王妃这样说话?”
我呆愣的想了一会,脑海里的思绪正处于打架状态。
“原来是贤妃娘娘,大半夜的竟然还有空出来闲晃?”想了想还是忍下去了,毕竟她还是璇晖的生母。
姚文玉扭着身子绕过我来到姜雨柔的身后,一副靠山来的狐假虎威之像。
“放肆,竟敢对本宫这般无礼?”姜雨柔长袖一甩,声嘶力竭的指责起我,与之前的态度完全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贤妃娘娘的戏演的真好?”我愤恨的瞪了她一眼,若不是她,姚文玉或许不可能这般轻松的李代桃僵。
“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的一步不差。”到底是一开始就打定了这个主意的,否则便不会做的这样得心应手,丝毫的破绽都没有。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微弱的烛光映衬之下显得有点阴森。只有三根指头的手再度扬了起来,愤恨的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