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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小姐醒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之后,闯进来的不是冷公子,不是金大夫和雯墨却是易璇晖。我心头一紧,难打我又在做梦?
“怎么又是你?冷公子呢?”我紧紧的攥着被子以汲取被子中仅剩不多的温度。
“小姐,冷少爷却晋国了,听说晋国太子妃出了事,所以才急急忙忙赶过去的。”柔芳端着一碗药进来,一边小心翼翼的吹凉一边用眼梢瞄着我。脸上的疤痕已经淡去了,只是新生的皮肉还是有些嫩粉,终归和原本的皮肤有些出入。听我这样问她急忙代替易璇晖回答:“小姐,金大夫走之前将药全部配好了,并嘱咐小姐这半年都要在这里休养。”
“哦。”我了然于心的点点头,“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没有。少爷走之前见了、、、见了王爷,这事可能王爷他、、、可能王爷知道。”柔芳眼神闪烁,最后聚焦在易璇晖身上,“先喝药吧,我去帮柔月的忙了。”她麻溜的将药碗塞给易璇晖,自己却一溜烟的跑了。
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昨晚的不是梦。可眼前的易璇晖却着实让我头疼。
“把药给我吧。”死过一次了,有些仇恨恩怨就当做烟消云散吧,我和他本身仇恨也不算太大,他顶多算是我复仇路上的绊脚石罢了。“你不必这样看着我,你的血救了我的命,大不了我答应你不去杀你老婆,你可以滚了。”
一把夺过药碗,那炽热烫得我手心近乎麻痹。我忍着自己的龇牙咧嘴让他滚蛋,真不知道这么烫的药他怎么能纹丝不动的捧到现在。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留在这里的吗?”看着我把药喝下去之后他才淡淡的开口。
难道不是吗?
我不想理睬他,冷声冷气道:“我管你什么理由,没什么事情的话趁早滚蛋。”既然他救了我,必然不是为了让我养好身子再杀我的。“我困了,你走吧。”
“你已经睡了五天了,金无用说你需要出门活动活动。”他低沉这声音显得有些许的沙哑。我的心头一颤,都五天了,难怪下雪了还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没好气的甩了一句话,随即向门外喊去:“柔芳,柔月、、、、、、”
“不用喊了,她们被我的人看住了。”依旧是低沉如酒的浑厚声音,却让我心头的火蹭蹭蹭往上冒,“其他人都走了,他把你还给我了。”
“你丫的当我是物品吗?什么叫还给你了,我又不是你的,他凭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一夕之间消失了,你留在这里又是图谋什么?如今我身上还有是值得你利用的,我不死你不甘心是不是?”我一口气吼完了这么几句话,喉头瘙痒难耐,一阵猛咳,就差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他急忙上前压住我,眼疾手快的点住了我的穴道,似乎怕我再激动。
“你别激动,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也没有威胁他什么,这一次是他亲自将你交给我照顾的。”他将我放平在床上,眼神突然温柔起来,似乎可以淡出水来,“他说你这个人做事总是犹豫不决,自己的心从来自己看不明白。既然这一次你仍旧做不了决定,那么他替你决定。”
“替我决定?决定什么?”唯一可以动的嘴巴不甘示弱的吼道。
“他的离开就是替你做的决定。你知道吗,你濒死的那一刻嘴里还念着我名字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开心吗?”他解去外袍侧身躺在我的身边,暖和的被窝里挤进来一个身躯却没有让我感到寒冷,他手掌握着我的手腕,一股子暖流不断涌向我的身子。“我带兵赶来就是不想看着你成为他的妻子,你的脾性我很了解,即便不爱,你若嫁了他,我这辈子就无望了。所以、、、、、、”
、第一百六十六章 解释
“别说了。”我打断他,本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却发现自己被他点住了,无奈之下只好作罢,“男人都想三妻四妾,我以为你不一样,可我看人的眼光真是差到了极点,譬如你,譬如云袖,譬如一开始和我结拜的你弟弟。你既然已经娶了姚文玉,又和他发生了关系,就应该负责到底,心里不该在想着别的女人了,这样我会看不起你的。”
“我没有娶她,那天晚上我早就收到了消息,可是我找不到你。所以我让林越宣布新王妃身体不适,没有拜堂就送进了洞房。和你说的那些话是因为我以为我快死了,你不嫁给我对你来说是好事,我不想你刚嫁进门就守寡。”他的胳膊越过我的身子拉起我的另一只手,两只手被他跌在副部,上面盖着的是他的手掌,暖暖的,权当做暖炉吧。
“她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因为我不曾碰过她。你肯定很奇怪,以我的性子,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我却没有罚她反而救她、、、”
“是挺好奇的,不过后来想通了。”我锲而不舍的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你需要姚家所掌握的兵权,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你都不能动他。”我转头看向他,似乎我的理解让他很是欣慰,但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他很可怕,“但是这种行为最让我不耻,你既不爱她,也不想照顾她一生一世就不该利用她。我恨她,你却为了你的权利三番四次阻挠我,为了权力,你可以三番四次忽视她对我的陷害。这样的你很可怕、、、”
他沉默,或许是我说的话太重了,也或许是他在心里又盘算着什么,只是我再也没有办法看清他的心了。“解开我的穴道,你走吧,我们结束了。”
“我不答应。”他翻身压住了我,双眉紧皱,语气却是那样的笃定,只是时至今日我又何须他答不答应。“你以为我千里迢迢带兵赶来就为了你这一句让我离开吗?冷寒清已经退出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阻碍了。”
“怎么会没有?那些裂缝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慢慢的扩大,我们再不能像从前了。你有你的江山,你的责任,还有你母妃的仇恨,你不是一直认为是我杀了你母妃的吗?你难道真的能做到心无芥蒂?
我累了,不想再卷入你们之间的斗争,你也好易璇城也罢,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他愣了一会,似是要将我看穿。我无奈的将脑袋别过去,也省得自己忍不住多说一些不必要的话,总之先装睡再说吧。
沉默了好一会,外面一片静谧,透过眼缝往外瞄了几眼,他将纱帐整个放了下来,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他似乎知道我在装睡,也不管我是否听得进去,只是在我耳畔絮絮叨叨。从来不知道他的声音可以压得这么低沉,浑厚醉人。
鸢尾奇毒让我在床上睡了大半年,从春末睡到了冬初。撤出朝阳城之时遇见了易璇城,这个我自认为瞎了狗眼才会与之结拜的男人,好在他还是顾忌一点结拜之情,知道我快死了,也就放弃了抓我去做要挟易璇晖的筹码了。彼时他还不知道我和易璇晖已经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即便他把我的脑袋砍下来,璇晖也不会妥协。那时候我就想,这人其实也是被逼无奈了,我和璇晖走到今天这地步也有他的功劳一份,他应该知道我们互恨互憎的。
我不曾知道有一天我中毒的是会经过易璇城的口传给了易璇晖,不曾想过有一天易璇城也会良心发现将姜雨柔之死的真相告知易璇晖。
他在我耳畔呢喃,说道此处却停顿了一下,我心中好奇,却不甘心开口去问,良久他的呼吸声越发的贴近耳畔:“对不起,我虽然怀疑,却不想你竟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我心中闷哼一声现在才来说对不起未免有些晚了。哼、、、继续装睡,打定主意不理他。
见我没有反应,他沉默了一会才又继续:“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知道你听得见。母妃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至于玉儿,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那一掌打掉她的孩子也让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晴儿,这些仇恨你放下好不好?”
本打算继续不理他,却不想他伸手解开了我的穴道,手掌轻轻的抚过我身上的痒痒穴。要是被他点住,那么再痒也动不得,如今四肢活动自如,他再这样,我可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忍了好一会,忍得我快内伤了,终是没忍住爆发出来。身子一溜烟打了个滚滚到墙边,裹着被子坐起来指责他:“你干什么,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竟然摸我?”
“我知道,我会负责的。”他憋笑着坐了起来,单手三指指天发誓。
我微微一愣才发现,这么一来岂不是豆腐给他吃了,便宜也给他占尽了吗?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抬起一脚就踹向他。他没有丝毫准备,就这么大喇喇的被我踹下了床,后背着地撞翻了床旁的竹椅,只听得“吱呀”一声惨叫。
“你、、、”他单手指着我,另一只手捂着后腰,微微咧嘴道:“你这么突然干什么?”
“嘿嘿,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下次让你点我穴道,让你在我身上乱摸,让你占我骗你。现在给你一个生的几乎,立马滚蛋。”说完收工,深吸一口吸将被窝重新理理整齐才舒舒服服的躺进去。我这一身毒好不容易解掉,现在正是好好休息的时候。这易璇晖还如此不识好歹的在一旁吵闹,简直没天理了。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厚颜无耻的趴了上来。
我拂去耳旁的呵气声,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耐烦。“你那只耳朵听见我说我原谅你了?”
他嘿嘿一笑,完全不似刚才的深沉,整一个没有内涵光有外表的花瓶男,“两只耳朵。”
“什么时候?”我瞥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的了?
“刚刚,你亲口说的。”
我觉得眼前一黑,如果我死了,那要么是被他气死的要么是被他算计死的。跟他比起来,我的这颗心实在是太纯良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灌酒和被灌酒
宣德二十七年冬,算是特别的了,因为我足不着地整整一个冬天。最令我心情舒畅的是身边还有两个贴心的丫头陪伴,最令我揪心的是身边还多了一个赶不走的苍蝇。
我不知道冷公子是怎么想的,自己也不曾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他怎么就像送礼物一样将我送出去了呢?但看现在这情形,比起送礼物,我更像是被丢弃的,我在床上郁闷了好久。
“小姐,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柔月是每天起的最早,最早出现在我面前的。
我好奇的看向她,“今儿个什么日子吗?为什么问我想吃点什么?”往常都是他们自行决定的,美其名曰为了我好,因为我这残破的身子经不起大鱼大肉,久而久之我就成了十足的素食主义者。
她嘿嘿一笑,“今个是王爷的寿辰,林将军说多年不曾热闹了,想借此机会热闹热闹。”我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终是双脚着地了,异样的踏实感充满心头,哪里还管她说了什么。
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那常青树的吱呀偷偷的照射到药庐的屋顶上,茅草盖成的房顶上还有一星半点雪的痕迹。春的气息已经很浓郁了,药田里新播种的草药也开始抽出嫩芽。柔月搬了个椅子将我挪出了屋子,沐浴在那无温的阳光中也算得上是惬意的事情。
唇上一点酥麻的感觉将我从昏昏欲睡的状态拉醒,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眼前是易璇晖放大的容颜,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出掌将他拍了出去。随即拼命的擦拭自己的嘴巴:“你登徒子吗?竟然敢偷亲我。”
我并非保守,只是被他亲不如被虫咬,真是气愤至极。随即蹭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怒目相向正准备开骂,却不想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身子,刚一着地,腿便一软直接跪倒在他面前,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憋笑的声音星星点点的传来,待我凌厉的眼神扫向他的时候,他立马噤声,急忙伸手扶我。眉头微皱,面无表情,一如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整一副面瘫模样。
“不用你扶。”我拂开他的手,转头唤了一声“柔月。”
半晌的沉默,我的膝盖传来隐隐的刺痛,而柔月的影子也没有让我看见。
“她忙得很,还是我来吧。”说着便不顾我阻挡的双手,一把将我横抱在怀里。身子凌空而起,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双手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你也会怕?”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你被人抱起来试试。”
他冷峻的颜面顿时露出一缕微笑,随即而逝,可抱着我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转身之间他已经一屁股坐上了太师椅,而我自然而然的落座到他的腿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扭着身子挣扎了一番无果,索性不理他,打算起身。
他大手一捞,将刚要起身的我压倒在他怀中,“不觉得我的身体要比这太师椅温软多了吗?”
“穿的这么厚是软是硬很难分辨的好吧。”我没好气的说道,深深叹了口气,即便自己完全好了也肯定打不过他,莫说现在还是大病初愈。“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以前你可从来不会这样。”
也罢,全当电热毯,舒舒服服的躺着再说。
“今日是我的生辰,小时候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