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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一切仿佛都不再存在,他能感到的是宋弦的丁香从开始的惶恐不安渐渐平静下来,从迟疑到接受,最终两人深情地拥吻起来;
他能感到的是宋弦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刚吻她的时候,她的肌肤激起一粒粒的粟子,然后渐渐消失下去,光滑如脂。他能感到的都是与宋弦息息相关的一切,直到宋弦痛苦地大叫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紧紧勒住宋弦,正好勒在她受伤的背部。
他急忙放开宋弦,两人的胸膛巨烈的起伏着,也许是勒得太紧,宋弦开始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扯着她的背,她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吴莫忙把宋弦揽在怀里,他懊悔地想打自己两耳刮子,他一边连忙帮她抹着背,一边心疼不已:”都是我不好,来,你要是很痛你就咬我好了,这样你会好受点。“
过了好一会儿,宋弦才平息下来,她虚弱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吴莫再也不敢造次,他帮宋弦整理好床铺,又帮她盖好被子,深深地看了她半天,才起身准备离去。
”你要去哪儿?“宋弦看着他。
”我去找块木板铺在地上,再找房东要床被子。“
”别去了,要了被子还要垫子,这么晚上哪儿找去,而且秋天了,地上这么凉怎么睡?“宋弦拉着他的袖子,企盼地看着他:”这床这么大,你睡这边吧,我不想你离开。“
”你不怕我睡着了踢到你?“
”你又不是属驴的,而且我伤的这么重,相信你不会趁人之危的。“
”你这是留我还是警告我。“吴莫笑了起来:”被子也只有一床,不够盖。“
”我的背包里有睡袋,可以当被子用。“
”你这背包真是什么都有,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没什么东西哇,一个睡袋、一个单人帐篷、一把弩、一副折叠工兵铲、几身换洗衣服而已,药啊、洗漱啊这些小东西找个空档就塞进去了。“宋弦看着自己的背包说:”哦,还有一件防弹背心,看你把这背心祸害的,来,我教你,这是卡口插,一按这里就弹开了,真笨。去,找个针来,我把带子缝上,这个样子怎么穿!“
……
在宋弦的喋喋不休之中,吴莫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宋弦,可以告诉我你的事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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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月满中秋
吴莫沉默了很久,他终于决定说出心底里一直压抑着的话,他把宋弦搂在怀里,尽量平和地说:“宋弦,可以告诉我你的事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知道,很多人认为爱一个人爱她就好,不必在乎她的过去她的来历。但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从小就没有母亲,也不是父皇最爱的儿子,苏贵妃收养了我,但却始终无法向对四弟那样与我亲厚。
也许是这些原因吧,我一直渴望能有一个人能够走进我的心底,也让我能走进她的心底,彼此心心相印。我希望两个相爱的人能够坦诚相对,我希望能够知道心爱的人为什么悲伤,什么能够让她快乐,所以哪怕是伤心的,悲伤的和丑陋的,我也希望得到真相。
知道以前我为什么很喜欢王相的女儿吗,因为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告诉我,她叫王凤萱,是相府千金,她喜欢红色,喜欢小鸭子,喜欢桂花糕……,因为她是第一个对我坦诚的人,所以我从那时起,我喜欢她了,喜欢了很多年,直到她拒绝了我,直到我遇到了你。
我知道因为我的固执,我在你这里没少碰钉子,我也曾劝过自己,好好爱你这个人就行,但是我发现这对你行不通,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喜欢景程,所以才这样避开我,但我渐渐发现,你一直在逃避,不肯面对自己也不愿接受别人,对我是这样,对景程也是这样。宋弦,问题出在你身上,你什么都不肯说,让我如何判断。
宋弦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说的那些故事,读的那些诗,每一个都那么让人心痛,每一个就让我觉得你在说你自己的故事一样。宋弦,告诉我好吗,如果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想办法,两个人分担总好过一个承受,宋弦,你说呢?”
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的话想对宋弦说,原来这些话憋在心里有这么久,当这些压在心底里的话一古脑地倾倒而出,吴莫的心里荡然一空,他静静地看着宋弦,心如止水。
其实他已经想好,他渴望能有答案,但是如果宋弦执意回避,他将永远不再问起,从此以后,和她一起默默承受。
宋弦一直倦在他的怀里,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卟咚、卟咚,一下两下,他的心跳平稳有力,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陪着心跳从他的心底里缓缓流出,流进她的心里,以至于她再也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吴莫,你能想象的未来有多远,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
吴莫皱起眉:“人们总是鼠目寸光,大多数人想得最远的就是下辈子,或许有些帝王将相想得远些,但也不过是子孙后代罢了,至于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这样,我只想能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相信吗,我来自一千年以后,如果以时间来记,要过一千年之后我才会出生。”宋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吴莫,吴莫虽然惊讶,但看起来还可以接受。
宋弦接着讲了下去:“一千年以后我是个时空特工,就是专门穿越各个朝代,执行特别任务的国家侦察员。
我在这里,是因为我们发现在你这个时代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件,这将会影响到未来历史的进程,所以我的国家派我来查清楚这事。
但我只能在这里待五年,知道吗只有五年而已,五年之后我就要回去,再也无法回来。所以吴莫,我无法与你白头偕老,一但分别就是永远。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还想知道什么,江山帝王、历朝历代,你想知道的,只要我知道而又不违反原则,我都可以告诉你。”
吴莫静静地听完了这些,宋弦还以为他会问出一大堆奇的问题,可是他什么也没有问,他是只抱着宋弦,泪水划过了他的脸庞,他哽咽起来:“真的只有五年吗?走了就再也不回来吗?可不可以不走?”
宋弦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摇摇头,她也腾出手来,抱住了吴莫的腰。
“你一走就是五年,父母不担心吗?”
“这里的五年对我们那里而言,最多也才二个多月。”
“我知道了。”吴莫闭着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调整了半天,努力换了个表情,温柔地微笑起来:“快点睡吧,今天说了这么多话,耗费的精力几天都补不回来,快闭上眼睛。”
此后的半个多月,他们一直住在这里,每天吴莫都帮宋弦推拿,天气好时,还背着宋弦出来晒太阳,在这些邻居的眼里,他俩是一对不离不弃的好夫妻,特别是对吴莫,个个都夸他有情有义,把他夸得象朵花似的。有时连宋弦都觉得,如果真能和吴莫一起过着这样平静的生活,她真是不想回去了。
邻居们都是些热心人,他们都以为宋弦得的是什么重病,对两人特别关照。有一次还有个大婶,热心得过了头,看着宋弦病恹恹的,连床都起不来,竟然给吴莫做起了媒,让他娶房小妾,可别断了香火。吴莫被弄得一脸不自在,宋弦却被逗得眼泪横飞。
转眼间就是中秋了,邻居们帮着他俩备了桌香案,案上月饼、栗子、水果等一应俱全,还摆了一个兔儿爷。
吴莫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他俩租住的小院子里,摆满了桂花,整个院里全是桂花的香味。
拜完了月,又吃了一堆的东西,可是宋弦却觉得十分遗憾,原以为这是在古代过得第一个重大节日,可以亲身体验一把原汁原味的原生态,没想到就是两个人在院子里吃一台就算了事,对此宋弦相当有意见。
听到院外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到处飘扬,宋弦更是按捺不住,非要缠着吴莫出去走走,为了能出去,宋弦甚至扬言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拍拍胸脯说自己能跑能跳,绝对没问题。
看着宋弦一脸的期待,吴莫终于同意。
哇,街上真的很热闹,一街上都摆满了各种摊贩,树上则挂满了各种各式的彩灯:芝麻灯、蛋壳灯、刨花灯、稻草灯、鱼鳞灯、谷壳灯、瓜籽灯及鸟兽花树灯等,不时地还有队伍舞着火龙而过,儿童们提着自制的小桔灯,柚子灯,在人群中穿梭,还有放天灯的、放水灯的、烧花塔的,总之热闹极了。
宋弦看得瞠目结舌:“我还以为只有元宵兴玩灯呢,原来中秋也兴呀!”这可比现代中秋,就是在家吃吃月饼,阳台上看看月亮,再不就看看中央电视台的中秋晚会有趣到哪儿去了。
“一千年后的中秋不是这么过吗?”吴莫看着宋弦眼中的惊喜,好奇极了。
宋弦撇撇嘴,一脸的遗憾:“这可比我们那时过中秋趣到哪儿去了,我们那儿就是在家吃吃月饼,阳台上看看月亮,再不就看看中央电视台的中秋晚会,晚会年年都一个样,很无聊!”
“是有些无聊,走,我带你到处看看。”吴莫牵起宋弦的手,小心地拉着她慢慢走,慢慢看。
宋弦看到一街的小玩意儿,想起刚到宋国的时候,好象也是赶上个什么当地的节,吴莫陪着自己一路买了好多东西,可惜全毁在那次的山体滑坡之中了。
这时她的购物欲又被勾起,转眼间这样那样又买了一堆,旁边有家首饰店,见到宋弦像个没进过城的土包子一样,见什么买什么,买得都不值几个钱,硬是把宋弦两人拉了进去,抬出一堆金光闪闪的东西,把宋弦的眼睛都晃花了。
宋弦拿着一支珍珠串的步摇爱不释手,她不停地看看钗又看看吴莫,示意吴莫送给她。
可惜吴莫好象没有看到一样,气得宋弦把钗一扔:“不买了!”气乎乎地出了店门:“这呆子,连怎么哄女人都不会!”她一路小声地嘀咕着。
“是不是在骂我小气?”吴莫把头凑到宋弦面前,笑嬉嬉地看着宋弦:“我还真是小气,你知道吗,要真买了那钗,那后面的日子,我俩真要沿街卖唱了。”
宋弦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二殿下,你不逗我的吧,皇室成员没有钱,谁信啊!”
“你见过哪个皇室成员腰上绑满了银子?身上装着银子的太监一来一回死两次了。我身上那点现银租房子,租马车,给你治病,剩下的也只够你买点这些玩意了。”
这一路还真不太平,来时死一波人,吴莫病得只剩半条命;回去时又死一波人,自己伤得床都下不了。
想到这里,宋弦底气显然已经不足,但她还不死心,继续追问:“你就不兴随身揣点银票?”
“有,一大迭,可惜不敢用,刚才在路上还看到几个可疑的刺客呢!”
“你们吴国没有钦天监一类的,出门都不兴算子日看黄历什么的吗,这一路倒霉死了。”
“嗯,回去我和父皇说说,让你当那什么算日子看黄历的神婆好了,反正你知道历史。”
宋弦哼了一声:“谁怕谁呀!”说完她眼睛一亮,指着河边兴奋地说:“我们也去放水灯好吗?”
河边到处是人,人们在灯里点上蜡烛,默默地许下心愿,再把水灯放走。
宋弦看着自己的荷花灯一明一暗,越漂越远,直至它顺着河水拐了弯,再也看不见,宋弦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拉着吴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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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被这排版软件弄得有心理恐惧了,每次都被这双引号搞得抓狂!还有两三章吧,景程就要与这时代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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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一路有你
明亮的月光洒在窗前,照得屋子里朦朦胧胧,回来的一路都是吴莫背着她,也许吴莫累极了,此时他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宋弦身边。
借着月光,宋弦仔细地打量着他,半个月的朝夕相对,半个月的两人世界,让他看起来柔和了不少,不再象以前那样,总是皱着眉,一脸的冷冽。
半个月的时光好像是向上帝偷来的一样,平静安祥地让宋弦沉浸于其中,无法自拨,真希望时光就此停留,再也不用担心世俗的一工切。
“你睡着了吗?”宋弦轻轻地在他的耳畔呼唤。
吴莫闭着眼:“嗯,什么事。”
宋弦迟疑了一下,终于掀开吴莫的睡袋钻了进来:“我有点冷,想和你一起睡。”说完不由分说,扬起头轻轻地在吴莫的唇上点了一下,然后快速钻进了吴莫的怀里。
吴莫蓦然睁开了双眼,他的心顿时狂乱地跳动起来,他强忍住内心地渴望,尽量平静地说:“快睡吧,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还要赶路呢。”然后抽回了手,平平地躺着
宋弦呆住了,她回味了好一会儿,才莫落地问吴莫“现在你也害怕时光了是吧,你也不会再愿意为了五年不到的时光,而让自己难过一辈子是吧?”她的声音中全是自嘲,她掀开被子准备出去。
吴莫的大手忽然伸了过来,紧紧拉住她的手,他颤抖地对她说:“宋弦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