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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同(禁词)居密友
宋弦看着在病床输液的景程,他已经睡着了,大夫说是他脑袋里的血块压迫到了神经造成的,输完了液就可以回去了,不过以后要小心,要定期复查。
宋弦在病房里陪了景程一晚,她决定以后在景程的面前绝不能流露出悲伤的样子,她要让景程觉得自己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要让景程快快乐乐地。
第二天她帮景程办好了出院手续,带着景程回到新居。
“景程,这里是厨房,那里是客厅,这间是你的卧室,那间是我的,还有一个小花园,虽然和你家的比起来小多了,但是总算有一个,慢点慢点,你摸摸看,我种的全是小花,不会撞到你的。”
宋弦耐心地牵着景程,在屋里日四处逛了一遍,然后又掏出一件东西递给景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算是你走进新时代的见面礼吧。”
“是什么。”
宋弦打开包装,从里面拿出个亮闪闪的东西,原来是块手表,她一边帮景程带上一边说:“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想出来送你这东西的,你是有钱人,什么金银玉器没见过,所以我送你的绝对是你没写过的。这块手表有自动报时的功能,还带收音机,这样你就不会无聊了,来试试看,按这里。”
一个月的假期很快就要过完,这个月宋弦天天开着车带着景程到处走走,尽管看不见,但能让他感受一下一千年以后的都市风光总是好的。
回到家里,宋弦把鞋子一甩,瘫倒在沙发上,大叫着累死了。景程跟在后面,轻轻关上门,一边换鞋一边说:“女孩子家怎么这么没形象,鞋子乱甩,四仰八叉地躺着。”
“咦,你怎么知道的。”宋弦诧异地盯着景程。
“你的鞋子飞上天的声音老远都听得到,我随便想想都知道你那样子多没形象。”
宋弦有些遗憾地看着景程:“我还以为你复明呢!”
此刻宋弦静静的盯着景程,景程一身浅色的T恤,配上牛仔裤和宽边墨镜,真有些风流不拘的味道。
“看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帅呆了。”
“你又知道,你倒底是不是瞎子哇!”
“我猜都猜得到,肯定是流着口水看着我。”
“自恋狂!”宋弦笑着把抱枕扔向景程,景程居然轻而易举地接到了,宋弦瞠目结舌:“哇,你的听觉真的越来越敏锐了,都可以听声辩位了。”
“等你瞎了也行。”景程无所谓地说。
“切,乌鸦嘴,我瞎了就没人煮饭给你吃了,快去洗澡吧,洗完睡觉,我累死了!”说完宋弦把他推进了浴室,帮他调好了水温才出来。
过了半晌,景程在屋里面大叫着宋弦的名字,宋弦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蓦然听到叫声,还以为景程摔倒了,吓得一跃而起,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景程刚刚洗完澡,只穿着条睡裤,头发湿湿的,还有小水珠滚落下来。听到宋弦冲进来的声音,景程不好意思的说:“这件睡衣扣子太紧,我摸了半天也解不开。”
宋弦松了一口气,瞪了他一大眼:“一惊一咋的。”帮他穿好了睡衣,又拿吹风帮他吹干了头发,其实他的头发刚刚长出来,很短,就象一颗杨梅一样,真是个刺头。
“你笑什么。”景程感受到宋弦在吃吃地偷笑,知道她一定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没什么,快睡吧。”宋弦笑着准备出去。
景程却拉住了她的手:“别走,结我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宋弦睁大眼睛。
“怎么,可以给吴莫讲,就不可以给我讲吗?”景程黑着脸,一脸的不高兴,他慢慢地说:“其实自从我的眼睛看不见以后,我就很怕黑,陪我一会儿好吗?”景程可怜巴巴,一脸期盼地看着宋弦。
宋弦不可抑制地难过起来,她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说:“好吧,等我一下。”
靠在床头上,宋弦像个慈爱的母亲一样,凭着记忆对景程说:“从前有座山……”
“换一个,你以为我真是小孩子!”
宋弦瞪了他一眼:“听故事就听故事,还这么挑剔。”算了重新讲一个吧。
可惜宋弦连着开了四五个故事的头,都被景程打断了,宋弦终于忍不住,暴跳起来:“你存心的是吧!”
“你说那些一千年前我娘都说过了,从哪儿找来这么老掉牙的故事”看着宋弦脸色变了,景程紧张的说:“别生气,别生气,宋弦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喜欢吴莫不喜欢我。”
宋弦哼了一声,原来是想知道这个,宋弦叹了口气:“因为我先遇到的吴莫。”宋弦把自己为了套点情报,在万香酒楼化妆成乞丐,吴莫还给了她一角银子的事说给景程听,她不服气的说:“谁让你当时没有同情心,还让我洗干净等着你,象你这种轻浮人,我才不喜欢呢,所以我才装成大盗偷你的。”
“哦,你真的是二大盗,还骗我说不是。”
“什么二大盗,你才二呢,那是佐罗,是英文懂不懂,无知!”
说起以前的事,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两人边说边吵,时而哈哈大笑,时而互相攻击,不知怎么,说着说着两个滚到一起去了。
“起来,压着我了!”宋弦捅捅景程。
景程翻了个身,他鼓足勇气问宋弦:“你现在这么对我,是因为感激我,还是因为同情我?”
宋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谨慎地回答:“景程,我们是好朋友,我没有觉得你有什么不同。”
景程叹了口气,潇洒地说:“你同情我好,感激我也好,现在没人跟我争了,反正我有信心,你会爱上我!”
“自恋狂!”宋弦笑了起来,可她的心里却滑过一丝悲伤,她定定地看着景程,景程目灼灼仿佛根本没有失明一样,黑色的眸子里还闪烁着光彩,他深深地望着宋弦,宋弦下意识地用枕头遮住了脸:“不许这么看着我!”
景程苦涩地笑了起来:“怕什么,我又看不见。”
宋弦再也抑制不住这些日子压在心头的悲伤,她难过的哽咽起来:“景程,你这坏蛋,干嘛老说这些话,我心里很难受,都是我害你这样的,害你离乡背井,害你失去光明,我真的很内疚。”她越说越伤心,像是决堤的水一样,索性放开嗓子大哭了起来。
宋弦哭得那么伤心,景程不知所措地安慰地宋弦来,他慌乱地把宋弦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又没怪你,是我自愿的,就当来一趟时空旅行好了,眼睛瞎了又不是没命了,没关系,我能挺住!”
“你又说了!”宋弦哭得更厉害了。
“不说了不说了,以后再也不说‘瞎’字了!”景程用他的大手,粗手粗脚地擦着宋弦的泪水,一边颠三倒四地胡乱安慰着宋弦,一不小心又说出这个禁词来。他赶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的动作很滑稽,把宋弦逗得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宋弦又好笑又好气,一拳打在他的肩上,娇嗔道:“讨恶!”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她的唇已被他的覆住,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不再拒绝。景程的吻热烈奔放,不一会儿她已被他压在身下。他的手在她的衣扣上摸索着,急切地想解开它们,却怎么也无法打开。宋弦轻轻笑了起,她推开景程,羞涩地说:“我来!”
她轻柔地解开了景程的睡衣,睡衣下的景程很瘦,皮肤苍白,一看偏知是病后初愈的人,缺乏健康的光泽。看着景程这个样子,一阵阵心酸涌上了宋弦的心头,她主动上前搂住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景程舒畅地叹了口气,他低下头更加猛烈地吻起宋弦来,双手在她的身后游走。
“唉呀!”宋弦叫了起来。
“怎么了?”景程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你的表挂住我的头发了,好痛!”
“正是关键时候啊!”景程红着眼睛咕嘟着,他甩了甩手自告奋勇地说:“我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绕在表带上的头发解了来,然后急切地对宋弦说:“再来!”
然而宋弦一动不动,一点没有了刚才的热情,景程心虚地抬起头飞快地瞟了宋弦一眼,宋弦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观察着景程,刚才飞满红晕的脸颊现在乌云密布,唉,山雨欲来风满楼哇!
果然,宋弦冷冷地说:“你不是瞎了吗?”
景程嘿嘿干笑了两声:“你不是说再也不提那个字吗!”
“说!怎么回事!”
宋弦猛得一拍床,景程吓得抖了一下:“那个,本来是瞎的,可是刚才一兴奋,忽然就看见了,这,这,真是爱情的力量啊!”
“哼,我只听说过一兴奋脑充血的,还没听过说一兴奋能把脑子里的血块给吸收了的,医学奇迹啊,你到底说不说!”
景程脑袋一缩:“上次就是突然眼前一亮,然后昏倒了。”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缩在一旁,小心地打量着宋老师。
“那医生怎么说你还没复明!”
“我贿赂了他,对他说要向你求婚,给你个惊喜。”
“你连人民币都不认识,怎么贿赂?”
“我虽然不认识你们这里的钱币,但我随身带来的东西,哪怕是块破布,可都是一千年前的古董。”说到这里,景程有些得意,骄傲地抬起头看了看宋弦。
宋弦心里面直骂自己是猪哇,一个月了硬没发现点端倪,差点还……唉,真是大意啊!
宋弦冷笑起来,笑得景程浑身打颤,宋弦看着景程点点头说:“现在眼睛好了应该就不怕黑了吧,起来啦,还压在我身上,色狼!”
说完狠狠一脚踢向景程,也不知踢哪儿了,总之景程痛得直冒冷汗。
“砰”地一声,传来宋弦砸门的声音,她气愤地回房间去了。
景程抬起表,边看边摇头:“这埋汰的汉奸表!”他把它取了下来,想丢又舍不得,叹了口气,一个人郁闷地钻回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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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也成了公务员
清晨,睡梦中的景程听到外面传来碗碟交酬的声音,他爬起来拉开个门缝小心地观察着,原来宋弦已经起来了,正在做早餐。
景程赶紧打理好自己,小心翼翼地跟在宋弦后面,宋弦进厨房,他跟着进厨房;宋弦拿碗,他赶忙拿筷;见宋弦在餐桌前坐下了,他也以最快速度坐到了宋弦对面。
直到此时,宋弦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端了一碗汤重重放到他的面前。
“又是天麻炖鸡,能不能换点别的。”景程吐着舌头,露出厌恶的表情:“不是天麻就是三七,我的妈呀,都吃一个月了。”
“天麻补脑,三七活血,你脑袋受过伤,吃这些是防止有后遗症的,不吃算了,害我天天给你炖,炖了一个月,才知道是个骗子!”宋弦怒气冲冲地来抬碗。
“我吃!”景程抬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把碗递给宋弦:“再来一碗!”
宋弦卟哧笑了起来,嗔了他一眼,没再给他盛汤,而是盛了些包子递给他。
“不生气了?”景程小心地观察着宋弦。
“怎么不气,气死我了。”宋弦放了碗筷,眼睛顿时红了起来:“你为了帮我才受的伤,为此我自责了四年,好不容易回来见到你,你的眼睛又失明了,我天天都在祈盼,祈求你的眼睛好起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天一见到你,心里面别提多难过了,但是为了不让你自卑,我每天都还要在你面前强颜欢笑,可是你呢,明明好了还这么耍我,你这个坏蛋!”
宋弦越说越伤心,说得痛哭了起来。
景程忙把抽出面巾纸递给宋弦,不知所措地安慰她:“我真的错了别哭了,我本来真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可是后面觉得我这个样子你对我真好,所以来又逗着你玩呢,我错了还不行。”
宋弦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景程:“你真的全好了,都可以看见了?”
“嗯!”
“那好,”宋弦收起了愁容,擦干了泪眼,她一五一十地对景程说:“你的医药费就算由我付了,但是后面的护理费、误工费、房租费、营养费、精神损害费等等,杂七杂八加一块儿,你要付我四万三千元人民币。看在你身无一文的份上,你把你的古董衣物等等交由我保管,这就算是扯平了!”
景程瞠目结舌:“宋弦,你也太狠了吧,你落难的时候我无条件养你,我落难了你还要算钱!”
“呸,呸,呸,谁要你养我了,你养我了吗?再说了我不是养了你个月了吗,我要钱了吗,我不过要你一身破衣服,你家多的是,一件衣服而起,小气的见得多了,像你这样的倒也少见!”
宋弦与景程正在唇枪舌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胖姐打的。接完了电话,宋弦瞪着景程:“吃完了吗,吃完了陪我去趟单位,我们领导要见你。”
“见我干嘛?”
“哼,肯定是要把你遣送回去。”
“你就这么想我走?”景程咬牙切齿。
“舍不得也得舍得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准你回去会被别人当成天神呢!”宋弦笑的十分可疑。
第六小组组长办公室内,胖姐一脸的笑容,和蔼地对景程说:“小程坐吧,别拘束,就当回到自己家一样。”说完还亲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