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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贵人也是投缘的。”筠贵人笑着,带着些天真地皱皱鼻子,“文贵人同四侧福晋也是姐妹哩,我想着和文贵人一块儿去四侧福晋那里,可惜总是不得法。”
德妃嘴角抽了抽,就算做姑娘的时候是姐妹的关系,现在一个是两个人分明错了一个辈分,如同文贵人那般远离的做法才是对的。怎碰到筠贵人这般不按理出牌的。
德妃同筠贵人的交锋铩羽而归。
也幸好只是在承德,到了宫中,哪里又能如此?德妃觉得和筠贵人说话有些痛苦,自己说的弦外之音,常常对方是听不懂的,而做到她这个份位上,许多话是需要说的模糊的,就放弃了和筠贵人的沟通。
因为是在承德,若是在京城里是需要开坛祈雨,想着来到承德也快出了伏,康熙便用了动身回京的盘算。
只是动了这个念头,天气就带了雨前特有的闷热,池子里的锦鲤也贴着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荷叶蜷缩着叶子,似乎也有些恹恹的。
这雨让承德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干旱带来了不少损失,但终究下了雨,原本打算动身回京的日子自然也推迟了。
康熙也因为这件事情颇为愉悦,甚至放出了风声,等着回去举行相应的晚宴和戏曲节目。
“侧福晋,您说是什么节目?”茵陈给李筠婷的长发用巾子包裹,慢慢擦干,就聊到了这个话题。
“大概是戏曲吧。”李筠婷说道。
“今年万寿节的时候,我没有去看过,不过爷房里的柳叶姐姐是去见过的。”香草笑着说道,“据说有文戏,唱的是辗转绵长,也有武戏,穆桂英挂帅,很是热闹。”
这样一说,李筠婷有些期待起来,以前在李府的时候,老太太的寿辰往往会有戏曲,李筠婷也是看过几场的,尤其是戏曲词的韵味,很是值得回味。
听到门口的动静,几个丫头纷纷站起来身子,原本是半依靠在榻上的李筠婷也被苏木搀扶起来。
来的人正是胤禛,刚给胤禛请了安,胤禛便说道:“旁的人都下去吧。”
井然有序从李筠婷的房间中退出。
“爷。”李筠婷喊着。
胤禛脸上噙着微笑,“前几天忙了些,冷落了你。”
李筠婷连忙说道,“无碍的。”事实上,在皇宫的时候修炼的进程更快,一张一弛,现在已经是筑基后期了,只是若是进入金丹,恐怕还需要淬炼些日子。
胤禛上前颇为亲昵了捏了捏李筠婷的脸颊,显然干旱这件事情的解决让他轻松了不少,这段时间一直皱起的眉头也舒展了,李筠婷只是第一天的时候送了汤水,之后便没有踏足胤禛的书房。原本打算捏一下就放开的,细嫩的脸颊让原本带着调笑味道的动作变了味,胤禛把头埋在李筠婷的脖颈间,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因素,身上带着浅香的味道,长发披散在身后,还有些淡淡的湿意。
“下了雨,京城里也会凉快了。”胤禛说道,拉着李筠婷的手,“好不容易得了空,爷陪你下棋。”胤禛是知道李筠婷喜欢下棋的。
“这段时间配五侧福晋可是下了不少棋。”李筠婷说道,同瓜尔佳氏下棋让她恨不得再也不要碰棋子了
胤禛听着这话,松开了李筠婷,面色有些不愉,说道:“有人陪你下了,罢了,爷也没有那个兴致了。”
李筠婷心中叹了一口气,听苏培盛说过这段时间康熙对胤禛颇为不满,原本闺房之中,胤禛的脾气可以说是好的,现在也带了些喜怒不定。
“爷误会了。”李筠婷伸手拉着胤禛的手,拍着他的手背,这是一个具有安抚意味十足的动作,声音也变得柔软,“下棋是个伤神的活计,这段时间爷消瘦了不少。”
之前在京中因为苦夏,夏日里消瘦了些,等到刚来承德,好不容易养了些肉,因为前段时间的忙碌,又有些消瘦了。
李筠婷的话加上安抚意味十足的动作,让胤禛的眉心舒缓,李筠婷也伸手按上了胤禛的额头,像是易怒者,通常会有头疼的毛病。
原本就禁欲了一段时间,自然是一场欢好。
“等到雨停了,就回京的。”胤禛说道。
“这雨恐怕还会绵延一阵子。”李筠婷说道。
“希望如此。”胤禛说道,“毕竟之前旱了那么久,这场雨也是期待已久。”
因为版图过于大的缘故,整个版图范围不是旱灾就是水灾,还有其他极端天气例如炎炎夏日和寒冬,另外是不是反清复明的白莲教天地会也让清朝的统治者颇为头疼,更何况康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帝,正酝酿和葛尔丹开展。打仗是最为掏空国库所在,遇上了灾害,自然荷包会紧。
李筠婷一笑,可以理解康熙的想法,事实上,因为哥哥李玉泉入了翰林院,编撰前人的史书,还有现在的起居注,李筠婷觉得康熙这个皇帝只能说是做的平平,毕竟常年的征战掏空了国库,若是想要充实国库最好的方法是行商,开放海禁,康熙自己也接受过西方的教化,但是还总是自认为是天朝上国。
翻看过去的典籍,若是天朝上国,唯有盛唐可以担当。
李筠婷想了想自己的丈夫胤禛的性子,为官廉政不阿,可以断想今后成了掌权者也是这般的性子,而且掌六部之户部,恐怕最清楚国库空虚带来的危害,两个方便可以解决,一就是严惩酷吏贪官,另一种则是仍是回到了行商上。
想着李汝兰是从后世而来之人,若是能劝得康熙,也算是有大造化,不过康熙毕竟很多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又是做了多年的皇帝,可以预想为人固执。
甚至李筠婷想到了今后太子的废除,虽然听胤禛是说过,曾经的太子同康熙的感情非常之好,甚至有些对话让人起了鸡皮疙瘩,现在太子羽翼渐丰,难道于上位的康熙,就不会有一种危机感?
想来太子今后的废除,也不过是因为康熙还是想把大权揽在自己的手中罢了。
“想什么那么出神?”
李筠婷回过神,说道:“妾身想着,这番便是好了,之前听下人说道,旱得吓人呢。”
“是这个理。”胤禛说道,“毕竟农是靠天吃饭,于农事上,夏天若是旱了苗,秋收穗子也会不饱满,不过总归是下雨了,若是旱死了,恐怕事情就更难办了。现在也终于能暂且舒一口气。”
“爷这段时间辛苦了,消瘦了不少。”李筠婷说道。
“听我说这些可觉得烦闷?”胤禛说道。
“怎么会烦闷?”
胤禛显然这一会儿也很有倾诉的欲望,继续说道:“士农工商,是有道理的,尤其想到到时候缺了粮,商屯粮提价,便觉得格外可恶。”
显然在胤禛看来,商人逐利这种行为是极大的危害了国之根本,若是盛世年华倒也罢了,若是有些动乱,商最容易给事态升级。
李筠婷浅语说道:“若是维系好了,也未尝不可用?”只是话说了一半,看着胤禛颇为厌倦的表情,也就咽下去了接下来的话语。
李筠婷忽然有种想法若是生个儿子,继承了这皇位,兴国利民,藏富于民,或许是这个世间最大的教化。
82宫中(一)
第二日天晴了的傍晚;李筠婷也从房间里出来,地上虽然有些泥土,行走不便,单是坐在长廊里也是好的。
让丫头们搬了竹制摇椅,另外搬了几个小杌子;让丫头们坐着;苏木近身伺候,另外两个做些绣活。
因为下过雨的缘故,微风带了一些凉意;苏木从屋中抱了薄毯,盖在了李筠婷的身上。
“可惜雨停了。”李筠婷说道;这里比宫中要行走自在,除了筠贵人让她有些不适之外,其他比宫中要舒畅得多。
苏木小声说道:“雨停了,等到明天路晒干了,可以去园子里走走。”前段时间因为干旱的事情,大多是呆在自己的小院子的。
李筠婷看着苏木,十六岁的年纪,比豆蔻年岁多了些成熟,十四岁的少女可以说是上面沾着露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十六岁的苏木已经悄然绽放了,更何况苏木的样貌好,性子也是不差的。
李筠婷摸了摸苏木的脸颊,这个动作让苏木愣了下,“侧福晋?”
李筠婷收回了手,见着主子不说话,苏木也垂下了头。李筠婷想到毕竟在宫中,只能两年之后开了府再给苏木找个好人家。两年的时间,也就是十八岁,在李筠婷看来十八岁时候的少女可以说是怒放的鲜花,但似乎这个时代的人,不这样觉得。确实因为那件落水的事情耽搁了苏木。
路面还是有些泥泞的,原本李筠婷想去隔壁找瓜尔佳氏,也因为路面的关系,搁置了,等到第二天送了胤禛出了院门,就去隔壁找瓜尔佳氏,既然能在外行走,就总比呆在院子中被筠贵人寻上门要强得多。
早晨同瓜尔佳氏嗑瓜子,聊了一阵,午膳是在瓜尔佳氏的院子里用的,菜式和自己院子里的味道相比要重了些,李筠婷的口味是极其清淡的。而四阿哥胤禛也是念佛,偏好一样如此。瓜尔佳氏喜欢吃辣椒,尤其是同李筠婷这一顿,有三盘偏辣的菜,几乎都是这里动筷子,吃的瓜尔佳氏一双眼睛带着水润的眼泪,鼻头也有些发红。
“让姐姐见笑了。”等到吃完了,瓜尔佳氏略带着些不好意思说道:“贪享口腹之欢。可惜我的丫头老是拘着我,难得遇上了姐姐,可以过嘴瘾。”
这话让李筠婷勾起了唇角,旁边的丫鬟平云显然也是个活泼的,说道:“那是因为主子您容易上火。”
瓜尔
佳氏笑着说道:“好平云,偶尔吃吃也罢了。”
平云原本是板着脸,见着瓜尔佳氏的样子,毕竟她是主子,笑着说道:“就担心您明天上火之后又后悔呢。”
“怎么会?”瓜尔佳氏笑着说道,“不过是一顿饭。”
瓜尔佳氏说道:“姐姐应该也听说了要离开承德的消息吧。”
“爷是有提过的。”李筠婷说道,“说是天放晴了,等到路面干了,就准备出发,左右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要回京城。”
瓜尔佳氏点点头,“我们爷也是这般的说辞,承德是个好地方。”若是能明年再来就好了,这句话却无法开口,带上谁来承德,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李筠婷也是点头,表示附和她的意见,两人不约而同看着窗外的风景,可以听到空气中鸟鸣声。
“姐姐,您要午睡吗?”瓜尔佳氏说道,“不如我们两个人逛逛院子。”
李筠婷眼睛一亮,说道,“是个好主意。”
两人用了点茶水,便逛园子,走了小半圈,准备在湖心亭休息的时候,还遇上了大福晋同三福晋。
大福晋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也是好兴致。”
“天放晴了,便出来走走。”李筠婷说道。
“也不曾午睡?”大福晋问道,“小心下午时候打瞌睡。”
瓜尔佳氏笑着说道:“指不定过几天就要离开了,左右无事便拉着四侧福晋出来走走,有些乏了,歇歇脚,谁曾想倒是遇到您二位了。”
“我们也是逛了一阵子。”三福晋浅笑着说道,“在湖心亭歇歇脚。”
“既然人凑得这么齐,大家又累了,不妨去我那里摸牌九。”大福晋笑着说道,“许久没有打牌,倒是有些心痒。”
大福晋既然这样提议,逛园子也有些乏了,就去了大福晋处摸牌九。
李筠婷回到院子的时候,得知今天筠贵人是来访了,知道她去了瓜尔佳氏,更是跑到了五阿哥的院子里。知道这个消息,李筠婷只能说承德之行结束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回到宫中,筠贵人不会常常来访。
筠贵人先到了李筠婷的院子,后来去了瓜尔佳氏的院子一样扑了空,得知两人在园子里转的时候,更是跑到了园子中,期望和两人相逢,哪里知道她们已经去了大福晋的院子里摸牌九。
筠贵人没遇上了李筠婷,倒是遇上了带着大阿哥散心的康熙。两人坐于湖心亭休憩一二。
大阿哥原本是想着干旱的事情解决了,太子也不在承德,正好可以在康熙面前表现一番,谁曾想遇上了筠贵人这程咬金。
筠贵人软语同康熙撒娇,听得大阿哥是一身冷汗,悄悄瞥见康熙对筠贵人这套很是受用,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心也舒展开,脸上也带着微笑。见到此状,大阿哥虽然想继续同康熙说说话,可是论魅力抵不过筠贵人,就顺势告辞了。
康熙也不挽留,事实上,干旱问题的解决让他颇为愉悦,原本听着大阿哥还说着朝中的事情,就有些不耐,现在同筠贵人说话,更是轻松自在。
等到大阿哥走了之后,康熙说道:“朕瞧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原本是想找四侧福晋。”筠贵人说道,“结果说是同是去了五侧福晋那里,我去了五侧福晋那里,也没有找到人,说是在园子里逛。”筠贵人嘟着嘴巴,更显得娇憨,今日里穿着嫣红色的旗袍,原本就带着些稚气,这颜色衬得肌肤如玉,多了几份妩媚。
康熙坐在石凳上,听着筠贵人的话,眯起了眼睛,“你同老四家的侧福晋,我记得是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