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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让一直与熊元大王称兄道弟的流无情。就这样死了,正像蒲老大说的那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不但无法向熊元交代,就是自己也无法安心。
在某些程度上,流无情不只是他们的盟军,更是朋友,是同生共死的挚友!
噗通,噗通,噗通。
随着三声响,平静的水潭上荡起了一层连起浪花,三人同时飞鸟般猛扎入水潭。温炫手持火龙杖当先开路,将水底照的通透明亮,犹如白昼。
潭水面积虽然不大,可一旦潜开去,就会惊奇的发现,这水潭之竟然别有洞天,尤其的广大幽深。
温炫在火龙杖的光照,不断潜,身边不时有漂浮的水草,游曳的藤蔓掠过,但好在这些精灵并没有对自己**攻击,只不过是游客般掠过了,毫无以往的凶杀戾气。
没有毕业老祖操控,这些藤蔓水草又一次回复了以往的温和安宁,温炫双手不断划水,整个身体如同飞鱼穿梭,一直往潭底最深处射去,可就是没有看见那食人魔花的影,连蒲老大的踪迹也没有发现。
温炫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安,有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突然袭来,他回头望了望碧青二人,示意他们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急。
温炫的警惕是有原因的,一路游穿,竟然都没有发现鱼虾的影,这难道还不值得怀疑,还不需要警惕么?毕竟他刚刚才毕业的魔爪逃生,才经历了九死一生的他,对任何潜在的威胁都非常灵敏。因为他害怕悲剧将再次发生。因为他不知道流无情已经将毕夜老祖的三魂七魄间接消灭。
这时候,突听前方黑暗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流兄弟没死!流兄弟他没死!”
温炫听见蒲老大大喜过望的呼叫后,猛然加速,向声源处窜去。
温炫终于来到石洞处,然后就看见处于昏迷状态的流无情。此刻的流无情脸色无比的惨白,嘴唇变成了黑紫色,气息若有若无,奄奄一息。
温炫是医道老手,见状便知流无情正处于生死边缘,当即对三人道:“蒲老大,你负责将流无情带回地面,这里空气太少了,在耽搁的话,他很有可能会窒息而死。”
见流无情仍然存活,喜出望外蒲老大的欣然领命。但温炫还是不放心,又嘱咐道:“一定要快,决不能耽搁,另外你千万别忘了给流兄弟输送灵力,这样可以延长时间。”一边说这话,一边再次取出一颗丹药。慌忙的塞进流无情的嘴里,为他续命。
然后对碧青,白仙姑吩咐道:“咱们三个留来,将这些该死的魔藤斩草除根!的他在出来害人。”二人同时领命。
三人同时亮出法宝。在水潭底部展开身形,白光,青芒,火龙,将水潭照映成一个多彩缤纷的灿烂世界。
没了毕夜老祖强大念力保护,藤蔓在火龙面前根不堪一击,火龙嘶吼,飞舞水底,所过之处,藤蔓顷刻间焚成一片灰烬。
蒲老大将流无情抱在怀中。风一样的穿过水底。利箭一般自潭面穿出。跟着变消失在来时深渊中,蒲老大在无限黑暗中穿梭的同时,手掌抵住流无情的背心处。将一道道暖流缓缓的注入流无情微弱的体内,形成一道环流,温暖的环流在流无情羸弱的身体中不断游走,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但流无情一直昏迷,毫无反应。
蒲老大流星一般划过无底深渊,蓬的一声,从地低猛然冲出地面,飞掠至天际高空,最后稳稳落在云端之上。
青天白日。碧空晴朗如洗,萧瑟的秋风中,身**的流无情紧紧抱在蒲老大的怀中,蒲老大的眼神焦灼,口中不断呼唤着:“流兄弟,醒一醒、、、、、、、”
流无情依旧毫无反应。
原就已经重伤的蒲老大,还在将自己就捉襟见肘的灵力输送给流无情,这使得他自己的气色更加萎靡消沉,但他仍旧没有放弃,更没有停滞输送。
地底深渊中传来闷沉沉的声响,在一声巨响后,原平整的地面猛然塌陷,平地瞬间变成峡谷,温炫等人就在这一刻自峡谷中缓缓飞出,望见蒲老大后,便向刺出飞来。
毋庸置疑,温炫等人已经将毕业老祖精心建造的深渊世界,连同那邪恶的吸血蛭藤一齐摧毁了。
温炫飞掠到流无情的身边,将手轻轻的搭在流无情的脉门上,探悉着他的生命搏动,温炫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眼中不断有惊讶的神色闪过,然后又摇了摇头,看了看流无情受伤流血的头颅后,终于叹了口气,道:“他的性命没有大碍。”
听到温炫这样说,众人都松了口气。但接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为流无情担心起来。
“性命是保住了,可是根基受到了重创,所以修为势必会受影响,恐怖今后他都不能在突破晋级了。”温炫无奈的叹息着,他当然知道一个修士如果不能进阶意味着什么,那无疑是被判了死刑!
“难道就没有办法挽回么?那个魔花就真的这么厉害?”蒲老大关切的问道。
温炫摇了摇头,非常无奈的道:“伤他的不是魔花,否则事情也不会这样棘手。”
“不是魔花?”三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伤他的是毕夜老祖”温炫似乎也无法相信自己的话,但种种迹象表明,流无情的确是被大高手所伤,而且伤他的是一种极其恐怖的武技,凭借温炫百年经验判断,这武技应该是天级武技!
流无情当时怎么抗住天级武技的绝杀的?温炫至今也想不明白,那可是毕夜老祖发动念力力施展的天级武技,试问他一个小小金丹中期,怎么能够抗住?
这少年,太不可思议!温炫只有将一切答案都归于流无情神秘的身份,和强悍的血脉。
“那流无情这一生岂不是成了废人?”碧青焦急的问道,在他心中,觉不希望流无情从此没落去,因为他自从一开始就看好这个少年,将来必定成就非凡,但如今四伯的话、、、、、、哎、、、、、想到这里,碧青也只能够叹息一声。
“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吧”温炫一边把脉,一便阴晴不定的说道:“毕竟他体内有一股汹涌至极的生命元力,在时刻帮助他恢复受损的经脉根基。”
“生命元力?”众人听到这个词后都是一阵惊呼,对于生命元力他们并不陌生。
兽族人一生来,他的血脉高低贵贱就已经定型,理论上是无法更改的,可要想将自己的血脉提高,就必须依靠生命元力。
如果将与生俱来的血脉比喻成一块璞玉,那生命元力无疑是最美的雕琢工具。拥有生命元力,便可以改善自己的血脉,使凶兽可以与魔兽比肩,甚至让魔兽敢于神兽抗衡!
第一二三章重返剑阁
“这么说,流兄弟岂不是因祸得福了?”听到温炫提及生命元力,蒲老大真有些替流无情高兴。
谁知道温炫却摇了摇头,无奈叹息道:“事情远没你想的这么好。”他关切又无奈的打量着流无情羸弱的身体,继续道:“他体内的生命元力虽然澎湃,但他只不过是普通人,他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元力的冲击,如果他是个神兽,或许真能因祸得福,可惜他只不过是个人类,恐怕会被元力活生生烧死。”
人类的躯体怎么能够经受住生命元力的一次次冲击,一次次烧灼。除非像毕夜老祖那样,将三魂七魄硬生生脱离躯体,以魂魄接受生命元力的洗礼,方可以苟延残喘,如果用**硬抗,恐怕结果只会玉石俱焚。
“四伯的意思是说流兄弟还是挺不过这一关?”白仙姑深切的望着四伯,不时瞟一眼全身**的流无情,心中竟然升腾出一丝遗憾,和特殊的关心。
“哎,生死有命,能否经受住元力的一次次冲击就看他自己的,抗住了便前途无量,失败了就、、、、、、、哎、、、、、、”虽然温炫已经发现流无情的血脉与普通人类不同,但还是不看好,无奈之下感慨起来,话只说了一半。
“失败了就怎么样?”蒲老大虽然知道不应该问这些不吉利的事,更知道温炫不愿意说这些话,但还是问了,只因为他真的关心流无情的安危。
温炫似乎不愿意回答。他默默的转过身,眺望着苍茫的远山,还有那快要西沉的红日。悠悠的道:“他的身体不但要经受生命元力的冲击,还要抵抗住毕夜老祖那一击的创伤,如果他稍微有些扛不住,失败了便会灰飞烟灭!”
所有人都沉默,死一样的沉默,从来没有过的凄凉和无奈,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蒲老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开口问道:“那我们应该为他做什么?怎么样才能帮他?”
温炫并没有回头,更没有看他一眼。呆呆的注视着夕阳,漫天飞霞,道:“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等,多么无奈的选择。多少人的痛苦全部蕴含在这一个字中。
再也没有人说一句话。夕阳落山的时候,四个人一齐返回魔熊岭,再也没有来时的意气风发,金戈铁马的壮志豪情也早已经烟消云散。
阴葵派在这一次战役中惨败,门主玄阴老魔当场毙命,其余门徒均惨死在妖王们的手中,流无情无疑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但目前却是生命垂危。危在旦夕之间。
虽然说倾巢之中不存完卵,可就算是再天衣无缝的绞杀。也会有漏网之鱼,阴葵派除了赛亚丝免遭劫难之外,还有一个人没有死在混战之中。她就是绿衣姬。
大战过后的第二十三天,绿衣姬终于露头。
茅房,恶臭的茅房,只有这种地方才不会被妖王们细心翻查,更何况绿衣姬躲在了茅房的屎坑中。
有谁会来屎坑中搜擦活口?更有谁会愿意躲在屎坑中苟延残喘?
但绿衣姬却这样做了,因为她别无选择,无相劫指将他一身神通全部封印,要想活命,她只能像狗一样躲起来。
不过,封印现在已经解开,是时间帮她解开了封印,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时间确实是个好东西。
绿衣姬悄悄的自屎面探出头来,将一道道神识远远的辐射出去,在终于确定安全之后,绿衣姬猛然自屎坑中飞跃而出。
屎汤尿水如同波涛激流,飞溅的到处都是,绿衣姬用手狠狠的抹除脸上的脏东西后,施展灵妙身法窜进了总坛隧道中,绿衣姬发动空间令牌,走出空间隧道出口,便来到了大湖。
绿衣姬迫不及待的扎进湖水中,将那些令人厌弃的,沾满了屎尿的衣裳丢的远远的,在清澈的湖水中将自己的完美**好好的清洗了一番。他从来没有觉得,洗澡竟然是这样愉快的事,更没有觉得水竟然是这样好的东西。
秋水碧波,满山红叶,宝石碧空色的大湖中,**的美人在欢快游曳,美妙的划水声如仙乐,玲珑的曲线在流水中时隐时现,仙子沐浴也不过如此。
绿衣姬从来没有洗澡这样长时间,等到夕阳西沉的时候,她才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大湖,秋风送爽,将她光滑的肌肤吹干,绿衣姬赤着脚,写意悠闲的走在荒山小路上。
她很庆幸自己并没有死在十几天前的大战中,如今她又恢复了一身神通,天大地大,任他遨游。绿衣姬已经决定,离开这座荒山,离开阴葵派,更好离开金不时管辖的清河城范围。
她要寻找自己的新开始,还有加入一个比阴葵派更加强大的门派,他已经将目的地选好了。
兖州城,兖州的中心。兖州城是冥界兖州州郡首府,管辖着几十座清河城这样的小城市。兖州更是冥界的十大州郡之一,人口过百万,门派上千。在这种大城市中,像她这样的人想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易如反掌。
想到自己的明天,绿衣姬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欣慰,加快脚步,终于消失在荒山的古道上。
时间追溯到九月初,也就是流无情第一次面见先锋小将和孙太吉那一天。
长亭,草长莺飞,满山红叶舞秋风,秋高气爽,长亭外行人寥寥。
孙太吉在离开流无情之后,独自走在返回妙剑阁的小路上,小路悠长,秋风送爽。孙太吉的心情也像那高妙的天空一样,爽朗极了。
几十年的忍辱偷生,几十年的认贼作父。一切终于即将结束,一想到大仇可以得报,孙太吉那铁青了几十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愉悦的心情下,连这庸长沉闷的小路都似乎变的可爱起来,孙太吉大步流星,洒脱强健,全身上下都仿佛充满了力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路的尽头是山路,山路的尽头是大路,大路的尽头又是山路。山路的尽头便是妙剑阁。
妙剑阁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妙若天成的亭台楼阁。
占地约上百亩的妙剑阁依山而建,坐拥雄山伟岳,共分为妙剑阁。长生阁。长春阁三大阁楼群,其中妙剑阁自然是阁主孙不二的居所,端的雄伟异常,楼阁林立,全部是雕廊水榭链接起来,真有种金碧辉煌的阁主大气势,长生阁和长春阁如同两翼,屹立在妙剑阁的两侧。三大主阁浑然一体,更添宏伟气势。
妙剑阁群整体上呈现典雅清丽之风。建筑群随山势起伏不定,高低起伏,绵延不断。三主阁以九曲回廊相连,回廊曲折一路蜿蜒,两旁种植各色清新谈雅的奇花异草,晚风送香,更增美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