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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慧欣再不理孟语,而是蹲下身子拉住童雨问道:“小雨,你说过孟语的妈妈就相当于你的妈妈是吗?”
童雨还没有从孟语竟然想利用战斗系统来自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点了点头,不解地望着褚慧欣。褚慧欣捧着童雨的脸,急切地问:“褚妈妈知道你一定知道小霄是什么人,你告诉褚妈妈好吗?”
童雨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拼命地摇着头,带着哭声说:“褚妈妈,我真的不能说,爸爸说如果说出来,会——会引起可怕的后果的!”
“那你不想让灵血哥哥活着回来吗?”褚慧欣仍然不放弃一丝希望。
小杰在旁边看到童雨为难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地劝褚慧欣道:“我们还是别为难小雨了。”
可是童雨冲着小杰摇了摇头,又转而对褚慧欣说:“我想让灵血哥哥活着回来,可是,可是灵血哥哥他比我更清楚,连他都——”
“你说出来的话我们就可以想办法救灵血哥哥回来了。你只要想一下褚妈妈就知道了,褚妈妈发誓绝不告诉第二个人!”褚慧欣真的并拢右手三指向天,开始准备发誓。
童雨忙用手捂住褚慧欣的嘴,然后望着褚慧欣的眼睛,褚慧欣也盯着童雨的双眼,瞬间之后褚慧欣就脱口说道:“想不到他竟然是——”,可这句话说了一半她就打住了,转而叫道:“这有什么关系嘛?不就是一个复制体吗?难道就非得去死?”
“爸爸讲过他和别人不太一样!”童雨弱弱地说。
褚慧欣的眼中突然流下了泪水,她喃喃地说:“我几乎一直陪伴照顾了他二十多年,他怎么可能是复制体呢?我真的不能相信,怎么可能呢?”
苏小飞心里实在不忍,扶着褚慧欣的双肩轻声问:“凌霄究竟是什么人,他的一个复制体真的只能去死吗?”
褚慧欣摇了摇头,说:“我答应童雨过了,我不能说出来!我的记忆中有这么一件事情,应该说的是他妈妈!他的复制体应该是差不多,只有一个结果!”
苏小飞听褚慧欣这么一说,就地愣住,思索良久才摇着头说:“他的妈妈?凌雅琴?”
听到苏小飞这么说,孟语动了动,说:“我听灵血说过,他妈妈好像被锁在母舰的核心里面。”
“我终于有点思路了!”苏小飞说。
刘云有些好奇地问:“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飞没有回答,只是对童雨说:“小雨,你爸爸对你说的不能说,应该不是指不能说凌霄是什么人,而是指其他的事情的。”
童雨扑闪着大眼睛问:“那我说出来就能救灵血哥哥了吗?”
“不!”苏小飞摇摇头说:“救灵血哥哥要凌霄,还有我们,只是说出来凌霄的身份这没有用。”
莹辉想了想之后问:“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需要每个人去拼一下,能不能成得看最后的结果了!”苏小飞的话语声中带着几分感叹。
墨霏齐这时将手中“神剑”在手里掂量了掂量,他似乎受了苏小飞的感染,也充满感慨地说道:“要是灵血这个家伙是本体,而他们要去找的那个家伙是复制体就简单多了!”
小柳在旁边插话:“你以为灵血那家伙是笨蛋么?如果他是本体的话,他还用得着去送死吗?”
墨霏齐和小柳的话让苏小飞愣了一愣,然而她也只是愣了一下,就对孟语说:“孟语别愣着了,你和莹辉、墨霏齐跟我来!其他人跟小欣先回救济区去!”
刘云听到马上问道:“大姐,那么我呢?”
“你也先回救济区去,如果可能你就和霍海一起来,如果他还没有恢复你就帮小欣他们。我总感觉灵血这一去好像要出大事,如果真出事了,有你留在小欣他们的身边会好一点。”
刘云若有所思地点头答“是!”
“你们去能有用吗?”褚慧欣问:“难道——”
“还不知道,我在想,除了凌霄其他人都只是想当然地认为灵血一直在干扰凌霄,而且只要是生命就有生存权,我们无权决定他人的死活,就算是凌霄也不能!事在人为,我们走!”
“我可以去吗?”童雨突然叫了起来。即将起步的苏小飞停了下来回头对童雨说:“我想不行,因为还有四名护卫者,如果发生争执,我们可能就没有办法保护你了!”
“我看小齐哥哥比刘云姐姐弱多了都可以去,而且不管怎样,我想能再看见灵血哥哥一眼。”童雨紧张地捏着丝带,可是看到苏小飞的眼睛,她又犹豫了。
孟语看到童雨这样,不忍心她就此失望,用手背重重地擦去了嘴角的血对童雨说:“姐姐答应你,尽最大的可能带灵血哥哥回来,小雨就在家里安心地等姐姐带灵血哥哥回来好吗?”
童雨的眼睛里面闪着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去了。你一定要把灵血哥哥带回来!”
孟语摸摸童雨的脑袋,再不说话,和莹辉、墨霏齐跟在苏小飞的身后转眼钻入了黑暗。
褚慧欣扶着童雨的肩,目送他们离去,转脸对刘云说:“云姐,我们回去吧!”
刘云答应一声,让小柳用手电筒照路,自己和小杰、褚慧欣、童雨就着灯光一起返回第四救济区。
漆黑之中,边向前走还边缠着灵血讲话的凌云突然见灵血站住不动了,凌云就势往前面望去,只见前面一百多米开外站着两个黑影。
黑暗对凌云的视力没有多少影响,花云芳比起凌云就差了许多,她只能看清楚四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所以她轻声问凌云:“是什么人?多吗?”
“不,就乐番一和岑战!”凌云小声对花云芳说:“放心好了,对付他俩,估计灵血都足够了!”
“可我是不会和他们动手的!”灵血说着径直向两人走去,凌云呵呵一笑再不说话,拉着花云芳一起走了过去,到离乐番一和岑战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才拉住了没打算停步的灵血,然后冲着挡住去路的乐番一和岑战眨了眨眼睛,说:“两位不是在等我们的吧?”
乐番一和岑战(护卫者在夜间也能看得到)看到洪青育与花云芳竟然站在灵血身边时倒是先愣了一愣,加上听到凌云那话说的有点油腔滑调的,两个人的脸都不自在地板了一板,再不理“洪青育”和花云芳两人。乐番一只是对灵血说:“凌霄,我们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你们找错人了!”灵血原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所以听乐番一这么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那我们就找凌霄的克隆复制体!”岑战马上在旁边说道。
听到这话后,凌云和花云芳马上对望了一眼,开始猜测乐番一和岑战的动机。
灵血仍然冷冷地扔下一句“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就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凌云见状,也马上打着呵呵说:“你们在说什么?我们怎么都听不明白?”
乐番一和岑战冷眼看着花云芳跟在灵血和“洪青育”两人身后匆匆而去,直到三人走出去十几步远了,乐番一才怪里怪气地扬声说道:“顾昌明有话让我们捎给你!”
话一出口,乐番一和岑战就看到灵血猛地顿住了脚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站定了等着灵血回头。
灵血回头了,但他只是一个回头就把两人吓了一大跳。因为灵血只是一个回转身就出现在了乐番一和岑战的面前,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灵血慢慢而低沉地问:“顾叔叔还好吧?”
乐番一哼哼了几声,才说:“大概还有口气吧?”
灵血一听胸口就有一股怒气涌了上来,浑身上下瞬间就包裹在白色的光团之中,看到他的样子岑战吓了一跳,忙双手向前虚推示意灵血别冲动,同时对灵血说:“他很好,我们是不会为难顾教授的!但是我们只想和你谈几个问题,谈清楚就带你去找顾教授。”
灵血好不容易忍住了怒气,沉声问:“他在哪儿?”
岑战见乐番一仍然一脸的阴笑,怕他一言不合引得灵血动手,到时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所以连忙解释道:“我们已经知道你的体内并没有什么超级战斗系统,你的力量是——”
“顾叔叔他现在在哪?”灵血追问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岑战顿了一下,回头再看一眼乐番一,才对灵血说:“跟着我们走就能见到他了!”说着右手做了个让灵血跟上走的手势,左手轻轻一拉乐番一,乐番一会意,两人在前面引着灵血、凌云和花云芳往前走。
灵血静静地跟在岑战和乐番一后面,凌云和花云芳跟在灵血的后面,五人就这么一路向前,走了一段路后,乐番一突然径直向前走去,岑战则指了指左前方然后带着三人继续向前走去。灵血面对乐番一的离去,就和没有看到一样,只是跟着岑战走,凌云和花云芳两人对望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倒是想看看岑战和乐番一他们在搞什么鬼。
母舰内项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程东亩坐在一边对项然说:“老何去见凌霄的复制体我真怕他的脾气控制不了,要是我去应该会比较稳妥吧?”
项然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像平常那样默默地望着程东亩,程东亩知道项然的习惯,也不在意,于是就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这个凌霄的复制体是傻的啊?人家都要他死了,他竟然不逃,还主动送上门来!?”说着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声音略提高了一点兴奋地说:“老项,你说如果我们刚才晚一点将老顾他们准备的那些东西收掉,他们会不会真的把复制体给弄死?从这个角度来看,复制体那家伙知道这一点至少也得先感谢我们一下吧?”说完之后他呵呵笑了起来,可是笑了几声之后他突然发现项然今天的表现和平时很不一样;如果是在平时,自己这么和他说的话他至少也要应合着笑两声,可是今天项然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淡,同时眼睛里面似乎总是透着一种让人难以莫名的东西。程东亩有些奇怪地问:“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项然这才转过脸去看着窗外漆黑一团的天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说:“四十年过去了!”
“是啊!四十年了!”程东亩不知道为什么项然会发出这样的叹息,可是这同样的“四十年了”短短四个字让他刚才重复时竟然也有些感慨万千的情感。
程东亩沉思了片刻,抬眼望着项然,项然也回头望着程东亩,项然知道程东亩轻意不盯着某个人猛瞧,他这样做必然是在琢磨着什么。
“你在琢磨什么呢?”项然淡淡地问程东亩道。
程东亩叹了口气,说:“老项,这么多年来,我们唯你马首是瞻,你说支起这么个不见天日的天幕来我们就支起来,你说我们不要轻意动天幕里这些人的心思我们就一直没怎么动他们的心思。可是自从你接了洪青育和花云芳回来之后,有时就显得心事重重的。咱们都是老哥们了,有些事可以说出来大家商量嘛!”
项然点了点头,说:“老程,四十年喽,你说我们为什么躲在天幕里面把他们和我们隔开,你说我们是在等什么呢?”
第四十一章、童雨失踪
更新时间2010211 23:06:38 字数:6263
程东亩没有回答,他其实很想问问项然“这是为什么”,可是他没有问,他知道项然会自己说出来,果然,项然接着说:“虽然当时我只是出于想缓和几年的想法将母舰的防御护盾改成了‘天幕’,可是谁能想到关闭护盾系统竟然需要由母舰核心下达指令?而且谁又能想到核心的开启竟然只设置成了利用八号护卫员?尤其是这个八号死了连遗骸都找不到,你说如果这核心老是这个样子,我们是不是就一直困在这里面了?”
项然说完呵呵笑了几声,程东亩也笑了笑,说:“如果真想出去,到时候总有法子的!”
“是啊,说不准哪天,或者搞不好这几天这个天幕就说不上完蛋喽!”
程东亩听项然说的认真,摇了摇头说:“哪能呢?”
项然仍然认真地说:“有可能的,而且极有可能哦!”说完,他眼睛深望着程东亩,语重心长地说:“老程,万一——,我是说万一出现陈翱天他们应付不了或者应付不过来的局面,到时,你能帮帮老何吗?”
程东亩不知道项然为什么这样说,所以他明显地愣了一愣之后只是又说了句“哪能呢?”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可是他话一出口,心里暗暗警觉,忙又说:“就算是真出现那样的局面,我们也只有听天由命了。老何现在如果放开喽,恐怕除了陈翱天,他们三个一起上也闹不过的,我能帮得上什么忙?”
“你一个人当然是不行了!”项然呵呵一笑,说:“不过你兄弟多,一人一巴掌他们就趴下喽!”
程东亩听项然这么一说,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但是项然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说:“这话我四十年前就对你提意过的,你都忘记了!今天旧话重提,我想老何是不会怪你的!”
“嗯?唔——,是!老项,我——”
“你说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怎么这么快你又忘记了?我们做领导人的,可不能老忘事嘛!呵呵……”
程东亩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喃喃地叫了声“老项——”。
夜正浓。
孙德双手插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