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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转眼的功夫,那条“幸运”的鱼雷就到了眼前
“上帝保佑”指挥塔里的军官们一多半放弃了努力在胸前划起十字,剩下的则做好了随时弃舰的准备。尽管排水量达到了2。5万吨,但约克城级航空母舰的防御却是相当薄弱的。毫无防御的木质飞行甲板、仅有4英寸的舰舷侧装甲和同等厚度的隔舱装甲,甚至比不上德国海军的普通巡洋舰。按照常规作战情况,一枚重磅航空炸弹或是一枚鱼雷都能够让它丧失战斗力
当军官们已经完全陷入绝望的时候,穿着白色制服的水兵们却仍在竭尽全力地保护自己的舰艇,位于右舷的四联装机关炮已经将炮口压到了最低角度,少数水兵甚至在用手枪和步枪射击。在他们的努力下,那枚鱼雷在眼看着就要撞上舰舷的时候被打爆……
轰
巨大的爆炸声令庞大的战舰整个剧烈摇晃起来——这样的震动是如何准备都难以抗拒的,和大多数舰员一样,哈尔西当即跌坐在地。
“该死的,检查损伤情况”哈尔西坐在地上高喊,要知道就在11个小时前,当最后一抹残阳即将消失在海面上时,从“企业”号上起飞的美国舰载机投射的一枚航空鱼雷命中了日本航母“加贺”号,当即引发了巨大爆炸——虽然不能确定那艘日本航母已经沉没,但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它就算不沉也受了伤筋动骨的重挫
“右舷中雷”慌乱中,有人做出了并不符合实情的报告,这几乎摧毁了官兵们的信念。刺鼻的浓烟中,一些人在慌乱奔走,一些人已经拿起了救生圈和救生衣
须臾,一名少校军官踉踉跄跄地冲进舰桥:“感谢上帝,鱼雷提前爆炸了,右舷前部舱壁有破损,但并不致命”
“太好了”哈尔西几乎是从地板上弹了起来,他一个箭步冲到话筒前,咆哮道:“我是哈尔西,全体保持镇定,那该死的鱼雷没有干掉我们”
此时此刻,在一艘桅杆上悬挂星条旗的波特驱逐舰上,军官们迎着凌冽海风站立在敞开的舰桥外。从他们的角度看,“约克城”号那庞大而雄壮的身躯依然漂浮在海面之上,只是靠近水线位置由于先前的爆炸而产生了偌大的黑团,肉眼看去也分别不出哪部分是真正的破口、哪部分只是被烈焰熏黑的。海面上的白色水痕,以及爆炸时超过桅杆顶部的柱状水花,一看便是鱼雷造成的,而在相对空旷的海面上,能够发动这种袭击的就只有对方的潜艇。
“我们得把它找出来,这该死的”
舰桥上,年轻舰长眼睛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由于距离较劲,它的驱逐舰很快就到达了鱼雷痕迹出现的地方,以40年代初的技术,声纳依然是用来搜索潜艇最有效的工具,但这种“有效”也只是相对而言,湍急的水流、海洋生物之类都有可能影响声纳正常工作。更重要的是,当袭击者包括发动机在内的一切设备都停止工作而且艇员也竭力保持安静的时候,被动声纳便失去了功效,而在这位于太平洋中部的温暖,鱼类和海流都将对主动声纳的准确度产生消极影响。
尽管声纳兵无法将目标区域缩小到一个较为理想的范围之内,但形势已经容不得舰长们再等了,另外三艘驱逐舰几乎同时在这片海区开始反潜作业了,速度最快的那艘,已经气势汹汹的开始朝海里投掷深水炸弹了
在波特级驱逐舰的后部并排设置有2座深水炸弹投掷槽,而根据具体型号的不同,深水炸弹的备弹量从60枚到70枚不等。这种最传统的投放式反潜武器,虽然在性能和效果上要比英军最新式的“刺猬”管式深弹差一些,但依然是这个时代各国海军最主要的反潜武器——一枚200磅的深水炸弹,通常装有150磅左右的烈性炸药,这虽然只相当于一枚中等口径炮弹,但当它在海水中爆炸式可以造成相当强大的冲击,30米的范围之内便能对一艘潜艇的外壳造成损坏,如果炸点距离潜艇只有10米不到的话,就极有可能对这艘潜艇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战斗情绪高涨的美国水兵们,接二连三的将深水炸弹投入冰冷的海水中,然后在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闷响中,看着海面上腾起一团团白色的水柱。这样的攻击持续了约有一刻钟时间,海面上翻腾的浪花看上去就像是一锅沸腾的水,不断有黑色的泥沙翻出水面,却没有潜艇遭到破坏时的黑色油污出现
在“约克城”号舰体舯部的一个底层船舱里,除了手提工作灯射出的狭窄光束外,一片漆黑,人们耳边只有海水来回的冲击声。在朦胧中,可以看到一个身佩潜水装具的损管队员急速地潜入翻滚的水中,足有好几秒钟未露出水面。不远处,有个水兵正在连接应急电缆。过了一会儿,舱室恢复了照明,而电灯重新亮了之后,可以清楚地看到舰舷钢板扭曲得令人吃惊,海水就从这卷曲的破口中汹涌地流进舱里来。潜水员露出水面时,水泵开始抽水。他跨过那一扇扇被他打开的水密门,然后又顺手关上,去向那位回到昏暗的舷墙旁边挂电话的军官报告情况。
在舰艇指挥室里,舰长卡特正亲自接听来自底舱的报告。
“噢,好,知道了一有情况立即报告”
舰长的声音显得有些沮丧,他随后挂下电话,转身走到舰桥外面,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甲板的哈尔西报告说:
“破损情况比我们想象的糟糕许多,海水灌入的速度比我们全部水泵一起工作的排水速度还快,如果不能及修复,我们最多还能坚持12个小时而且,我们的速度只能保持在10节左右”
“这简直太让人失望了”哈尔西的目光从甲板转移到了远方的海面上,一枚鱼雷的造价不过几百美元,一艘约克城级航空母舰则是数千倍于此。
“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走”卡特建议道,“第一,是让整个舰队慢下来,我们有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内重新控制底层船舱,即便做不到,也可以从容撤退舰员;第二,放弃‘约克城’号”
对于任何一位舰队指挥官来说,这都是一个极难取舍的抉择。哈尔西万分沉重地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我发誓让日本人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如若这是一艘德国制造的潜艇,那么我同样会让德国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最好让他们尝尝看齐柏林号被击沉的痛苦”
婚假蜜月旅行
天空的单身生涯在距离29周岁生日三个半月的时候宣告结束了,呵呵,今天去领了证,从明天开始前往云南度蜜月,大约至20日返昌。旅行途中恐无法保持更新,恳请众书友们谅解
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正如天空在新年之时许下三个愿望,最艰难(从紧张忙碌的区级部门考到相对轻松的省级部门)和最温馨(完美的婚礼)的都已基本实现,只差今年的新书计划了,呵呵新婚归来将继续努力,感谢大家的支持,加油V
第97章 百折千回
第97章百折千回
1942年7月4日,莫斯科。
朝阳下的城市,破败、萧瑟、死寂,仿佛已被人们遗忘千年。这里满目尽是断墙残砾,地上的淤泥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惨淡的暗红色。
它曾是一座欣欣向荣的都市,亦是一座屹立不倒的要塞;它是一面旗帜,是一架战鼓,是一只号角;它鼓舞着、激励着、号召着亿万苏联军民坚持战斗,哪怕他们已然陷入了低沉、失落和绝望。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不沦丧的堡垒,没有永不失败的军队,也没有永不沉沦的民族。
巨大的轰鸣声中,“漫天乌云”磅礴而来;刺耳的铿锵声中,“钢铁洪流”浩荡而来;雄浑的嘶吼声中,“灰色浪潮”席卷而来。
水银泻地,无可阻挡。
对于一个世界来说,这是一个哀悼日,它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一个神话的破灭,一个悲剧的诞生。从此以往,这片大陆将失去制衡,所有人都将听从于一个声音的召唤。
对于另一个世界而言,这是一个纪念日,是一个崭新时代的开始。那个站在欧洲十字路口的彷徨者,经过百余年的励精图治,终于走出了一条璀璨夺目的崛起之路。
胜利背后,泪聚成河。
短短16个月,围绕这座不朽之都展开了三场大规模会战,近两百万条生命在这里陨落,超过四百万人在此洒下热血,无数的家庭传来哭声,无数的遗孀垂下了黑纱。
莫斯科之战的残酷还远不止于此。
凝聚红色文明之荣耀的红场就像是一块偌大的砧板,双方将士在这里鏖战了十七个昼夜,当枪炮声停息之时,红场已然成为一座钢铁坟场。人们在这里可以找到苏德两军几乎所有型号的坦克、装甲车辆和火炮,甚至还有四十多架不甘寂寞的飞机残骸,而这周围的每一栋建筑、每一个房间甚至下水道都能够找到双方将士的遗骸,他们遗落的武器则可以铺满广场。
城市东北角的“列宁高地”无疑是双方指挥官不愿提及的阵地,在战役最激烈的阶段,双方反复争夺,不断添兵,使之成为名副其实的“战场绞肉机”。防守方在这里消耗了4个整编步兵师和7支独立的团级增援部队,进攻方则有三个精锐的步兵军在这里变成“残废”。19。7万人丧生在了这区区12平方公里的区域内,若是将所有的阵亡者就地掩埋,这里毫无疑问会变成一处墓碑如林的陵园。
战争拼的不只是意志,更是军力和国力的综合。有好事者进行了统计和换算,得出的结论是:苏德双方在莫斯科之战中消耗的军用物资可以在黑海架设起一条首不见尾的超级跨海大桥亦有人结合地理位置和民族特性进行了分析,认为全世界也只有苏联和德国能够酝酿出独一无二的莫斯科之战,总人口相当的美国日本根本不可能在太平洋战场上重现此战之惊天动地
当天傍晚,随着固守城郊的最后一支苏军部队放弃抵抗,莫斯科正式宣告失陷。撤退至乌拉尔山区的苏军大本营当晚发布了《告全**民书》,号召苏联军民坚守信念、坚持抵抗,尤其是在沦陷区,民众要以积极的游击战来袭扰德军,而苏军主力将以南北延绵2000多公里的乌拉尔山脉为天然屏障阻挡德军继续向东推进——西伯利亚平原将成为苏联新的大后方。然而仅仅两天之后,一场由下级军官组织的刺杀行动就几乎要了苏联最高领导者的性命,身心俱伤的斯大林于7月8日宣布引退,由苏联人民委员会主席兼外交人民委员会委员、人民委员会第一副主席兼外交人民委员、国防委员会副主席莫洛托夫暂时接任军政大权。
德国,柏林,总统官邸。
资深的外交官员、最后一任德国驻苏大使舒伦堡伯爵是个眉目慈祥的老者,谈起危局时刻被突然推上“领袖位置”的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莫洛托夫,他委婉地摇摇头:
“机敏,狡黠,坚定,冷酷,当然了,还有对斯大林的绝对忠诚,以及忠诚背后所隐藏的暴虐与残忍总统阁下,这些是我个人对莫洛托夫的了解与评价,仅供参考”
陷入宽大沙发之中的弗里克先是咳了两声,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我与莫洛托夫唯一一次谋面还要追溯到1931年,他给人的印象是谨言慎行、文质彬彬,但翻阅过有关苏联这十年来重要决策和事件的情报资料,便不难看出这个人与斯大林的紧密联系,以及他的铁血手腕,也许……我们暂且可以评论其是‘除了斯大林之外最具**性格的苏联领导者’,即便在苏联内部都不受欢迎,我们没理由相信这样一个人会真心诚意地做出妥协,他只是在给苏联争取时间”
听了弗里克的评价,舒伦堡伯爵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在首都失陷、军队节节败退的危局下“临危受命”,莫洛托夫一方面慷慨激昂地号召所剩的13个加盟共和国及1。4亿军民咬牙坚持这场“攸关存亡的战争”,另一方面却通过中立国瑞典向德国转达了和平意愿。消息传到德国,普拉法内阁内部立即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有人认为德军的相对优势固然明显,但锋利的刀刃上已经处处豁口,漫长的补给线又容易受到苏联游击队的骚扰,现在已经到了以和平条约巩固胜利成果的时候;有人并不相信斯大林真正放弃了权力,而只是退居幕后,由莫洛托夫“代言”,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和平协议都是不可靠的,一旦恢复了实力,苏军就会发起反扑——在得出结论之前,内阁决定暂缓将该议案提交至国民议会,以免引起更大范围的争论和摇摆。
“午饭的时候,总理给我提了个建议,我个人觉得还是具有相当可行性的”弗里克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烟盒,但由于愈发严重的肺病,医生已从一个半月前开始对他进行强制戒烟,因而总统先生在口袋里什么也没有摸到,只好端起咖啡杯悻悻地啜了一口。
在座三人——“国家首席外交顾问”舒伦堡、“国家首席经济顾问”古斯塔夫、“国家首席安全顾问”罗根,不约而同地作出洗耳恭听状。
弗里克放下有着精致雕花的瓷质咖啡杯,“仗,不可能无穷无尽地打下去,但我们至少要达到肢解苏联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