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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
“来,看着我。”金兆枫捧起姑娘梨花带雨的脸,爱自心生。他取出手绢,怜爱地为漂亮的宝贝儿擦拭着泪水。“你干吗喜欢我?”
“我以前没喜欢过男孩子,你跟我想像里的丈夫一模一样。呜呜呜呜……”小美人低声说着,话音未落,便趴在餐台上抽泣起来。
金兆枫正想好言相劝,不料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抬起头,看见身边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和善狡黠的脸上笑肌很发达。
“兄弟,怎么招女朋友哭啦?多不好哇?听我的,赶紧赔礼道歉,不许胡搅蛮缠。老爷们儿得懂得怜香惜玉才成呢,要不价,人家干吗偏跟咱们好,是不是?咱们都是有知识的人,多说点儿暖心窝子的话,别让姑娘堵得慌了。”中年男人凑近金兆枫的耳朵,悄悄地说。
“是啊,老兄,谢谢您了,我听您的。”金兆枫满口应承着。人家说得没错儿嘛。
“我有经验,听我的,没跑儿。”中年男人笑着说完,自归其位了。
小美人意识到有人与金兆枫说话,已经平静下来了。
“乖啊,丫头,别哭了,刚才有人看见你哭,都过来批评我了,让我好好儿哄你呢。”金兆枫把手放在小美人的肩上,轻轻地拍着。
小美人直起身来,依旧低着头。金兆枫再次捧起她的脸,深情而贪婪地端详着。小美人垂下眼帘,难为情地躲闪着金兆枫火辣辣的目光。
“你真好看,人也善良,比我相像里的生活伴侣强多了。”金兆枫口中甜言蜜语着,心里打着坏主意。“这几年,有男孩子抱过你吗?”
“讨厌死你!”小美人使劲摇着头,羞得要命。
“那……我想抱抱你,行吗!”金兆枫被压抑的热情似乎有些唤醒了。
小美人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样的要求对她太陌生了。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像小白兔儿一样,红红的,闪着亮亮的光。“干吗?在这儿?不行!”
话音未落,她的上半身已经被金兆枫用力揽进了怀里。她开始不断地想要挣脱,但逐渐地,她便顺从地平静下来,闭目享受着大势所趋带来的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觉。不知不觉之间,她的双手也紧紧地抱住了他,样子就像听话的婴儿。金兆枫不停地咽着口水,呼吸的声音就像农家灶边的风箱一样——找到缘分的人啊,有些晕了。
时间停滞了,空间似乎变得无声无息,仿佛这世界上只存在他们这对可爱又可怜的男女。无言地相拥着,让灵魂与灵魂之间进行着最亲密的交流,让意识与意识之间进行着最酣畅的接触。零距离的接触,让他们的心与心之间在专注聆听的同时伴随着坚定而有力的碰撞,美妙的感觉在他们的心脑中快速地穿行着,温柔的情水四散开来,豪放地亲近着他们的灵肉。好一个真情真意,曼妙无极……
第一章风花雪月 (143)爱你一万年
黑暗中的男女们像幽魂一样三三两两地离开着,从朦胧的体态上依稀可以看出他们的恋恋不舍。时间不早了。
“唉!”金兆枫长长地叹了一口,如丝如缕的幸福之外,是沉闷、压抑和无奈。
小美人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像母亲一样抱着她的男人。“你叹气啦?”
金兆枫轻抚着她如丝的黑发,浓情似水。他没想到,这个没有恋爱经历的小美人会这么快就这么依恋他,并这么快就被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相见相悦,这就是缘呀!
“我真想和你好好儿过一辈子。你妈的病厉害吗?要是见了面儿,我说了让她生气的话,她会犯病吗?”金兆枫问。
“我坐起来吧,你的胳膊肯定麻了。”马小小坐正了身子,用手梳理着磨蹭得有些散乱的头发。金兆枫的左胳膊右腿确实有些麻了。“我妈病得挺厉害的,平时就怕别人用话刺激她。你要是让她生了气,她马上就得吃冠心苏合丸或者苏冰滴丸。我妈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爱使小性儿,可从不害人。”
“那要是咱们俩真想好,以后也真能幸福,可就是你妈不让,你说,她这算不算害人?你听过梅兰芳的《霸王别姬》吧,人家虞姬是怎么唱的,‘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唱得多好哇!过去为什么会有江山易主朝代更替?就是因为昏君无道呗,有识之士揭竿而起聚众造反,最后,成就霸业面南而视。在世界,霸权主义不得人心;在国家,独裁专断不得人心,在家庭,一言堂照样儿不得人心。封建社会的忠臣多数儿都是愚忠,讲究的惟命是从,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即是让昏君害死,也会觉得自己死得特别荣耀特别有面子,嘴上还得一个劲儿地喊着谢主隆恩,这种没有原则的人就该死,活着不能促进社会的进步,死了也是封建专制的殉葬品。中国的汉家文化最讲究顺从,最反对叛逆,好多文人都成了统治者的走狗,一生都在为维护统治者的专制独裁而不辞生死地著书立说。我们全是文明人,中国都是社会主义了,难道共产党毛主席解放了人民的身体,却没能够解放人民的精神和灵魂吗?我爱咱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可我只爱精华的那一部分。人们祖辈儿流传地读着圣贤书,可国难当头的时候,挺身而出的英雄勇士永远是少数儿人——惰性太重,血性就不重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管它什么礼义廉耻呢,当猪当狗都成。传统文化里的糟粕太多了,它都快让我不好意思正视炎黄历史了。作为子孙,我绝对孝敬老人,可你听好了,是孝敬,不是孝顺,一字之差,做法可有天壤之别呢。孝敬才是为人之道,孝心之上的一味顺从只会为长辈的不良心理和行为开绿灯,让他们的某些不良意识不断膨胀和延续,这是在害他们。慈祥的长辈,都应该是有正义感的相对民主的人,他们不会拿子孙的谦卑和忍受来满足自己可耻的虚荣。有的长辈以自己的孩子老实听话为荣耀,其实呐,孩子早就让他们给管夹生了,虽然不给家里招灾惹祸添麻烦,可把这样儿的孩子放在社会上,他只能是废物点心一个,除了自卑和自闭,剩下的东西全叫长辈给摧毁和泯灭了。被称作忤逆不孝的人多了去了,其中的一部分人确实是坏蛋,可另外一部分人却是让耗子扛枪窝儿里横的长辈们给委屈的。自以为是的、拿孩子撒气的、拿孩子享受成就感的、糊里糊涂毁人前程和幸福的长辈就不配受人尊重,那些被害的孩子会咬着牙恨他们一辈子的。我真想好好儿守着你,把你爹妈当成我爹妈,可就不知道能不能啊,唉!”金兆枫不停地说着,用喋喋不休的语言狠命地枪击着一己私愤。可也是的啊,咬到天鹅肉的癞蛤蟆是不情愿让嘴里的美味跑走的,打死也不行。
第一章风花雪月 (144)情浓意难舍
小美人静静地看着他,惆怅而缠绵地说:“你真能说,够能联想的。你这思想赶上少林寺的武僧了,棍扫一大片呀。我妈还没招你呢,你先别把她想得那么坏成吗?要是她同意咱们俩的事儿,你该说她什么呀?准是天下第一大慈母。不管我妈同意不同意,我都跟你好。我平时脸皮挺薄的,怎么今天……跟职业恋爱高手儿似的了,什么都敢说。都是你坏,就怪你。”她就势掐了一下金兆枫的腿,痒痒的,根本不疼——装腔作势的,没使劲儿。
服务小姐上楼来了,她站在楼梯口,洪钟大吕般地喊道:“二楼还有人儿吗?”
“有有有,这就走了啊。”金兆枫大声地应承着。“得,该走了咱们。”他拉起小美人来,用力抱住了她。“到外边儿再陪我呆一会儿吧,好吗?求求你了。”
小美人把脸贴在他的胸前,不住地点着头。
“走。”他适时地放开了她。他已经感觉到,腰间的软货已经变大变硬起来,再抱着人家不撒手会被发现的。真难为情,怪丢人的。
出了店门,看见刚才还熙熙攘攘的服装夜市现在已经有些清静下来了。
“回去太晚了,我妈肯定得说我。怎么办呀?”想到严厉的母亲,小美人为难起来。
“可我舍不得让你走哇。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金兆枫拉住小美人的手,边走边说。路上,他不敢做太激|情的动作了,否则,两腿之间的物件儿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昂头挺胸地展现出它的英雄本色来,人多眼杂的,太不合适了。其实,年轻人在动情时有这种生理现象发生是极正常的,这才是青春,这才是活力,这才是让耄耋老人羡慕的资本。
慢腾腾地走着,都没说话,都在搜肠刮肚地想着主意。看似坦坦荡荡,实是处心积虑。
“要不……先往我们家走吧,你送我回家。我们家住西皇城根儿附近,咱们走慢点儿,行吗?”小美人开了金口,她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到底是规矩孩子啊!
“嗯。”金兆枫答应着。良计尚未成型,鬼主意还没走进他的脑袋里。
就这样拉着手,两下无言地走着,思维的转轴儿快速地运行着,一刻未停。
“哎对了。”走到灵境胡同西口的时候,金兆枫来了鬼主意,说话一惊一乍的,把正在沉重思维之中的小美人吓了一跳。“美涵走的时候不是说嘛,她父母这几天都不在家;你也说过,你妈最相信美涵。你看……今儿晚上你就住她那儿去吧,这样儿我们还能在一块儿多呆一会儿,行吗?我舍不得让你走!”金兆枫真够磨唧(磨唧:北京俚语,意为做事不干净利索。)的。
“不行啊。”小美人摇晃着拉在一起的手,扭动着身体,一脸苦相儿地撒娇着说。“我除了出差和加班,晚上还没不回家过呢。再说了,人家俩人儿刚才不是说浪漫去了嘛,现在也不可能在家呀。亏你想得出!”
“听我的,你就在你妈面前当一次冒死的好汉。你都断奶多少年了,早就该独立了,早就该成熟了。对于长期隐忍的人来说,叛逆也是一种极大的快乐。试试吧。”作深刻的思想工作是金兆枫的强项。“咱们这么着,我给美涵家里打电话,什么时候儿通什么时候儿算,他们不能一晚上都不回家。打通了电话,咱们就直奔他们家,见了面儿再商量对策。行不行啊?摇头儿不算点头儿算。”
第一章风花雪月 (145)为爱不回家
“那好吧,不过,”小美人的神态就像是清早期受到文字狱牵连的没落文人,于惶惶偷安之余面带惊恐状。“到了他们家,得先让美涵姐给我们家打电话,告诉我妈,是美涵姐偏要让我留在那儿的。你赶紧打电话找他们吧,快点儿啊。”也真是的,严厉的家长把孩子都管抽抽儿了,意气风发的青春时代,骨子里却还残留着浓重的童稚和纯真。
“唉!真麻烦,还不如上我们家呢。”金兆枫一面留意找着公用电话一面独自嘟哝着。
“上你们家?刚一见面儿就上你们家过夜,你们家长也不管你吗?你也太随便了吧!”小美人提高了警觉。
“我才不随便呢,要是到了我们家,你得跟我妈住一块儿。放心吧你,不到准备结婚的时候,我决不会祸害你的,我可不是毁人的白骨精。我就想娶你,咱们俩不用试婚。”金兆枫耐心地解释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和蔼和真诚。
“那也不成,就上美涵姐那儿。”小美人无理可言了,态度坚决地小声儿撒着娇。
“我知道不成,我听你的。刚才我是自言自语呢,不是想说服你去干什么的。真矫情,没羞。”金兆枫陪着笑脸,还拿手在人家细粉儿的脸蛋儿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坏蛋,讨厌死你。”小美人甜甜地说,心里脸上都笑着。
忽然,金兆锋的眼睛一亮——老天爷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嗳,快看呐,对过儿那家小店儿开着呢。打电话,看看咱们俩的媒人在没在家。”金兆枫大喜过望地说。
二人欢快地跑过马路,进了店里。
看店的是一位老大爷,见有人进来,便用北京人特有的热情招呼道:“小两口儿逛西单逛累了吧,来点儿什么您哪?”
“爷们儿,俩酸奶,越凉越好,我再用用您这儿的电话。”金兆枫礼貌中带着谦和。他很乐得老大爷把他们俩看成是两口子。
二人惬意地喝着冰镇酸奶。小美人急切地看着金兆枫翻看通讯录。
电话在手,男人拨,女人盼。两个人儿都急,都什么时候儿了,能不急吗?!
陆美涵家的电话拨通了。苍天呀,有人在家。
是左思南有些疲倦的声音。“喂,你好。哪位呀?”
金兆枫迫不及待地说:“思南,是我,我是兆枫啊。还没睡呢吧?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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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啊,晚上家里来电话,必须得是男人接。没良心的东西,我们两口子正为你小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