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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庭默默出神半晌,萧贵嫔兀自说些张长李短的闲话,正说在兴头上,忽然萧庭插了一句道:“既这样,姐姐明儿就要了她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呐,可能的男主都出现了,乃们猜是哪个?
44、七、陷害
萧贵嫔听这话没头没尾的,愣了一下方道:“说什么呢?要谁过来?”
萧庭道:“怡妃娘娘那里有个宫女,姐姐想个法儿,把她要过来罢。”
萧贵嫔诧异道:“无缘无故的,这是怎么说?”
萧庭道:“横竖求姐姐个情儿,要了来就是了。”
萧贵嫔嗤道:“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怡妃是妃位,你姐姐我只是个嫔位,岂有我向她要人的?再者,就算能要,总也得有个原故,平白无故地要人作什么?”
萧庭低了半日头,方闷闷地道:“罢了,不能要就不要罢。我来了半日,也该去了。”说着就起身要走。
萧贵嫔到底没解过这个意思来,原猜着是弟弟看上了哪个宫女,所以叫她要,但瞧神色又不像,问他也不说,只得罢了。
步莲宫这两日正大兴土木。因娴妃爱莲,李重明便命将步莲宫左近凡可植莲之处皆挖塘种莲,又在其上设水榭风亭之属,以作夏日赏荷乘凉之用。
春日天气晴好,娴妃在院中坐了,瞧着远处工匠们忙碌,托腮若有所思。荷瓣、莲心在旁捧茶,四个宫女站得稍远些听唤。
荷瓣便说道:“小姐您瞧,这荷塘可不小呢。不止这里,奴婢听说后面也要挖塘,到时候都建好了,整个步莲宫周遭都是荷花围绕,那时可不知有多美呢。皇上对小姐可真是好啊,奴婢瞧着,实在是替小姐高兴。”
莲心也说道:“是啊,现在满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宠着小姐呢,如今小姐又有了身孕,更不用说了。”
荷瓣、莲心都是从王府陪嫁来的,荷瓣是娴妃的贴身丫头,莲心却是入宫才跟她的,她对这两个丫头却似乎并无什么不同,但莲心却知道娴妃并未将自己当作心腹看待。
娴妃浅浅笑着,问道:“对了,早晨打发你去瞧何妹妹,你瞧她可好些了?”
莲心道:“何姬夫人吓得不轻,精神不是很好呢。”
娴妃轻叹口气,道:“何妹妹真是可怜,也不知究竟是谁要害她,竟下毒要毒死她。我瞧着她那样子,心里直后怕,如今皇上对我好,不知别人怎么想呢。”
莲心忙瞧左右无人,小声道:“看何姬夫人不顺眼的,还能是谁?她是瞧着小姐现如今深得皇上怜爱,不敢再折腾,不过只怕她咽不下这口气,迟早还要生事呢。”
娴妃低头抿
嘴想了想,道:“这话可别乱说。无凭无据的,叫人听见了不好。我才进宫没多少日子,正该与姐妹们和睦相处,倘或当真与怡妃姐姐闹僵了,倒不好。”
荷瓣道:“小姐心善,总还是防着点儿好。”
莲心道:“小姐说得也对,如今小姐宠冠六宫,只怕有人说闲话,说小姐恃宠而骄,不把别的娘娘放在眼里了。既这样,小姐不如主动些,去瞧瞧怡妃娘娘,先把礼尽到了,旁人也就嚼不出什么花样了。”
娴妃想了想,点头道:“正是这样好。等会儿吃了中饭,咱们就去。”
荷瓣忙要说话,却见娴妃淡淡瞧了她一眼,她一怔,只得压下话去,低头跟着答应:“是。”
娴妃伸手轻轻抚了抚肚子,含笑柔声道:“倘若当真能与怡妃姐姐和好了,也是为皇上分忧。”
莲心笑道:“若果真这样,皇上必定高兴得很,必要夸小姐贤惠大度呢。”
娴妃含笑,忽想起一事来,便说:“你去把我昨儿绣的那件衣裳拿来,我赶着绣了,正好送给怡妃姐姐。”
莲心答应着去了。荷瓣瞧着她去远,低声道:“小姐,这时候去怡妃娘娘那里,奴婢只怕……”
娴妃笑容已去,微微点头,道:“我知道。”
荷瓣着急道:“那……”
娴妃望了她一眼,低声道:“荷瓣,你瞧瞧这宫里,除了你,可还有一个是我的人?皇后的眼线,哥哥的暗桩,这是知道的;那不知道的,又不知凡几。荷瓣,为今之计,只有忍。”
荷瓣默然,半晌方说道:“小姐说的不错。可若是万一有个什么,小姐你……”
娴妃轻轻抿唇,素来柔弱的脸上隐隐透出几分坚忍之色。只是抚在小腹上的手,禁不住微微有些颤抖。
二人都是沉默不语。直到莲心拿了衣裳来,娴妃理好丝线,拈起针来,手指已平稳如初。
午膳过后,娴妃带上荷瓣莲心以及诸执仪仗宫人,摆驾往秀清宫来。
怡妃正与江贵人闲话,问了一回何姬夫人,又说起娴妃如今风光,不免恼怒一阵。正说着话,忽报娴妃来了,二人都不由诧异。
怡妃诧异之后便冷笑一声,道:“我不招惹她,她倒找上门来了!”
江贵人也猜不出娴妃此时上门究系何意,不免也同怡妃
想在一处,说道:“她这时候来作什么?难道特特来显摆不成?”
怡妃冷笑道:“显摆?一个庶出丫头,也敢在本宫面前现眼?”说着,便吩咐浏香:“叫她进来!”
浏香答应了,忙出至帘外传话。执事宫女便请娴妃进去。娴妃进来,荷瓣莲心二人在后跟随,至里面与怡妃见了礼。
江贵人先站起来行过礼,娴妃柔声道:“妹妹免礼罢。”江贵人方平身。
怡妃只端坐着,娴妃道了万福,她也并不还礼,只似笑非笑地道:“娴妃妹妹今儿好兴致,看来这些日子在宫里养得好了,也不说身子受不住了,自己就四处逛起来了。”
娴妃柔声道:“妹妹来瞧瞧姐姐,姐姐身子可好?”
一面说着,浏香已布了坐,请娴妃坐了。怡妃淡淡扫了她一眼,道:“本宫好不好,不与娴妃娘娘相干,妹妹还是顾着自个儿罢。宫里的女人,风光也不过那么一时,妹妹有闲心往我这里来,倒不如趁着风光的时候儿,好好的受享几年是正经。”
娴妃幽幽叹了口气,道:“姐姐说的,妹妹何尝不知道呢。姐姐既也明白这话,何苦如今又看得妹妹像仇人似的。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新人,他日新人来了,妹妹与姐姐今日又有何不同呢?”
怡妃听了这话,不由一怔,低头细想想,不觉就出了神,半晌不语。江贵人见怡妃不言语,忙打圆场,端茶笑说道:“这是妾妃从家里带来的桃花茶,是妾妃去年春天采的三月三的桃花制的,最是美容养颜的,姐姐尝尝罢。”
娴妃微笑道:“妹妹原来会制茶,真真是心灵手巧。”
说着,莲心已将小几上的茶捧了奉与娴妃。娴妃端杯,揭起盖子来闻了闻,赞道:“气味甚清,倒是好茶。”说着,端在手上,却不喝。
江贵人忙笑道:“姐姐谬赞,妾妃不敢当。”
才说着,只听外头高声传报“皇上驾到”,三人忙都起身,见李重明进来,皆福身作礼。李重明顺势扶了娴妃起来,笑说道:“你有身孕,这些礼就免了罢。”
娴妃低头微笑,李重明方向怡妃、江贵人道:“免礼罢。”
李重明便在主位上坐了,娴妃怡妃分列下首两边,江贵人敬陪末座。李重明便笑向娴妃道:“朕到步莲宫,宫女们说你往怡妃这里来了,朕就过来瞧瞧。你们方才说什么呢?朕瞧着你气色不错,想
是说得高兴?”
娴妃柔声道:“皇上真真会猜。方才江妹妹带了自己制的桃花茶请臣妾品尝,臣妾才闻着香气,还未喝到嘴呢,可巧皇上就来了。”
李重明笑道:“哦?江贵人还有这样的手艺?怎么朕没有喝过?”
娴妃含笑道:“这是桃花茶是女人们养颜的东西,皇上哪里喝这个呢。”
李重明瞧娴妃含笑微嗔的样子,不觉动情,柔声道:“爱妃艳比桃李,这桃花茶不喝也罢。”
娴妃脸色微红,娇羞道:“皇上岂不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臣妾只盼着‘宜室宜家’,快些给皇上生一个小皇子呢。”
李重明笑道:“这么说,这茶倒是非喝不可了。来,朕陪你喝。”
说话间,宫女早又进与李重明一杯。娴妃含笑端杯小饮一口,接着又接连喝了几口,方放下杯来,低头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忽向怡妃说道:“姐姐,妹妹自从进宫,对姐姐多有无意得罪冒犯之处,如今还望姐姐看在皇上面上,别与妹妹计较罢。”
怡妃微微皱眉,倒不好说什么,江贵人忙说道:“娴妃姐姐可是误会怡妃姐姐了,哪有这回事,姐姐别听旁人胡说,怡妃姐姐方才还同妾妃说,在宫里没个说话作伴儿的人,正孤单着,如今姐姐来了,正要亲近,谁知因几点误会,倒弄得不亲近了似的……”
话到这里,还未说完,忽然只见娴妃手捂着小腹,脸色一下子惨白,江贵人大惊,李重明忙大步过来扶着,惊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娴妃一把攥住李重明的手,脸上冷汗淋淋,勉强说道:“皇上,我的肚子……好痛……”
李重明忙喊“来人”,立时有四五个宫女进来,李重明便叫:“快去传太医,多传几个来!”
作者有话要说:就不能……冒个泡咩……奴家好冷啊~~
45、八、搜宫
娴妃出事,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就合宫皆知。太医院里值守的几位太医一股脑儿全跑到秀清宫来,李重明抱着娴妃在怡妃寝殿躺着,太医来了急看了脉,李重明便问怎样。
几位太医一时竟都不敢回,李重明且按下心急,道:“刘太医,你年高德重,医术高明,你说。”
刘太医行了个礼,说道:“皇上恕罪。娴妃娘娘方才服下滑胎药,因而腹痛出血,乃至昏迷。如今娘娘腹中龙胎危急,微臣——不敢保证周全。”
李重明眼角微敛,沉声道:“务必尽力。”
刘太医再行一礼,李重明起身,缓缓道:“都出来,让太医和宫女们照顾娴妃。陆太医,你也出来。”
此时皇后与灵妃、罗贵嫔、萧贵嫔都已闻讯赶来,众人一齐退出。李重明扫了怡妃一眼,说道:“陆太医,将这桌上的茶水都验一遍。”
此话一出,皇后、灵妃与罗、萧二嫔顿时都明白过来,怡妃脸色一白,猛地上前一步,说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害了娴妃不成?”
李重明缓缓道:“太医既说是因服食滑胎药所致,那么凡娴妃经口之物,自然都须查验。你又何须惊慌。”
“惊慌?”怡妃冷笑一声,直瞧着李重明道:“我周宜兰要做什么事情,向来敢作敢当,从来用不着那些暗地里的下三滥法子。我惊慌?呵,皇上,若是我下的药,我决不说一个不字;那不是我做下的事,我也犯不着惊慌。”
李重明瞧了她一会儿,她仰着脸儿瞪着眼睛,半点儿不退让。半晌,李重明方说道:“既不是你做的,就验一下又何妨?”
怡妃冷哼道:“皇上要验,只管验。我不怕验,我怕的是寒心!”
李重明眉头微皱,皇后见状,也说道:“既如此,验一验也好,既能证明怡妃妹妹清白,也使皇上放心。况且药自口入,验明吃食之物也是理所当然,妹妹又说什么寒心不寒心的话。”说着,就命陆太医:“验罢。”
陆太医答应一声,将几杯残茶一一验过,众人皆默默无声地瞧着他验,片刻后,陆太医回禀道:“皇上,皇后娘娘,微臣已一一验过,茶水皆无问题,唯有这张小几上的茶水,确是含有滑胎药的成分。”
他所指的那张小几,正是娴妃方才的位置。皇后与二嫔惊得都站了起来,江贵人竟两脚一软险些跌下地去,怡妃当场震住。李重明脸色几乎沉到了底儿,半晌,方缓缓说道:“怡妃,你怎么说?”
“这不可能……”怡妃似是整个儿都被震蒙了,连着说了好几个“这不可能”,然后才猛省过来,叫道:“这是陷害,是陷害!我根本没有下药,这茶里怎么可能
有药!是娴妃陷害我!”
李重明脸色复杂地盯着她,说道:“难道娴妃会拿亲生骨肉来陷害你?娴妃素来温柔和顺,与你虽有些不愉快之事,但一来并非她主动招惹你,二来她也从不记恨埋怨,她又有什么理由来陷害你?反倒是你,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给娴妃没脸。你向来骄傲,朕也不与你计较,但这谋害皇嗣之事,非同儿戏!”
怡妃高声喊道:“皇上!你也知道我骄傲,我喜欢谁讨厌谁,从来不遮遮掩掩,如今我说不是我做的,就千真万确不是我做的,皇上以此定我的罪,我不服!”
李重明瞧着她,一时不语。只听灵妃柔声道:“怡妃姐姐的性子一向英豪阔大,最不屑暗地苟且之事,臣妾相信怡妃姐姐必不会使这样阴狠手段的。”
皇后也叹道:“正是如此,臣妾也是这样想。只是如今怡妃嫌疑巨大,若不能证明清白,便轻轻揭过,又该如何向娴妃妹妹交待呢。”
怡妃跪下,直直望向李重明道:“皇上,臣妾入宫近十年,从来喜怒不隐,好恶分明,臣妾为人做事光明磊落,皇上心里有数!”
李重明凝视她半晌,长长叹了口气,缓缓摆手道:“你先起来。”
话音未落,只见里面一位太医匆匆跑出来,跪禀道:“皇上,微臣们无能,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