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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楼淡淡道:“在世子眼里,奴婢不过是一颗棋子儿罢了,棋子儿会自己走路了,也难怪世子觉得奇怪。”
“你好。”宋未离缓缓说出这两个字,上前一步,一把捏上她的脸,瞧着她道:“你当真看上周平卿了?为了他,反咬我一口?你不是心善得很么?怎么也会干这种阴谋害人的把戏?你倒说说。”
云楼垂下眼帘,并不睬他,道:“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若非你害他在先,我也不会帮他平反。何况你如今不还好好的么?”
宋未离越怒,反倒越笑起来,道:“哦?看你的意思,是不想看我好好的了?你想怎么样?像我对付他一样对付我?”
云楼道:“若有一日你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也只能怨你自己,怨不得我。”
宋未离似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不由得就笑出了声,“这话说得好。我倒是诧异得很,周平卿给你吃了什么**药,不但把你迷得这样,且连胆子也大上天了。我知道他那样子讨女孩子喜欢,却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云楼皱眉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惯使手段心机么?”
宋未离瞅着她冷笑道:“我不是好人,你呢?你这叫什么?你以为你是扶危救难?”
云楼面色平静,淡淡道:“你不是好人,我早就知道。我却是近日才知道,原来我也不是好人,我也很会算计,会使手段心机。你落不得好下场,我自然也是。但他是好人,他不该无辜被害。”
“他是好人?”宋未离嗤笑,“好啊,既然这样,你和我才是天生的一对,与他什么相干?”
他忽然一把将云楼推倒在榻上,欺身压了上去,贴着她的鼻尖低笑,“你是我买来的人,是我的人,更不与他相干。你的主子只有我一个,你若想男人,也只能找我。”
云楼冷冷地看着他。他说:“你以为我买你,只为了叫你蘀我办事?你是个美人胚子,我看得出来。如今这苞儿才略开了点儿,已经有几分颜色了,正是新鲜的时候。我可等了很久了。”
云楼并不挣扎,只冷冷地道:“你若在这里动我,我必然以强/暴女官之实上禀皇后娘娘。如今皇后娘娘正要杀娴妃娘娘的风头,你若敢,就只管动手。”
宋未离看着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极锋锐,半晌,方说道:“你若敢闹出来,你以为他还会要你?”
云楼静静道:“我原也没有指望他要我。”她忽然一笑,“你难道忘了,我是个灾星?你若想以身试法,不妨就试试。”
宋未离脸色阴沉,盯了她一时,缓缓放开她,森然道:“你疯了。”
她起身撩一撩鬓发,淡淡微笑,“是啊。别惹疯子,否则我就是自己死,也一定要拖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黑化这个事……其实也不难……
63第二十七章嫡济
宋未离瞧了她半晌;脸上复又挂起笑容;道:“我瞧不出来;你倒是个多情的丫头。先是为旧情人自卖自身;如今又为新欢视死如归,倒叫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含笑,“怎么你当你是天仙下凡;专为救扶灾厄的不成?不过我倒要提醒你一句;周平卿还用不着你来搭救,你还是省省罢。”
云楼似根本不理睬他的话,并未答言。宋未离瞧着她微微一笑,道:“你以为上次的事情;凭一张字条;皇上就能定了他的罪?你没问问,皇后娘娘调查何姬身边的断香,还有那两个作证的宫女太监,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历?你当真以为他周平卿就是清白无辜的?”
云楼目光微动,“你说的什么?”
宋未离嘲笑地看着她,说道:“何姬身边有我的人,也有他的人。你以为在这宫里安插眼线的只有我不成?指使断香给怡妃下药嫁祸娴妃,这事情就是出自他的手。若不是我见机得快,扳回一局来,如今背上罪名的是就是娴妃。”
他笑得越发讽刺,“你还当自己是什么大英雄?告诉你罢,他最会使的就是软招子,大约他一早知道你是我的人,不知使了多少看不见的手段,哄得你一心为他豁出命去。我看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死在谁手里!”
云楼听得脸色微白,抿嘴不语。她不得不承认宋未离说得很有几分道理。断香之事,并不是宋未离的手笔,若没有那张字条,遭殃的就是娴妃。
这宫里谁最有理由对娴妃下手?正是怡妃。怡妃并不是使心计的人,这事情不是她做的,那会是谁?
李重明看了那字条后,虽当场变色,却并未定周平卿之罪,直到看了皇后送来的函报才完全相信。
理虽如此,她却根本不能想象那般谦谦君子亦是弄计使巧之人,何况若当真是这样,那他对自己的情意……
云楼缓缓退后两步,淡淡道:“世子不必再说了,如何选择,是云楼自己心甘情愿。”
宋未离一笑,“好一个心甘情愿。为你这一句话,我必要叫你好好地认认清楚周平卿,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
云楼默然不语。
宫中近来十分安稳,娴妃与怡妃自和好后便一直和和睦睦,李重明大是欣慰。转眼便是腊月间,几位妃嫔相继生产,娴妃生了一子,排行为三皇子;何姬夫人与德贵嫔宫里的暮美人各生一位公主,封号尚未拟定,暂称为四公主和五公主。
其间秦朝颜与秦暮颜因一次机缘巧合露了身份,将云楼也牵扯进来,幸而李重明并未追究问责,倒是皆大欢喜。
平平安安过了这一年,至正月初三日,阖宫大宴群臣并外戚眷属,御园里张灯结彩,雪映灯红,好不热闹。
云楼因近几个月都窝在娴妃宫里,与怡妃那边的人一直未曾见面。别人还可,唯有萧庭急着见她急得了不得,宴上瞅人不注意,便悄悄溜出席来找云楼。
那边因娴妃尚未出月,众妃嫔一拨拨地来探望,云楼瞧着无事,便往冷清处且躲躲静。自己披了斗篷,一面踩雪趁月,一面默思心事,不知不觉便转到秀清宫后头来,斜对面便是宜春殿。
可巧萧庭打这边过,远远地瞧见她,便忙迎上去,唤了一声。云楼被这一声唤惊回,定睛一瞧,见是萧庭,便道个万福,道:“公子不在席上,怎地却在这里?”
萧庭笑道:“这些日子也没见你,我心里惦记着,所以想着悄悄往娴妃娘娘那里去找你,没想到你倒自己来了。”
云楼点点头,道:“近来可好?世子……也还好?”
萧庭道:“好得很。平哥身子也早好了。”说着,凑近了两步,又笑道:“就是我总想着你,时常发闷。可惜你跟了娴妃娘娘,又不能常去望候你,好容易赶了过年这个空子,才得见一面。你在那边可还好么?”
云楼笑一笑,道:“多谢公子记挂,我也还好。”
这句话才说完,萧庭正自神思荡漾,忽听有人喝一声:“什么人!”
二人闻声望去,却是在宜春殿那边。萧庭皱眉道:“什么事情这样大呼小叫的,我瞧瞧去。”
说着将身子一跃,便往那边而去。云楼听着方才那一声,不知为何只觉心下不安,此刻便也不走,且站着往那边瞧。
那边萧庭奔到宜春殿门口,只见几个侍卫一面叫喊一面赶过来,便扯住一个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侍卫见是他,行了个礼,说道:“四公子,方才有贼人往这边来了,奴才们追赶过来,不敢贸然进去,烦请四公子进去瞧瞧罢。”
萧庭听说,便进殿来,只见几个当值宫女皆被打晕,一径来至内室,一面喊了一声“姐姐”,一面掀帘进来,转过屏风,只见萧贵嫔穿着寝衣,坐在床上,两眼迷蒙,似在发怔。
二人还未及说话,忽听外面众人恭请皇后娘娘金安,便见皇后进来,边走边道:“贼人可捉住了?”
一语未了,只见萧庭在这里,略一皱眉,道:“是四公子在这里,别是你们眼花了,将四公子当作贼人了罢?”
一个侍卫忙道:“回禀娘娘,奴才们看得清楚,那贼人决不是四公子。”
说话之间,萧庭回身见皇后偕同灵妃、温贵人一道而来,侍卫们在屏风外候着。萧庭行了礼,便听灵妃娇柔地道:“侍卫们既说瞧见了,想是果真有贼人,只是这房内只有四公子和萧妹妹,哪来的什么贼人呢。”
说着,便向萧贵嫔道:“萧妹妹可瞧见贼人了么?”
萧贵嫔两眼发直,怔怔地没言语,灵妃诧异道:“萧妹妹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受惊了?”
一面说着,一面就过来瞧萧贵嫔,忽一眼瞧见床铺上,惊道:“这……这怎么像还有一个人……”
说着伸手一撩被子,只见一个男人一头滚出来,跪在地上浑身乱颤,不住磕头道:“娘娘饶命!”
一时之间,满室皆惊。
嫔妃床上滚出个男人来,此事实是非同小可。皇后一惊之下立即下令封锁宜春殿,一切人等不许踏出半步,以免消息走漏。因萧庭不便留在内宫,又因他是萧贵嫔的弟弟,自然不会泄漏消息,便且将他放回。宜春殿派侍卫严密把守,待宴散后,再禀报李重明知晓,细审此事。
事发突然,萧庭虽不谙内宫争斗,也知道这是要命的事,一时急得六神无主,忙忙地就要去寻父母商议。那时云楼仍未走,远远地见皇后与灵妃并一大群人进去,不一时忽然来了许多侍卫将宜春殿团团围住,又见萧庭独自出来,神色大变,便知出事,瞧左近无人察觉,便悄悄拉了萧庭至僻静处,细问缘由。
萧庭将事情说了,不及多言语,便自出内宫而去。云楼自己心中纳罕,因想萧贵嫔为人与怡妃颇相像,都是不藏心机之人,想来做不出这等荒唐事。但若是遭人陷害,又是谁要陷害她,为什么陷害她?
萧贵嫔在宫内并不与人相争,除了爱讨些嘴上便宜,并没有什么遭人嫉恨之处,何况近来又与怡妃亲密……想至此处,她蓦地省悟:只怕那陷害之人不是冲着萧贵嫔而来,是冲着怡妃。
可萧贵嫔若倒了,怡妃虽少了个同伴,却并不害着什么,这却也说不过去。
一面思量,云楼一面回步莲宫。当夜宴至二更方散,想来因夜已深沉,皇后将此事按下未发,是以并无动静。
会夜之时烟梦点卯,一名侍卫无故未归,与他同当值之人也都不知人去了何处,只得罢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刚用过早膳,步莲宫外忽有内侍传报之声一一报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娴妃方歪在榻上歇息,听得这两声,一时不知来者何意,忙出来迎着。
只见李重明与皇后一同进来,后面还有两个侍卫押着个人,娴妃心下不安,忙就行礼。李重明说一声免,三人入座,李重明便道:“清早来瞧爱妃,并无别事,只是叫你认认,这奴才可是你宫里的不是?”
娴妃看那侍卫虽面熟,却不识得,便说道:“臣妾也不大认得,不如叫烟尚宫来瞧瞧。”
李重明点头。烟梦上前来看了,回道:“回皇上、娘娘,这个侍卫叫王吉,是步莲宫外殿的侍卫。昨儿会夜不见他,同值的人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奴婢也正疑惑呢。”
娴妃忙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后叹了口气,道:“娴妃妹妹,你素日是个好性子,待下人未免太宽了些。如今这奴才作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妹妹到底也有几分责任。”
娴妃怔道:“不是他作了什么事?”
皇后叹了一声,挥挥手,众宫人都行礼退出。皇后方说道:“昨儿晚上,这奴才鬼鬼祟祟的在宜春殿外头转悠,被侍卫们发现了,追到殿里,结果竟从萧贵嫔床上把他翻出来了!你说说,这事儿若传出去,咱们的脸面还要不要?”
娴妃大惊,半晌方道:“这……萧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只怕是误会罢?”
皇后道:“这还有什么误会?她自然是不敢认,可人都藏到床上去了,若不是灵妃瞧她不对劲,细瞧了两眼,就被他给瞒过去了。”
娴妃心中一动。灵妃?
灵妃——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怎么就忽略了灵妃了!如今她与怡妃和好,三妃中灵妃出身最低,势单力孤,如今步莲宫的人与萧贵嫔有染,怡妃失去一个同盟,恐怕要疑到她身上来,新仇勾起旧恨,只怕又是势不两立。
细想想,不只灵妃,就是皇后也不愿意见到她与怡妃联成一股罢?
只是这一招未免太狠了。如果罪名坐实,萧贵嫔就是必死无疑,连带着楚江侯府也必受牵连。这毒计,灵妃就是想得出来,只怕也没这个能力做到。收买一个奴才为她去死,她一个无势无权的深宫女人,能做到么?
这件事情里,还有谁掺了一脚?
64第二十八章戳拱
殿内一时气氛凝滞;几人都各自沉思不语。这时忽听灵妃轻飘飘地道:“不过,臣妾也不信萧妹妹是这样的人。昨儿臣妾进宜春殿时,瞧着萧妹妹神情恍惚,大不似平常。只怕是有人陷害萧妹妹也说不定。”
李重明与皇后闻言;都瞧着她,便见她柔声道:“臣妾的想法,不如叫尚宫局的人将宜春殿内所有什物都清查一番,免得若当真有个什么,白冤枉了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