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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虚无的长生,和谐的幸福好像更为真实一些。而且,如果自己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她一个人孤单地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到那个时候,只怕长生非但不是一种追求,更像是一种累赘,就连选择死去,都会更幸福一些。活着的感觉,会很累的。
只可惜,人活在世界上,非但要做出很多选择,而且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选择的是否正确,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这是选择的无奈之处,也是选择最充满神秘的魔力之处。更加悲苦的事情是,等到将来,自己为自己所做的选择感到后悔了,却不能说出来。因为自食恶果的道理,每个人都懂,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无论当初是怎么告诉自己不后悔,等到事情真的出现时,还是会无法抑制地后悔。
而现在,胥静姝就非常后悔,简直后悔的想死。但胥静姝现在并不会主动去死,因为她主动的,是去求长生。
胥静姝最后悔的事情,就这么被柳丝丝嘲笑般地说了出来,所以胥静姝就更加生气。二人便瞬间打在一起,一招一招地相互使出与拆解着,然后盘旋着落到了冷香苑的院子里。
院子里黑黑的,虽然不如屋子里的灯光明亮,但是院子里却比屋子里宽敞了很多。宽敞的地方虽不是专门为打斗而设置,但是谁都不能否认,宽敞的地方更加适合打斗一些。所以,柳丝丝和胥静姝,便在黑黑的宽敞的院子里打斗了起来。
院子里除了黑与宽敞之外,摆放的东西少,也是另外一个适合打斗的因素。只是,院子里摆放的东西虽然很少,但却有一个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去往地下浴血池的机关之一,水缸。
在柳丝丝与胥静姝看不见的打斗中,内力一波一波地向四周散开,便撞在了这口水缸上。水缸虽然没有破裂,但却引发了机关的波动,所以此时在地下浴血池的泥颜姑姑、柳行之、凤九桑和胥子丹他们,虽然看不到上面的打斗,却能感觉到下面的震动。
于是,四个人便把先皇的水晶棺材沉入浴血池底之后,迅速地往上面回来。只是,柳丝丝并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在下面,而胥静姝却知道。
所以当泥颜姑姑、柳行之他们四个人从另外一条路安全地走上来之后,看到的场景却是胥静姝虚弱地躺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傻傻而又单纯的目光中,流露出害怕的样子。而柳丝丝,正在旁边磨拳搽掌,得意地看着受了重伤的胥静姝。
太后与美人之间的对决,就这么展开而又被他们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112】 不必在我们面前装傻
即便错过了太后与美人的精彩打斗,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泥颜姑姑还是飞快地跑上前去,心疼地扶起倒在地上的胥静姝,有些温和地说道:“美人,你没事儿吧?”
泥颜姑姑说着,把胥静姝扶进了房间里,其他几个人也一起跟了进去。房间的灯还在亮着,摇曳生姿,把几个人高大的影子,错落有致地映照在周围的墙壁上。
胥静姝靠在泥颜姑姑身上,对她傻傻地一笑,然后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泥颜姑姑看胥静姝虚弱成这个样子,知道必定是柳丝丝对她下了很重的手,于是便把她放在床上躺好。然后,泥颜姑姑又抬头恶狠狠地看着柳丝丝,眼睛里充满了怒视的敌意。
柳丝丝看到护主心切的泥颜姑姑,便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尽管胥静姝确实是被自己所伤,但也是胥静姝故意的,对于这点,柳丝丝也只是不屑地笑笑,一句话都没有解释。
当然,对于柳丝丝的不解释,也许只是她自重自己太后的身份,觉得没必要对一些平民百姓解释什么。也许,是因为柳丝丝觉得解释了也没有人会相信,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解释。
只是此时,柳行之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柳丝丝看,但又不像是在等着她对眼前的事情解释什么。凤九桑注意着柳行之的目光,也向柳丝丝看去。而且,凤九桑看柳丝丝时的眼光很陌生,而柳行之看柳丝丝时的眼光,却是很亲切的熟悉感。
而胥子丹,害羞到红扑扑的一张脸,虽然没有低下去,但眼睛一直是在这几个人中扫来扫去,不知道该落在哪个人身上,也不知道该盯着什么看。就如同月明星稀的夜里,南飞的乌鹊,在大树周围绕来绕去,不知道落在哪一枝上栖息才合适。
柳丝丝虽然贵为太后,但面对柳行之与凤九桑投来的目光,似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了避免这瞬间的尴尬,柳丝丝便把目光对准了泥颜姑姑,然后不屑地笑着说道:“没用的东西!让你跟着她监督她的一言一行,你非但不向我回报她的消息,不给她吃我给的药,居然还跟她站在了一起!”
柳行之和凤九桑听到柳丝丝这么说,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就算泥颜姑姑是她安排在胥静姝身边的眼线,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宫里本来就是明争暗斗你死我活的战场,不论使用什么低劣的方法,能活到最后的,就是最高的赢家。
而胥子丹听了,却很惊讶,因为她跟泥颜姑姑的接触还算很多,比如在伶官乐队之时,泥颜姑姑就是负责她们九个女子的人。住进子无宫之后,胥子丹来这冷香苑陪胥静姝玩耍,或者说是打探消息的时间,也并不少。所以,据胥子丹的观察,泥颜姑姑冰块般的一张脸,似乎只有在胥静姝面前才会稍微缓和一下,而在太后面前,泥颜姑姑一直都很冷淡。
从泥颜姑姑对待二人如此反差的态度来看,她真的是柳丝丝那边的人吗?或者真的如柳丝丝所说,泥颜姑姑已经背叛了她,不知不觉地站在了胥静姝这边?
听到太后的话,泥颜姑姑似乎既没有害怕,更没有愧疚,只是仍旧板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我从来没有站在哪一边,只是会帮助我想帮助的人而已。我以前不是你的人,现在,也不是美人的人。至于我做的事情,只是帮你们做了而已。”
柳行之听到泥颜姑姑的回答,微微一笑,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自己曾说过的一句话。
那是在通庙当铺李四眼家的院子里,柳行之为了治疗青蝉肚子里的鞭红蚁,有意把她带走。李二问柳行之为什么要帮助青蝉,又凭什么相信他,于是柳行之便回答道,“我们做的所有与利益无关的事情,都是在寻找寄托。比如,助人为乐。”
这句话真是一句很真实的话,尽管和泥颜姑姑的话并没有太相同。但现在泥颜姑姑这么说,她帮助柳丝丝或者胥静姝做事的目的,也只是单纯地在寻找一种寄托?
这听起来不太像,但既然泥颜姑姑没有说出来,谁都不知道,也不好去猜测。因为猜测出来的东西太主观,含有了个人认识的因素,多半并不是事情的真相。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柳行之一样,这么欣赏泥颜姑姑的回答,至少柳丝丝就不是。柳丝丝听到泥颜姑姑这句看似清高而又独立的话,不禁笑的更加不屑了,而且还不屑地说道:“好!很好!看门犬养的太大了,居然连主人都不认识了!唉!”
柳丝丝说着,故意叹了一口气。泥颜姑姑并不看她,也不说话。
这么沉默的氛围,似乎不是凤九桑喜欢的格调,所以凤九桑就清浅地笑着,然后小声地对躺在床上的胥静姝说道:“胥美人,你还记得你十六年前的女儿吗?你看,就是她啊!如今她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跟你长得很像,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凤九桑说着,把胥子丹推到了胥静姝的床前。
胥子丹害羞的脸上,瞬间飞起了片片红晕,然后激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胥静姝,一双眼睛已然泪眼汪汪,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地说道:“她……她真的是我的娘亲吗?”
胥子丹虽然在看着胥静姝,但这句话却是在问凤九桑,而且是故意说给大家听的。毕竟早在凤九桑派胥子丹来皇宫里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地给她交代了任务,其中之一,便是想方设法地让柳丝丝与胥静姝错以为她是胥静姝十六年前抱出宫的女儿。
所以此时凤九桑把胥子丹推到胥静姝床前,并且提起这些事情,胥子丹也只如做戏给大家看一般,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只是,凤九桑和胥子丹此时似乎并不知道胥静姝只是装傻,也不知道柳丝丝和胥静姝根本就知道青蝉才是胥静姝的女儿。
所以这种演戏,在柳丝丝看来,是很好笑的。不过,柳丝丝并没有去戳破,因为她还很想看看,胥静姝会如何陪着凤九桑与胥子丹把戏演下去,而且是很精彩地演下去。
胥静姝微微地睁着眼睛,有些不相信地看向了胥子丹,然后似乎真的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欣喜地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紧紧地抓着胥子丹的肩膀,爱怜地说道:“女儿?你是我的女儿?呀呀,你怎么生下来就这么大了?快来让我抱抱。”
胥静姝说着,作势去抱胥子丹。胥子丹也准备配合着走过去,更加靠近胥静姝。
就在这时,凤九桑却拉住了胥子丹,把她拉回身后,然后自己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胥静姝的胳膊。泥颜姑姑见情况不妙,准备出手阻止之时,自己却被出手更快的柳行之阻止了。柳行之拦着了泥颜姑姑,一句话都没有说,反而是在笑看着凤九桑。
凤九桑依旧清浅地笑着,温柔地对胥静姝说道:“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并没有疯,更没有傻。而且,对于胥子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这件事情,我想你比我更加肯定。”
胥静姝听完凤九桑的话,依然傻傻地笑着,故意有些迷茫地看向泥颜姑姑,然后无助地喊道:“泥颜,这个女人是谁?她干嘛抓住我的手?她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啊?”
泥颜姑姑看了一眼柳行之,并没有回答胥静姝的话。
看到这里,柳丝丝几乎都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心里不得不佩服,胥静姝演戏,还真是上了瘾。
见胥静姝仍然这般,凤九桑也不隐晦,直接笑着说道:“如果你真的疯傻了,见到十六年前被你抛弃的女儿,只怕第一反应应该不是想去接近她吧?当初你抛弃女儿之后,记忆应该停留在女儿会怎样对你上,也就是说,在你现在突然见到女儿之后,心里应该很害怕,很不敢承认,而非去接近她。而且,你看胥子丹的时眼神,并没有母爱的感觉,就是没有母亲看女儿时的样子。另外,在我们四个从下面上来之时,你受伤躺在地上,而太后正站在旁边看着,这本是一个很好的栽赃陷害的场面,只可惜,太后的伤势却说明了实际情况。你作为一个疯疯傻傻的美人,没有任何武功,难不成太后是故意打伤她自己让你去陷害她?所以,你根本就在装傻!”
凤九桑说着,却想起了在南无王府的虞美人院落里之时,浣流涟在柳行之来之前陷害她,她又在摇青天来之前陷害浣流涟。陷害,虽然不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她们师姐妹之间,却轮流着对对方使用了。哈哈,想起来,还真是感觉有些好笑。
只是在后来,浣流涟跟着摇青天走之后,凤九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在得知摇青天他们两个还隐藏在五行城里开豆腐店之时,凤九桑便叫了柳行之一起去探望他们。只是非常遗憾,破旧的豆腐店里,只有摇青天一个人,而浣流涟,早已再次不告而别。凤九桑与柳行之,可以说是扑了个空,没有见到浣流涟,自此而后,也无音讯。
既然凤九桑都说这么直接了,胥静姝也没有继续再装傻下去,因为那样,非但很没有意思,也没有必要。而且,在胥静姝不打算装傻之后,她又用了刚才应对柳丝丝的同一招,把手缩小变形,从凤九桑的手中滑了出来。
看到胥静姝不可思议的招式,凤九桑也吃了一惊。就连微笑着的柳行之,也不由得皱上了眉头。因为胥静姝的这一招,柳行之只见过一次,还是他非常亲近的一个人。
柳行之舒展了一下眉头,看向胥静姝,微笑着说道:“你装傻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瞒过太后,而刚才你与太后打斗的时候,她显然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又何必对着我们几个再装?另外,在十六年前,太后让海公公把你的女儿抱出宫外交给南无敬亭处理,我想,这些你都知道吧?而且,你的女儿,现在活的很好,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
柳行之说完,直直地看着胥静姝。
胥静姝定了一下情绪,错开了柳行之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有些悲凉地说道:“嗯,我已经见过青蝉了。在青蝉与何以梵故意闯进冷香苑,我远远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我便认出她来了,然后就经常偷偷地躲在清秋苑里看她了。当时,她住在清秋苑里,被泥颜管着。我就让泥颜好好地看着她,不让她出清秋苑,再到冷香苑里来。因为,确实很怕她看见我,怕她知道我就是她狠心的娘亲,怕她不肯认我……尽管……尽管她还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世界上有我这个人……”
胥静姝说着,不禁有些哽咽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