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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时,却发生了两件让他很难接受的事情。
一件事情是,南无敬亭瞬间垮台被流放之后,居然在自己帮他取水的片刻被人暗杀。另外一件事情是,自己离开大丽国没太久,青蝉居然一跃而当上了大丽国的女皇上。
这两件事情,别说荷出尘没有想到,即便是在发生之后很久,他还是难为接受。
南无敬亭被人暗杀之后,荷出尘便抱着他的尸身出关,回到了他的故乡,乌兰国。荷出尘把南无敬亭与他娘亲葬在一起之后,本想着在乌兰国停歇一段时间,再回大丽国查探刺杀南无敬亭的凶手。可是得知大丽国一夜之间易主,皇上变成青蝉之后,荷出尘似乎变得急躁了,在安抚了父母的在天之灵后,荷出尘便回到了大丽国。
而此时,荷出尘站在大丽国的国都五行城之外,心里当真是思绪万千,回忆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宛如昨日。事情的发展太过迅猛,几乎到了荷出尘无法言说的地步。
大丽国还是那个大丽国,五行城还是那个五行城,只是五行城里的人,却让荷出尘感到非常陌生。以前,即便荷出尘并没有住在南无敬亭的王府里,可只要南无敬亭还活着,他就感觉自己还有家。而今南无敬亭死后,五行城对荷出尘而言,当真就只是一座空城了。漂泊无依的流浪感,岂非正是荷出尘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杀害南无敬亭的凶手,荷出尘现在虽然还没有确定是谁,但他还是觉得,有一个人能给他一些有用的消息。那个人,便是他的徒弟,白薇。既然白薇能给自己有用的消息,而且白薇还是住在皇宫里,所以,荷出尘回来大丽国之后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皇宫。
荷出尘心里却不敢承认,他之所以先去皇宫的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青蝉也住在皇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
、【142】 远远地自作多情
热闹不是一个人的常态,孤独才是。而这种孤独的感觉,只怕白薇体会的比较深刻。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之前何以梵是大丽国的皇上,后宫里的嫔妃寥寥无几不说,还对白薇情有独钟。即便何以梵不能每天夜里都留在白薇的朝阳宫,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朝阳宫整日整夜里都没有人来。
现在是一个比较尴尬的阶段,皇上青蝉除了上早朝几乎从来不出白青宫,太后柳丝丝又终日守在自己的无忧宫,至于徐美人徐静姝,更是在冷香苑里不出去。上官灵灵与上官颖儿相互作伴,金香玉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胥子丹早已跟着凤九桑出了宫,所以这样的皇宫里,又有谁来找白薇?缓解一下白薇的孤独感不说,至少可以跟她说几句话。
更何况,冬天的夜,已经不是“初长夜”了,而是非常非常非常长的夜。就在这非常长的夜里,孤独的感觉才会来的更浓烈,而且一直都不肯离去。为了躲避这种非常长的孤独之夜,白薇已经很尽力地减短它的长度了,比如,早起,再比如,晚睡。
所以现在天色早已黑暗之后,白薇还没有休息,就连那些太监宫女们都熬不过她,被她遣回去睡觉了。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而是已经出现很多次了。这种夜里,白薇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思念起故人来,比如哥哥白芷,比如夫君何以梵,比如小王爷南无彦,再比如,师父荷出尘。
这四个男子,每一个在白薇心中,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就连对他们每个人的感情,白薇都分不出一个明确的界限来。于白芷,有爱怜与喜欢;于何以梵,有利用与依随;于南无彦,有合作与畏惧;于荷出尘,有敬仰、服从、叛逆、甚至是模模糊糊的暧昧。
白薇坐在宽敞的朝阳宫里,桌子上满满的全是点着的白色蜡烛,映衬着她白色的衣服以及宫殿里白色的帘幔,更增强了那种凄冷之感,仿佛是死人之后的灵堂一般。只不过,白薇这样装饰朝阳宫,只是纯粹的喜欢而已,无关乎任何死人不死人。
而且,就算是义父南无敬亭,他也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南无敬亭义女南无飞雁的这个称呼,或者说是身份,在别人看来,定当是风光无限高高在上,而于白薇而言,非但什么都不是,却简直是一种痛苦的提醒。
白薇所有痛苦的阶段,都是在南无王府度过的,所以这个姓氏,还真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更重要的是,白薇与南无敬亭之间,几乎是没有见过面的,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没有非见面的不可的必要。就是这样几乎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因为某种利益的牵扯,偏就成了义父与义女。这好像,更是一种光天化日之下的讽刺。
白薇坐在桌子旁边,眼睛怔怔地盯着桌子上的白色蜡烛,蜡烛的火光影影烁烁,跳跃之中仿佛全是人的影子。朝阳宫的大门并没有关着,外面的寒气直逼入内,但是,并没有风。
只是,在这没有风的冬日寒夜里,桌子上摆着的蜡烛的火苗,却在突然之间,齐齐地往同一个方向偏去。换做是别人,只怕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双眼圆睁了,而白薇却没有。因为白薇知道,这只是有人来了,而且是一个她非常亲近的人,她熟悉他的身影,更熟悉他的味道。
这个来的人终于站到了朝阳宫内时,白薇一直低着的头,才抬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恭敬地施礼说道:“徒儿白薇,见过师父。”
这个来朝阳宫里的人,正是荷出尘。白薇的朝阳宫,也正是荷出尘从乌兰国回来后第一个到的地方。
白薇说完,抬头看着荷出尘,但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竟然惊讶到张大了嘴巴。因为此时此刻,荷出尘并没有戴着白无常的面具,这对白薇而言,还是第一次。
没有了那张恐怖的面具之后,荷出尘的一袭白色衣服,当真就更有淡然超脱的意味了。只不过此时的荷出尘,并不是为了单纯的看望白薇,而是要来询问一些事情,所以他明净俊朗的五官,便多了些微蹙的表情。不过也正是荷出尘这种高高在上的表情,愈加给人一种想要臣服于他的欲望,至少,白薇的这种欲望就很强烈。
看白薇看着自己时难以置信的表情,荷出尘轻轻地转开了身子,留给白薇一个侧影,然后冷冷地说道:“你现在还不睡,是在等人吗?”
听到荷出尘的问话,白薇才像是刚回过神来一般,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动了动脚步,空灵的声音回答道:“我没有在等人,但我却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你这么肯定?”荷出尘转头看着白薇,微皱着眉头,更加冷漠地说道,“看来我的徒弟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白薇苦笑一下,淡淡地回答道:“南无敬亭被人暗杀,你在未查出凶手之前,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么说,你是知道凶手是谁了?”荷出尘两眼直直地盯着白薇,冷笑着说道。
“我若不知道,你还会来找我吗?”白薇苦笑般说着,眼睛也直直地看向了荷出尘,继续说道,“你两次来皇宫里找我,居然都是为了南无敬亭。前一次,你问我他的下落,现在,你问我杀害他的凶手。如果我不知道这些问题,你就不会来皇宫里看我一次吗?在你的心里,你真的就从来都不关心你这个徒弟吗?你除了让我听从你的命令,帮你完成各种任务,你有真正发自内心地关心过我吗?我每次去做任务时,你有没有担心过我是不是有危险?我每次顺从地听你的话,你有没有注意过我的感受?”
白薇说着,声音越来越喑哑,就像是对着一个不了解自己内心的人,诉说自己哀怨的委屈一般。
以前,在荷出尘恐怖的白无常面具之前,白薇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话,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些心底话会脱口而出。而且,白薇似乎也不怕荷出尘怪罪她一般,就这样直接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
荷出尘听白薇说这些话,不禁心念一动,她问的这些问题,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但是,荷出尘却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是很关心白薇的。第一次派白薇出去做任务时,担心她没有经验应付不来,荷出尘一直紧紧地跟在白薇后面。每次跟白薇说话,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自己却看得到她的表情,其实,是很关注她的。
即便荷出尘一直对白薇都是很严厉,但严厉中也绝对不乏关心,就连那次青蝉、白芷、凤九桑、柳行之他们去浣流涟的虞美人院落之时,荷出尘也没有袖手旁边的。即便荷出尘当时很关心青蝉,但他眼睛的余光里,又怎么可能不闪过白薇的影子?
只不过这些,白薇都不知道而已。而且即便是现在,荷出尘好像也并没有说出来的打算,因为他现在来,是来问杀害南无敬亭的凶手的,不是与白薇讨论这些问题!
荷出尘不由自主地想了片刻,赶紧强迫着自己回过神来,然后故意冷笑了一声,漠然地说道:“你好像,说的太多了点,我只是想问你,是谁杀了南无敬亭而已。”
“呵!”白薇看荷出尘不予回答地错开了话题,也是悲哀地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怎么,在我跟你说了南无敬亭被流放之后,有人赶在你前面杀了他啊?这得让我想想,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知道南无敬亭的下落,又能赶在你前面……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白薇说着,眼神勾勾地看着荷出尘,似乎想要故意吊他的胃口一般。就在白薇悲哀地得意冷笑的一刹那,却感觉到自己突然喘不过来气了,因为荷出尘的手掌,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紧紧地卡在了白薇的脖子上。
白薇的脖子被卡住之后,双眼对荷出尘更加玩味的冷漠,任一张脸憋的通红,还是冷冷地看着他。
荷出尘的手抓住白薇的脖子,眼睛却错开了她的视线,狠狠地说道:“快说!”荷出尘说着,手中的力道也跟着加大。
白薇感觉着荷出尘的力道,心里越来越悲哀,然后还是冷笑着,咳着说道:“南无……南无彦……”
听到白薇说出南无彦的名字之后,荷出尘瞬间松开了白薇的脖子,转身欲往门外走去。
白薇抚摸着被荷出尘抓痛的脖子,看着他的身影,大笑着说道:“南无敬亭被流放的事情,是我告诉你的,也同样是我告诉南无彦的。当然,也就是南无彦赶上去杀了南无敬亭。南无敬亭心里疼爱着你这个亲儿子,却拿南无彦这个假儿子来当你的替死鬼,死在南无彦手上,那是他活该!换做是我,我也同样会杀了他!那么好的一个机会,白白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白薇冷冷地说着,更加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
荷出尘听白薇说这些话,心里疼了一下,南无敬亭对他好,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在躲避而已。至于南无敬亭怎样对待南无彦,荷出尘并不知道,荷出尘只知道,他曾经很羡慕南无彦。
荷出尘的脚步顿了一下之后,仍是坚定地往门外走去。这些事情,等见到了南无彦,再与他慢慢讨论吧。
“哼!真不愧是白玉无常,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这么冷漠!如此说来,我一个不被放在眼里的徒弟,更是活该被冷落了!”白薇看着荷出尘仍是毫不迟疑地走出去的身影,更加大声地冷笑着说道,“据我所知,你好像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比如,对青蝉,你就挺热心的!你喜欢青蝉,对不对?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长大了,什么都明白!否则,你怎么三番五次地不让我伤害她?她跟我哥一起去浣流涟的虞美人院落,你明着暗着说让我保护她;她来到皇宫之后,你又把我送进了皇宫,除了想打探皇宫里的消息,只怕你是更想知道青蝉的消息吧!只可惜,我哥还是早了你一步,你明明知道,青蝉心里,只喜欢我哥一个人的!青蝉甚至不惜为了我哥,一个人闯南无王府,又孤身进入这深宫大院!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就在白薇冷笑着大声说话时,却见荷出尘的身影鬼魅飘忽地向她移来。还未看到荷出尘如何出手之时,白薇只觉得半边脸颊火辣辣一痛,整个人也站立不稳地倒在地上。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为了别的一个女子,你居然出手打我!”白薇用手捂着脸,抬头恶狠狠地看着荷出尘,继续冷笑着说道,“在你心里,我果真什么都不是!”
荷出尘站在白薇面前,看着半坐在地上的她,冷冷地说道:“你今天,好像是不会说话了。打你一巴掌,不过是想让你记住这个简单的教训而已。别忘了,我始终都是你师父。”
“你还知道你是我师父啊!”白薇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几乎贴在荷出尘面前,然后再次冷笑着说道,“我不会说话又怎么了?你不爱听,我偏要说!青蝉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不用再自作多情了!”
白薇的话音未落之时,荷出尘的巴掌已经向她打来,甚至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白薇刚才挨了一巴掌的脸上,又重重地挨了一巴掌。这两个巴掌印重叠在一起,白薇的脸颊瞬间有了红肿的趋势,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