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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上仙也说了,上天的这种惩罚也不是没有解决之道的,只是这解决之道,似乎有点残酷而已。那就是,每天午时三刻阳气最旺盛的时候,在皇宫外面的午门广场杀死一个人,以作祭天拜神之用。若单单是杀死一个人这么简单,就不会被称为有点残酷了,因为这种杀死人的方法,似乎比凌迟处死还要残忍血腥。
当然,皇榜上并不是这么写的,皇榜是只是写着需要杀人祭天,而且祭天的时候,需要五行城里的全体百姓们站在周围护法压阵而已。至于是什么残酷的杀人方法等等,皇榜上自然只字未提。既然是全五行城的百姓们都要来,那当真便能站满整个皇宫外的空地了。一层包围着一层,站在最外面的,岂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岂不是对上天的敬意不够?
所以,为了站在最里面看清楚,为了向上天表示自己最大的敬意,这些百姓们,才起了个大早,什么事都忙不迟迭地做一下或者是不做,便赶紧赶到了皇宫的大门外。更何况今天是祭天的第一天,来的越早,岂非越能向上天表现自己的诚意,然后得到更多的保佑?
是以,才到了半上午的时刻,五行城里的老老小小的百姓们,几乎全部都围在了皇宫门外。冬天里的太阳暖暖地照下来,这些百姓们站的,并不是很冷或者很辛苦,除了有些腿疼脚疼之外,还有些小孩子想要放声大哭。当然,在祭天就要开始的时刻,这些非常有诚意的百姓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表现出自己的辛苦的,他们只会在脸上洋溢出一种幸福的微笑,像是在感谢上天赐予他们的福泽一般。
而且,这些百姓们站的地方,并不是整整地围成了一个圈,而是在正对皇宫的门口处,留出了一条很宽的通道,供来往出入于皇宫内外的人走动。当然,凭百姓们的自觉性,他们自然不会留出这条通道,现在留出通道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两边有御林军把守着。
御林军虽然没有抓这些不是闹事的百姓们,但他们自己却并不是无事可做的,他们非但有事可做,而且好像还很忙。比如,一部分御林军在人群的正中央围成一个很大的圆形,在中间留出了很大的一块空地,不让外面的百姓们靠近。比如,一部分御林军排成两列,站在通往皇宫内部的通道两旁,外与围成圆形的御林军相接,内通到皇宫的深处。
通往皇宫深处的通道,也并不是一直空荡无人的,因为还有另外一部分御林军,从皇宫里扛出了很多檩条,或者搬出来了很多青砖。百姓们围在周围,看着这些御林军忙出忙入,心里在表示对上天诚意的同时,也很想表示对国君的爱戴。
所以在这些百姓们看着御林军这般辛苦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想要上前帮忙的冲动,哪怕自己不如御林军那般身强体健,哪怕御林军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不过,御林军需不需要百姓们的帮助,与百姓们内心里是不是想要帮助御林军,这好像根本就是两码事。
即便百姓们不能为御林军做什么实质性大的帮助,给他们送杯水,或者擦擦汗,也是可以表示自己的诚意的。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这种想法,多么真诚而又美好,不愧是五行城里最爱戴大丽国的百姓们!只不过这种好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哪个百姓敢真正地做出来。
因为,守在人群中间的一圈圆形的御林军,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充满了大义灭亲的果敢与坚毅,他们似乎一心为国为公,绝对不肯徇半点私情。更重要的是,每个御林军的手里,都握着一把佩剑,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抓着剑柄,似乎随时都有把剑而出的可能性。
看着这般表情的御林军,百姓们别说是上前帮助那些劳动的御林军了,就是站在人群中,动都不敢动。百姓们敢做的,或者说是能做的,似乎只是老老实实地站着,满脸幸福微笑地站着。
从一大早晨,一队队的御林军就在忙活,扛出来的檩条与搬出来的青砖,几乎也是各就各位。站在外层的百姓们虽然看不太明白,站在里层的百姓们,却是看的清楚着呢。原来在环形人群的中间空地之处,还有一部分御林军一直在那里忙活,他们在正对太阳的南部,与正对皇宫大门的北部,各自搭起了一个高高的青砖台。
这两个青砖台,却是有着天大的不同。
比如,正对着南部太阳的地方,四方形的青砖台内部是空的,就像是建造房屋一般,而且在这个青砖台的北面,还真的留有一个很宽敞高大的门。只不过,这个青砖台与房屋的不同之处在于,房屋的顶部是密封合实的,而这个青砖台的顶部,却留出了一个很大的圆形空洞。而且,这个青砖台也只有半层房屋的高度,建造成这般模样,显然不是用来住人的。
更何况,现在是杀人祭天的时刻,自然不会是在这里建造房屋。即便大丽国有很多无家可归的难民,也不至于在此时此地盖房屋收留他们吧,才不至于这般荒唐。
而正对着皇宫北部处的青砖台,却是垒成了实心的,当真就是一个砖砌的台子。这个青砖台有整整一层房屋的高度,比南部的青砖台高了一倍左右,至于其大小,也有正常房屋的一半。而且,这个青砖台的四周,还围了檩条做围护,感觉很是坚固。
如此这般,虽然同是青砖砌成,两个青砖台似乎还是有着天渊之别的。因为这两个青砖台的用途,根本就是千差万别的。
只不过,若单单是为了围护北部的这个青砖台,御林军根本就不会扛来这么多檩条,剩余在那里不用。这么白白地浪费人力物力的事情,御林军不会傻到去做的。因为,在南部青砖台与北部青砖台连成的中心线上,还搭建了一个四方形的檩条架。而且这个檩条架,还是搭建在南部青砖台的外侧,与它中间只隔了很窄的距离。
这个檩条搭建而成的架子,呈正方形,从上到下被檩条贯穿,中间不太高的位置,又有横着的檩条做围护。单是这四方形的檩条架,足有一层房屋的高度,而在其顶部的中间,又有一根独立的檩条凸出来。这根檩条,也足有半层房屋的高度,看起来,有些高耸的感觉。因为檩条的各种架构做的非常牢固,即便是新搭建的檩条架,也是十分之牢固的。
青砖台与檩条架全部完工之后,所有的百姓们都在仰头看着,既是在表现自己的诚意,更是在猜测它们的用途。从百姓们围成的圆形空地上,从南到北,依次是一层半房屋高度的檩条架、相距很近的半层房屋高度的青砖台、处于对立面的一层房屋高度的檩条围护的青砖台。百姓们就这么仰头看着,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所谓君心难测,也许并不是君心真的有多么难猜测,只不过是百姓们不敢猜测,或者是猜测了,也没有说出来的勇气。即便有不少的次数,百姓们的猜测,根本就是正确的。
完工的御林军,此时依然没有休息,而是从皇宫里面抬出了一口大锅。这口大锅有多大呢,不大,刚刚够架在南部半层房屋高度的青砖台上而已。当大锅稳稳地架在青砖台上之后,百姓们才明白青砖台上部留有的圆形空洞,并不是仅仅是预示着天圆地方的意思。
而且,到现在,御林军扛出来的檩条,还是有没有用完堆积在那里的。但是所有的百姓们都知道,留下的这部分檩条,自然会有它的用处,比如在这架起的大锅中烧开水。
果真如百姓们的猜测,大锅稳稳地架好之后,便又有很多御林军抬来了水,沿着檩条架旁边的木梯子,一桶一桶地添加在了大锅里,真有煮开水的感觉。水添到大半锅之后,便有几个御林军在青砖台下面留有的“门”处,堆进了一些檩条,生火之后,开始烧水。
青砖台下面的大火熊熊地燃烧着,给清冷的冬天带来了很多热气,似乎在与天空中的太阳,比着谁更能够散发出能量。即便天气很冷,靠在檩条架南边的百姓们,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些距离。即便他们本来站的就不是很近,可还是感受到了青砖台下面的大火太旺盛燎烧之感。
工程竣工,大火也已经开始燃烧,站在皇宫大门城楼之上的白衣男子,正满意地笑看着这一切。
这时,却见有一名御林军疾速地来到城楼之上,跪倒在这白衣男子面前,恭敬地说道:“拜见上仙!两个青砖台与一个檩条架,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搭建完毕,并且大锅里的水,不时便可烧开。接下来还需做什么,请上仙给属下们指示。”
这个被这名御林军称作“上仙”的白衣男子,正是点墨。
点墨听完这名御林军的话,依旧两眼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劳动成果,然后淡淡地说道:“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先下去歇着吧。”点墨说着,对这名御林军挥了挥手,其宽大的衣袖,还真有迎风而鼓起的意味。
因为点墨此时穿着的,分明就是一件宽大的白色道袍,道袍前后印着标识性的阴阳鱼的太极图案。点墨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远观之下,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风味。
点苍派,本就是沿袭道家的作风,并在研习武功的同时,炼制一些所谓的灵丹妙药。而这些,也正是点墨拿着《长生诀》第四卷的《琵琶行》去找青蝉,然后留在她身边,指导她用里面的方法制作什么长生不老秘方的原因之一。所以穿着道袍的点墨,根本就是本家的习俗,只是他这个名头上的“上仙”,倒不知是青蝉什么时候封给他的。
这么说来,如果皇榜上说的上仙就是指点墨的话,他所谓的什么杀人祭天,又该有几分可信?这种可信度,即便大丽国五行城的百姓们不知道,难道青蝉也不知道吗?
点墨看着皇宫门外的一切,包括那些百姓们。其实,搭建青砖台与檩条架,并没有让百姓们围观的必要,只不过,既然那些百姓们非常有诚意地来了,点墨又怎么舍得赶他们走?搭建青砖台与檩条架,本是一件很枯燥烦累的任务,若是有了这诸多百姓们的围观,御林军的心里便激动了很多,做事的积极性也跟着提高了很多。
为此,御林军完成任务的时间,也比点墨预料中的要早了一些。而这早了一些的时间,便被点墨用来站在这里欣赏,等到欣赏到差不多之时,他才飞身而起,向皇宫深处走去。
站在皇宫大门外的百姓们,眼见着大火越来越旺,锅里的水也即将被烧开到滚烫沸腾之时,心里不敢猜测的猜测,还是隐隐约约地露了出来,就是出芽的恶魔一般。
青砖台与檩条架不是白搭的,开水自然也不是白烧的,真正暗暗想了这些东西的用途之后,百姓们的心里,开始升腾出一种恐慌的感觉,尽管他们的脸上,依然洋溢着满是诚意的幸福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就快开始了!!
、【147】 比凌迟更残酷的祭天方式
接近正午的白青宫里,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的缕缕阳光,显得格外温馨而又耀眼。那个一人多高纯黄金打造的黄金笼子,更是发出耀眼的光辉。黄金笼子里面的人,却依旧如神佛一般,白净而俊美的脸上,依然笼罩着一副淡淡然的表情。
终日被关在笼子里而不得自由,能有如此淡淡然心境,岂非是神佛般的境界?哪怕这个笼子是纯黄金的,那也是个笼子,而且是个非常限制人身自由的笼子。既然是没有自由的笼子,纯黄金打造又如何?金笼藏娇的故事,说起来永远比现实美好。
笼子始终是笼子,笼子里面有人,笼子外面也有人。更何况,有时候根本就分不清笼子的里面与外面。
黄金笼子里面的人,能做到清风拂面般无所畏惧,而黄金笼子外面的人,却做不到这般无谓。非但是做不到这般明月照江,简直是有些惊慌失措的歇斯底里。
青蝉站在黄金笼子外面,看着里面的白芷,脸上有些狰狞而悲哀的笑意,始终若隐若现。青蝉似乎在等,等着一个让白芷哭出来,让自己笑出来的时机。因为青蝉把白芷关进黄金笼子里的这些天以来,都是在想方设法地从身心上折磨他。谁知白芷非但没有哭出眼泪,脸上却始终有着一种淡然的笑意,就是这神佛般刀枪不侵的感觉,让青蝉觉得心里非常不爽。
白芷站在黄金笼子的里面,没有看向外面的青蝉,脸上淡然的笑意,依旧是清风朗日。白芷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被关在这黄金笼子里,根本就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做不了。即便是夜晚的睡觉,白芷也只是站着,或者蹲下来靠在笼壁上。只是这些天以来,白芷并没有迅速地消瘦虚弱下去,因为他的内心很强大。
一个人的内心若能强大的一定的地步,外来的一切刀山火海,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雨打荷叶风卷梅花一般,柔韧的刚强之中,自有一种抵抗的力量,念念不止,生生不息。
黄金笼子外面的人,看着黄金笼子里面的人,黄金笼子里面的人,却不看向黄金笼子外面的人。这不是二人之间的默契,二人之间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