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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要治好你体内的余毒。”柳行之看着青远的决绝和不容商量,坚毅地说道。
“三……”
“三”字的话音刚落,青远已经拄着嗒嗒的拐杖迈出了大步。
“你记得去常去看青蝉……”柳行之看着青远的背影,哽咽地说道。
可惜青蝉现在还昏倒在柳行之的怀中,柳行之想叫醒她与青远分别,青远却阻止了。也许,这会成为青蝉一生的遗憾。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山谷中回荡着青远冷厉而清绝的声音。在淡淡夕照的薄雾中,青远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单薄。
柳行之看着往左边走的青远,抱着青蝉往右边走去。
他选择了走向左边的路,把右边的路留给他们。因为他以为左边的路上是非多,不忍心让他们经历了。可是他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本身,就是经历不完的是非?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终于更完了!!
江湖气息略重,各位不喜欢的话,第二卷就不会这样啦~~
谢谢浏览~~
、【035】 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世界上的人很多,同名同姓的人也很多,以此类推,同名同姓的湖,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白素贞与许仙重逢的地方可以叫西湖,堂堂大丽国都五行城里的湖也可以叫西湖。
一个城里有两个湖,东边的湖叫东湖,西边的湖叫西湖,这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一件事情。甚至一个园子里有两个湖,东边的湖叫东湖,西边的湖叫西湖,只要主人高兴,别人也没有任何话可说。
可堂堂的五行城里,却只有一个湖。这个湖不在五行城的西边,而是在城的东南边,可它偏偏就叫做西湖。五行城里一代又一代的百姓称它为“西湖”,已经有成百上千年的历史了,朝代国号都换了很多,西湖的名字却从来都没有更换过。
因为湖始终是湖,朝代却是人与人争夺的产物。
在自然与人类的抗衡中,无论人类怎样叫嚣着“人定胜天”,自然都是毫不动摇地屹立在那里。也许,除了它本身不能动之外,它根本就是不屑于去动。任你风来云往,我自岿然不动,这岂非是一种很高的境界。所以,人和朝代成了历史的过往,而自然却成了历史的见证。
西湖就是一个很好的见证,虽然西湖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湖。
六月中旬刚过,夏天的暖风微微吹着,快到傍晚的时间,五行城里的游人还围在西湖旁边打转儿。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碧绿的荷叶已经铺满了整个西湖,窈窕着枝干露出水面的荷花,却是千姿百态,犹如无数个年华正好的少女盈盈而立。有的已经盛开的极其灿烂,有的还在含羞地打着朵儿,还有刚刚往水面钻的。正是每一朵荷花都与别的荷花不同,才成就了西湖这耀眼的繁华。
正当游人都在西湖边的树荫下,或坐或站地沉浸在暖风送来的荷花幽香中,下棋品茶、聊天说笑时,忽然有一个女子划着小巧的兰舟从西湖中心向岸边驶来。这女子一路划着手中的桂棹兰桨,一路拨开面前挡路的荷叶荷花,形容举止甚是可爱。
听着湖水被船桨划过时激荡起的“哗哗”声,岸上的游人都往这个女子看去。只见她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袭水绿色的长裙,头上还斜斜地插着一朵半开的莲花,姣好的面容含羞地躲在荷花丛里,只有妖娆的身段随着划桨的动作灵动地摇摆。整个人看起来,宛如西湖里原本长着的一支出水芙蓉。
随着这个女子划船悠悠前进,碧绿的湖水翻出一道白色的水花,曲曲折折地在她身后张开,而后又复原成之前的平静无波。
这精美绝伦的一幕,让岸上的游人都看得痴了,尤其是那些男游人。正待众游人都含情凝睇这个年轻的美貌女子时,忽然听见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声音正合时宜地响起: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众游人听到这四句诗,才循着声音的源头找去。只见在这群游人后面,遥遥地走过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这男子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摇头晃脑地念着诗向西湖岸边走来。
待到这男子走近,众游人看他衣冠楚楚、白衣冠带,仿佛有些自惭形秽一般,自发地为他让来了一条路。这男子也不客气,径直穿过众人走到湖边,然后温文尔雅地笑着伸出白皙的右手,对着湖里划船的女子招手说道:“娘子,我来接你回家了!”
众游人一听,不禁惋惜,这么美好的女子,居然已经嫁为人妇了,当真是可惜啊可惜!不过,看这男子的相貌才识,与这女子也算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一时之间,既是可惜,又是羡慕。
这女子在方才听到男子为她吟的诗之后,正暗自脸颊绯红地娇羞着偷笑。这时,却听到男子口出这等无礼菲薄的言语。但这女子似乎也不生气,当即停下手中的兰桨,不再往湖边划去,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这男子,然后笑吟吟地说道:“相公,我叫什么名字?”
众游人一听,大为惊愕,娘子居然问相公自己的名字!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怪事。要么这女子是个疯子,要么这男子是个傻子。如此一想,众人觉得本来好端端的一对儿让人可惜又羡慕的神仙眷侣,现在似乎剩下只可惜了。因为,没有人会羡慕女疯子,或者男傻子。
这男子听到女子这么问,似乎也不以为意,便温柔地笑着问道:“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青蝉。相公,你叫什么名字?”这女子看起来依旧笑吟吟的,似乎很耐心地回答道。
原来这个在湖心采莲荡舟的女子,竟是“一手说书人”青远的孙女,青蝉。但作为堂堂大丽国都的五行城,一向以安定治城,极少有人参与江湖中的事情。所以,也很少知道江湖中的人。再说,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谁高兴叫“青蝉”,只要她父母答应就行了。
“我叫荷出尘,而且就是荷花的‘荷’,小青娘子。”这男子温柔地笑着回答道。
“荷花的‘荷’……小荷相公。”青蝉玩味一般叫了一声,然后咯咯地笑了。荷出尘看青蝉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众游人看着青蝉和荷出尘两人对视着,相笑无语,更加确定了这是一对儿痴傻冤家。
“小荷相公,你以前见过我吗?”青蝉又笑吟吟地问道,但语气里却颇有深意。
“没有,小青娘子,我这是第一次见你。”荷出尘也微笑着回答道,温文而不失礼节。
“小荷相公,那我就送你一个见面礼。”青蝉笑吟吟地说着,从旁边顺手折来一支刚露出尖尖角的荷花,甩手往荷出尘这边扔来。
只见这支荷花竟然像脱了弦的利箭一样,直直地向荷出尘射来,其中含有的力道,足以刺穿前后站着的三个人!看来青蝉是讨厌荷出尘的轻薄,微笑着向他使出了杀手。
果真,世间所有女子都不喜欢言语轻薄的男子,哪怕这男子长得很好看也是一样。
荷出尘“唰”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把青蝉掷过来的荷花稳稳地挡在了前面。荷花与折扇只是直上直下地相互挨着,可是却完全没有往下掉落的趋势,显然是荷出尘使用内力稳住了这支荷花。
然后,荷出尘微笑着看向青蝉,说道:“小青娘子,谢谢你的见面礼!我很喜欢,与我折扇上画的一样,只可惜少了一只蜻蜓。”
青蝉依旧保持着咯咯的笑意,向荷出尘的折扇上看来,只见上面用水墨画着一支刚钻出水面的小荷,有一只蜻蜓翘翘地停留在上面。还未待青蝉看得出来荷出尘折扇边缘小小的题字,荷出尘却自行用温润的声音念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荷出尘念完,又微笑着看向青蝉,继续说道:“小青娘子,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众游人见他们两个越说越浑,也就不再往心里听去,只当笑话一般看着他们。
“哦,是吗,小荷相公?那我再送你第二份见面礼,看看你喜不喜欢?”青蝉笑吟吟地说着,伸手向两边平平挥去,掌力所到之处,周围五步以内出水很高的荷花全都一齐断掉。然后,青蝉两手作收拢势,这些被折断的荷花便全部都集中到了她手中,被她盈盈握着。
岸上众游人看青蝉两手握着刚刚被折断的荷花,上面还星星点点地挂着些水珠,更如见了采莲仙女一般,看的更痴了。
荷出尘笑着看向青蝉,轻轻地晃动折扇,似乎是在招来夏日的凉风。
这时,青蝉把双手往前齐抛,两把荷花便如很多支箭一般朝岸上飞快地射来。众游人一见,赶紧往旁边躲去,心想着这是小两口闹别扭呢,但愿别伤及无辜才好。
荷出尘知道这些荷花的威力,怕伤到旁边的游人,便飞身跃起,挥舞着手中的折扇。片刻之后,这些荷花被荷出尘的折扇中所蕴含的内力波及,全都散开成一瓣一瓣。青绿色杆子落入水中之后,花瓣便飘飘洒洒地落到了岸边的湖水里,宛如天女撒花一般,煞是好看。
“我借你送的荷花还你的见面礼,喜欢吗,小青娘子?”荷出尘站定,合上折扇对青蝉笑着说道。
青蝉对着荷出尘甜甜一笑,没有理会他,转身快速地把兰舟往西湖的深处划去。
“小青娘子,等等我!” 荷出尘见青蝉往湖中心行去,便笑着喊道,然后向青蝉划船的方向飞身过去。
湖里的荷花挤的满满的,青蝉转瞬间就消失在荷花深处。正当荷出尘小心地探寻荷花的路径时,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正是青蝉的声音。
荷出尘以为青蝉出了事,便赶紧加快脚步。再往前奔了十多步,才看到青蝉刚才划的那叶兰舟停在前面,船还在一动一动地左右晃荡着,只是青蝉已经不见了。
“小青娘子,小青娘子,你在哪里啊!”荷出尘着急地大声叫道。
“我……我……”
荷出尘听到青蝉呜咽着说道,似乎在水下喘不过气来一般,便往旁边的水里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白皙而细嫩的胳膊露出水面,而且还在上下浮动,像是受了人的劫持一般。荷出尘认得出来,水下的人,正是刚才向他掷荷花的青蝉。
荷出尘担心青蝉遭遇了什么不测,赶紧飞身过去,直接跳入水下。谁知,在荷出尘整个身体刚没到水下之时,就感觉从四面过来了四个粗壮的汉子,压住他的头顶把他往下按。荷出尘刚想出手,却被这四个汉子七手八脚地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荷出尘无奈地笑了笑,谁让自己水底功夫不好,还偏偏跳下水来英雄救美,结果大半的招式都还没发挥出来,就被人捆成一团乌龟了。
只听青蝉咯咯地笑着说道:“小荷相公,西湖里荷花水的口味还不错吧?这可是我送你的第三份见面礼,你喜欢吗?”
这时,荷出尘才被捆绑他的四个汉子拖出水面,往上一看,青蝉正坐在兰舟的船舷边,双腿摆在水里击打着水花。刚才被青蝉戴在头上的那朵荷花,现在却在她的手里把玩,而且,她还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此时,青蝉全身湿透,衣衫紧紧地贴着娇小的身躯,把玲珑的曲线衬托的甚是好看。虽然十六岁的身体并未发育的很完善,但青绿色的衣服包裹着雪白色的皮肤,就如荷叶卷莲藕一般别有风味。
荷出尘忍不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青蝉,笑笑地说道:“小青娘子,你真好看!”
青蝉一听,知道荷出尘在瞧她的身体,顿时脸一红,笑着说道:“是吗,小荷相公?那我再送你第四份见面礼!”说罢,向那四个押着荷出尘的汉子吩咐道:“把他的双眼挖了!”
“小青娘子,不要啊!难道你想我失明了,伺候我一辈子吗!”荷出尘坏笑着说道,眼睛仍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青蝉看。
这四个汉子一听,以为荷出尘跟青蝉有什么关系,也不敢轻易动手去挖荷出尘的眼睛,便颇为试探性地向青蝉请示般说道:“青姑娘,我们究竟该如何处置他?”
青蝉的脸羞得更红了,猛地站起身来,边往外划兰桨,边对他们吩咐道:“你们看着办吧,九姐姐喊我回家吃晚饭了。”
“小青娘子,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啊——”
青蝉听着身后荷出尘发出怪异的叫声,满意地笑了笑。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子,居然敢直接称呼她为“娘子”,他当真是活腻了来寻死么。青蝉想着,忽然又脸色绯红,毕竟她一个姑娘家,这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娘子”,还夸她真好看。
“难道你想我失明了,伺候我一辈子吗”——青蝉往回划着兰舟,心里想的却全都是这句话,心里充塞满满的全是难过。小时候,自己陪着失明的爷爷到处说书流浪,而今,却已经七年没有见到爷爷了。前五年在小师父那里,后两年在九姐姐这里。
七年,过得真快,能够伺候一个人一辈子,也需要很大的福分。尽管,爷爷说自己不是他的亲孙女,然后,狠心地不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