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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一透浅红的衣裳,将这程娘的腰肢衬的不盈一握,偏生又丰乳翘臀,引得米老爷火气上升,心里暗自感慨:宜男相,宜男相。
米老爷当夜就宿在梨香院,颠龙倒凤,巫山**,做了一回久违的新郎倌。
第二日,米夫人一夜不曾睡的安宁,早早的起来等着要喝新人敬的这杯茶。可是她在花厅等到日上三竿,鬼影子也没来半个。
气得米夫人茶水灌了一肚,再也坐不住,起身去了净房,等再回来,不免有气,再也坐不住了,打发丫头:“去瞧瞧,这新姨娘怎么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莫不是还没起么?”
素心在一边冷笑道:“起了也只装没起,还不是成心要给娘你下马威?就是要您知道她有爹宠着,所以不把您放在眼里。”
米夫人不敢和米老爷较劲,对于素心却毫不客气,将手边的茶碗豁拉一声丢到素心的身上,喝道:“你这么会说,又百般会做,倒是个有本事的,何必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要真有本事,就替我打上门去教训教训那小贱人。”
茶水早就没了温度,可是泼在身上还是濡湿冰凉。素言不躲不避,仍是冷笑:“我倒是想替娘出气,可娘又不稀罕,谁让我不是您正经的女儿呢。”
米夫人气的手脚冰凉,啐道:“我若不拿你当女儿看,哪里还能容到你活到现在,在我身前竟说些气人的话?我就该在你一落生时就把你浸死,让你和你那短命的死鬼一样早登极乐……”
米夫人说到最后,越发不顾风度,将陈年旧事说了一两句,最后道:“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尤其是你,在心底里存着怨恨呢,可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你成天怨恨我把素言嫁进了费家,可还不是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的损了自己的清白又给错了人?”
米素言豁然起身道:“不必再拿从前的事来磕嗔我了,我去替你教训那小贱人,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米夫人便知道素心有所求,此时病急乱投医,便空口许诺:“你只管说,我一律应承。”
素心道:“左右素言已经死了,以后你和爹要替我谋一门好亲事。”
米夫人心中思忖,依着自家老爷的性子,谁有用就用谁,他的眼光可不就盯着素心呢,不用她说,他也会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便道:“这有何难,好歹你也是寄养在我名下的米家小姐,自然会替你谋一门好亲事,我答应你了。”
素心得了米夫人的许诺,这才带了丫头,施施然的直奔梨香院。
程娘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也知道头一天该叩见主母的。怎耐一夜*宵,她初经人事,浑身酸疼难禁。
米老爷一夜好睡,睁开眼就看见程娘肌肤如玉,横陈在大红锦被之上,别具风情,一时兴致勃发,搂过来又是一阵搓弄。
程娘含羞带怯,却怎么抵挡得住米老爷的强取豪夺,少不得半推半就。
米老爷阴阳协调,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颇有点回味当年的意思,一时兴起,横刀立马,大战几百回合都觉得意犹未尽,一次过后又来一次。
两人正入港之际,素心带着丫头来了。
门口的小丫环被屋里两个人传出来的声音羞的面红耳赤,知道一时难分解,且用不着人呢,便早就逃到了廊下,远远的守着。
见素心进来,知道是家里的二小姐,性子最是阴晴不定的,便不敢上前,想她一个姑娘家,总会知难而退。
再没有女儿敢直闯父亲的房的。
屋里的声音传出来,素心便愣在那,她再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在人前从来都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样子,私下里却也有这样荒yin无耻的一面。
她再冷心冷血,也难免心跳加速,芳心无助,怔在那里,进退维艰。
她带的小丫头是个机灵的,立时扬声喝道:“人呢,怎么都躲懒起来了?姨九虽说头一天进门,可一样是半个主子,岂容你们这等没眼色的小蹄子欺负?二小姐来了,还不紧着去给姨娘送个信?”
小丫头赶紧从远处跑过来,给素心行礼:“是奴婢一时盹着了,请二小姐恕罪,想必姨娘才进门不太习惯,故此误了时辰,容奴婢回禀一声。”
素心想收拾程娘,却不会当着自己父亲的面收拾,便顺着台阶下,道:“我也不过是顺道来看看姨娘,可有缺的少的……既是姨娘尚未起床,那我就改日再来……”
说着话,步子不顿,脚下似生风般逃去了。
178、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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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这个夏天似乎尤其的热,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费老夫人一边看着丫头们往屋里搬冰,一边慨叹着。似乎从她能在房里用上冰开始,就没有像今年这么热过。
艳红、玫红替她掌扇,自己却早就大汗淋漓,衣服已经湿透了后背,不过是硬撑着挥舞着早就酸疼的胳膊。
老夫人挥了挥手,说:“你们也歇歇吧,不必再扇了。”风是热风,打在身上还是热乎乎的,不见凉快。
艳红、玫红便丢开手,退到一边歇息。
门外有个年长的妈妈进来回话:“老夫人,北边庄子上的于管事来了。”
老夫人想了会,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于管事?哪个于管事?我怎么记得管事姓项啊?”
这妈妈姓柳,是因为任妈**伤一直没好,故此暂时顶了她的位置,巴不得能在老夫人面前显显自己,听老夫人这么说便陪笑道:“老夫人记的再没错,是奴婢话没说清,这于管事是大少夫人庄子上的管事,他说来……看看大少夫人。”
柳妈妈暗暗自悔,差点一时口快,将“吊唁”两个字吐出来。如今在府里,大爷和大少夫人的生死是个忌讳。老夫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坚决相信大爷和大少夫人还活着,不许府上半白事,歌华院时常有人打扫,不时有人过去整理物事,大爷的书房也一样,甚至还不时的送去热水。
众人都暗暗嘀咕,老夫人这样掩耳盗铃,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这会自信满满,万一哪天谁把大爷和大少夫人的尸身送回来,她怎么受得了?
尽管大家都认为,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大爷和大少夫人音信全无,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可是有老夫人这么严厉的坐镇,也都在心里报着那么一点希望。
一直没有消息,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成了好消息。
于管事听说了京城里发生的事,便坐不住了,和秦氏一商量,索性进城来看看。一则探听真伪,二来他们的女儿二丫至今还没回来。
于管事规规矩矩的给老夫人行了礼,简单说了下庄子上的事。今年庄稼还好,虽然年初时被毁了一些,好歹赶上了第二茬,虽说会有点损失,倒也不大。
又问起老夫人身体可好,府上诸位主子们都好……
老夫人一一回复,道:“都好,难为你记挂着,不过素言不在府上,你怕是白跑了一趟。”
于管事便道:“是小人来的不巧,那就等大小姐回来了,小人再上门拜望。”
此番进城,于管事已经将消息都打听确实了,可是费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却如此轻松,好像费家大爷和大少夫人出了远门一样。
他虽然心里觉得遗憾,可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因此很快的告辞出门。他原本还想让老夫人帮着把二丫领出来呢,看这样子,老夫人自身难保,不过是靠一个微薄却执拗的信念支撑着罢了。
于管事出了门,只觉得一片茫然,他要去哪里寻二丫?
京城说大不大,可他总不能挨街串巷的寻。就算是想打听,都无从问起,因为究竟皇上把大小姐带到京城后安置在哪,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二丫这个孩子也是,平时千般聪明,万般伶俐,怎么就不说得空偷跑出来呢,再不济,着人给他送个信也成。
像现在这样,生死不卜,连音讯都没有,让他这做父亲的情何以堪。
于管事茫然的在大街上踟蹰前行,望着这一待的繁华盛景,很不适应。街上行人多,店铺也多,似乎随时都有被冲走的危险,就像河流,冲走了,便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茫然的想,二丫那么小,在这繁华的京城里若是走失了,是不是便和他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从而便找不到家呢?
他身后跟着两个半大小子,睁着一双眼睛看不够的瞅,见于管事步子忽慢忽停,以为他也看的迷了,便上前搭话:“叔,婶子不是要你回去的时候带些东西么?要买什么,不如交给我们兄弟两个……您老只管歇着就是了。”
于管事闻言脸皮动都没动一下,道:“买什么买,你们两个贪玩想逛逛只管去,等晚间到客栈聚齐就是了。”
两个小子正是玩闹的年纪,听着于管事发了话,便兴高彩烈的要走,其中一个忽然道:“咦,叔,你快看,那不是大小姐吗?”不跳字。
这一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听在于管事耳朵里却像是一声惊雷,他猛然回头,问:“在哪儿?”
他顺着那小子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人影幢幢,哪里有素言的影子?
不由的又是失望又是恼怒,抬手就给了那小子一耳刮子,打的小子暴跳,躲开来捂着后脑勺委屈的道:“我真的看见了,可是人太多,一晃就不见了。”
另一个便幸灾乐祸的道:“我看你小子是眼花了,满嘴胡沁呢。”
“我没有,真的……真的……”他再理直气壮,可这会说出来也显得是嘴硬。
另一个便不服不愤的嘲弄道:“你既看见了大小姐,那你可见了二丫?她可是跟大小姐形影不离的。”
前一个便偃旗息鼓下去,喏喏道:“那……就是……看花眼了……”
于管事打发了两个人走,自己在街中间停留了近半个时辰,将先前小子说的那几家店铺来来回回的看了半晌,也没看见他说的像是大小姐的那个人。
他有心挨个去铺子里看看,又怕他前脚走,那人就从别的铺子里出来,失之交臂,一失患得患失,竟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到最后终是无功而返。
一场秋雨浇灭了酷暑,秋天如约而至。空气中透着清爽清凉的气息,还隐隐的带着成熟的瓜果香。
老夫人熬过了一个盛夏,却在秋高气爽的时节病倒了。
太医来诊过脉,开了散热清心的药剂。接连吃了几副都不见好转。
任妈**腿骨慢慢的恢复,已经勉强能走动,听闻老夫人病了,不免心里着急,由人扶着,自己拄着拐杖来看老夫人。
老夫人瘦了,眼圈发青,鱼尾纹似乎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看上去格外的惊心。任妈妈看了一时,坐在小杌子上陪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精神不济,大多是任妈妈自己说,不过是说的从前旧事。老夫人含笑听着,可是眼睛里没有了光泽。
任妈妈知道这是老夫人心里最后那点执念破灭的缘故。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大爷和大少夫人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得亏老夫人这么撑着,还是撑不下去了。
二爷的婚事在即,人却一直不归,老夫人没有了主心骨,便再也支撑不住。
任妈妈出了门就用袖子抹泪,眼见的老夫人如风中残烛,照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能捱到几时。
老夫人淡淡的苦笑。
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觉得悲苦和忧伤了。如果天要她亡,未必是坏事,反是一种解脱。人生中总是有许多她无能为力的事情,既然无可改变什么,不如就撒开手算了。
每日的药端来,她看都不看,一等丫头转身,她便倒在床头的痰盂里。
她的生活里满是无尽的黑暗,青色的帐幔就像灰扑扑的云,整日的在她头上飘,飘的她头晕目眩。
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起身,就这样昏昏噩噩的,不知世间变化,亦不管外边发生的一切。
人不找事,事却找上门。八月初,莫家谴人上门,商量娶亲事宜。都知道费耀宗不在京城,这亲事到底该怎么办?
上门的是莫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钱妈妈,是个利落、精干的中年妇人,手里拿了莫夫人的拜贴,又带了时新水果,登门要求见老夫人。
任妈妈听报便进去回老夫人,老夫人却歪着身子闭着眼睡熟了。这几日老夫人一直如此,病虽然没好,却也没太坏,只是老夫人总是恹恹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任妈妈替老夫人盖上被子,在一边唤醒她。
老夫人睁开眼,见是任妈妈,便问:“什么时辰了?又该吃药了?”
任妈妈忙陪笑道:“候府莫家派了钱妈妈来探望老夫人,现在人就在外面候着呢。”
老夫人唔了一声,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只是叹了口气,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法见人,你去好生招待,同她说等过两日,我亲自上门同莫夫人商量耀宗的婚事。”
钱妈妈得了准信,也不再耽搁,辞了任妈妈就回了府。
莫夫人听说她回来了,叫她进来问话:“这费家到底是什么情形?”
钱妈妈道:“依老奴看,不太好。府上冷冷清清的,奴婢坐了半晌,也没见几个人来回走动。府里的花草树木都好长时间没修剪了。所有的下人都低垂着头,看上去没精打彩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