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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蝶滟原本似乎静止的心跳忽然好像重新跳动了起来,并且一下比一下剧烈,几乎要跃出胸腔,她一向自认冷静理智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只剩下他柔和语音在不断回响,撞击四壁,发出低沉的呜鸣。她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姚云天,起身下榻走至窗前,一把将窗扇推开,迎面而来的冬日寒风终于能消减她此时面上如沸水般烧腾的热度。
姚云天立即就跟下了床,走到她身边,自然无比地从身后将她环住,形成一个温柔又强势的占有姿态。他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开窗,不是怕冷吗?”
他的语调听似关怀备至,实则却蕴含了浓浓的愉悦的笑意,近似于调侃和戏谑,让雪蝶滟好不容易有些许消退的红晕又重新浮上双颊,
她默然不语,片刻后却听她独特的悦耳的声音响起,带着认真、执着,还有一丝沉肃:“你可知我会当真?”
姚云天默了一瞬,复而轻笑。这是雪蝶滟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在他面前显露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和心意,让他感到一种由衷的欢喜。
滟滟这是在要他的承诺吗?很好,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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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蝶滟也被他逗笑了,原本有些紧绷的脸一下松弛,紧绷的心也轻松起来,她不由微微弯起了嘴角。侧头望向这个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她竟头一次有种“托付终身”的想法。或许,就这么陪伴着他,呆在他身边,今后的人生也会很精彩、很安宁、很……幸福。
姚云天望着那双近在咫尺、像是承载了天地间最柔和最纯净月光的眼眸,不禁心念转动,沉迷其中。他的目光缓缓下移,划过小巧的琼鼻,到达那鲜艳欲滴、娇柔如花瓣般的嘴唇上,心底的渴望像是被拔开了塞子,呈流水状“咕咚咕咚”的往外冒,停歇不住,越发浓烈,渐渐填充了整个儿心房。
他顺着心中所想,低下头去,一点一点拉近与那唇瓣的距离,目光专注而热切,双手也因期盼和激动和收紧,紧箍住她的纤腰。
雪蝶滟直觉这次与方才那次的不同,那缓缓流溢而出的是男子对于女子的欲望,直白而热烈,让她下意识地想要推拒。然而,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他低垂的睫毛,犹如乌鸦的绒羽,乌黑柔软,又如蝴蝶的翅翼,微微颤动,掩映其下的是令她感到些许心惊的炙热眸光,凭空令她心底一软。这样的他,她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
于是,她微微合起双眼,让自己心无旁骛又心绪繁复地去接受他的给予。在两片唇瓣终于接触到的一刹那,她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从相触的唇瓣一路眼神,一直烫到心里,又在转眼间以迅疾的速度掠过全身。
姚云天是兴奋的,但他抑制着自己,先是近乎小心翼翼地微张双唇,将那柔嫩甜美如松糕的娇唇含入口中,不断地、轻柔地、细细地舔吮,仿佛饮尝甘露的僧侣,如此珍贵、恋恋不舍。但那甜润的滋味渐渐沁入心脾,让他越发不能控制自己,只想索要更多,于是,他吮吸的力道变大,唇也随之张开,像是要将她的嘴整个吃进自己嘴里一般。
雪蝶滟有些不适,想要躲避,被他牢牢禁锢而不得,又感到一阵呼吸滞涩,不由张开了口,立时,那一直在柔软唇瓣上反复舔舐流连的舌便找到了缺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那方幽闭的所在。雪蝶滟一怔,便感到一条柔韧有力的东西侵入了自己口中,不断的在唇齿之间挑逗着、扫荡着、轻抚着,那在周身游走的酥麻感霎时剧烈起来,令她两腿发软,几乎就要站立不住。
姚云天边用双臂托住她的身体,边专心致志地在雪蝶滟口中探寻。她湿热温软的舌头娇嫩灵活无比,像是一只调皮又胆小的小动物,面对他的进攻一边怯怯躲避,又一边不时上前挑逗,惹得他一阵热血沸腾,愈加吻得动情、吻得深入。
不过,他始终顾念着初次,没有放开劲吸吮,这让雪蝶滟于惊讶、羞怯、不适、青涩中又隐隐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像是被一种特别的方式安抚,不会感到厌恶,反而感到舒心。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不远处的暗角里,有一双清隽的眼睛,此时正望着窗边拥吻的他们,射出一股冷寂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又失约了……只能收存稿这种东西真的很重要啊……
不过,幸好这文没什么追,不然我会有很大的负罪感(这是在自黑吗……)
第30章 有意闲中菊对谁
冷亦凡迈步行走在曲折的游廊之中,廊上的雕花灯笼随着他的走动,在他清冷孤寂的面容上投下明暗变换的光影,衬得那张俊颜愈发孤冷清隽,幽寂无双。
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步的间距都是相等的,织锦的如云下摆随着步子微微晃动,流溢出一股清华高贵的美感。然而,这样看似有条不紊的步子却又莫名透出一股不耐和焦躁。他清湛的眼眸直视着前方,仿佛是在专心行走,但那目光却是虚空一片,什么也没看在眼里。
脑中不断回放着的是方才看到的那幅画面。姚云天和雪蝶滟两人相拥在窗前,他们唇舌交缠,情意绵绵,宛如世间最典型的一对才子佳人,柔情蜜意,难舍难分。从来淡漠冷然的表妹竟然也有那么娇媚动人的时刻,在别的男人怀里,怯意承欢,娇躯颤抖。
那是他的滟滟啊,那个仰着花般的小脸怯怯地冲他微笑、拉着他衣角认真道谢的小女孩,是他多年来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滟滟。
一直沉稳迈进的步伐陡然停下,冷亦凡站在原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四周冷寂无声,只听到自己压抑的粗重呼吸,以及心口一下下带着疼痛的沉重跳动。
“表公子。”寂静的时光被忽然出现的叫唤声打破,冷亦凡慢慢睁开眼帘,澄净的目光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冰雪本在不远处,见到冷亦凡停在原地闭目不动,心觉疑惑,不由走上前轻唤了他一声。当他睁开眼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却心头一跳。那目光,不似平常淡然如水,而是如同夹杂了碎冰,冷冽逼人,在那股不寻常的冷然背后,还有一股她看不懂的哀戚一闪而过。
冰雪被他那一眼看得不自禁退后了一步,但随即冷亦凡的目光便恢复成了往常的模样,只是那么清清冷冷地看着她,犹如天上洒下的月光,看着温柔似水,实则却没有半点温度。
“表公子,”冰雪再次唤了一声,语调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你怎么了?”
少女眼中掩藏不住的爱慕犹如黑夜中的一点星火,在某个瞬间点亮了他此刻全然暗冷的心房,一道微光划过脑海,冷亦凡凝视着眼前少女娇美俏丽的脸庞,忽而绽出一缕清风般的笑。
冰雪被他脸上这难得的笑颜给迷住了,不由看得有些痴。表公子真是个顶好看的人,虽然平时无甚表情,但是偶尔有表情时却如珠玉生辉一般,从内而外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气息,让人移不开目光,止不住便感到身心酥醉……哪像那个碧玦,总是木着一张脸,仅有表情的时候就是在凶她,真讨厌……
尚停留对碧玦的埋怨中的冰雪,忽听得冷亦凡清凉悦耳的声音缓缓道:“冰雪,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冰雪立即回神,抬头问道。
***
“表哥,你有些时日没来了。”一大早冷亦凡便前来探看,雪蝶滟自是起身相迎,想到这些天冷亦凡因为忙着寻找萧凉和查神秘人的事,一直没空过来,一时便有些担忧他的身体是否会过于劳累,同时也感到些过意不去。
冷亦凡淡笑着摇头,接过她亲手沏的一盏新茶,在升腾的朦胧水汽中垂眸,掩盖了眼底所有的波光。
放下茶盏,他略带戏谑地开口,尾音微微上扬,竟显出一股调笑的味道来:“怎么,滟滟是想我了吗?”
雪蝶滟一愣。虽然冷亦凡在自己面前总是轻松和善的,不比在他人面前一般总有股疏淡的游离感,和她的相处也一向温馨愉悦,却始终是端庄稳重,清傲无双的,因此她没有想到冷亦凡居然也能说出这样调侃的话来,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几天一直黏在自己身边的某人,不禁微微笑了,声音也变得柔软:“自是想的。”
冷亦凡见她面上呈现的柔色,心下一阵欢喜淡淡蔓延上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漫步走到窗前,将扇叶半开,清冽的目光含着一层笑意,投射在窗外庭中那落叶萧萧的梧桐树上。
“滟滟,你来。”他冲雪蝶滟招手,雪蝶滟依言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并肩向外望去。
“你可还记得这棵树?小时候,这棵树尚且没有这么高大,但也有丈余,梧桐花开的时候你想要树上完整的花苞,我那时轻功尚未学成,硬是又找梯子又踩凳子地爬了上去。”冷亦凡低沉醇厚的声音中带上了回忆的悠远,清凉的嗓音如今却透着阵阵暖意,让雪蝶滟也不由心中一动,久远纯真的儿时记忆随着他的诉说渐渐浮出脑海,她会心一笑。
“是啊,我还记得当时表哥你只有八岁,身量不足四尺,后来还不慎从树上摔了下来,把胳膊给折了,却没有哼一声,只是把花苞交给我,然后便昏了过去。”
冷亦凡转眸望向她,轻笑着说:“我意识不清的时候都还听到了你的哭声。”
雪蝶滟不禁脸微红:“那时我吓坏了,表哥别见笑。”
冷亦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又转眸望向院中那口枯井:“小时候那口井里的水很甜,冬暖夏凉,我练完功、读完书后总是会跑到这个院子里来舀井水喝,甚至还会用井水冲澡。”他暗含深意地侧过头来对雪蝶滟道:“滟滟可是除我娘以外第一个看到我身子的女子呢。”
雪蝶滟闻言又有些脸红了,小时候不懂,如今听表哥提起,竟发觉她确曾看过他裸着上身用水桶冲澡来着,不过那时少年尚未发育,身板单薄,其实也无甚可看,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她也不记得具体情景了。
冷亦凡像是起了兴致,将这院子里的各处角角落落几乎都指了个遍,不断地讲述他们小时候在这院子里玩耍时做下的或纯真、或顽皮、或幼稚的事情,脸上洋溢起了兴致盎然的浅笑,让整张清俊的面庞显出一阵别样的舒俊和爽朗。
“我们在东南角埋葬过池里的鲤鱼,你因为前一天给它们喂了过多的鱼食,一直心怀愧疚,哭了好久,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后来你哭得累了,就在我肩膀上睡了过去,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抱回屋里。”
“还有那里,原本有个荷花塘,你曾说你很喜欢荷花,只是可怜它们如此美丽却要生活在脏污的环境里。我听了之后当下便脱去鞋袜卷起裤脚,下塘去捞污泥,却怎么也捞不尽,事后还被我娘给训斥了一顿。”
“你爱吃荔枝,但北方不宜荔枝生存,到了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你一提起荔枝就流口水。我特地央求我爹托人从南方带了几斤荔枝,把我分到的那份全给了你,你高兴坏了,说我对你比姨夫姨母还好,因为他们从不让你一次吃这么多荔枝。”
冷亦凡兴致勃勃地回忆,雪蝶滟也随着他目光所望、手指所向的地方一处处看去,眼前仿佛浮现了多年前两小无猜的一双幼儿,在这个院子里,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足够点缀她十数年固步雪魄宫的苍白年华,让她对外面的世界,对那些好玩的、好看的物什,产生深切的眷恋和期盼。
不过,在冷亦凡温淡欣然的讲述之中,不乏许多如今听来让人感到些许羞赧的地方。虽然幼时是青梅竹马,少无猜疑,纯真烂漫,但在已经成长了之后的现在看来,却无论如何少不了一股别扭的、无法言说的男女情意隐藏在其中。因而,渐渐的,一阵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逐渐浓重,纵使雪蝶滟在这方面可谓是情窦初开,却仍旧敏感地察觉出来,越发觉得不太对劲。
就在这时,冷亦凡却忽然停了下来。他静静地收回目光,转眸凝视着雪蝶滟默然不语,那沉湛清亮的眼眸犹如天上的两颗辰星,安静地照耀着她,向她投下最明亮最温柔的两片星光。
暧昧的气息在冷亦凡这样的凝视中越发浓烈,雪蝶滟好像有预感,心中些许犹疑,些许惊讶,又不敢确定,不知如何开口,一向可以坦然与他对视的潋滟美目,不由垂了下来,只淡淡地投向地面。
“滟滟,”终于,冷亦凡轻轻启唇,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仿若轻风吹拂耳际,醇厚悦耳的声音让人心中舒畅无比,“你知道吗,这些,都是因为关于你,我才从来都没有忘记。”
***
“宫主,宫主,宫主!”冰清连唤了三声,才将发呆的雪蝶滟唤回了神。雪蝶滟从沉思中醒来,侧眸望向冰清,语调和眼神都如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