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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没有说是什么。
索性大家都没有问。
只是洗三那天呢。
赵氏叹了一口气,哥儿已经喂过奶,睡着了。
说起喂奶,却也是好不容易的。
别看人小。可力气大。
偏偏却不愿意喝奶娘的奶,好不容易看他应该是饿极了才喝了一些,可大概也是顶不了多久吧。
赵氏有些忧心。
丁老夫人听了沉吟一番后,看向薛宁:“让人去找一找。也等宁姐儿醒过来。或许哥儿就愿意了。”
赵氏张了嘴。
丁老夫人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们家哪里缺点请奶娘的银子,若是哥儿愿意吃的话,奶娘就留着。想来宁姐儿也是愿意的。”
丁老夫人没说的是,当年她自己也是亲自喂养过。
正是那种清晰的做了母亲的感觉,让她撑住了下来,把薛文林从婴孩养到成人。就算顾文柏真的有个什么,薛家的女人不至于那么没用的。
赵氏叹了一口气,开口说得却是:“这边我看着吧。娘你都辛苦了这么久。今天一天都没有休息,一直留着。您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宁姐儿和安哥儿也要去吃点东西才是。”
丁老夫人这才觉得饿了。
薛宁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只隐隐约约听到哭声,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模糊:“祖母,娘……”
“夫人,醒了。”
“宁姐儿。”赵氏正对着依然不肯喝奶的哥儿发愁,听到薛宁醒了就一起抱了进来。
薛宁视线清晰之后,整个人怔住了,呆呆地望着赵氏手中的襁褓。
那里是自己的孩子吧。
薛宁和顾文柏的孩子。
赵氏看了,低头看了怀中不知不觉安静下来的哥儿,含笑着上前:“快来,他都不肯吃奶呢。”
薛宁楞了一会儿。
虽没有做过,却仿佛天生就会一样,接过孩子,解开衣襟,看着咕咚咕咚大声吞咽的哥儿。
薛宁忍不住落泪。
“不许哭,可不许哭,你这是在月子呢。”赵氏拍了薛宁一下,声音压得小小地,好似怕惊到了那正在狼吞虎咽的孩子。
第三百四十九章 洗三
薛宁嘴唇噏动。
赵氏已道:“天色不早了,我让钟妈妈留下帮忙,你祖母那里也累了一天了,我也就先回去了,怕是安哥儿着急了。”
就算想留下赵氏,可想到一个人的薛和安,薛宁到了嘴巴的话有咽了回去。
赵氏等孩子吃饱吐奶之后,重新睡着了才离开。
钟妈妈和孔妈妈就有商有量的说起洗三的安排,先拟出一个章程,到时候再问问丁老夫人和薛宁。
看着小人儿砸吧着嘴睡得很香的样子,薛宁不禁也觉得困了。
孔妈妈进来看了一眼,才又出去。
青英刚想去产房看看,就见顾成在拐角处招手。
“什么事情?”青英朝着天色看了看。
已经是夜晚了。
这个时候,内外有别,一般外院的人都不能再进来了。
“柳姨娘……”
青英眉头微蹙,提脚往阴暗处走去。
“之前夫人生产,我们也就草草地收拾了一遍。这回人还躺在那院子里呢,要是冬天还好,如今还是夏天。再者到底是死人……”
府里有了哥儿是个喜事,这把一个大死人摆着,难免显得晦气。
可问题是柳含烟之死,有可疑之处。
不管是乐伯还是顾成,在没有吩咐之下,也不能擅自做主。
如今端看要不要惊动了。
“那个丫鬟呢?”
“还关着呢,王虎大哥已经安排人了。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那些人的手段,对付一个丫鬟足以。
“等明日再同夫人说。”青英想了想说道:“府里是不是还有冰?”
顾成目光一亮,扭头就走。
“哎,回来。”青英不由觉得好气又好笑了。
顾成抓抓头发,看着她。
“拿了爷的牌子,悄悄去了衙门请了仵作回来。”
顾成多看了青英一眼。
青英跺脚:“还不走。”
顾成笑着应是,去找了乐伯说了这件事情。
乐伯拍了拍肩膀:“便宜你小子了。”这么聪慧的一个丫鬟。
顾成嘿嘿笑。
看着傻笑的顾成,乐伯目光一黯。
顾成见了就道:“爷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这么多年风来雨去的。
乐伯长叹气。
“难为她了。”
……
薛瑶晌午过后,被请到了安王府。
“这么说。人都没有见着?还让她平安生下孩子了?”还是个儿子。可真够好命的。看来真是如那老和尚说得。
薛婉挽了一个松散的发髻,斜插着一支赤金的簪子,眉眼间俱是媚意。联想到过来的路上,听到那些丫鬟说这些日子安王爷晚上都留宿这里。薛瑶垂下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她这个姐姐本就生得漂亮。如今却更是被滋润绽放地更有光彩了。
其中的道理。薛瑶想着就觉得脸红。
“嗯?你发什么呆?”薛婉久等不到回话,顿时不耐烦起来了。原先也不是这样的性格,只是她在王府里过得并不像给薛家人看到的模样。就算如今一个月里面。有半个月安王爷都住在自己屋子里。可冯荷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个玩物一样。
这点让薛婉很是不满,却只能硬忍着。
“是这样的……那柳含烟的事情,怎么办。”薛瑶皱着眉头:“听说尸体还在那里,有人看着呢。”
“这有什么。”薛婉冷笑:“柳含烟可是柳家人,莫非你是担心你那婆母?我看未必吧,有这样一个婆母,你不觉得脸上无光吗?“
薛瑶缄默不语。
薛婉缓缓站起来,纤腰立现:“真是可惜了,这样都没事。可真是命大的。”余光瞥见薛瑶一闪而过的不满,又道:“明日不是洗三吗?我也去一趟吧。到时候见见,怎么说也是多年的亲姐妹。”
看着时候不早,想着安王爷也要回来了。
薛婉就端茶送客。
薛瑶出了院子,正好碰到安王爷过来。
丫鬟很是机灵地,避让了开去。
两人没有碰到一起。
“那是?”安王爷正好看到薛瑶走开的背影,虽只看到了侧脸,却也是个美人。
跟着的随从忙耳语道:”是薛侧王妃的妹妹。“
妹妹?
安王爷回过头去,忽地一笑。
“王爷回来了。”薛婉接到消息,已经是袅袅走过来。
安王爷大手一揽,直接摸上纤腰。
“爱妃这是等急了吧。”
“王爷……”薛婉娇嗔道,瞥见那跟着的随从板着脸丝毫没有主动避开的意思,心里是又羞又气。
这换了冯荷,亦或是吴侧妃,定然不会有这个情况。
偏偏自己……哪怕都是侧妃。
薛婉心中酸楚,却身子一软,整个人贴着安王爷。
“你们下去吧。”
安王爷心里得意,吩咐随从离开,这才带着薛婉去了里屋。
一场情事过后,薛婉半趴在安王爷身上,媚眼如丝地说道:“王爷,明日我想出府一趟。”
“嗯?”半阖着的眼睛眯了眯,安王爷道:“回娘家?”
“也算是吧。”薛婉笑着搂住脖子,整个人紧紧地缠在安王爷身上:“还不是我那九妹妹,昨天生了个儿子,我就想着去看看,好歹也是能安慰几句。”
“是顾文柏的夫人吧?”
“正是呢。”薛婉娇笑道:“王爷好记忆。”
“你这是吃醋了。”安王爷捏了捏她的鼻子:“她可比不上你这般折磨人,真是个小妖精。”说着就反手一压。
隐隐听到呻/吟。娇喘声,香玉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外。
碧玉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出来,进来就看到这模样,顿时心下了然,出去回话:“王爷休息了。”
来人是冯荷的丫鬟。
碧玉也不敢多说,生怕让王妃觉得主子是故意炫耀。
“这狐媚子,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王妃,你可不能再放纵下去,就怕她哪一天蹬鼻子上脸了。”
“妈妈,我是知道的。”冯荷打断她的话:“我如今有了身子。本来就不能服侍王爷。正好有这么一个自愿暖床的。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冯荷抚着肚子:“如今最要紧的是好好安胎,什么都是虚假的,男人算什么?只有儿子才是真的。”
胡乱了一夜,薛婉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就走了。
薛婉哑着嗓子喊人。
碧玉进来的时候。看到她露在外头的肌肤。上面斑驳点点,以及屋子里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只觉得脸颊发热。
虽是早该习惯了。
但这几个月。每次进来都发现屋子的状况甚是激烈。
香玉和碧玉依然是黄花闺女,难免还是觉得羞涩。
薛婉浑然不觉,等穿好衣裳后,这才去见了冯荷,准备说出府一趟的事情。
冯荷丝毫没有反对,还特地赏了尺头药材。
薛婉再不情愿,也只得提薛宁道谢。
榆钱胡同,可谓是车水马龙。
纵使男主人依然毫无消息。
大多数的人,觉得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但心里怎么想,来得人里都是带着笑意,一脸地恭喜。
毕竟生的是个儿子。
赵氏同样是一早就过来了,这次把薛笑也一起带了过来。
“姐姐,这就是小弟弟吗?”薛和安很少见到比自己小的人,或者说基本没有,乍然看到这么一个在襁褓里,小小的人儿的时候,眼睛就瞪得老大了。
“弟弟?”
屋子里的人笑成一团。
丁老夫人泪花都笑出来了,抱着薛和安直喊心肝宝贝。
薛和安一头雾水。
“这是你小外甥,不是弟弟。”赵氏也是笑得不行。
薛和安这回是眼睛圆了,嘴巴也圆了。
“是外甥呢?”薛宁招招手。
薛和安看了丁老夫人一眼,才走上前去:“姐姐。”
“安哥儿,喜不喜欢小外甥,以后小外甥跟着你玩闹,安哥儿是大孩子要保护他呢?”
赵氏笑容一滞,悲伤涌了上来。
丁老夫人撇过脸去。
薛宁故作不见,只是对着薛和安笑。
薛和安挺了挺小胸膛,咧着嘴一脸高兴:“嗯嗯,以后我保护小外甥。”说着还拍了拍小胸膛。
薛宁高兴地点头。
赵氏再也看不下去了,借口出去看看安排妥当与否。
丁老夫人擦了擦泪:“我们安哥儿是好孩子,你放心。”
薛宁点点头,指腹轻轻摸着哥儿的脸颊。
“可别擦红了,他皮肤嫩着呢。”丁老夫人拍点薛宁的手,抱过孩子。
薛宁回过神。
没多少,外头就有人来说洗三礼开始了。
丁老夫人就抱着孩子出去。
薛宁让桂花带着薛和安一块去看着。
外头欢声笑语,里头静悄悄地。
薛宁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似乎有些吵杂。
丁香出去看了一眼,回来说道:“现在是添盆了呢,好大的一个盆子,都添满了。东西越多越重,对孩子的祝福也是越多。”
薛宁微微一笑:“等一下,应该就是响盆了。”
正等着,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薛宁正纳闷的时候,又复归热闹。
似乎声音更大了。
隐隐约约听到丁老夫人和赵氏喜悦激动的声音。
薛宁坐起身子,望着门外。
“是不是哭了?有没有听到?”
丁香也不清楚:“要不,我去看看。”
薛宁点头:“若是好了,就直接抱回来吧。”
丁香去开了门。
整个人愣在原地。
第三百五十章 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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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薛宁抬起头,眼泪顷刻间就滑落了下来。
“我回来了。”
丁香悄悄出去关了房门。
顾文柏大步跑到薛宁身边:“你辛苦了。”
“你……你回来做什么。”薛宁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矫情的人,她的心是被磨砺过的,可这两个多月却常常变得不像自己了。
顾文柏丝毫不觉得胸口有被捶动,却担心薛宁的手,忙拉住道:“快被捶了,祖母说你坐月子呢,不能伤心,不能伤身。”
薛宁知道自己不该哭。
可是泪水擦干了,又流。
顾文柏伸着手,捏着稍微干净的袖子擦拭着眼泪:“我没事,回来了。姚霖找到了我,我也以为活不了了。可我听到了孩子的声音……”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要说的话,却是久久说不尽。
顾文柏去了之后,得到了当地附近县镇所有县官的欢迎,一切进行地非常顺利,顺利到让人不敢置信。
很快就有人送了线索过来,按着线索摸索过去,就得到了水匪的藏身之处。被派人协助的官差衙役热情地不行,一听就要去抓拿水匪。
顾文柏始料不及,已经有人带队追赶过去了。
无奈之下,只得在没有详细地计划的时候,带着人去。
开始的时候。顾文柏也是有所疑惑,甚至在暗暗防备,怕出了事情。可的确是水匪窝,几番打斗下来,顺利地抓拿了下来。
众人刚刚放了心,却被困在返程的江水中。
顾文柏这才觉得有诈。
无奈对方人多,又似乎知道一切路线。
这才有了顾文柏的失踪。
“……那个时候想着先抓了匪首,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僵持中,被人背后射了一箭抱着那匪首一起落入江中。就这还算了,那些人还一直紧追不放。幸好突然下起了暴雨。虽说我是更加困难。却也让其他人搜寻不便。这才……”不至于葬身江水之中,是他太过于自负了。到底还是在查询的时候,打草惊蛇。原本以为那些人会按兵不动,等着自己上门。哪想到尽是不管不顾。想要下了杀手。
出了事之后。顾文柏醒来的时候,是到了渔家。
原本他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