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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最好不过,安哥儿是陈姨娘所生,虽是三太太陈氏的亲戚,但到底不会当了正经外家,但安哥儿毕竟又不是赵氏所生。丁老夫人心中有想法,但是她也是经事的人,不会真说了出来。薛宁看得明白,自然不愿意祖母烦恼。
况且……薛宁想着这也不算什么事情,若是安哥儿以后真的好的,想自己拿表哥的性情定然不介意拉一把这个表弟,若是不好,那赵元朗也不是什么多善良的人。
抓周的主持原本想请的岳氏来,只是老族长夫人李氏亲自过来了。岳氏笑着退居二线,这老族长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人,一辈子儿女双全,虽不是大有作为,但是子嗣繁盛,家庭也算和睦。
抓周在闲听居的正院,一早就又吓人打扫干净,摆上桌椅。
在正中间的地方,铺了一条绵软的毯子,上面就是用来抓周的地方。
薛宁正在查看抓周用到的物件,刀、剪、弓、笔、书、线、钱、算盘这些都用手试了试,就怕有些锋利会在抓的过程中让安哥儿划伤了手。
这一套物件是从外头采买过来的,薛宁也有,只是她那一套是五老爷亲自做的。薛宁想拿出来,只是丁老夫人和赵氏在这一点上均不同意,只说这外面店里都是成套成套的,也是可以的。况且抓周的物件也不只是这些,玉佩金银器也是有的。
薛宁想了想,安哥儿这个年纪最是爱鲜艳花俏的时候,如此又让人把准备的其他金银物件又拿出来查了查。
“姑娘,老太太让把这个拿过来。”香菊捧着一只大木盒子有些吃力地走了进来。
丁香和月季忙上前去接:“怎么这么沉。”
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又一套的抓周物件,只是看着和寻常店铺里卖得不一样。这一套东西虽然小巧但胜在数量多,也怪不得香菊拿得那般吃力。
“怎么不让其他人帮着抬过来,这么重……”薛宁翻检了几样看了看,果然不错,想着换了之前准备的那一套正好。
就听见香菊低声说道:“这是陶安送过来的,老太太让我送过来。我也不敢经别人的手……”
别的香菊倒是没有再说,其实她清楚得也不多。
薛宁从里面摸出更小的一只红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和田白玉无量寿佛,匣子里面还有一封信。信口是才开过的,想来是祖母她们看过了,薛宁看了几眼,心中一惊,突然消失不见了的无念大师竟然去了陶安。
这无量寿佛是无念大师亲自开光的,心中说了是极难得地,让安哥儿带着能保平安。薛宁虽不太信一块玉真能保什么平安,但是涉及到有些神秘且让薛宁忌惮的无念大师。薛宁立马让桂花送到赵氏那里。
而这剩下的这一大木盒子里的东西都是乐伯准备的,今天才刚到。
香菊笑着说:“还有一箱子的绸缎布匹,看着花色主子们都能用到。老太太看了当时就笑了,说正好下半年拿出来做了衣衫,明年初出了孝正好用上。”
安哥儿被抱到软毯上,周身放着许多物件。
众人目光烁烁地盯着他看。
无奈这小混蛋,只咧着一张嘴,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话。所谓的说话,就是把他能发音的字眼都念上一遍,然后再重复。
绕是如此,也让请来观看的人赶到惊讶。
这孩子莫非果真十分聪慧……
别人怎么想的,四房的人现在根本顾及不到。丁老夫人镇定地坐在椅子上,只是那稍微伸长的脖子,出卖了她的内心想法。
小混蛋也不快点。薛宁心里笑骂道,安哥儿一点呀不怕生,估计这回被这么多人看着,正乐着呢。
薛柔撇撇嘴刚要说话,安哥儿开始动了。
安哥儿如今时能站起来了,只是站不久,且身子肉肉地,走一步颠三颠,让人看着揪心,偏这孩子自从能直立行走了,也不怎么爱爬了。
安哥儿踉踉跄跄地从一头走到另一头,走两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又站起来继续走。仿佛走上瘾了。
安哥儿突然一个不稳屁股先落地,整个人懵在那里。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哭的实惠,安哥儿从身后抓起一只金碗往旁边一扔,这金碗正是绊倒他的“真凶”。安哥儿人小力气不大,薛宁担心她走不利索,方才就一直跟在她旁边,这金碗一扔正好就到了她的脚边。
薛宁愕然。
安哥儿看见后突然拍着小手直乐。
哈哈哈……
“安哥儿,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疼姐姐啊。”老族长夫人笑着说道:“宁姐儿,还不快收起来,日后只吃你弟弟,这可是他送你的金碗,让你吃香喝辣呢。”
薛宁抿嘴一笑,弯腰亲自捡了起来。
薛倩看得有意思,小跑到安哥儿身边,嘴里念着:“好六弟,我不要金碗,你给姐姐个木碗也可以啊。”乐伯送过来的那一套抓周物件里面就有木碗。
薛柔轻声嘲笑道:“看她那样子,跟个乞丐似地。木碗……讨饭呢。”
薛柔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乱说话,但偏偏又管不住嘴,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只是站在身边的薛婉还是听见了。
薛婉皱了皱眉头,不留痕迹地往薛瑶身边靠了靠。
薛瑶扭头一看,笑了笑:“六弟……还……挺有意思的。”
薛婉微微颔首,似在认可她的话,只是那眼睛却是一眼不错地看着薛宁。
薛宁没有注意到这些,此时她整个人的心神都在安哥儿身上,薛宁心里焦急,这祠堂入族谱也讲究吉时的,这安哥儿抓周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只是这抓周的事情,她也不敢去打扰。
好在安哥儿没有让薛宁担心多久。
安哥儿看了看突然蹲在自己面前的薛倩,随手一抓把一只金算盘递给了薛倩。
薛倩楞了又楞,低头看了看金算盘又看了看已经到处晃头的安哥儿,好半天才咦了一声。
不……
是两声。
另一声是薛文平发出来地。
只是众人没多注意,就一阵欢呼响起,安哥儿终于抓了一只毛笔和一只木头做的马。那毛笔,薛宁看了忍不住黑线,那哪能是毛笔呢,笔身上镶嵌了好几颗小宝石,五颜六色的,的确吸引眼球。倒是那木马颜色单挑了一些,但却是乐伯送过来的那一套里面雕得最生动精致的。
安哥儿直接抓在手里,也没有扔给别人。
老族长夫人立马说了一通吉祥话,免得安哥儿突然又失了兴致,把手中抓着的东西也扔了出去。
话音刚落,周围就不少人恭维起丁老夫人和赵氏,只说安哥儿以后是个有出息的,能文能武。
薛宁听得嘴角直抽。
丁老夫人和赵氏倒是很高兴,乐呵呵地同别人说笑。
又等了等,钟妈妈请了大家去坐席。
安哥儿则是被薛文平抱着去了祠堂,跟着一起的这次是李管事。
祠堂一行进展地很是顺利,老族长夫人今日抓周的出现更是表明了老族长的态度,又有之前的祭天和银子。
虽然不少人还说着让人生气的话,但安哥儿听不懂,薛文平自然也不会同那些人争吵。毕竟今日的正事可是入族谱,没必要同那些人计较。
自此四房薛博远的儿子五老爷薛文林名字下方又添加了一个名字。
薛和安
记在赵氏的名下。
四房算是正是有了嫡子。
第八十四章秋闺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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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儿的生辰是六月,抓周之后上了族谱,没多久族里也正式把这件事情送信给在陶安的薛文绍。尽管林氏一回去之后,这结果早就明了,但该有的准备还是要的。只是这信寄出去没多久,陶安那边就又一次来人了。
胡老夫人听到下人禀报,楞了一下,扭头问江妈妈:“这信不是去了没多久吗?这么这么快就……”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仁哥儿有什么事情?”一想到这,胡老夫人猛地站了起来。
江妈妈上前扶住:“老太太,您别急。这秋闺是下个月的事情,何况就算这一次去不了,总是有下一次的。我看着不像……要不,我去看看。”
胡老夫人点头。
江妈妈准备去待客厅看看。
还没有走出去,就又有陈氏派来的人。
“是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人?”江妈妈听得皱眉,胡氏同娘家人早就许久不再联系了,况且胡氏那边的娘家人也没什么人了。这回,怎么会有人,且是从陶安大老爷那边送过来。
下人来不及多说。
里头听到动静的,胡老夫人闻讯走了出来:“真的是胡家人?”
下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得江妈妈直皱眉:“你这一出一出地,这不是让老太太着急嘛。三太太就是这样教得你们?”
“不是……不是的。听着说是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人,但是一起跟过来的下人却是叫她江姑娘。”
江……
江家人。
胡老夫人一听忙往外走去,江妈妈见状追了上去。
待客厅,陈氏百般无聊地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江芷晴对话。不是陈氏不认真,从方才的话里她已经知道江芷晴是胡老夫人妹妹的孙女,只是江芷晴这柔柔弱弱,说两句话就要哀愁个半天的调调实在令她不喜。
只是碍着身份,才等在这里。
外头刚一有动静,陈氏立马坐正,脸上端着和煦的笑容。
一直低着头自怨自艾的江芷晴并没有注意到,倒是她身后站着的一管事妈妈样子的人多看了一眼。
“江……哎呀,老太太,你怎么亲自来了。”陈氏叫着迎了上去,扶着胡老夫人往自己方才的位置上坐。
江芷晴听到陈氏的叫声,已经抬起头来,一整脸已是潸然泪下。
“姑祖母~~”
胡老夫人身子一震,往江芷晴身上看去。
“你……你是……”
江芷晴哭道:“姑祖母,祖母去了……”
胡老夫人脸上一愣,很快红了眼睛:“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也对,都这个年纪了。”胡老夫人说得有些落寞。胡老夫人未出阁之前同江芷晴的祖母关系很好,两人是同胞嫡亲姐妹,胡老夫人嫁到了薛家,而江芷晴的祖母嫁入了江家。姐妹二人自各自出阁后,到现在从未见过。
哪想到……这么多年刚知道了妹妹的消息,却已经是人去茶凉了。
江妈妈看得心酸,别人不知道她自是知道胡老夫人定然很是伤心。当年其实薛家要定的人是胡老夫人的妹妹,只是因缘际会之下,才变成了胡老夫人。这里面真正的秘辛,江妈妈虽不知道,但看后面胡老夫人的妹妹在一个月内突然定下了同江家的婚事,而胡老夫人则嫁入薛家。
可见里面有不足外人道的事情。
“老太太,仔细伤了眼睛。”江妈妈劝道。
胡老夫人点点托,边拿着帕子拭泪边同江芷晴道:“我同你祖母几十年未见了,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消息。好孩子,你也不哭了。你还小,这苦多了容易伤了眼睛。”又道:“怎么是你一个人来得,你父母呢?”
不问还好,胡老夫人这一问,江芷晴捂着脸哭得更伤心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然。
……
进了八月,曲阳虽然不及武宁府那般炎热,但薛宁是个不耐热地,却又因着落水过的缘故,内里又寒。如此一来,丁老夫人和赵氏又不允许她多用冰盆,只是在屋子里远远地放着一盆消消暑气。
几个丫鬟见了,只好轮番拿着蒲扇扇风。
薛宁半靠在临窗的塌上,手边端着一碗镇在井水里拿上来的绿豆汤,一勺一勺慢条斯理地喝着。
月季拿着蒲扇同样好奇地听着青英回事。
“也就是说,那位表小姐如今是住下来了?”
青英道:“那江家如今就只剩下那表姑娘一人了,原本江家老太太走了之后也就罢了。哪知江家老爷和太太带着表姑娘的兄长扶灵回老家的路上遇到了强盗,三人皆丧命。表姑娘因着出发前突染风寒病倒了,没有跟去才躲过了一劫。只是江家就剩下江姑娘一人,外头不少人就起了歹心。听那跟表姑娘一起过来的谢妈妈说当时不少人明天闹上门来,更有人借着给表姑娘说婚事,想谋占家产。无奈之下,表姑娘偷偷变卖了宅子和店铺,收拾细软带着谢妈妈和两个丫鬟去了陶安。”
“去找大伯父了?”
青英点头:“说是听过陶安大老爷的名讳,就求上门去。当时大太太在咱们这里,大老爷她们都不好出面,几位姨娘的身份又上不了台面,只好让大太太的一个陪房招待。大老爷听了事情之后,就让表姑娘留在府里。”
“那怎么就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薛宁拿着勺子搅着碗里的绿豆。
青英嘲笑道:“大太太的人没说什么,只是说说府里也只有大老爷和几位少爷在,表姑娘一个人留着也不方便,又想着自己虽也是长辈但终究补不上大老太太名正言顺。表姑娘以后出了孝总要谈婚论嫁的,身边还是需要老太太看着,以后也能说是老太太教养长大的。”
薛宁暗忖这江芷晴果然不是个省心的,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地,像一朵娇柔的花。又想大伯母也算是快刀乱麻,虽说之前的确是不方便,但是大伯母回去之后又有薛嘉在也不是嘴里说得不方便。看来,大伯母是恼上江芷晴了,也对……这个月薛和仁就要下场考试了,放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