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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只是虽然都是皇帝心腹,皇帝要是有什么重要工作,都只会交代给张德仪而不是郭博,这倒不是郭博就没有才能,郭博能从大魏无数寒门子弟中脱颖而出决对不是无才之辈。
皇帝首先选用张德仪只是因为张德仪稳重,不好计较,不乱搞小动作。
而郭博不是,他的心太功利,太圆滑,同样是办差,郭博总要暗地里弄上手些好处,这点和老将军郑笠很像,这让皇帝陛下又气又乐,哭笑不得。而且郭博不善于收敛,你拿了好处就改像郑笠老头子一样,闷声发大财!郭博不是,每次郭博得了好处,就跑到他和淑妃处送礼,然后再将家里的物什财物更新换代,再由他那个大嘴巴的夫人弄得满华京沸沸扬扬的。
即便每次都编造个受赏的名义,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些东西都是怎么弄来的。
所以皇帝每有重要任务都安排给张德仪,总是这样一来二去的,郭博分外地嫉妒,原本他就不忿张德仪后来居上,似乎在皇帝心中张德仪的排位也比他靠前,就连在朝臣中两人也是号称“张郭”而不是“郭张”。
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睛,郭博总觉得是张德仪这人阴损,肯定是他总是背着自己在皇帝面前打他小报告,所以皇帝才更加看重张德仪。但是两人在朝中都是深受排挤的天子幸臣,世族势力又表现得过于强大,有时候皇帝都不得不委曲求全,所以两人必须在朝堂上互为依仗。
所以明面上,两人关系异常和睦友好,暗地里郭博不停地拆张德仪地台。
这样几年下来,张德仪再傻也发现了郭博是什么人?他虽然是也起于寒门,却是自视身高,一心想做“名臣”。这郭博虽然不是东西,但是为了皇帝也为了他自己,张德仪还是很自觉地维护着表面的和平,即便有好几次都受到郭博的拆台,他都忍了。
皇帝的情报部门将两人的恩怨不间断地送到御前,元熙帝对张德仪更加爱重和信任。而郭博,这人实在是太会说话,也太会讨女人欢心,淑妃被他哄得天花乱坠,总是在关键时刻吹枕头风,皇帝喜爱淑妃,无形中也对郭博纵容几分。
几年下来,张德仪也发现了郭博走的“美人”路线,所以对淑妃更加不待见,看她不顺眼。直觉这女人就是红颜祸水一枚!
最后就形成了张郭两人在现在朝堂上的纠结难分的局面。
所以当郭威的情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时,张德仪气歪了鼻子。而郭博却当是儿子厉害,泡得了个绝世美人。可是当郭威跪在他面前要求娶赵菡萏为正妻的时候,郭博真毛了。
“儿子,你若娶那赵菡萏为妾,父亲是举双手赞成的。男子汉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可是你绝对不能娶赵菡萏为妻。你的妻子是陛下定下的,已经下了明旨的。再说张漪澜是张德仪的嫡长女,可不是那些没家世背景,能够任由咱们摆布。”
“父亲大人,您这次一定要帮我。儿子是真心喜欢赵菡萏赵小姐的。儿子不喜欢张漪澜,也不想娶她为妻,父亲您跟皇帝是至交,皇帝之于您即是君也是友,他那么爱重您,一定会帮儿子的对不对?”
听着郭威这样说,郭博真傻眼了。平时他闲来无事在家中吹嘘:跟皇帝之间感情如何如何,皇帝是他至交,两人明面上固然是君臣,暗地里实际为至交好友……
而他儿子竟然当真了?!
郭博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懊恼。“威儿,张郭,张郭,这下一代的联姻恩旨是皇帝为了联合父亲和张德仪张大人。这是政治!”
“父亲大人,您和张大人本就交好,还同为皇帝心腹,还需要什么联合?”郭威不干地问
“胡说什么?这是朝堂上的事,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该管的?甭说别的,娶妾可以,娶妻你只能去张漪澜。你要知道,违抗圣旨那是灭九族的大罪。咱们全家都得死!”
郭博毕竟平日里太宠爱儿子,从来没有真正惩处过他一次,所以郭威只觉得父亲又在口头上吓唬他,并没有听进心里去。在他想来,都是父亲没有认识到菡萏的好,依然觉得家世与自己匹配的张漪澜才是良配。
郭威心中不忿,大声道“父亲大人,儿子只喜欢赵菡萏一个,只会娶她一个。什么张德仪嫡女,什么张漪澜,儿子绝对不会娶。
父亲大人要是逼迫儿子,儿子就去死!”
居然还敢用死来威胁自己了,郭博怒了。郭家就这一根独苗,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家就要绝嗣了。郭博心打心气,抄起根木条子就搂头盖脸地揍了儿子一顿。
郭威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如此经得起竹条子的打,一下子打病了,发起烧来,郭夫人连哭带喊要是郭威有个好歹就好跟郭博拼命,郭博也心中焦急,赶紧使人以自己的名帖请了太医来。太医来宣告郭威没事,只需休息几日便可,郭博放下焦虑,才真正思考起这个赵菡萏的事。
哪只蜜蜂不爱鲜花,哪个少年不爱美女,郭博发现自己小看这件事了,这事要是弄砸了,他不仅会失去儿子,弄不好也会失去圣心!
郭博想了个通透,找来了儿子的娘,让她明日去见见那个赵菡萏小姐,另外也准备份丰厚的礼物给他,他要进宫去拜望淑妃娘娘。
大老板心头肉的一句话,顶的过部下们硬抗的辩三天!
ps:下一章稍微晚点,多谢收藏和推荐的大大们。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20章 漪澜
元熙二十三年的江婉菱并没有后来赫赫威名,她聪明,她伶俐,也爱憎分明。在小小婉菱看来那郭家的郭威就是不是个东西!
世人都知道娶嫡妻是结两姓之好,而且还有皇帝下旨,怎都该给妻家个尊重吧?
可那郭威婚前居然和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子纠缠不清,还闹得满城风雨的,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很看重漪澜这个朋友,出了这样的事,不过府去瞧瞧,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这时代的女子多早熟,尤其是很早就开始受教育的贵族女子,九岁已经不是很小了,女子这个时候十一岁嫁人是早婚,十三岁嫁人是正常,十五岁嫁人就是晚婚了。所以自打婉菱满了九岁起,家里人就不再当她是个孩子了。随跟母亲管家,跟着祖母接触家族内外人情世故,管事们见了她也极正式的以二小姐呼之。
母亲也不再事事管制于她,现在她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自行打理自己的事了。这一步就是从孩子到大人的转变,母亲渐渐地放手,女儿一日日地独立起来。
婉菱一到漪澜的闺房,就发现漪澜一连寂寥地枯坐在房内,看到婉菱来,漪澜忽然间眼睛就红了。“婉菱妹妹,你来了。”
婉菱瞅见她这样,也有些控制不住,同样红了眼睛“漪澜姐姐,你不要伤心。”
漪澜也才十二岁,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呜呜,小丫头终于哭了。“阿娘说,女人嫁了男人就要以夫为纲,无论遇到多么难心的事都要忍着。”
婉菱早就知道漪澜的婚事是下了明旨的,估计张夫人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这样开解闺女的。想到此处,婉菱不禁对那宫中的皇帝产生的恨意,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那郭威要真是好的也就算了,偏偏还是那样一个爱色又没有顾忌的人物,漪澜还没有嫁呢,他就让将来的嫡妻没有脸面,将来嫁了他还指不定要受什么罪呢!
“漪澜姐姐,那个郭威不是个良配。你要是真嫁了他将来一定会受苦的。有没有什么办法你能让你不嫁给他呢?”婉菱问
“这婚事都已经定下来了,圣旨都已经下了,如何能退婚?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漪澜万般哀怨,那郭威居然还被皇帝称赞过?那皇帝什么眼光呀?为自己定了这门亲事?
“想想法子呀?漪澜姐姐,你看看那郭威做下的那些事情,不是他本人缺心眼,就是他故意要折你的脸面!”婉菱这话就说的有些过了。跟随她过府的管事姑姑直用眼睛瞪她。婉菱马上反应过来,弄不好漪澜姐姐真是要嫁过去的,这样说她未来的夫君可不成。
“对不起,漪澜姐姐我不该这样说。”婉菱赶紧道歉,好在她只有九岁,两人间关系也不一般。漪澜正自怜自苦也没有多想。
“婉菱妹妹,其实娘亲原是早就为我的婚事打算好的,爹爹也是同意了的。哪里想到皇帝突然赐婚,爹爹纵是不甘愿也没有办法。”漪澜忽然说起了自己的家原本的打算,这样的私密本是不该说出来的,可是漪澜现在实在是太伤心了,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原来你阿爹也不愿意,那你能不能求求你爹爹,让他帮你想想办法?”婉菱忍不住多嘴到。
“抗旨可是欺君大罪,是要诛初九族的,漪澜万死也不能拖累爹娘。”张漪澜的一脸泪水却眼含坚定。
漪澜不知道的是,她的爹娘此刻正站在她卧房的外间将她这番话听了个真切。张夫人一扭头就跑了,张大人也是心头震动,自己这个宝贝姑娘从来都是个孝顺可爱的孩子,怎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泥潭,拔不出来。
回到自己屋子,张德仪发现他夫人已经准备好了三尺白绫,就放到腿上。“夫君,我嫁给你这些年,咱们夫妻俩琴瑟和鸣相濡以沫。
如今我闺女这样了,我不怪你,这都是命!
可她若真嫁了郭威,小命就保不住了,准没几日就得让那郭家小混蛋给折腾死,到时候我也不活了,有这三尺白绫我就去了。
待你百年之后,咱们夫妻地下再见吧。无论如何,你媳妇我舍不得咱家闺女一个人孤零零地到地下去。”
“说什么混话!”张德仪急怒道“咱闺女才十二,下半辈子要跟了那混账东西岂不是毁了,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吗?
若是张家就咱们仨,我早让闺女跑人另嫁了,咱们老夫妻死了算什么。这不是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呢,再说还有大哥他们一家子,还有其他亲戚,若是都牵累了去,你就是到了地下就能心安了吗?
这种毁己毁人的事,就算是做了鬼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张德仪这人有才也很正,虽然他做官也用不过少谋略,但大多以阳谋为主。
“那你到是想办法呀?”张夫人焦急地说,眼看着她家闺女明年就十三了,可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张德仪眉头一挑,冷哼一声“郭博呀,郭博!以前我可以让你。这一次绝对不成,咱们走着瞧!”
张夫人听到自家丈夫那充满斗志的声音,忽然心绪平静了。孩子他爹只要下了决心,这事准有门。其实她拾掇出那三尺白绫,最终还是逼迫他表态,皇帝也是人,是一个他丈夫跟随了近二十年的人!她就不相信了,她闺女就半点活路都没有?
婉菱很晚才回到江府,红着眼睛把漪澜的事告诉了婉蓁。婉蓁很无奈地看着姐姐,不让睡还得陪着伤心,她家老姐怎么总是让她干这种高难度的工作呢?
“阿姐,你九岁,我,八岁。睡吧,咱管不了人家的事。”
呜呜,呜呜……
“那个,漪澜姐姐她爹娘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呜呜,呜呜……
“那个郭威也许没有看上什么小户人家的小姐,也许都是谣传呢?”
呜呜,呜呜……
“算你狠,我帮你想个主意!”
哭声没了,婉菱拿过银星狼毫毛笔,殷勤地铺好白纸,压上镇纸。“写纸上吧,不容易忘。你方便,我也方便。”
婉蓁郁闷了。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21章 青山
蜣部号称要集结三十万大军南侵,北疆形式危机,不少朝臣甚至开始打起来迁都的主意,朝堂之上也是文臣武将争吵不休,一向身体健朗却不爱露面的一品大将军,超品勇毅公岳青山都出现在朝堂之上,老实说,就连皇帝陛下心里有也有疑惑,这老家伙来干什么?
朝堂之上,如今分成两派,文官一派支持求和迁都,武将支持出援血战一定要将蜣部打回去。
文官攻击武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想打仗哪里来的钱?武将攻击文官贪生怕死,丢尽了国家的脸面。
两方吵吵嚷嚷,皇帝眼光扫来扫去,发现岳青山自打出现就气定神闲地一声不发,显然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皇帝也好奇,就挑头问“岳卿可有良策?”
“无。国家无打大仗的钱粮,也不能迁都求和失了脸面,臣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良策。
但是,臣想,这与当年“十月之围”何其相似?
都是国弱无力大战,都是强敌临境!北疆之地不若西疆般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却是一马平川适合骑兵驰骋,这样的地形,郑笠只怕早已了然于心,他此刻定是悄然隐匿在某处等待机会,一战而定!
是以,臣觉得,迁都之说大可不必,什么时候郑笠战败身死再谈此事不迟。至于出援,陛下可尽量抽调精兵良将送至北疆,郑笠鬼精鬼精,一定能妥善安置。”
元熙帝听了似笑非笑“岳老将军对郑老将军真是了解呀!”
岳青山虎目熊躯一身威猛,却听了这话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