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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人?”
“怕也是敬仰吴道子先生热爱音律的女子吧,却不想这箫音也能和筝和鸣。”旁边的人惊奇的说道。
齐桦远远望向那一抹青色,和绿色的山体几乎融于一体,却又显眼至极。他怎么会忘记,这箫是自己教她的,都说夜华公子弹得一手好筝,却不知他还会箫,那时被李夫芸救起,和她生活在一起,便教了她这箫,只是现下再和她合奏这曲蕉窗夜雨,却显得格外动情。那声音彷佛深入到灵魂,齐桦眼里的泪水被自己一次次压迫下去。
一曲毕,李夫芸望着依然落寞得站在坟前的齐桦,淡淡说道“我们走吧。”
身边的小桃扶着李夫芸下了山,入了马车,而在里面等待的温子莫戴着银色面具,伸手把她拉进了马车。
“你求我快马带你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远远看他一眼吗?”温子莫不曾想到吴道子死后的第二日,李夫芸却第一次主动找到了自己,不过是求自己来吴道子的丧礼。
“夫芸这一生,独独相负的人,怕只有夜华了。”李夫芸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绯红的眼眶。
马车缓缓开动,温子莫看着面前那张伤情的脸,心里却惊诧无比“你们?”
“我曾救过他,只是那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李夫芸缓缓开口,却不提那些过往。
“那你现在可又知道他是谁?”温子莫淡淡开口,迎上李夫芸疑惑的目光“他是大宇齐将军唯一留下的幼子,他身上的血海深仇,又岂能是一句话道明的。”
“什么?他是被谋反抄家的齐将军之子么?”李夫芸惊讶的问道。
“是。”温子莫点头。
“那?”
“我现在做的一切,便算是在为他家翻案?”
“这个季家有关?”
“和王家有关,让你接近季轩黎不过是让你离王家更近而已。王家谨慎太过,我们并不能插手进去。”温子莫相信自己的话会让李夫芸更快的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不久便让黑水送李夫芸回京,自己上了另一辆马车,等着齐桦。
“夫芸知道了。”李夫芸淡淡回道。而这短短的几句话,却没有让温子莫料到,李夫芸在之后会为了齐桦连命都不要,甚至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顾紫华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城外驶入的马车,眼里一片荒芜。
温子莫望着城楼上的顾紫华,微微露出了笑意。
“公主,驸马回来了。”莱喜在边上提醒道。
“嗯,我们下去迎他。”顾紫华提起裙角,一步步走下石梯。到城门口的时候温子莫正好掀开车帘,两人相视而笑,温子莫伸握紧顾紫华把她带入车厢里。
顾紫华坐下来时看见坐在角落一脸憔悴的齐桦,淡淡一笑。
“你如何来了?”温子莫笑问道。
“你不让我去,便在这里迎你吧。”顾紫华继续道“齐桦,节哀。”
齐桦呆呆抬起头,眼睛下一圈青黑色,脸上也胡子拉碴,完全不是往昔那俊朗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笑容“谢公主。”那眼睛里的泪水几乎翻涌而出强忍着,用嘶哑的声音道“公主,你答应夜华的事情。。。。。。”
“我知道,你放心。”顾紫华继续道“你先跟着我们回驸马府,一切回去再说。”齐桦看见顾紫华眼里的诚恳才稍稍安下心来,没有再问。
齐桦这几日已经劳累太过,回去后便早早歇下了。而顾紫华坐在书房,望着面前的温子莫却单单问道“真的是和我中的一样的毒?”
“是,所以身边的人并不察觉。”温子莫叹气道“他们竟然动手了,或许已经知道了齐桦的存在,并且那块玉佩,怕也已经被他们有所察觉了。”
“这些人现在动手必然有他们的目的。”顾紫华又继续道“这几日我会让人好好看着齐桦,不会再让他出岔子。”顾紫华知道,齐桦在驸马府里,那么那些人未必就能把手伸进来,可是毕竟已经暴露了自己,自己在明,他们在暗处,有些事情自然防不胜防。
“你这几日也很累了,我让人备了你爱吃的几道菜,你先去沐浴更衣,我等你用膳。”顾紫华看他眼底也是一片青黑,身上的袍子也没有换过,一身的褶皱,好不狼狈。
“好,我很快就来。”温子莫也只觉得身上确实极不舒服便点头答应。
等温子莫出了书房,顾紫华才低声问道“莱喜,方青和方瑜那边可有消息?”
“不曾,花绯凌自从生产后便把很多事情交到了皇夫李曦的手里,这段时间却十分安静,没有丝毫不妥。。”莱喜答道。
“你让他们密切注意,吴道子的死若是牵扯着齐家,那么必然就是当年陷害他们的人有关,这些人现在动手,必然是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不论他们要什么?若是被花绯凌撑着这个时候对我们重创,便不好对付了。”顾紫华紧皱着眉头。
“是。”莱喜点头答应。
“你把这个送进大周,让人交给周玄亦,这醉仙我不曾听闻过,看看他又知道多少?”顾紫华把手里的信交给莱喜。
“公主难道怀疑这些和大周也有关系么?”莱喜问道。
“我也不知,只是先问过大周,周玄亦那样的性子自然会对花绯凌有所怀疑,才能让周玄亦对花绯凌能有所防备,我们不过占个先机罢了,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顾紫华又如何能忘记前世里周玄亦是如何对待自己,即使他答应不插手花绯凌的事情,却不能保证若是被花绯凌占了便宜,周玄亦难保不会眼红,而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顾紫华现在只希望,那暗处的人切莫和花绯凌有任何瓜葛,否则,大宇必然大乱。顾紫华稍站了片刻,便出了书房去饭厅里等着温子莫用膳。
而离太子大婚越来越近,皇宫里的大宇帝在御书房单单召见了太子,并且只余下了他们父子二人。
“这个,算是父皇赠你的大婚之礼吧。”大宇帝从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放在了顾子铭的面前。
“父皇,这是?”顾子铭在父皇的示意下打开了锦盒,里面是那块勾陈玉佩。
“你现在已经独挡一面,有些事情父皇也自然会慢慢来告诉你。”大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这大宇的六块玉佩,你自然是知道了,可是这也是我们祖先犯下的一个错误,这么多朝代的更替,每一代帝王都一步步纠正着这一切,慢慢收回这些玉佩,为的不过是把整个大宇牢牢握紧在我们顾家的手里,这么多年过去,现在独独留下的怕也就只有朕手里的勾陈和你皇姐手里的白虎了。而这勾陈便是林家,白虎自然就是漠北的方家,你皇姐这些年为大宇所做的一切你自然看在眼里,朕也很是欣慰,大宇现在所拥有的这两只兵力,任何一支都不能消亡,这才是帝王的制衡之道,这些你自然也懂,可是朕要提醒你的,无论是因为林诗婉以后将是你的皇后还是铁骑是你的皇姐,你都要先记住,你首先是这大宇未来的帝王。”
“儿臣知道,只是儿臣不懂,当年开国祖先要收回这六块玉佩,说这六块玉佩显世必然天下大乱,可真如祖先所说?”顾子铭问道。
“呵,这六块玉佩本就是我们皇家的东西,当年祖先开国不易,不过是为了奖赏这些将士所略表心意,说天下因这些大乱,不过是祖先看到这些人的贪婪,而怕这些人因为内斗影响了基业才借提发挥,只是依然没能在殡天前把这些兵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而之后更是被子嗣做为夺嫡的工具。”大宇帝淡淡笑道。
“儿臣懂了,谢父皇教诲。”
“朕能为你做的已经不多,可是你一定要记住,外戚不能独大,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皇帝望着面前已经不再似曾经稚嫩的儿子满心的欣慰。
那一晚皇帝和太子密谈到深夜,大宇帝对这被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儿子甚是满意。
大启的皇宫里,花绯凌望着面前的习凛,一脸柔情。
习凛亲吻着手里的婴孩,满心的喜悦。
“大人,那边来消息了。”梅溪站在习凛的身边说道。
“是么?甚好。”习凛点头道。而花绯凌却一脸疑问的望向习凛。
“呵呵,过几日,我们便一起去大宇吧。”习凛一脸淡然。花绯凌却不明白起来,那几日还提及便满脸愁云,今日怎么倒是轻松了起来。
“我在大宇找到了一位故人,他自然会助我们全身而退。”习凛却笑了起来。看着殿外的晴好,心慢慢被复仇的潮水淹没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几天没更,对不起大家。
、44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坚持!
44。
在去上京的官道上,几辆普通的马车缓缓前行,扬起一阵风沙。
“累么?”习凛拿起水囊递给旁边的花绯凌。花绯凌伸手接过,喝了几口,又伏在习凛的腿上,习凛看她眉头皱起,知道她肯定因为长途的跋涉有些不舒服,便掀开帘子问道“还有多久到前面的驿站?”
外面的侍卫道“大人,还要个一时辰。”
“嗯,尽量平稳一些,到了我们今日便停下来休整一夜吧,离上京还有多远?”习凛望着前面绕绕弯弯的官道问道。
“大概五六天的样子。”侍卫答道。
“嗯。”习凛放下马车的帘子又把花绯凌抱紧怀里,这生了孩子不过几月,又如何能受了这个折磨,轻轻撩起花绯凌额前的碎发缓缓叹了口气。
“她若是不愿意和你回去怎么办?”习凛开口问道,花绯凌如此坚持的要来找花琪凌,只是这么多年她都不愿回来,这一次就会跟着回去么?
“我知道她肯定还在怪我,我只是希望她能回去见见母后。”花绯凌想起依然对自己不待见的母后和母后那病怏怏的身子,若是不能让花琪凌回去,便是绑着她自己也要把她带回去的。
习凛的声音温暖如水“你好好睡一觉,到了驿站我叫你吧。”习凛继续把她搂在怀里。
这几日上京的权贵都得了消息,季府得了长孙,正是热闹的时候,而且这是王家家主王立武唯一的嫡出外孙,那些要巴结的,自然都备上了好礼,统统送进了季府的大门,站在门口迎客的季轩黎和季闵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季府这日大摆筵席,连最末等的婆子也得了赏赐,里面更是一片笑语,候夫人对着怀里的襁褓露出了笑颜。
“夫人,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外面进来的婆子笑着对侯夫人道。
“恩,好。”又望着躺在床上的王晴雨道“晴雨,你好好休息。”又吩咐了人把房里一切安排妥当,才抱着孩子跨出了房门。
大堂里面已经准备妥当,已经摆上了香案,红烛,洗三的彩盆。宾客都围在了一起。缓缓走来一个婆子,正是接生的收生婆子,洗三开始。
婆子抱着孩子站在洗三盆前,由季闵开始“添盆”。
婆子依着亲朋往里面添的东西,喊着吉祥话。盆里很快放满了金银裸子和一些喜果。“添盆”后,婆子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这才开始给怀里的孩子洗澡。
此时怀里的孩子已经被放在了洗盆里,却因为水凉大哭起来。旁边站着的众人都点头称赞起来,这便是吉兆的“响盆”。婆子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随后,用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婴儿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再给婴儿梳头打扮一下,又用鸡蛋往婴儿脸上滚滚,说道“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洗罢,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二打灵俐。”随后让人把葱扔在房顶上。
又拿起准备好的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拿起锁头三比划道:“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再把婴儿托在茶盘里,用府里早早准备好的金银锞子或首饰往婴儿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最后用小镜子往婴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
这才结束,把怀里的孩子轻轻交给身边的侯夫人,便让侯夫人带着让身边的亲友一一看了,说了吉祥话。完了才开席,侯夫人便抱着孩子回了后院。
王晴雨的母亲,跟着侯夫人进了王晴雨的房间。
“母亲。”王晴雨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李氏,看见进来的母亲,眼里却泛起了泪水。
“傻孩子,哭什么?这是大喜,你还未出月子,怎么能哭。”李氏连忙伸手拿出自己怀里的帕子,擦干王晴雨脸上的泪水,把她的手放进自己手里又问道“好好在家养身子,一切都有你婆婆打理。”
王晴雨哽咽的点了点头,侯夫人看两母女温情的很,便把孩子放进李氏怀里“你们先聊着,我去外面招待宾客。”
李氏笑着接过孩子“你去吧,这里有我就行。”又去亲了亲孩子稚嫩的脸蛋满心的欢喜。李氏见侯夫人带着众人出了房门,才问道“你这几日可有不惯的地方?吃得可好,切忌莫要着凉,这作月子可是女子最紧要的时候。”
“母亲放心,女儿省得。”王晴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