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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些,唐敏的心境也随之打开。她解开秘药不为别的,只为能正常的成长,他说过要活着陪着她到老,那么,她也要好好活着。曾有那么一刻,她想要和他一起,她想,也许他们会有个孩子。
为了这个念头,解开秘药。
百里寒天说的很简单,但却是凶险万分。紫心兰要变成血红色才会发出功效,而这血红色必将用鲜血染及。这血不是别处,只有心头血。一个不慎,她必死无疑。百里寒天临走时给了她一颗护心丸,让她是先服用。看着那可颗小小的血红色药丸,她毫不犹豫的含进嘴里,抽出匕首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胸口。
鲜血霎时溅出,洒落在床单上,胸口的气闷,呼吸不畅。这一切的感受都是血液不流畅的缘故,若就这样流下去,她是不是就会死了。
手下动作迅速,快速的拿过紫心兰放置在胸口流血处,一滴滴鲜红的心头血随着匕首缓缓流淌,慢慢的滴进紫心兰的花蕊中,她静静的等待花瓣变色。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当她感觉自己眼皮快闭上睁不开时,手中的紫心兰依旧没有变色。唐敏苦笑,爷爷说的没错,宛如重生,若他闭上眼那么就是死了。
想起外边等待的君莫离,想起衡玉离去时的担忧,她必须坚持住。死,绝对不要!
或许是毅力所致,紫心兰终是开始变色,此时的紫心兰已经全部的被血液浸透成鲜红,唐敏适时抽出匕首,用身边的雪澜花药洒在胸口上,等待伤口的慢慢愈合。红色的紫心兰拿在手中,此时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整张脸苍白的没了人样。饱满的花瓣在随着唐敏手的转动逐渐融合最后的血液,一刻钟,整朵紫心兰真正地变成了血红色。
第一步,完成了。唐敏轻声喝出一口气,将紫心兰放在旁边。接下去她要做的便是施针将身上的秘药药效发挥到极致,随后引到血玉内。
秘药每发作一次她都痛不欲生,这次要发挥极致的药效,这种痛,可以想象,但却无法感受。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撑的过去,那种痛的想死的心,她不能自已。
所有银针都是百里寒天给她的,打开小包袋,一系列长短不一的银针闪闪发亮,在她眼前晃荡。感觉到自己胸口似乎不再流血,便拿起一根银针,朝着自己的几大要穴刺下去,接着便是一根又一根。伤口止住了但心口的伤依旧还在,她不敢多大的幅度动作。生怕针还没全部刺下去,反倒是胸口先崩裂。
痛,漫无边际的疼痛,一次次犹如海浪般席卷而来,一次比一次汹涌。当最后一根银针刺下去,唐敏浑身乏力的倒在床上,全身开始颤抖。分筋错骨,全身的血肉犹如被人打断再造,这种肉体的疼痛让她不知道如何,因为被音针压制着,她不能动弹,只能就这样忍着,忍着不懂,感受着剧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单不知湿了几次又干了几次,唐敏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不一样了,想必已经下午了。靠着最后的意志力,一点点爬起来,那些银针开始变色,漆黑的令人发怵。秘药开始发作了,她必须把握时机,艰难地拿出血玉,将它含在口中,口中因为秘药的作用变得十分滚烫。血玉的冰凉一瞬间淹没在火热当中,坚持,等到两者温度相平衡便是最好的时机。
百里寒天最后的交代,血玉必须达到身体最适合的温度才能发挥最大功效。她等待的就是那个时机。
呼吸变得困难,甚至神智开始模糊起来。远远的感觉像是有人靠近来,唐敏心里苦笑,坚持不下去了么?
“坚持。”一道声音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一次次的重复。坚持,必须坚持!她努力让自己清醒,想要看清是谁,只是仍是疲倦的闭上眼。她只能等待再次睁眼,等待血玉的作用发挥时,当血玉温度达到一定,也是秘药最弱之时,那时她可以再次清醒,做最后的努力。
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拉拢,身体靠在一处温热的地方,软软的十分舒适。她感觉的到,有一双手正在努力的给自己运气,这股气很纯,纯净的像是微风,静静的划过自己的身体,全身的细胞像是感受到了新鲜,顿时活跃起来。
是谁,在帮她?
唐敏再次睁开眼,血玉已经烫的燃烧一般,她将血玉拿出来,拔掉一根根银针。这银针就像刚刺上去一样,拔去时也是带着无比的痛。忍,她必须忍。
所有银针除去,紫心兰和血玉放在一起,吸了血的紫心兰像是有意识一般渐渐的靠近血玉,最后两者融为一起,唐敏好奇地看着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多玉石花。
就是现在,将玉石花放在口中逐步含化,丝丝清凉遍布全身。一个时辰后,唐敏感觉到全身前所未有的舒畅。
秘药,应该解了。唐敏轻轻的起身,不敢用力,胸口的那一刀实实在在,可没有那么快好。这么反反复复折腾自己快死的感觉,这辈子,怕是忘不了了。
走到屋内最近的地方,那里摆着一副大镜子。唐敏只穿里衣,就那样矗立在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由自主的靠近,想要看清这张脸,这就是真的她吗?
一绺帛黑如云般的长发微微飞舞,柔顺细长的秀眉弯弯勾俏,一双星眸含情脉脉,玲珑的琼鼻,香腮含嗔,吐气如兰的樱唇。如雪的脸颊悠然宁静般自然,晶莹的皮肤如冰似雪,不带一丝瑕疵。身姿曼妙,倾国倾城,这就是百里忧的女儿?
唐敏有些惊讶,她可以想见她原本的面貌有多出众,百里忧是沧澜第一美人,遗传了她的基因,这样貌定是不差。只是,现在的她,似乎有些过了头,这容貌是她吗?突然,她想起那幅画,忘忧林里百里澈给她看过的百里忧,似乎不像。
百里忧,不该如此!
一张无害的笑脸,眸底永远看不透的漆黑,百里澈。唐敏心里一惊,那幅画像是假的!若她真是百里忧的女儿,那么,里澈给她看的百里忧画像不是,绝对不是!
可为什么,百里澈这么做的目的在哪?
她不明白,真正的百里忧到底长什么样?她娘亲到底有多美……
屋外,三个男人开始沉不住气。衡玉朝着屋子内望了望,一点动静也没有。进去快一天了,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敏儿怎么还没有出来。
焦急地情绪似乎会传染,边上的君莫离突然出声,“有人出来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奔向了门口。大门一开,百里寒天出现在君莫离眼前。两人的视线相撞,君莫离往里面看了看有些失望,敏儿还没出来。
“解秘药靠她自己,你们再等等,过了自己那关,秘药自然解开。”百里寒天不愿多说,解迷药的痛苦过程,若敏丫头自己愿意,定会告诉他们,若不愿,就永远不要说。现在,等着便好。
“爷爷?”
百里寒天制止衡玉,不让他继续问下去,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在一处矮墩处坐下,四个人的空间又恢复了安静。
唐敏在屋内随意走着,她在找衣服。迷药解开,她的身子一下子拔长,原先的衣服已经缩水,她要出去至少要换件像样的衣服。围着内屋转了三圈,只找到衡玉的衣服,以及百里寒天的衣物。囧,她要穿男装么!
拿着衡玉的衣服走到屏风后,百里寒天的衣服还是算了,太老气。衡玉的,勉强穿上吧。自家哥哥的,挺好。
唐敏走进屏风后,眼前一亮,之间那里静静的放着一套女子的衣服,简单,却素致。百里寒天这老顽童,想的倒是周到。唐敏会心一笑,拿起女装开始换上。再出来时,唐敏已经换了个人,完全的不一样。
心里不由得乐了,这样的变身,走出去,他们会不会大吃一惊。呵呵……
这般想着,唐敏已经向着外边走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们,尤其是君莫离。
“出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句,四双眼紧紧地看着门口。只见门慢慢被打开,接着一道鲜艳的颜色出现在他们眼前。
千魅一下子惊得砸舌,这女人,这女人,是那个死女人吗?
“衡玉,我出来了。”唐敏弯着嘴角,冲着衡玉笑。衡玉心里激动,却不是因为唐敏的外貌,她终于解开秘药了。上前抱住唐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敏儿,你解开秘药了。”
“嗯,解开了。”唐敏拍着衡玉的后背,安慰着这个男人,真是,这么激动。她反倒不适应了。
“真好,敏儿。你长得真像娘亲。”衡玉温和的笑着,敏儿这样的长相,若不是他妹妹,那还会是谁。她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确定无疑,那就是他的妹妹。独一无二的妹妹。
唐敏点头,果然,和百里忧很像。这也更加让她明确,百里澈对她的欺骗,拿假画像骗她。
当唐敏走进君莫离时,他整个人还是呆呆的僵在原地。唐敏伸出手,握上那只手,紧紧地握住。一次次想要闭上眼,是他不断地出现在她脑海里,他的每一句话一次次重复着,反复提醒着她,活下去,不能睡过去。
“阿狸。”
君莫离看着眼前的女子,美得惊人,美得让人几乎忘记了呼吸。这就是敏儿原本的样子吗,这样的敏儿,让他怎么舍得。世上女子千百态,唯独敏儿,让他刻骨难忘。
“敏儿。”
君莫离突然伸出手,大手一览,将她整个身躯拉向自己,两人紧紧相拥。这一刻,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内心的喜悦和复杂。
人不知什么时候渐渐离开,到最后只剩下还相拥的两个人。唐敏努力感受着君莫离的气息,贪婪地呼吸着。在里面的每一秒都是这样的想念。
“嘶——”倒抽一口凉气,唐敏感觉到胸口微微地疼痛。该死的,居然忘了这伤口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话说的不假。
“怎么了?”君莫离马上放开唐敏,关切的询问。看着脸色不对劲的唐敏,秘药解开了,难道还有什么后遗症?
唐敏拉着君莫离,阻止他的动作。伤口应该还好,先忍忍吧。
“阿狸,我们先去看看衡玉他们,我没事。”唐敏拉着君莫离撒娇,眼底满是真诚。君莫离狐疑的望了眼唐敏,随着她吧,牵着唐敏向另外一间屋子走过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闪而过的黑影。
百里寒天细细的检查着唐敏的脉象,很平稳,身体成长了,样貌恢复了。秘药终于解开了。“秘药算是解了,只是这身体”
唐敏使眼色,百里寒天立马止住,既然不愿说,那就不说。
“身体怎么?”
“身体怎么?”
衡玉和君莫离对望,接着看向百里寒天,他们都关心唐敏,两人默契一致,询问道。百里寒天一时间哑口,什么时候这两个小子这么有默契了。“没事,只是这身体还需要好好调理,毕竟服用个长时间的秘药。”
君莫离点头,这是自然,敏儿的身体他会顾得。
百里寒天担忧,那一刀下去,刺得可是胸口,这样自己处理一番可以吗?至少让君莫离这小子帮着看看,伤口的程度。敏丫头何苦瞒着他,这对小夫妻真是。
夜色,卷卷而来,唐敏和君莫离并没有离开幽境,而是随衡玉的安排,睡在了其中一间屋子。当然,千魅更不可能会离开,在知道唐敏和衡玉的关系。他的小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或许他还是有机会的。
衡玉的屋子内,千魅慵懒的站在窗口,斜着视线看着一身白衣的衡玉。他的突然闯进,正好打断衡玉的动作,衣衫刚解开一般,看到是千魅,衡玉将衣服套回去。面色不郁,“你来做什么?”
千魅放下窗匣子,将窗户关上,而后走近一些,在离着衡玉三步远的地方停顿下来。昏暗的烛光摇曳不断,将两人的身形弯曲在一起,千魅看着墙壁上两个人的影子扭在一起,是那样的和谐。
“你看。”千魅指着墙壁说道,“这画面不是很好嘛。”
衡玉一回头就看到这样一团乱的弯曲影响,心里一气,却努力平息下来。他们不在二王爷府,他没必要一定面对着千魅。
“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千魅点头,真因为是他的房间,所以他过来。
“还不出去。”
“去哪?”千魅走近一步,有些疑惑的笑着,“我去哪,似乎,你忘记了安排我的住处。”千魅脸不红心不跳,将百里寒天给他安排的房间推掉。今晚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进了衡玉的房间,要么,露宿外边。
他有信心,今晚有床睡!
“千魅,你别太过分。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衡玉一声长叹,他不喜千魅,他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感想,也不愿多想。敏儿认了他,他不想这些给她想法,这些不堪的事情。
突然间手腕传来疼痛,千魅捏住衡玉的左手,逼近他,眼底的怒气隐隐的似要爆发。什么叫做没关系,就这样一句没关系就可以撇清他们吗?休想,他千魅说不行,衡玉,你有何理由都不可。
千里迢迢,一路跟来,一句没关系让他回去。衡玉,对你而言,真的可有可无,没有关系吗?哪怕是一点点的厌恶也没有吗?
他要他的情绪,即使是恨他,他都甘愿。他只想从他身上看到一丝生气,关于这个男人,他从原先的想要征服变成心底的卑微,只想要一点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