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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拿起一个淡紫色绸带,上面点缀着无数银色花瓣,闪烁莹光,可以想象若是绑在发上走在阳光中便会闪出璀璨光芒,我不禁点头称赞,刚想接过来仔细看看时身后却响起那个盛气凌人的声音,正是小染。
“喂!”
“恩?”
我有些茫然的朝四周望去,却发现那些姑娘全都望着我,景深眼中满是担心,赵卿若站在小染身后,一袭白衣,清雅出尘,只是美若清莲的脸庞没有多的表情,心头一紧,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们不开心的事?小染冲我冷哼一声道: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有,什么事吗?”
本来流畅的话在看到那抹黑色身影时变得有些迟钝,箫忌双手环胸斜靠在门边,额前青丝凌乱垂下隐隐遮住轮廓分明的脸庞,下巴胡渣依旧,慵懒中透着几分轻狂不羁,黑瞳一片深幽莫测,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他,他终于看我了!!!过于激动导致我忘了收回视线,只听小染在一旁怒道:
“萧公子是你这种身份低下的人能看到的吗?!”
一时嘲笑声四起,他的唇角却微微上扬,似是玩味,我立刻转过头朝小染望去,只见她一张俏丽脸庞满是不悦,双眸紧瞪我,景深立刻来到我身旁紧张的握住我的手,朝她安慰一笑然后开口道:
“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哼!当然有事!没事我叫你干嘛!神经呀!”
说完便拿起一匹颜色润泽的布匹递到我面前,下意识的朝赵卿若望去,她仍是一幅冷冷淡淡的模样,见我望她,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小染不悦的提高了语调大声道:
“这是我家小姐为萧公子特意挑的!你看看!”
接过布匹的手猛的一颤,然后紧紧抱在怀中,心乱如麻,来不及多想她便在一旁不断催促我,整个店中的人亦将视线全都聚集在我身上,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在做什么,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朝布匹望去,迟疑着开口道:
“颜色纯润,暗纹净雅,穿上去定是器宇不凡……”
“哼,算你还有点眼光,拿来!”
说完她便粗暴抢走,满脸笑意的走到赵卿若身旁,景深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袖子,示意我该和她走了,我冲她摇头一笑,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将未完的话说完:
“虽然不错,但是不适合萧公子。”
“天啊?!她在说什么?!”
一时全场喧哗,赵卿若脸上微笑僵下,望着我的瞳如水平静,暗藏汹涌。那股看着我的视线却更炙热,我低头不敢看任何人,手指紧张的绞着衣角,果然,小染一连骂了几句冲上前就耍了我一耳光:
“就你这种低贱的人也配评论?!问你几句,你还不得了了!我家小姐的眼光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不想话啦!”
“……有些人身上的气质,是毋须用衣衫来衬托的,因为,它与生俱来。”
“什么?!你!!!”
我抬头直视她一字一句道,脸上仍是火辣辣的疼,我却没感到任何委屈,转尔朝赵卿若望去,如斯,欠你的我会一点点还给你,所以,这巴掌,我不还!牵起景深有些颤抖的手便走到刚刚她看绸带的地方重新挑选着,刚刚我看到了一个黑色发带,应该会很适合他,想到这,心中一阵柔软,虽然不知有没有机会送给他,但是……经此一闹,大部份客人全都走掉,唯恐像我一样倒霉被甩耳光,景深也拉着要我走,我却是微笑着将发带买后才离开,身后有几道目光同时望向我,却已不想在去分辨哪一个,才是他,又或者,没有他,一切只是我的幻想罢了,紧握手中的发丝,脸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
月光疏淡,星光寥寥,我坐在桌旁忐忑的喝着茶,而桑颜则站在窗边沉默不语,黛眉轻蹙,绝美的脸庞染上月光更添几分忧郁,狭长凤眸勾出一抹沧桑,淡紫色的纱衣穿在身上敛去了那些她的冷漠气质,更显纤柔,却如此孤独无助。刚吃过晚膳后她便将我叫进来,整整二个时辰都未说一句话,不禁有些担心,虽然她不说但我也知道是因为段公子,正胡思乱想间她却轻叹一声道: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心头一颤,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击中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苦涩一笑,此事古难全,难以成全的事又何止那些,想到这不禁安慰道:
“七娘,那些无法成全的事,在如何想都是枉然,何不去成全可以成全的。”
“……什么是,能够成全的……”
“能够成全的,便是你觉得能够做到的,你心系段公子却无法和他在一起,七年了,各中滋味只有你自己最明白,你渴望的既然他给不了,何不去找那些能够给予你的人呢?”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可笑,劝别人的事,自己总是做不到的,这样,岂不是很虚伪?不知是茶水太苦,还是心太苦,口中一片苦涩之味。桑颜听了我的话后沉默不语,就这么遥望着那轮皎月,双目迷离,过了好久才幽幽开口道:
“那一年,将一生,改变。”
“……”
“前些日子不知是谁谣传说我得上风柳之病,生意大不如前,他是那样生气,却还是竭尽一切去找出那个人,我好气,好气,为何他就是不肯相信我,相信我为他守身!后来……后来才发现那个人竟是她夫人,我知道,那是她给我的一个警告,如果再不离开祈城她便会使出更加卑劣的招数……忍了这些年,把她的良好修养全都忍没了,有的只是一个如泼妇般的疯狂……因为他的干涉,生意再度回好起来,可是他和他夫人的感情却越来越差,那夜他喝的大醉,在我怀中哭的像个孩子,一直喃喃说对不起我……”
说到这时桑颜声音哽咽下,我的心亦抽疼着,无论是他或她,还是赵云满,她们三人都是痛苦的吧。
“后来,后来我们还是越过了那一步,我终是将女子最珍贵的献给了他……”
“七雄,你……”
“因为,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七年来他一直夹在我与她之间,话得那般痛苦。我是如此爱他,又怎么忍心让他一直就这么痛苦下去,以前年轻,总想着人若负我,我必负人,可是……我现在,已经老了。这辈子,我注定痛苦一生,而他还有幸福的机会,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人生在世,总要输一次的,输了,就是输了,还强求什么……”
回到房中已是子时,回想和桑颜聊的那几个时辰只觉得感慨良多,那一年,让一生,改变,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听她的意思似乎决定放手,我应该为她感到开心的,因为她总算能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可是为何,我的心那么酸那么痛,刚走到床上坐下突然被人紧抱住,紧接着那沙哑中透着几分玩味的声音响起:
“美人,又不是第一次抱你,颤的这么厉害……”
“你……箫忌?!”
“呵,美人,你难道忘了上次本少跟你说的,在男人怀中颤抖就是在诱惑他么?”
卷三 第二十二章 搞笑扑蝶
说完便将我一把拉倒压在身下,只听‘嗖’的一声烛火熄灭了,黑夜中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那炙热如火的眼神,我激动的伸手抚他的脸颊,心中柔情泛滥,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无是,我的无是。他突然一口含住我的唇辗转吮吸,手指开始解着我的腰带,那慵懒入骨的呢喃在唇齿间逸出:
“美人,将本少衣衫脱去……”
“唔……”
“呵,你这是在摸本少么?”
他突然低笑出声,含着几分戏虐,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唇边激起一阵颤栗,脸颊不禁嫣红,四周一片漆黑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衣衫,手指只能在他胸膛胡乱搜寻者,突然身上一凉,他已将我衣衫全数褪去,手掌下意识的捂住胸部,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论做什么,无论做了多少次,仍会觉得害羞,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这一刻,忘记所有的伤心,唯一只记得,他是我的无是,我是他的阿离,胸中柔情满溢,他惩罚性的在我唇上轻咬一口哑笑道:
“摸够了吗?”
“我……我只是看不到,所以……太黑了我看不到你的……”
“呵,笨女人,来,让本少教你……”
说完便抓住我的手缓缓至他胸膛滑下,我羞得将手缩回他却低笑一声抓得更紧了,经过腰际时他仍继续往下滑去,我惊呼出声,来不及说出口的话消失在他的吻中。
清风,暖阳,鸟语,花香。
起床之时他扔在沉睡,想起昨夜的缠绵脸颊不禁红了几分,望着那英挺的面容心中一片柔软,小心翼翼的披上一件外衫后便打了一盆温水,待他醒来便为他洗头发,然后在束上我为他买的那根发带,想到这唇边浮起一丝幸福笑意,昨晚我已想的很清楚了,既然上天安排了如斯是他这一世喜欢的人,我又何必强求,无论是她或他,都是我亏钱的人,只要,只要他能幸福就好……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他慵懒而有啥呀的声音:
“美人,你一大早站在那儿傻笑什么。”
“你……你醒啦?!”
“恩。”
“正好,我刚为你准备了水想帮你洗头发,可以吗?”
我讲水盆端到他身旁小声探问道,萧忌听了我的话俊眉微挑了下,深邃暗长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下巴的胡渣更添了几分男人味,如墨的发丝长披而下隐隐挡住黝黑精壮的胸膛,浑身散发着如浪子般的邪魅不羁。就这么被他望着,脸颊越来越红,紧接着是耳根,尔后端着水盆的手亦在颤抖,水珠四溅,我羞得偏过头不看他,只听他低笑几声,俊美的脸颊故意凑到我面前,吓得我双手一松,糟糕!水盆!谁知已被他单手捧住,薄唇含着一抹玩味的笑道:
“美人,你脸怎么这么红?莫非是想起了昨夜……”
“……不……不是的!我为你洗头发吧……”
我羞声道,心嘭嘭乱跳,本来脸颊的红润快恢复正常,谁知听他一说又红得发烫了,他闷笑几声便不再说话,懒懒的坐在床上低下头,手中触着那柔滑的发丝,一遍又一遍的为他清洗着,心中暖暖的,眼眸突然瞥到他背后的刀疤,紧咬了下唇开口道:
“我看你身上有许多伤疤,那些都是怎么回事?”
“不记得了……”
“可是伤口那么深,难道……”
“呵,你这是在心疼本少?”
他起身穿好上衣戏虐道,胸前衣衫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湿透的发丝紧贴在俊美的脸颊上,水珠不断滴落,邪美中又添了几分男子独有的霸气,心中不禁一动,第一世的他美若妖孽,浑身散发出无尽的邪气,第二世的他才华横溢,透着几分书生气质,而这一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无论是眼神还是不经意的动作,都透着一股内敛成熟的男子气概。想到这唇边不禁泛起一丝暖笑,手指轻柔的为他束好发带,然后又为他整理着胸前的衣衫,萧忌一脸痞气的望着我,突然,眼神定在我的左手上,那白暂的手背仍有数道伤痕,我立刻缩回手却听他漫不经心道:
“上次的玉簪是你捡的?”
“……我只是觉得很可惜,所以才去……”
“对于自作自受的人,本少是从不怜惜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那淡的听不清任何情绪的语句在我耳边不断回荡着,心无法自拔的痛起来,我本就是自作自受,本就是活该,可听到他丝毫不带感情的话语,还是很难过,很难过。来不及继续难过下去,景深和元清二人便冲进来,两人手中拿着扑蝶用的网子拉着我嚷着要去扑蝴蝶,一个撒娇,一个威胁,元清后来干脆很丢人的坐在地上耍赖,我终是无奈妥协,心情亦渐渐化为晴朗,不禁苦笑,我从来就是如此易哄的人,在不开心,遇到一点小事又会忘记。
碧绿的河水潺潺流过,粉色的樱花飘落满地,清风吹过一片醉人的芳香。我拿着手中网子望着那两抹不断来回追逐的身影,心情满是愉悦,只听那惹人发笑的嬉闹声不时传来:
“笨蛋!你看!本公子捕到了一只蝴蝶!”
“什么蝴蝶啊!这明明是一只苍蝇!顾美人!我拜托你不要侮辱蝴蝶好吗?!”
“臭丫头!你居然说本公子侮辱它?!你知不知道,在丑的东西到了本公子手中也是美丽无双,咳,当然,这其中除了你!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木不可雕么?”
“啊!!!你去死!”
只见景深气鼓着腮帮,双手挥起网子便朝元清追赶去,元清立刻朝我的方向跑来,那柔美如女子般的脸颊是开怀的笑,青丝飘飘,衣袂翻滚,如一朵怒放的桃花。他跑到我身后紧抓住我的衣服道:
“笨蛋,快帮我赶走那只苍蝇!”
“苍蝇?!哪里呀?”
我好奇道,眼前除了偏误的蝴蝶的飞落的花瓣,便别无一物,景深跑到我面前起立刻收起网子,然后绕跑到我身后,元清拉着我的衣服不断旋转,一时天昏地暗,我还没搞清什么状况就听景深指着元清气骂道:
“顾美人……错!顾臭人!你居然骂我是一只苍蝇?!”
“回臭丫头,我完全没骂,是你自己承认的,笨蛋,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