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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不敢,不过是心中有些感慨罢了。”珞汀急忙辩解,故意让太后娘娘以为她对慕容祈有兴趣,掩饰她的真目的。
“想来也是,他的确有魅力,要不然哀家以前派出去的人怎么都被他迷得昏头昏脑的,珞汀,你可要小心了。”太后娘娘已经将珞汀归为自己人,“他的那些温柔可都是毒药,顾弦歌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疼她入骨,杀她的时候也是分毫不差,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果真是慕容祈,太后娘娘无意间透露的讯息,虽然带些主管的夸张,可却让珞汀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太后娘娘请放心,臣女绝不是那样的人。”珞汀的心也跟着狠下来,在听到慕容祈杀了顾弦歌的时候,她的心再无牵扯,只要能为师姐报仇她不介意亲手杀了慕容祈,可是为何心口总有一股酸涩的感觉。
“看来哀家并未看错,很好,答应哀家,绝不背叛。”最后四个字被她咬地紧紧的,上官太后最见不得的便是背叛,尤其是被她最信赖的人在背后捅上一刀,她很清楚地记得,当初慕容天是如何教导慕容祈杀死晔儿的,五岁的孩童就那样被狼群咬死分尸,这一切都是那个在位皇者的错,他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许姑姑,把东西拿来。”太后娘娘挥了挥手,在外头候着的许姑姑立马进去,手里端着的不是并不是茶,而是一蛊类似茶具的东西,上头用红布盖起来。
“哀家并不是不信任你,不过哀家最怕别人的背叛,来,服了它,哀家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只要你忠心,哀家自然不会要你的命。”太后娘娘伸手捏起一颗小药丸,白色的丸子,“这可不是什么坏东西,不过是哀家控制人用的,来,珞汀吃了它。”
许姑姑将药丸送到珞汀的手上,一颗白色的剔透的药丸,内里似乎还有毛茸茸的东西,若是毒药珞汀究其一生都会将它解开,只怕不是毒药。
她将小药丸轻轻地放入嘴中,本想佯装吞下去,并将其藏于嘴边,无奈那颗药丸就像有生命一般,在珞汀将它进入嘴巴的那一瞬间,触碰到舌头,顺着滑了下去,像一条小虫子在蠕动,珞汀的喉咙有种要爆炸的灼热感,慢慢往下移,心口的灼热感越发强烈,钻心地疼,她整个人已经蜷缩在地上了。
那种抵制心口的疼痛,让她慢慢失去意识,开始出现各种幻觉。娘亲着一袭白衣在坐在屋顶上吹着她的埙,哀怨、悠长的古埙曲,泪水顺着她那如仙般的脸庞流下,四周都是一片悲情,娘亲为何如此悲伤……画面急速转换,大雪山上的冰室中,白玄老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酒香四溢,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隐隐觉得他的眼中隐含着泪水……帝都的相府,十里缟素,送葬的队伍刚刚出城……她见到墓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曲珞汀,还有一个身影跪在墓边,是慕容祈,他也哭了,他慢慢转过身子,看着自己……
曲珞汀不断地想着,不受控制地想着自己死后的日子,竟然真的生出一种死后的错觉,这大概是服了那颗药丸的作用,人渐渐清醒过来,开始感觉到四周以及痛觉。
“会有些疼,不过过一会就好了。”太后的声音传入耳中,飘飘忽忽的,听得不是很真切,“许姑姑,去把她扶起来,果真是上好的药,药力不一般,连她这样的体质都抗不过来。”
珞汀此刻的脸色极其苍白,嘴唇以及变得雪白雪白,整张脸骇人,豆大的汗水顺着脸庞落下,竟然失了一地,她在许姑姑的帮助下,强撑起身子,只不过好似经历一场大劫,整个人都像死过一般,不同的是有股力量在乱窜。
她依稀记得最后,慕容祈那个眼神,好似看向自己,眼里都是愤怒。
若是最后被他发现,只怕真的只有死路,自己帮着太后去谋他的命。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太后娘娘关切道,眼睛却是看向那只小黑猫的,珞汀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小黑猫一直在欢欣鼓舞,似乎从未如此开心过,直到珞汀慢慢恢复力气,小黑猫也跟着泄了气,整个人趴在一边。
珞汀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心有余悸,心脏地跳动还未跟上。
“这可不是寻常的毒药,这是蛊毒,阴阳蛊,很好听的名字啊。”太后娘娘介绍道,“还好刚才你没耍花样把它吐出来或者动用内力,要不然现在你会死得很惨。”
“太后娘娘既然不信任臣女,为何又要把我进来。”太后的狠毒她算是尝到过了,不过却是千分之一,她能做出嗜子的举动,没有什么会阻拦她。
“哀家不是不信任你,它叫阴阳蛊,自然有阴,有阳。你刚才不过吃了其中一颗,另一颗在哀家的好皇儿身上,若是你对他动了不该有的感情,小虫子就会给你提醒,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太后娘娘抱起虚弱的胡小猫,慢慢地抚摸着,像是抚摸自己的挚爱,此刻她的眼神是疯狂的绝望的,属于修罗地狱的。
“臣女明白,自然不会。”她很费力地说下这句话。
“在你入宫之前,你所做的事哀家不会过问,但入了宫一切都要听哀家的指示,有时候过于聪明可不好。”
“臣女明白。”
“以后有什么该注意的,哀家自会差人知会你,记住,哀家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哀家最不缺的就是眼线,好了,许姑姑,送珞汀出门。”
“是,太后。”
珞汀的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眼睛有些花,头脑有些眩晕,已经能够正常地走路了,只是不知为何心脏的灼热感还在继续。
“姑娘小心,奴婢就送到这里。”许姑姑瞧着眼前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小姑娘,也心生疼惜,不过她是太后的得力助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让她疼惜,不过珞汀身上带着一股气息,让她想起前朝的皇后,许姑姑时宫里的老人,老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不过她一直都是太后的人,从上官玉儿还不是太后的时候,许姑姑就已经在宫中了。
珞汀走后,太后娘娘抚摸着小黑猫,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小猫,辛苦你了,你受的苦难定会有回报的……”
、第三十三章 初次碰撞
珞汀离开永寿宫立马朝承欢殿奔去,靠着仅剩的一些气力,内心祈祷着,她不愿看到因为误判而让人蒙冤,更因为那是自己参与其中作为一个医生的自觉,何况她是辛月。
承欢殿就在眼前,整个宫透出一股凄凉的景象,或许因为没有人居住的缘故,少了一点人的气息,天气渐渐冷下来,殿内的大树开始落叶,纷纷扰扰的,在门外只能看到红色的宫墙以及金边瓦丁反射着微弱的阳光,冷风呼呼地灌进去,那扇虚掩着的门。
似乎是要进入死门一般,珞汀鼓足了勇气,附近没有别人。希望小结子给的讯息是正确的,希望慕容祈多驻足一会,她深呼一口气,推开了承欢殿的大门。
这座宫殿,在她的记忆里不算陌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当年离开是的模样,只是个头长大了,门墙边的那株栀子居然还在,只是不再是小小株的,那时候皇帝大叔默许她在宫中移栽了这株栀子,放在师姐的承欢殿内养着,没想到还能再见到。
她的眼睛盯着那株植物,移不开眼睛,又想起师姐和娘亲,眼里都是委屈,为何自己的人生不受自己控制,为何自己要这么懦弱。
“没人和你说过这里是禁宫吗?”略带磁性的声音如雷一般在耳边绽开,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慕容祈见到曲珞汀的时候,心中亦是很惊奇,“在宫中乱跑也只有你有这个胆子了。”
“臣女并非有意擅闯承欢殿,而是……而是……”珞汀慌乱地跪了下来,还没想好措辞的她胡乱说了一句,“只是迷路了……”
因为底气不足,最后的话变成了喃喃自语。慕容祈见她那副模样,如被逗弄的小猫,甚是好玩,忍不住想要逗弄,可突然想起此刻自己身处在承欢殿,这么多长时间来,宫中几乎没有人来过这儿。
“动不动就跪下,朕有那么可怕吗?”慕容祈突然轻笑一句,自从自己登上皇位,很少有能谈心的人,因为别人见了他动不动就下跪,这或许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吧,“起来吧,陪朕站一会。”
“是,臣女遵旨。”珞汀战战兢兢,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辛月的事。
“遵什么旨,不用怕朕,你似乎不把你爹放在眼里,那就更不用怕朕了,朕可害怕丞相大人呢。”像是在说笑,但是慕容祈这几句很好地缓和了气氛,珞汀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在提到爹爹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些不好,低下了头,不知道爹爹原谅她了没。
“怎么和刚见面的时候差那么多,那个自信的女孩去了哪里?”
“皇上不也是吗,那个威严的人去了哪儿,反倒站在这儿图生悲凉。”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合规矩,珞汀立马住了嘴,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丫头。不过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慕容祈,起码和珞汀记忆中的有差。
图生悲凉吗?
“的确,这里是荒凉了一些。”慕容祈接话道,心里暗想,若她还在,这儿是不是会好一些呢,起码多一些生气吧,不过以阿酌的性子很少会关心花花草草,她的心其实也很大,若是男儿身只怕会是一代帝王。
“宫中很难看到这样的景象,不过以前却不是这样的。”
“你来过这里。”
“和我爹爹来过一次,那会这里可热闹了。”眼里泛着星星的亮光,那般眸子是如此的天真烂漫。
“是啊,以前的承欢殿是真的热闹非凡,可惜现在物是人非了。”
两人似乎都在把记忆往前播放:“树叶、花朵总会落的,就像人一样,总会离开这个世界的,皇上应该看得更清晰才是。”
“如何看得清?你似乎比初见的时候乖巧了些,哈哈。”
“乖巧这词向来不是用来形容我的,要不然爹爹也不会被我气到,现在还在路大人家借宿呢。”
“有这等事,你们的性子确实太过迥异。”
“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是相似的,至高无上的皇权在每个人的手中都是不一样的。”
“很多人都把朕当成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人,其实朕和你一样,不过是个会为了人死去而悲伤的人。”慕容祈像是在循循善诱,充满磁性的声音一步步引导着珞汀,她望向他的眼睛,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里面有团叫做“悲伤”的漩涡紧紧地吸引着她,让她很想上前去安慰他。
之前太后娘娘的话犹在耳边徘徊,眼前这个在这里感怀的人很可能是亲手杀死师姐的人,他不过是寻求心里的慰藉,不要被他眼里的那抹忧伤所蒙骗了,曲珞汀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心中的那股燥热越来越强烈,好似眼前站着的是有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的心在挣扎,似乎出现了两个对立的小人在斗争,她始终不敢违背她的心。
记住哀家的话,他也不是个好人,他也不是好人,别忘了……顾弦歌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太后的话越来越清晰,珞汀似乎看到了师姐死去的时候,眼角落下的泪水。当年送别师姐的时候,不动地立于雪地上的慕容祈,那般英姿,不过只终结师姐的命。
“难道不是吗,全凭你们的一句话。”珞汀极力压抑不受控制的感情,回答道。慕容祈只当珞汀年岁小,没有宫中的规矩,直话直说也不去怪她。
“你也这么觉得,那么你觉得朕是不是个好皇帝。”双目相望,珞汀的脑子暂时短路,突然想脱口而出的指责硬生生地吞下了肚子,她干巴巴地望着看着他的慕容祈,莫名觉得丢死人了。
他,的确很诱惑人,差点迷失了自己的心。
“皇上自然是好皇上,臣女不敢妄加揣测,不过臣女有一事也有一个疑问要问。”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连珞汀都很奇怪,好似看着慕容祈她便发不出多大的火气。
“哦?你有什么想说就说吧。”这个从一开始就隐忍着的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其实极其丰富,确实是个小孩子,不懂收敛自己的情绪,却假装隐藏地很好。
“臣女不明白,为何我提交了信,信中也写明白了那毒的来历以及分析,为何最终辛妃娘娘还是去了冷宫?”珞汀突然质问道,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位帝王,见他并不打算做出解释,反而悠闲地看着前方的落叶。
“证据确凿,却为何要冤枉别人,难道仅仅凭借您的一句话吗?”
“你父亲没有教导过你宫中的规矩,这般同朕说话,还真是不要命了。”
“臣女不过实话实说,皇上尽管处罚。”珞汀干脆豁出去了,刚才的慕容祈果真是装得,这会就露出真面目了,果真是只老狐狸。
“朕何时说过要处罚你,能直言不讳,和你爹爹一样,这很好。”慕容祈突然笑了,他似乎很乐意看珞汀被耍的样子,竟然放开了心,同她玩了起来,只不过这回珞汀真的较真了。
“臣女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珞汀的脸黑了下来,为的是慕容祈的不当一回事,但她似乎忘记了,眼前那位是东晔的帝王,“希望皇上能够认清事实,还辛妃娘娘一个清白。”
“有没有人告诉你,朕从未说过那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