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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老爷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宋倾画哽咽道,断了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丞相中了乌头的毒,暂时无生命危险。”
宋倾画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乌头,那不是剧毒吗,谁这般狠心,给老爷下毒?”
寻常人只知道“乌头”是剧毒,却不知乌头的量控制的好,它也可以是良药。
“夫人,下官有一事想问明白。”
“太医有话便问吧。”
“我想夫人把那日江湖神医来访的经过告知下官,丞相的情况并不乐观,还请夫人仔细回想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倾画瞥了一眼马总管,她没想到李太医问地竟然是这件事,想来也是马总管说漏嘴了。
“那日,老爷突然说胸口闷得厉害,休息了多时还是不见好,嘴唇却变得越来越苍白,妾身就差马总管出去找大夫,可他一会便回来了,还领了个神医回来,我们那会心里也是担心的。”说完,宋倾画垂眉低声道,“谁想,之后他给老爷按了一通,老爷就好了。”
宋倾画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她看到进屋来的曲珞汀一脸焦急之色。
“李太医,药渣里没有乌头。”珞汀过去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乌头的踪迹,药里只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都是些简单的草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用药。
这倒是奇怪了,难道真的有人暗暗给曲丞相下了毒药。
曲珞汀的目光锁定宋倾画,谁料后者反而一脸忧伤淡然,随后她的眼睛飘过慕容祈,那个话语少把玩着杯子的王者。
“那么,李太医,除了乌头还有什么药会导致这种症状或者说还有什么途径能用乌头而不被人察觉?”慕容祈开口问道,他的心里也很奇怪,丞相好好地,竟然有人对他下手,这人真是太大胆了,敢动他的人。
“乌头常被用于药中,可能误食,也有可能是别人特意为之。”
李医生的话语刚落,慕容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彻查相府,找出所有可能和乌头有关的东西。”慕容祈吩咐道,双手握起,暗叹一口气,这一回,他也找不出是哪种可能。
“不必了,药渣里有半夏,且用量很大,其它倒是没什么特别,骗钱的,不过也要谢谢他的半夏,要不然爹爹长期服用乌头,最后很难医治。”珞汀出言道,因为她在药渣里找到了半夏,半夏若是和乌头在一起必定是毒药。
这话出口所有人哗然,珞汀继续道:“有人有心为之,这样搜查是不会有效果的,还请皇上答应臣女严惩凶手。”
珞汀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宋倾画。
“朕答应你,在朕眼皮底下还敢有此动作,真是活腻了,路大人此事交由你来负责,没问题吧?”
“臣遵旨。”路惜言跪下授命,京城最近的动作有些大,看来太平不了多时,自己手头的案子又多了一件。
珞汀上前去察看曲未彦的情况,他的脸色仍然青紫,并未醒过来,眼皮却有些颤抖,好似快要睁开。
“曲小姐,无须担心,曲相已经脱离危险了,只需等药性过去,曲相醒来就好了,宽心。”
“谢谢李太医。”曲珞汀握住爹爹的手,有些冰冷的触觉通过掌心传递过来。
爹爹,你快些醒来。
“姐姐,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曲宛儿柔声道,上前来安慰珞汀。
“我留在这儿照看爹爹以防不时之需,你也累了,就下去休息吧。”珞汀的话外之音,让曲宛儿的脸红了一下,她一个大家闺秀,自然不会医术,只能干干地站在一旁抹眼泪。
“皇上,阿言,这儿没事了,我照看着便是,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朕原先来这儿是有事找曲相,倒是和你说也无妨,你且随朕来。”慕容祈盯着珞汀,那温柔的眼神让她的心又漏了一拍,莫名想起昨晚的醉酒,她的脸红透了。
她随了慕容祈出去,身后两道炽热的眼神刺透她的身子。慕容祈单独叫了珞汀,完全无视宋倾画和曲宛儿,这让她们心里不舒服。
这死丫头,果真和她母亲一般,狐媚子爱勾搭。
“皇上有何事?”珞汀问道,有什么需要这般神神秘秘地,把她单独喊出来。
“朕这里有太后的一道手谕,是给你的。”慕容祈展开手中的懿旨,交到珞汀的手里。
、第五十章 太后懿旨
“这是母后亲自吩咐交到你手上的,你——何时与朕的母后走地这般近?”珞汀看完懿旨上的内容,脸色变了变,内心纠结地深思道。
她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真的要嫁给他吗?
不知是体内的阴阳蛊的作用,还是自己本身对慕容祈没有抗拒,珞汀觉得此刻慕容祈的眼睛里有东西在吸引着她。
两人在相府的院子里慢慢地踱着步子,珞汀跟在慕容祈的背后,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位王者略带清瘦的背影,和记忆中映于雪地上的风华不同,想来皇上也并不好做。
只是师姐为何要传位于他?其实珞汀的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只是爹爹不让便不再问了。
此刻这个帝王身上的气息完全不似所日那般轻松,反而多了几分警觉,珞汀小心地掩藏着情绪,回答道。
“太后娘娘不过感激我解了她的毒,邀请我参加她的寿辰,不过这懿旨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另外昨晚的酒,臣女谢过……”
“如此便好,母后感激你是应该的,只不过她向来很少这般放下身段来请求别人。”
慕容祈自然是知道懿旨里面写了什么,不过她更好奇的是曲珞汀有什么值得太后亲自送来这懿旨,以这种强制性的方式来通知她。
他不知当他知晓缘由的时候,这一切都成了定居。
“怎么,我可不像你们宫里面的人肠子弯弯曲曲,兜来兜去,心底藏着些什么都不知道,皇上有什么话请直说。”
曲珞汀嘲讽道,若不是他和他母亲之间的间隙,自己也不至于被种下阴阳蛊这玩意儿,如今不知生死为何物。
慕容祈没想到珞汀这般直接,暗想这丫头还真是放得开。
“别忘了你欠朕的黄金,不来宫里当差怎么还呢?”
“你要我去宫里为你宫中之人治病?”
果真是小气鬼,句句不离三万两黄金,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值不值得。
“你以为呢,朕可花了三万两,不能买个周到服务吗,相府的事结束你便可以来宫里当差了。朕到时会同太医院打好招呼,记住,你是朕的御医。”
“臣女知道了,保准你的美人们万无一失。”曲珞汀咬牙道,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何况她要进宫里去调查一些事,这样反而方便了。
“少给丞相惹事,你看你气得他都来找朕抱怨了,一把年纪的身子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曲未彦偶尔也会同皇上喝酒聊天,最近总是抱怨珞汀那丫头的任性,无端又离家出走,还好去了路大人处诸如此类的话常常挂于这位重臣的嘴上。
“臣女又做了什么事惹地皇上这般关心,不劳您费心,臣女不小了,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珞汀瞪了一眼慕容祈,严肃道。
曲未彦是皇上的人,按理说整个相府都站在皇上这边,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太后之间剑拔弩张的局势,稍微站错位置就完蛋了。
慕容祈的眼角微微弯起,嘴角绽开,他想起昨晚那个在自己背上高歌的女子,如今这般神情站在自己面前,倒有些不适应。
她略带闪躲的目光还是没有逃过这个眼睛如鹰般的男子的眼。
“以后喝酒可别胡乱说话了,朕先走了,可别忘了来宫里报道。”慕容祈转身离开,留珞汀一人在原地。
难道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珞汀纠结道,完全想不出来自己酒后做了什么。
目送慕容祈的背影消失,珞汀展开手中的懿旨,自己端详道。
太后这么做一来无非是知会珞汀,她的寿辰上将会宣布珞汀和慕容祈的婚事,只是珞汀不想她这般着急。而来经由慕容祈的手送来,不过向他宣誓,曲珞汀是她的人。
奈何慕容祈并未察觉珞汀的怪异,只是因为她是丞相的女儿。
“小姐,老爷醒来了,夫人要奴婢来告诉你。”红红喘着粗气跑过来,她找了好几个地方才在这儿找到大小姐,刚才还目送了皇上的背影。
“嗯,我这就过去。”
珞汀回到曲未彦房中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只见宋倾画正在同爹爹说话,曲宛儿跪坐在一旁,这样的场景真的很刺眼,珞汀心想着有一日解决了宋倾画,爹爹该是会怪她的吧。
曲未彦的身子还有些虚弱,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刚醒过来的脑子还有些许糊涂,本就轻的说话声现在更听不清楚了。
“爹爹……”珞汀小声地喊了一声,走到床前。
“姐姐……”曲宛儿低吟了一声。
她从未见过这般脸色的爹爹,或者说她从未见过卧病在床的爹爹,她的心因为爹爹张合的嘴巴而疼,眼见的爹爹慢慢向他伸过手来,她的眼眶里早就溢满了泪水。
“阿汀,你回来了,让爹爹看看。”曲未彦握住珞汀的手,那只手还在颤抖。
“嗯,爹爹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乱跑了,再也不忍您生气了。”珞汀哽咽道,声音很不平稳。
“傻丫头,哭什么,乖了,别哭了,爹爹好好地。”
曲未彦温厚的掌心包裹着珞汀的小手,她觉得从未有过的舒心,这是十年来最温暖的时候。
“爹爹,我一定会找出那个纵毒之人,敢在相府行凶,真的是太过猖狂了。”说着,瞪了一眼宋倾画,正好迎上她望过来的眼神。
曲未彦摇了摇头,轻声道:“索性我没事,阿汀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珞汀未想到爹爹竟然想息事宁人,不禁有些奇怪。
“不行,若是她再害人该怎么办?”
“阿汀,这事交给路大人处理,刚才我已经见过她了,你就不要牵涉其中了。”
可是阿言调查,我怎么可能不牵涉其中?
珞汀本想再说,可曲未彦不让她继续,他轻轻地咳嗽起来。
“老爷,你先休息着,我让下人准备晚膳。这丫头今天也累了,先让她去休息吧。”宋倾画柔声道。
“嗯,你们都下去吧。”
珞汀见宋倾画如此,想来她的心里早就谋算好了,只是爹爹为何这般,难道他知道这毒是宋倾画下的?她也不确定是否是宋倾画所为,然而若只是下乌头,对方的用药反而有些微妙,她如何算准乌头的用量来控制这一切?
、第五十一章 消息
“姐姐——”
珞汀走出房间的时候被曲宛儿叫住,她转过身来,眼瞧着极不耐烦的宋倾画也停了下来。
“姐姐,宛儿请求你留在府里让娘亲照顾你把,我想爹爹定然会高兴我们能相处愉快。”曲宛儿放低音调,恳切地说道。
“宛儿,不必求她……”宋倾画想说些什么,不料曲宛儿立马打断她的话语,音调中充斥着恳求。
曲宛儿道,眼里流露出一些惋惜,噙着泪水:“娘亲,姐姐是我的姐姐,也是您的女儿。宛儿知道您想说什么,可姐姐自幼失去母亲,您不能对姐姐那般严厉。”
珞汀抱手看着眼前母女两一唱一和,真不知这是唱得哪出。
“姐姐能搬回府里来住吗?”曲宛儿绕了一圈,终于说出她的真实目的,只有曲珞汀在府里的时候,她们才有机会直接下手。
珞汀笑道:“我还得照顾爹爹,再说这儿是我家,不住这里住哪里?”
曲宛儿被珞汀的眼神怔住,她没想过珞汀会这般回答,神色变了变,身子往后倾:“这样也好,娘亲,你说对吗?”
宋倾画应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在我眼皮底下,看你还怎么活。
珞汀并未多加理会,转身往院子走去,顺便吩咐福伯把清一接回府中。
东晔的秋天似乎比雪山更凉一些,珞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往院子中走去。早有一抹黑影立于屋顶上,见珞汀往这边来,立马飞身落下。
“血煞见过主子。”真是效率,不过小会的时间,血煞从收到珞汀的信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
“起来吧,查地怎么样了?”珞汀进屋关上房门,坐于上位问道,从曲未彦中毒的时候开始,她便遣了血煞去调查宋倾画和黑面人鬼厉。
“丞相中的是“睡魇”,这药主要以乌头粉为主,不过是慢毒。”
“睡魇?为何我没听说过。”珞汀算是用毒界的高手了,却并未听过这种毒药,一时陷入了沉思。
“隐族的毒药,东晔不常见到,这药定然出自隐族人的手中,属下调查过宋倾画,那天的黑面人是隐族长老之一——鬼厉。”
“毒果真是她下的。血煞,你可有解药?”珞汀思索着,果真宋倾画想一步步把爹爹的身子搞垮,真是狠辣的女人。
“属下带过来了。”血煞将白色小瓷瓶递给珞汀,幸好血衣带着隐族的大部分解药,如今才不至于慌乱,他见珞汀的眉头紧皱,那模样让人心疼,他甚至有些后悔让珞汀来担当,他同样猜不透雪女是怎么想的。
“我爹倒是无碍了,这样可以清除他体内的毒素了,谢谢你,血煞。”
她是真心地道谢,血煞倒是不好意思了,他隐于面罩下的脸有些红了。
“最近隐族的活动也多了,主子千万小心。”隐族之人的危险程度远远超过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