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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军的曲音需要有画面感,所以需要你来为我伴舞,不知曲小姐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姑且曲宛儿答应伴舞,那样的琴音她又如何受得了,而让东晔的相府之女为人伴舞,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曲宛儿此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踌躇着该如何回答。
“这未必需要伴舞……”
“哀家倒是觉得不错,你觉得呢,宛儿?”
慕容祈还未说完,太后娘娘立马打断了他的话,笑眯眯地看着曲宛儿。
曲宛儿暗想,她必须做了抉择,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她的目光掠过曲珞汀,顿时有了结果。
“家姐的舞姿可谓上乘,宛儿还是不要在这边丢脸。”
话语间将目光投向正在喝酒的曲珞汀,回答道。
“哦,珞汀的舞姿哀家也未见过,倒真的想瞧上一瞧。”
曲珞汀方才发现好些人的目光都顺着太后娘娘到达自己这儿来,放下手中的酒杯,慎慎地看了慕容祈一眼,又转向凤晋夜。
求救的目光并未换的同情,糟糕,自己什么时候舞姿倾城了,这个曲宛儿真的是能胡说。
接收到珞汀喷火的眼神,曲宛儿非但没害怕,反而更加大胆地回过去,她咬定了珞汀不能拿她怎么办。这个机会若是自己把握了倒也好,但却是个丢人的机会,她自然要将这一切抛给别人。
“曲家的小姐还真是不一般呐。”白卿卿此刻要烧起的眼神落在曲珞汀的身上,话语虽是赞美却是包含嘲讽,她当然认出了曲珞汀,那个害她在寒风中站了一晚上的女子。
这倒好,送上门来,看她怎么整她。
曲珞汀暗想,完蛋了,自己哪里会什么舞蹈啊:“太后娘娘,臣女的舞姿实在难登大雅。”
“无事,不过是为哀家的寿辰助助兴,皇上,你说是吗?”
“嗯。”慕容祈点点头,那架势似乎也很期待。
太后娘娘的心思莫非是要曲珞汀出出风头,再宣布她与慕容祈的婚事,但她似乎忘记看当事人的目光,自己拿捏主意,太后娘娘完全没有意识到珞汀的出身。
珞汀急忙在脑海中搜索着,咬牙上了台,看来只能这样了,她顺手要了凤晋夜腰上的佩剑,发现那家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瞬变怒气爆满。
“臣女献丑了。”珞汀抱拳。
“希望你好好配合我。”白卿卿轻声擦过珞汀的耳边,在一旁琴案边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双手扶上琴,乐音从指间流出,只一个音符就让全场都安静下来,那是直达灵混的震撼,仿佛有一把利剑直击你的胸膛。
珞汀站在台上,半天挪不开步子,有什么压制住她的心脏,握住剑的手颤抖着,她已经指挥不了双手,动弹不得一般。
一串声势浩大的曲音过去,转而恢复了些许高山流水的平静。
珞汀方拔出剑,配合着曲调,舞了起来。方才醒悟过来的人们,转眼看向舞动起来的珞汀,他们此刻的心早就被白卿卿的琴音所折服,很多人都为珞汀捏了把汗。
白卿卿嘴角的笑意更肆,眼神挑衅地看向珞汀,不时变换着曲子的音调。珞汀勉强能够跟上调子,快速舞动着手上的剑,越来越快的曲子,珞汀手中的剑也随之变快,剑光闪过,刺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慕容祈并未被白卿卿的曲子所迷惑,这会眼睛更是迸发出惊奇的光芒,珞汀的速度、剑法交错在一次,的确是很好看的舞蹈,刚柔并用。
吸引他的不是这美妙的舞,而是她用剑的方式,同顾弦歌如出一辙的招数。
曲珞汀、顾弦歌,她们竟然出自同一脉。
曲子以前所未有的强势以及速度从白卿卿的指尖流出,她暗暗佩服跟上节奏的曲珞汀,本来打算刁难一下她,却发现那抹舞动的身影越发来劲。
只见她的速度以及能够幻化出影子,随之而动,不断旋转,白卿卿亦是十分惊讶,她慢慢结束手上的音调。
她的眼中抑制不住的惊讶,曲珞汀,这女子,看来是自己小看她了。
大家都沉浸在这场表演之中,说不出的震撼,唯有慕容祈和凤晋夜,二人眉眼中流动着笑意。
一曲终了,珞汀稍一鞠躬,实在是已经虚脱了,这白卿卿还真是可怕,方才若非她留了心眼,估计早就被她的魔音所蛊惑。
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少不了擦出了火花。
曲宛儿这回真的被气死了,她没想到曲珞汀反而因此出了一把风头,悔得肠子都青了,这让她更恨曲珞汀,她默默地接受了来自母亲宋倾画的眼神。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第五十七章 赐婚
白卿卿起身:“本将军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未曾想过闺中之人竟也能舞出如此气魄的舞蹈,当真佩服。”
“哈哈哈,白将军的曲艺真是可以绕梁三日,朕真的是此生无憾了。”
慕容祈笑道,然他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珞汀身上,女子因为过度损耗而显得体力不支,这会强忍着喘着粗气。
“谢皇上夸奖。”
“哀家倒觉得珞汀舞地甚好,整个人看着可精神了,来,好孩子,快些回席坐着。”太后娘娘称赞道,珞汀确实跳得很好,不,应该说,珞汀的武功招式很美,很适合表演,尤其那速度碰击出来的幻影。
“臣女谢过太后娘娘的赞赏。”言毕,两人都回了席间。
白卿卿走过去,大气地落座,方才的惊讶并未褪去:“那名女子你认识吧,晋夜?”
见白卿卿这般问道,凤晋夜本不打算隐瞒,突然笑意盈盈,说道:“何止认识,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说完一饮而尽杯中酒,愉悦之意撒满席间。
“你看上她了?”白卿卿自知失言,然此话已经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她也希望能够得到凤晋夜的答案。
凤晋夜不自觉地朝着曲珞汀笑了一下,回答道:“我想我该是不自觉地爱上她了吧。”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曲珞汀英姿飒爽,与他并肩抗敌的时候,她的眼,她的笑都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自觉地想起她的眉目,原来曲珞汀已经印刻在他的心中,就这样瞧瞧地。
极其轻声,然白卿卿恰好能够听到,她的目光亦探究地看着曲珞汀方向,那个女孩还那般不懂事,武功虽好,却看不出任何闪光点,最讨厌的是那晚。
想起来就生气,白卿卿暗恨道。
“春来我们的婚事,希望你能记得,放心吧。我不会对她动手的。”白卿卿像是在保证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她喜不喜欢你还不一定呢。”
珞汀的目光落在慕容祈的身上,那般灼热,她自己也不知道,看着慕容祈总能让她觉得莫名的心安,这种感觉从那晚醉酒开始一直萦绕在心间。
凤晋夜的眸色暗了暗,继而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般善妒之人,我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卿卿,家族利益是一回事,你的幸福也是一回事。”
“嗯,我知道,晋夜。”白卿卿淡淡地回应道,从小到大,除了家中的哥哥们、她的随从属下,她很少见过别的男子,可以说她一直追随着凤晋夜,从未试着接触别的人。
自己是否真的太过封印了自己?白卿卿怀疑道,然家族之中的人定不会放弃和北寒皇族的联姻,自己到底该置于何处?
宴会还在继续,贤妃站了起来,对着太后道:“臣妾知道母后素来爱听戏,遂安排了几出,这会还在准备。”
“贤妃有心了,哀家倒是好些日子没有听戏了,好孩子。趁着这空挡,哀家有一事要向所有人宣布。”
慕容祈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很少这般严肃的在大庭之下宣布事情,除非那件事十分重要,不过他的心底隐隐猜出,这或许和劝他立后有关,都过去两年了,后。宫不可一日无后。
曲珞汀像是触电一般,在太后娘娘说出这句时,她能够料想到,太后娘娘该是要说她的事了,那股奇怪的别扭感越来越盛。
“母后,不知是何事?”慕容祈问道,双眸里满是探究。
“好皇儿,哀家指望着抱孙儿,当然得加紧为你立后。”
“立后”二字立马的效果无疑于一枚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这个话题是东晔的禁忌话题,也是人们盼望知晓的话题,家中有女儿的大臣都希望能够把女儿送入后。宫。得皇上宠信,步步青云,后位的空缺对他们无疑是最大的诱惑。
而今,太后娘娘提及此事,所有人都来了兴致,竖起耳朵听。
慕容祈的脸色变了又变:“此时谈立后,未免太过草率了。”
“难道皇上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曾经要哀家给你时间,然一年一年过去,哀家又有多少年可以等。”
太后的话毋庸置疑,她的语气亦是强硬,丝毫不容慕容祈反驳。
“儿臣并不想立后。”慕容祈亦是斩钉截铁,眼见得二人就要争论开来。太后突然转了口气。
“谁说哀家现在就要你立后,哀家再给你半年时间,不过你要答应哀家一件事。”
慕容祈仿佛松了口气:“母后请讲,儿臣自然答应。”
太后果真厉害,她并不想直接立珞汀为后,不过是以“立后”来激慕容祈,顺而引出珞汀这事。
“哀家曾经和曲相讨了一门亲事,如今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慕容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同曲未彦定下的亲,为何自己从未听说过,而今日曲未彦卧病在床,并不在此。
太后娘娘这一席话出口,宋倾画母女瞬间点燃斗志,她确实听过曲未彦讲过此事,不过只是寥寥几句,而今此话从太后娘娘嘴里说出来,她看着曲宛儿,眼里满是激动之意。
“为何儿臣不知?”
“哀家和曲相早些年定下的,只等着他家小姐长大,谁想竟然忘记了,不过如今记起也不迟,曲相家的女儿当然配嫁入皇家。”
底下的人纷纷对曲宛儿投去羡慕的眼神,四周有些许议论声,曲宛儿故作害羞地低下了头,心中难掩激动,眼角带笑。
“如此这般,儿臣没有异议。”慕容祈的目光却落在了珞汀的身上,他观察着这个女子,从太后说出这些话,她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并未有太大了波澜。
“那好,传哀家懿旨,为你和珞汀定下这婚事,下月十五是黄道吉日,成亲之事就搁在那晚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所有人听到“珞汀”二字时都感到十分惊奇,好些人还不知道珞汀是谁,大多数人还是惊奇为何不是曲宛儿。
珞汀的脸色并未变化,依旧淡淡的,无视所有投向她的目光。
这会她才感觉到一个人的无助,她甚至不知道该找谁来诉说自己心中的秘密,太后就像一条毒蛇盘踞在自己的心上,稍有不慎,不止自己死亡还会连累他人。
现在,她多希望路惜言能在这儿,可她有事不能在这儿,举目望去,自己在这儿似乎只有一个路惜言,还有卧病在床的清一……
她的眼底染上悲凉,她想起了白玄老人,想起了很多往事……
宋倾画和曲宛儿这会的脸色从天堂跌到了地狱,眼中满满都是怒火。宋倾画的心中更是不甘,为何是她,这个小蹄子,她的母亲抢了曲未彦,她还要抢走慕容祈。
宋倾画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自家女儿,不解为何太后会偏向曲珞汀,这个刚才雪山回来的女子。
、第五十八章 血染白裳
慕容祈此刻心中非常的乱,他小声地对太后道:“母后,珞汀还是个孩子……”
太后完全无视他的申诉:“哀家已经决定了,而且哀家已经宣布了,皇儿这是要忤逆哀家的意思?”
群臣跪下,一片贺喜之意。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当事人皆是完全不在状态,而好些人心中则是满满的愤怒,嫉妒的目光仿佛能把珞汀刺穿。
“哀家今日高兴,贤妃可以让戏班子开唱了。”仿佛刚才只是宣布了一件小事,太后娘娘又端坐在高位,她知道慕容祈是没法拒绝的,故而安了心在这儿这时宣布。
“儿臣谢过母后的安排。”慕容祈的心中隐隐察觉有些异样,然心口却是有股淡淡的喜悦,仿佛要冲出心田。
他看着曲珞汀,这个认识不久的女子,虽然宫中很多人之前从未见过,然这回总有些不一样,且不说珞汀是曲未彦的女儿,就冲她的样子,自由自在的,他也不忍将她禁锢在宫中。
复杂的心思,太后是打定他不敢反驳的,慕容祈深叹一口气,拿了酒杯喝了起来。
慕容祈已经无意在听戏了,而珞汀压根听不懂戏文,两人都在神游。
慕容祈也很奇怪,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多愁了,为何要在意这事,不过都是太后的安排,然曲珞汀那双明亮的眸子,醉酒之后略带迷糊的眸子却一直出现在眼前,扰乱了他的心。
他微蹙着眉头。
同样心绪烦乱的还有凤晋夜,当听到珞汀和慕容祈的婚约时,他的眸子更暗了,整个人都染上一股悲伤,然瞬间又恢复过来。
他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曲珞汀,心中似乎有些治愈。
何时自己也因为一个人而有悲伤的感觉了,他摸着心口想,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白卿卿见他一直不说话,开口道:“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你若是喜欢她,大可试一试,不战而败,这不像是你的性格。”
“呵呵。感情的事不是战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