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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珞汀心想,不过她早就收起了那一份同情。
“贤妃娘娘,看看这耳环,你可有印象?”珞汀问道,拿出耳坠放在贤妃的眼前,效果很好,贤妃立马安静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耳坠,惊讶地看着珞汀。
“这是你的吧?”珞汀说道,贤妃立马变了脸色,一旁的小青会意,她们家娘娘心神不宁地找这个耳坠,看来这意义非比寻常。
贤妃眼底的惊诧完全落入珞汀的眼中。
“推玉娘入湖的人就是你,贤妃娘娘。”珞汀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完全震撼了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她说不出话来,只能阴毒地对上珞汀的眼睛。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耳坠可不是一个,而是一对,何况还是皇上送给你的。”后面那句完全是猜测了,可是见贤妃的表情,珞汀知道她并没有猜错。
被绑着的女子恢复了平静,可内心却是极其恐惧,珞汀已经知晓了一切,挂不得,慕容祈会知道,原来都是眼前这个女子害的。
贤妃这下子更恨了珞汀,双手无法动弹,仇恨的种子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慢慢生根发芽。
“本宫想,你也不会这么笨的承认,只是你已经失了皇上的信任,你还有什么?”RS
、第八十九章 灯火映红颜
你还有什么?
这话说的很直白,但却是事实,谁能否认呢?
女子惨白着脸色仰起了脑袋,瞳孔溃散,所有的精神支柱都断了,那般苍凉地看着珞汀。这眼神真是招人疼呢。
“很多事情,你得想明白了,本宫逼不了你,可是你敢做了就得知道,恶有恶报。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歹毒的心肠付出代价的。”
从未想过珞汀有一日也能说出这般狠辣的话,珞汀围着贤妃转了一圈。
地上的女子想了一会,才慢慢地开口,心底堵了一口恶气:“那么曲妃呢?你还有什么?本宫自认这次败给了你,可是你又能从皇上那里得到什么?”
贤妃看着脸色微变的珞汀,知道自己踩准了她的痛点,继续道:“你爱他吗?你知道日日夜夜只为了等他一个回眸的滋味吗?呵呵,你以为现在有太后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女子放肆地笑了起来,仿佛要将这么多年压抑的情感完全爆发出来:“不,你错了,你什么都不懂。别忘了,对于我们而言,你,曲珞汀,永远是个后来者。”
珞汀被堵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静静聆听着这个女子的由平静的诉说到咆哮,完全丢弃了这些年保存下来的休养。
“你以为就凭你也能在太后和皇上之间游刃有余?别笑话了。不管你怎么做,在皇上的心尖放着的那个永远不会是你,你和我一样。充其量不过是一枚棋子!”
“你给自己的定义真的只是一枚棋子吗?贤妃。”珞汀开口,声音有些哽咽,这个女子说的所有事她经历的,同时也是珞汀正在面对的。
“这个认知从一开始入宫,就该有了。什么幻想都不该抱着,要不然你也像我一样,走入极端,然后看着自己手染鲜血。”
这个时候。珞汀才发觉贤妃并没有那么讨厌,只不过,一个女子被逼迫到了何种境界才能做出这些事。
珞汀心寒。
“很快,你也会像我这样手染鲜血,不管是你愿意的还是不愿的,杀人才是保住自己最好的退路,怎么。怕了吗?”贤妃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笑颜,这个丫头到底是嫩了点。
“怕?贤妃娘娘知道本宫这双手染了多少鲜血吗?”
珞汀的声音冷冷地,冷透了整颗心脏,同她比杀人,贤妃简直太弱了。
“本宫从六岁开始,杀了第一个人,之后慢慢地。慢慢地,杀了太多太多的人了。贤妃娘娘别怕,本宫是不会杀了你的,本宫杀的只是那些该死的人,那些想要我命的人,你,还没到那一步呢。”
贤妃被这充满魅惑的尾音所迷惑,珞汀这一句完全吓到了眼前的人,贤妃不过是想给珞汀一个下马威,无奈被这个丫头轻易反驳回来。
“你想做什么?”贤妃惊慌着。身子不断地往后退,颤抖着身子,她以为珞汀要拿她开刀了。
“你慌什么,不过是给你松绑罢了。”珞汀轻轻地松开绑住贤妃的绳子,眼前的女子方才回过神来。感情这丫头一直以来就没打算对自己做什么。
想到这里,贤妃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其实今日你大可不必在这儿。”贤妃说道,“皇上既然开口了,本宫没有不做的道理。这事终究还是本宫的错。”
那一句话出自贤妃的嘴里还真是有些难得。的确是贤妃为之,这是事实。
“本宫本就没打算惩罚你,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最后这个黑锅注定本宫来背。不过,无碍,本宫从不奢求,名声于我,如敝履。”
珞汀淡淡地开口,这番透彻的话其实也只是在贤妃咆哮的时候才想通的,自己到宫里来不为了名声,不为了凤位,很多的东西都不必在乎。至于,慕容祈,她的心还是不够明澈。
“你当真不追究?”
如果珞汀将这事禀报给太后,贤妃轻则降位,重则打入冷宫,无论哪一点,对后、宫那些人无疑是最大的好处,只是珞汀现在不打算这样做了。
说到底,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不是自己心肠软,而是贤妃这样子,同在冷宫没有什么差别,自己何故多此一举,何况,这个情况似乎是某些人愿意看到的。
“本宫说一不二。你大可不相信,这个我还是还给你,好好收着,以后布局的时候别把自己算计进去了。”珞汀将耳坠子交还给贤妃,女子显然还很诧异。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本宫。”珞汀道。
“你这是同情我?”贤妃愣了半天方才想明白,问道。
“同情还是什么,你自己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就这样放过我,别忘了我可是栽赃你的罪魁祸首,推玉娘下湖的就是我,谋划许久想要害你的人,你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了?”贤妃想来情绪还是有些激动,她以为珞汀会狠狠地责罚她,会报复她,却没有想到珞汀居然不计前嫌。
这女子,果真是率真啊。
珞汀点点头:“你不信我?不过本宫从来没那么好心,你被人利用了,还要承担这些,这对你不公平。”
这话说完,珞汀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了,公平,后、宫之中谁的权力最大,谁就主导了公平。
“你还没想明白?”
“妹妹的意思是,是有人要陷害我?不可能。”贤妃随即失了脸色,的确不可能,“这是我自己主导的事……难道……”
难道一开始,玉娘就是个幌子。
珞汀会意地点点头,若不是玉娘拿了自己的玉佩,而自己恰好又拿到了贤妃的耳坠,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而让她想到这一点的原因,则是,这耳坠根本不是玉娘扯下来的,而是后来有人为了混淆视听放回去的。
那人,才是最终的受益者。一石二鸟,也难怪贤妃没有看出来,那人善于运用人的心里,布局行事,可谓滴水不漏。
珞汀能够识破,还是靠着贤妃的心并没有坏到一定要珞汀死的地步。
“那人是谁?为何要这么对本宫?”贤妃慌到,原来自己不过是为了他人做了嫁衣,自己还这么傻,简直可笑。
“不管是谁,都是宫里头的,以后凡事小心,若总是想着恶事,那便要做好迎战的准备。我想这一点,贤妃娘娘定然比我清楚。”
“那么,你呢?曲妃做这一切又为了什么?本宫是不是该做好同你开战的准备?”贤妃笑道。
“你……不过是同你说说,你若真想与我开战,最后收益的必定是他人。”
“那么曲妃今日是来与我结盟的吗?”
珞汀摇了摇头,她从未想过要结盟,不过若是说她一点目的都没,谁都不会相信,说到底珞汀还是相信贤妃并没有坏透,多一个友人比多一个敌人好太多了。
“并不是,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做这些,至于原因嘛,暂时还没有想清楚。”
贤妃淡淡地笑了一下,并未再执着于这个,其实知道或者不知道,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妹妹喜欢皇上吗?”冷不防贤妃问了一句,珞汀尴尬地坐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说,心底却有了一些慌乱。
“哈哈,看着反应,妹妹是暗暗地喜欢上皇上却不知晓呢。”贤妃转而变成爽朗地笑,她打心底里厌倦了伪装的日子,被别人拆穿也是迟早的事,不过她没有想到珞汀竟然这么做了。
不过方才慕容祈说得话还留在耳边:你若是承担得起后果,大可动珞汀一根寒毛。
想来眼前这个女子对慕容祈是不一样的吧,可惜她似乎还不知晓,就连慕容祈也不知道,倒是让贤妃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晰。
“喜不喜欢都是一辈子,不是吗?”
“你真想的明白?这里本就谈不开爱或者不爱,即使爱,也得不到回报,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贤妃看着她,目光温和了太多,真像是两个朋友,可惜珞汀与她并不熟识也不打算与她熟识。
“嗯,我懂。”珞汀轻轻地回了一句,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贤妃经过这件事似乎看得更开了,可是她知道她抛却不了对慕容祈的爱,哪怕是眷恋也罢。
从贤妃宫里回来的时候,珞汀一直趴在桌子上,脑海中细细地回想贤妃的那句话。
你喜欢慕容祈吗?她问她自己。想了好久好久,依旧没有答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殿内的嬷嬷丫环们忙碌着掌起了宫灯,来来往往忙碌的身影落在珞汀的眼里竟然觉得很充实。
“皇上……”清一想要请安,却被那刚进来的男人挥手制止了,示意不要打搅她。清一默默地退到一边,慕容祈就那么站着,背着外头一丝亮光,静默着。
殿内某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趴在桌子上,对着宫灯。
灯火盈盈映着容颜,这一刻天地静谧,慕容祈心底竟然生出几丝安宁,心底不忍去打乱这幅画。
珞汀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直到肚子开始有了反应,她才察觉自己像个死尸一般趴在那儿已经很久了。
她起身的那一刻,看到慕容祈站在那边,那般安静的站着,仿佛从未移动过身子一般。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番外赠小八。
娘亲曾经问我,愿得何人,共谱佳缘?那时年纪太小太小,小的不能理解娘亲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做“佳缘”?
'师徒情缘'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曲珞汀,东晔帝都人士,生卒年不详【啊喂,开玩笑的】
从我记事起,脑海中停留地便是这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白雪皑皑数千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色,我知道,这一方净土叫做雪山。
白玄来人是我的师父,这个人更像是无预兆的闯入我的生活,我的记忆,从此每一个影子里都有他的存在。
初见时,我着一身白衣,爹爹将我送来雪山便再没有过问我的情况。那会自己的心还沉浸在失去娘亲的悲痛中,我就那么笨笨地站在冰雪之下,同这浩大的天地融为一体。
雪花朵朵飘落在我的肩上,绽放,婉转,每一刻都是美好的。
我真正见到白玄老人的时候,已经手刃了一只白毛的狼。那家伙虎视眈眈地盯了我好久,在等待我倒下的那一刻,它终于冲了上来,我们的搏斗,终究是力量悬殊,不过我从来没想过用蛮劲去赢它,我用了计谋。
虽然狼是极其聪明的动物,尤其是雪狼。
师父就是在那一刹那出现的,带着几分英姿,可从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更多是赞许,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赢得了白玄老人的认可。
久而久之。伴随在身边的是日复一日的练习,年复一年的试药。那一天,晕倒在雪山密室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一个师姐,一个位高权重的师姐——顾弦歌。
师父平日里并不约束我们,兴许他也知道,这冰天雪地里不会出现什么乐子,倒也随了我去。
师姐的性子和我有几分像——我们都很较真。说得难听一些,我们都认死理。
学医的路是寂寞的,这种寂寞我倒是很享受,师姐从东晔过来之后,我的生活中渐渐多了几分消遣,我拿出自己最爱的玩具——一条翻绳,这是娘亲教会我的东西。我手把手地教师姐。最后这根翻绳也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玩物。
师姐的性子变得越发的冷,常常在冰室发呆,眼睛失去神采地盯着冰块;从师父那边听说,东晔皇帝有意让师姐学习朝堂之上的东西,又为师姐找了最好的老师,当初的东晔战神——容祈。也就是后来的东晔帝君:慕容祈。
而我呢。手刃的野兽越来越多,甚至是人。我的眼神慢慢变得冷下来,师父劝我,妄图暗杀他的人都交由他处置,他不想我的双手沾满鲜血。
记得那几年,我淡然地把玩着手里的毒虫,冷冷地回道:师父莫怕,徒儿会保护你的,杀一只蜘蛛是杀戮,杀一个人同样如此。
我从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只知道师父是疼爱我的。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保护师父和师姐。
直到那一日,我方才醒悟,杀戮并不能终止什么,杀戮只能带来更多的杀戮,而我也在那一日,见到了传说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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