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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准备”,南风大声吩咐,将士们刷刷将箭头带火的利箭纷纷瞄准了一车车的稻草,“放箭”,稻草上原先已经浇上煤油,遂箭头一碰到稻草瞬时燃遍整车稻草。
在风的吹刮下,火势迅速蔓延开来,一下子便烧到了邪军,新月停手,让将士们朝里泼油。大火烧得通红,倾刻间吞噬了邪军,只余下野兽般的嚎叫。
很久很久,将士们惊愕地看着如野兽般挣扎嚎叫的怪物,久久不能回神。
待一切鬼哭狼嚎都平息,尘埃落定,只余下一地死灰。
这一仗以后,离新月名震天下,东堂季退守嘉玉城不敢轻举妄动,与璃月军僵持嘉玉城。
嘉玉城,东堂季听闻不仅吃了败仗不说,三千至尊铁骑全军覆没,连自己的第一使者红魔也战死了,当场庞然大怒,一掌当即击毙前来汇报的将军。
“废物,连最不济的璃月军都打不过,你们还号称所向披靡的玄衣军,损失了本王的三千铁骑不说,还敢狼狈逃回来”,东堂季指着一身狼狈退回嘉玉城的将领们劈头就骂,见他们丢盔弃甲急着逃命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面对东堂季的指责,玄衣军将领们心里不服气,但是还是不得不请罪道,“大王息怒,不是末将无能,是那璃月军实在诡计多端不按常理打仗,我等皆摸不着头脑,看不出他们下一步如何打,他们人多势众,将我军绕晕,待我军筋疲力尽之时才狠狠地打,这才使得我军惨败,若论实力,正面交锋我军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还不待那出头之人说完,东堂季黑着脸一脚将其踹飞出去,“混账,还敢跟孤王论实力,有实力的话就不会惨败了,输了就是输了,孤要的是结果而不是你们的狡辩,还说玄衣军天下无敌,竟然输得一败涂地,废物”!
玄衣军表面恭敬不敢再出声,个个都低眉顺眼,但是心里却暗暗不服气,东堂季一贯用武力威慑压制他们,遂玄衣军多是貌恭而不心服。
另一边,璃月军士气高昂,全军狂饮高歌庆祝打了个漂亮的胜仗。
新月本来也是与军同欢畅饮的,当大家都喝得差不多时却寻一处安谧的地方,独自一人对月小饮起来,斑驳的月光洒在白皙的小脸上,泄漏了淡淡的思念和迷茫。
掏出已经摸了千百遍的龙凤佩,青色的荧光酸涩了眼睑,一滴清泪滑落眼角,很快被幽黑的夜掩饰掉。
三年了,思念如一颗种子般发芽茁壮成长,已经渗入骨髓里了,挣不脱,放不开,每当夜半无人时,总会思念曾经温暖的臂膀。
一缕相思缠绕千百遍,往昔的容颜越来越清晰,梅树下,花落成蝶,那承诺犹在耳边回响,温暖的怀抱让寒冬温馨浪漫,温柔的目光似水的深情让她眷念不忘,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举杯问月,何时会有相见期?月不语,相思遥寄千万里。
拿起一壶酒猛地灌进咽喉,就让她醉一次吧,醉了或许能够回到过去,伸手就能触摸到他的脸颊了。
酒壶一下了便被一只大手夺过去了,抬头就看到南风气愤又关心的脸,新月晃了晃晕晕的头,笑呵呵道,“师兄,你来了,来陪我喝一杯”。
南风丢掉手中的酒壶,扶着新月的肩膀摇晃着,责备道,“你看你,喝醉成这样,要是被将士们看到成什么样子,你到底怎么回事,没事偷着借酒消愁”。
新月望着南风,忧伤的瞳孔变得晶莹,流下两行胭脂泪,哭着脸,用食指指了指心脏处,“很痛,这里很痛你知道么”,说着便呜咽起来了,“我想他了,师兄,你能理解么”?
南风低头将一脸受伤的新月搂在怀着,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哥哥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相思愁煞人的滋味,你所说的他便是玉无殇吧,哥哥早该猜到的,那样举世无双的人才能配得起你”。
瞥见不远处有两道人影闪动,南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轻语呢喃,淡淡叹了一口气,“难怪你明知柳世朝和蒙钰对你有情,却总是无视他们的目光,原来你已心有所属,你看上了那样出色的人,别的人又岂会入得了你的眼呢”。
两个都是风华绝代的人,肩负重任,注定了难以相守。
新月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南风无奈地抱起新月送回她的营帐里,打了盆温水帮她擦拭脸颊,只听得新月醉梦中轻轻地喊着玉无殇的名字,带着哭腔,南风摇摇头,心疼地帮她抚平微蹙的眉头,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呐。
次日清晨,新月悠悠醒来,抚了抚晕晕的额头,恍然记起昨晚自己喝醉了,是南风送她回来的,一夜碎梦,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南风端了一碗清粥进来,看到新月醒来,笑了笑,“洗把脸吧,我熬了些药粥,喝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昨晚你什么都没吃就喝得烂醉,想必现在很头疼吧”。
新月伸了个懒腰,感觉又回到以前师徒三人在药谷里的日子,南风每次都这般贴心,知道自己身子不好,每天都会熬一碗药粥过来叫她起床。
洗漱过后,坐在桌前端起药粥享受地吃一口,安然地笑了起来,“师兄熬的粥还是和以前一样爽口,但是跟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样了”。
南风坐在对面看着新月喝粥,“那时你体虚,现在你体寒,用的药自然不一样了,我替你把过脉,你体内的寒气已经被驱除得差不多了,是有人用了大量珍稀的药材帮你调理过了吧”。
新月点点头,“在青玉国的时候,吃了很多稀世名贵的药材,这才将体内的寒气散去的”。
“玉无殇率军进ru西楚了,开始大规模收复被中宋占去的城池,不用多久整个西楚便归入青玉国的版图了。”
自中宋出兵西楚,三年内迅速占领西楚大半的江山,西楚危在旦夕遂求助于青玉国。
六月,玉无殇发兵二十万助西楚,分三路人马,玉无殇亲率十万人马故意声势浩大地向中宋发兵,当中宋的大部分兵马急忙赶回去之时,临风、踏云领五万人马在途中险要地势设伏,第三路五万人马在落霜、冥雪的率领下直接进攻在西楚的中宋兵马。
玉无殇此计深深重创中宋兵马后,二十万兵马汇合齐力围剿残留在西楚的军队,迅速收复沦落到中宋国的城池。
“我知道,他有他的责任和报负,龙渊以为联合了中宋和东堂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他太小看玉无殇了,玉无殇的实力不止只是会打仗这么简单。”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东堂已经派兵支援玄衣军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到达嘉玉城了,到时候东堂季就会狠狠进攻璃月了,师妹是否已经有注意了?”
新月淡笑,慧眼黠光,自信一笑,“援兵又如何,再精锐的部队我也要击垮他们”,对上南风疑惑的目光,新月轻狂一笑,“惹上我的人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师兄拭目以待吧”。
一连几天晚上,嘉玉城里的玄衣军总是在半夜时分遭袭击,扰得他们不得安宁,不是军营里有人放火就是有人被毒蛇死,据说半夜里会有女鬼飘荡而过,就连白天也会有人无缘无故中毒身亡,防不胜防,搞得人心惶惶,五天内就有近一千将士伤亡。
新月召集几位将领在大帐里议事,看着青衣传回来的消息,新月抿唇,将纸条递给南风看,南风一看里头的内容也不禁幸灾乐祸道,“现在玄衣军士气低落,经青衣这么一搞,现在连作战的心思都没有了,玄衣军一向对东堂季有所不满,特别经过月河一战后,东堂季斩了几位将领,更加激化了他们的矛盾,嘉玉城很快不攻自破了吧”。
第068章:一别经年,青丝成盏(二)
南风得意地望向新月,众人也高兴地看着她,新月点点头头,“嘉玉城我们很快就会拿回来,必须赶在他们的援军到达的时候收复,孤王决定今晚行动”,说着便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下复道,“进攻嘉玉城之前孤王必须先救出一个人,遂今晚我先秘密潜入城里,众位将士听候信号再行动”。
“师妹要救东堂季身边的那个帮我们传递消息的人?”
南风皱眉,显然不乐意新月孤身一人闯龙潭虎穴,嘉玉城到处是东堂季的眼线,万一有任何闪失可怎么办?
新月点点头,香儿那丫头的境况肯定不是很好,东堂季是何等残暴之人,怎会善待于她呢,她仍记得一提到与魔尊有关的香儿便惊恐不已,况且香儿对她有情有义,她又岂会丢下她不管呢。
这一趟,即使是刀山火海她也要走一遭。
柳世朝一听新月要进城便反对道,“不行,大王进城太危险了,万一被东堂季发现怎么办”。
蒙钰也站出来恳求道,“世朝说得对,王的安危关系整个璃月,救人的事还是由末将去吧,末将绝对将人平安带回来给您的”。
新月摆手,坚定的目光扫过众人说道,“我意已决,你们不必相劝”,态度强烈,口吻坚硬,不容置喙,“你们与城里的将士们里应外合,听候孤王的命令,一举进攻嘉玉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尖锐的眸光一瞥,犹如冰冻三尺,在新月的淫威之下,众人想要开口劝阻却不得不闭口,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
柳世朝和蒙钰见到新月如此强大的气场不禁有些黯然,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并不需要他们的守护,他们一直想为他分忧为她抗下一切,却发现自己在她的面前是如此渺小。她如神话般让他们震撼、仰视,这样举世无双的女子只可远观,不敢亵渎。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新月只身一人在青衣的接应下悄悄潜入嘉玉城,而后在青衣的安排下两人秘密混进城主府。
自攻克嘉玉城后,城主府便成了东堂季的行宫,香儿便是被东堂季囚禁于此的。
青衣事先已经掌握了城主府的地形,知道了香儿此时在什么地方,新月跟着她在屋顶上蹿下跳,绕过重重巡逻的军队后落在一个屋檐上,透过檐角可以很清楚地看清里面的动静。
屋外全是重兵包围着,新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伺机而动。
屋内,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空荡荡的犹如一个牢笼,软垫上一个女子在安静托腮,一袭粉色红妆百褶裙上绣着几几朵繁花,领口缀着零星的珠子,泛着莹莹微光,柔软的丝绸腰带及地,华丽的高贵的装扮,可见其身份的不一般。
轻轻叹一口气,周身都是清冷的气息,淡淡的胭脂粉黛衬着美丽的花容,抬头远望窗外迷离如水的的夜色,不宜觉察的伤痛渐渐蔓延,一滴泪慢慢滑落。
那绝望的目光让人看着生疼,虽然华丽万千,却是他人手中金丝雀,挣不脱的束缚,只能遥望着自由。
突然砰地一声门口传来一声巨响,东堂季一脸怒气的闯进来,沉着脸大步朝香儿走去,一甩手将一张小纸条丢弃在前面的桌子上,狰狞的目光好像要将眼前的人儿生吞了一般。
香儿还是安静坐着,毫不在意,不去理会东堂季此时盛怒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残暴,还有折磨人的手法,不用想也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竟敢暗地里私通敌军”,东堂季见香儿无视他,一把拽过她的手扯着她面对他,瞪眼俯视,霸道阴寒地贴近香儿,冰冷恶毒说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三番两次与我作对,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一怒之下碾碎你的脖子呢”。
香儿冷笑,笑得凄凉绝望,“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不必每天动怒了,你留着我一天我就背叛你一天,我恨你,我一直恨你”。
东堂季被香儿刺激了,大手一下子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你就这么恨我”?
“对,我恨你,从我十二岁那年,你灭了我全家那时起我就想杀了你了。”
怨恨的眼神深深刺痛到了东堂季,一行清泪湿了脸颊,烫到他的手心,他当初为了困住她不惜杀害了她全家,他以他毒辣的手段让她臣服于他,“你就这么想死”?
东堂季的手越捏越紧,香儿表情痛苦却一脸倔强,绝不求饶,安静地闭上双眼,等待下一刻死去。
“对,我杀不了你,不如死了。”
静静地吐出一句话,让东堂季手心开始颤抖。
“你如果求饶的话我就放手”,他做了退步,但香儿就是不开口。
新月二人在上面看得心惊,青衣几次想跳下去救人都被新月拉住,“不可,您一下去便会被屋外的精锐军队围困的,千万莫急,东堂季舍不得下手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听新月的劝阻,青衣忍住了想要下去杀了东堂季的冲动,新月也有狠狠抽东堂季几鞭子的想法,那个魔鬼简直就是禽shòu!
“你就这么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会求我的”,东堂季说着将一颗红色的毒药塞到香儿嘴里逼她吞下,不一会儿香儿就痛苦地抱腹四处打滚,虽很痛苦但仍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
“这个混账”,青衣恨恨地骂了一句,手里紧紧捏着长剑的手指深深嵌入手心里。
新月蹲在檐角,气定神闲地注视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