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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新月无殇-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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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 
“凤冠霞帔太厚重了,加上一个月的颠簸,即使一路上一直喝补药也免不了虚脱啊。”南风担心地皱眉,向玉无殇道:“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地休息一番,但是吉时已到还得拜堂行礼呢。” 
玉无殇当即道:“还管什么虚礼,孤王的妻儿最重要,拜堂祭天一律全省了,直接将王后送入洞房休息,拜堂祭天孤王一个人来就好。” 
因新月还披上一件宽大的大红披风,玉无殇将她护得好好地,将人抱出来时大家都没发现新娘子的大肚子。 
抱起新月就直往新房而去,不再理会在场的所以人,百官想要问他们大王是何意时被南风拦下。 
“哪有到了大堂不行礼就走的道理,我还能撑得住。”被抱在怀里的新月道:“我没那么虚弱,你怎么跟大臣们解说你的这个举动,这是不尊重历代列祖列宗的。” 
玉无殇不停下来继续走,笑道:“不是还有两对新人么,怕什么,大不了我跟百官说你晕车身子不适便好,在我的淫威之下他们不敢说什么,再说了,不就是拜堂祭天吗,四年前我们已经举行过了。” 
新月无奈,知道他的决定不会改变就随他去了,也好,反正她正难受着呢,外面的喜宴就交给他去应付了。 
凤仪殿。 
新月一个人坐在喜庆的大床上,屏退所有宫人,只留下七弦一个人在旁伺候着。 
掀开红盖头丢到一边去,盖着这红头帕实在难受,七弦见此也帮着她拿下凤冠,黄金凤冠上缀满了明亮硕大的珍珠,还真是重啊。 
“这凤冠着实重了些,压着小姐的头肯定不好受。”说着又将披风给取下来放在架子上,说道:“屋里暖和了些,不想外头一般冷了,这些束手束脚的衣服脱下些小姐会觉得好受些。” 
“这些东西已经够轻的了,父王为我量身定做的,但是出嫁的新娘哪有寒碜的,何况是我呢。” 
七弦怕新月着凉了遂将屋里的三四个暖炉移过来靠近床榻一些,又从桌上拿来南风刚刚熬好送过来的药。 
“来,小姐,把药喝了会觉得舒服一些。”看着新月端过药喝下了又扶她侧身躺下她才安心道:“小姐且休息一下,大王不会很快过来的,今天二位公主同时成婚,又是庆祝两国合并的大日子,大王跟两位驸马定会被灌到深夜的。” 
原先玉无殇想回里青都便给玉无心完婚的,却因为战事和桃花宴一事给绊住了,没时间举行他们的大婚,又加上流痕这一喜事,遂将三庄喜事一块办了,又逢两国合并大事,可谓普天同庆。 
两国合并,凤嫣依旧是公主,还没到青都之时,玉无殇早有圣谕,要为两位驸马在宫外建造府邸,待婚后入住,因时日紧迫正在筹划还未建造,遂他们暂时住王宫,玉无心仍住玲珑殿,凤嫣他们暂时住在碎玉殿。 
新月挪了身子依靠在床沿,七弦拿软枕头殿下肘子下边,这样倚靠着比较舒服,也没有原先那么难受了。 
日落下山,夜幕降临,点起高脚红烛,喜果,喜饼,还有格子窗上的喜绸跟喜字,跟四年前的一般。 
如梦一般,新月笑道:“小七,你知道么,四年前我第一次来青都时就阴差阳错嫁过一回了。” 
七弦惊讶道:“啊?小姐,你嫁过了?嫁给谁了,我们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呢?” 
华云刚好推门进来,笑盈盈道:“当然是嫁给大王了。” 
“什么?小姐怎么没说起过?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华云笑着坐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好笑道:“说来还真是有些荒唐呢。” 
新月笑了笑,当年的代嫁确实挺荒唐的。“嫂子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的身子,这两天见你气色不好,到了青都脸堂都不拜了,在永和殿安顿好了之后就过来了,你师兄正在外头跟大王几人喝酒呢,云歌也睡下了,我才有空进来的。” 
“可有见过九华城主?” 
当初华云与南风私奔了,再者当年琼华殿的一场大火,大家都以为华云死了,若九华城城主见到女儿还活着定会高兴。 
“还没有呢,只匆匆瞥过一眼,父亲这几年又苍老了不少,头发都花白了,这几天他还不会回去,打算过两日再去拜访他老人家,毕竟父亲就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了,顺便让他见见云歌。” 
“如此甚好。” 
新月笑着,突然腹中一阵剧痛传来,皱着眉头抱着肚子,边上的两人都着急了。 
“怎么回事?” 
“小姐,你,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啊?” 
“好疼啊……” 
新月额头冒汗,仅仅抓住床单,七弦都乱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倒是华云镇静许多,她掀开新月的裙子一瞧,大惊之余便冲七弦喊道:“小七,快,去告诉大王……” 
玉无殇等人在大殿上与群臣畅饮,场中歌舞飞扬,各个大臣纷纷恭贺玉无殇和两位驸马,不料七弦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一咕噜跪下。 
“大王,王后娘娘要生了。”七弦虽觉得这么莽撞实在不妥,但也没办法了,自己小姐那边才是最迫切紧急的,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噗!流痕刚到口里的酒一下子喷出来,群臣静毕,纷纷看向高座上的玉无殇,他们听到什么了,王后娘娘要生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玉无殇刷的站起来瞪着七弦道。 
七弦缩了脖子,再道:“王后娘娘要生了。” 
玉无殇赶紧从高台上疾走下来,一边走一边道:“快,快带孤王过去,南风,赶紧跟我去看看。” 
然后带着南风迅速赶往凤仪殿,丢下一堂目瞪口呆的群臣,刚嫁到青都的王后娘娘要生了,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不是刚刚嫁过来吗,怎么就要生了?”南宫凭轩疑惑地看向流痕,见流痕也是一脸迷茫。 
想了想,流痕突然笑道:“原来死木头也不地道,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抹了一把嘴角的酒站起来对南宫凭轩说:“你先在这里招呼众人,我去瞧瞧。” 
不带南宫凭轩说一句,流痕已经一溜烟走掉了,面对都看向他的众人,南宫凭轩只得一笑,心里暗骂流痕,丢下自己面对百官,太不地道了! 
火速赶到凤仪殿,见新月抱着肚子强忍着疼痛,华云在旁边安慰着,让她放宽心态做深呼吸。 
南风立即给新月把脉,对抱着新月边上心急的玉无殇道:“师妹没事,连日来的颠簸动了一些胎气,遂要早产些了,赶紧叫产婆要紧。” 
玉无殇点头,看了一眼新月后立即出去了,南风又对对七弦道:“赶紧让人准备热水。” 
“好的。”七弦又着急跑出去了。 

第106章:江山如梦,流云花舞落霓裳(一)
凤仪殿急得一团糟,宫人进进出出,生孩子的在里面痛叫连连,外面的人听得更加揪心,玉无殇被关在门外走来走去,流痕带着凤嫣匆匆而来,然后南宫凭轩和玉无心也到了。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这几个都跑这里来了,玉无殇眉头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流痕道:“我本来就想来看看,嫣儿放心不下,便与我一起来了。” 
玉无心和同凤嫣一般心急,嫁衣未换就急匆匆而来了,她一听宫人说王后要生了便匆忙赶来了,路上碰上南宫凭轩。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嫂刚一嫁过来怎么就要生了?” 
“不是刚嫁过来,而是第二次嫁过来了。”华云从里面出来,玉无心惊讶地瞪大眼,脱口而出道:“嫂子?” 
华云愣了一下笑道:“我不是你嫂子,里面的人才是。” 
玉无殇见在场的都不是外人,遂也不想隐瞒了。“四年前的世子妃是月代嫁过来的,扮成新娘子的模样混到我的身边,这次是我光明正大地将她迎娶进门。” 
玉无心惊喜问道:“里面的人就是嫂子?哥哥,嫂子没有死?”她一直认为自己害死了嫂子,现在听说她没有死,总是安心了不少。 
玉无殇点点头道:“她是诈死摆脱好逃脱我的身边,现在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原来玉无殇和新月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四年前那个惊才艳绝的世子妃原来是新月! 
“怎么样,情况如何了,王后没事吧?”凤嫣听着里头的尖叫声便急着询问着,作势要进去看看,又被从里面出来的南风拦下来。 
“里面正在生产,最后不要进去,大家放心好了,大人小孩都没事,很稳定,只是现在还没生出来而已,大家耐心等待一下。” 
玉无殇听着一阵一阵的喊叫声,心提到嗓子眼,直接拉开南风道:“孤王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进去看看。”未说完便闯进去了,大伙都没拦得住他。 
东堂国。 
“杀父弑兄,残暴不仁,出师不力,为祸朝纲?混账,这是反了他们了。”东堂季将以血书写的奏章狠狠地摔在地上,生气的将书桌上的一堆奏章横扫而落。 
书房里的太监宫女全都吓得跪下,头压得低低的,气都不敢出一个,唯恐一不小心触了圣怒被杖毙,这段时间,东堂季的情绪很不好,殃及了众多宫人,已经有十几个被拖出去杖毙了。 
近一个月来不知怎么的,朝廷里接二连三的有人弹劾东堂季,斥责他未继位前刺杀良将,谋夺军政大权,居心叵测,更有甚至直接在朝堂上怒斥东堂季弑兄篡位,禽shòu不如,有些人还拿他出兵璃月惨败一事大作文章,指责他指挥不当,致玄衣军覆亡,劳民伤财,生灵涂炭。 
为此,已有十名大臣因此操家落狱,斩首的斩首,贬谪的贬谪,一时间朝堂乌烟瘴气,怨声载道,导致现在民愤四起,大街小巷随处可听闻百姓们怒斥东堂季。为了消除舆lun,严禁百姓折毁天威,东堂季出动提督府的官兵们缉拿造谣声势的百姓们,当场格杀于菜市口,以儆效尤,顿时,百姓敢怒不敢言。 
“岂有此理,都想造反啊,杀十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就不信镇不住他们,哼!” 
东堂季愤怒之下,幽黑的瞳孔瞬间染成红色,如滴血染红般嗜血,一出掌便将桌子劈成两段。 
“大王何事竟这般生气?”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锦衣华丽的美妇,一袭蓝色轻纱宫裙,套上雪白绒花披肩,乌黑青丝挽起流花髻,发间用镂空琼花簪固定住,浑身是一种高贵典雅之气,秀颜粉黛,微微柔笑,百花失色,这是一个极具柔美温和的女子,虽不是绝美却甚是动人,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胜过千顷碧波。 
只见她缓步走来,手里还托着一杯芳香四溢的茶水,看了一眼满地颤抖的宫人,柔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王后娘娘。”宫人们舒了一口气,鱼贯退下。 
张水柔缓缓走到东堂季身边,一边将手中的杯子揭了盖递给东堂季,一边道:“大王又是为了朝臣的事大发雷霆吧,妾身听闻很多大臣连连弹劾大王,知道大王现在心情肯定不好,遂过来劝慰大王几句,切莫动怒,身体要紧。” 
东堂季接过杯子,看了一眼张水柔冷声道:“哼,竟敢以血书上谏,威胁本王,说什么要以血正清明,骂本王昏君,哼,这李尚书真是胆大包天,看是他脖子硬还是本王的闸刀硬!” 
“大王,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会让百官更加愤怒,若大王以德服人,相信能够平息众怒的。” 
东堂季一听当即怒瞪张水柔道:“王后,难道你要本王屈服他们?休想!”生气地转身,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倾吐一口气,瞬间眸光更加红润如血了,散发着妖冶的气息。 
张水柔见他喝下茶水,嘴角勾出一抹邪恶阴毒,低垂下来头,眸眼绽放出不一样的流光溢彩。 
突然闪进来一个浑身血淋淋的黑衣人,跪倒在东堂季的脚下,抬起他一道剑伤凝固成血痕的狰狞面孔对东堂季道:“启禀尊主,血魔被人袭击了。” 
东堂季大惊失色地盯着来人,他身上的血迹未干,脸颊上如蜈蚣般惊悚恐怖的伤口甚至还留有一丝血正往下流。 
提起黑衣人的衣领怒道:“血魔被袭击,谁干的?” 
“属下不知道,只见一大堆的官兵冲进来,见人就杀,不留一个活口,属下也是刚刚逃出出来的。” 
“那,那夜央呢,她人呢?”东堂季抓着人的双手有些颤抖,夜央,他好不容易让她永存的,他可不想永远失去她。 
黑衣人道:“夜,夜央姑娘也……”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几个守门的侍卫被打飞了摔进来,落在东堂季的脚边,抬首,只见一个年轻的将军和一个胡子花白的文官昂首挺胸地走进来,见了东堂季竟然不行礼,态度傲慢,一脸奸诈。 
“玄易、闻青云,你们这是干什么,胆敢闯进书房,你们要谋反吗?” 
东堂季大声呵斥,二人皆面不改色,那年轻的将军斜了一眼盛怒的人,冷笑道:“大王,我父亲一生战功赫赫,为了东堂可谓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啊,到头来竟然不是死在沙场上,而是被人刺杀了,大王口口声声说要查出刺客为家父报仇,可如今呢,事情过了这么久依然没有给我个交代,我父亲一手创建的玄衣军铁骨铮铮,骁勇善战,竟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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