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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郡主到淑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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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跌眼镜了,没想到刚才还赛过花木兰,气死梁红玉的女侠甘灵雁小姐,此时竟变身成为“赛蛟龙”背后的小女人。
萧尧及时抓住机遇,作证婚人总结陈词,“张兄今日大喜,与甘小姐结为连理,早知有今日,当初又何必因为长辈的仕途相争,耽搁这许多年呢......”他这番慷慨激昂有点虎头蛇尾,越说到后来,声音越发小了,眼神飘忽地向我身上瞥过来。
好了,硝烟散尽,打扫战场。



、第四十章 化险为夷

萧尧道:“依在下拙见,甘小姐若随张兄前去,还是与甘老爷与甘夫人知会一声,免得二老悬心。”
甘灵雁小嘴一撇,道:“我才没那么傻呢,告诉了他们,我爹还不要集结众家丁打到仙都山上去,岂能为了我,给张郎惹麻烦。”
我见甘小姐与张雍甜腻得妖风阵阵飞沙走石,不由暗暗好笑。
萧尧仍是坚忍不拔地劝道:“‘夫孝,德之本也’。只要甘小姐与张兄精诚所至,我想老爷夫人必不致坚辞不允。”
我在心里长长地“嘘”了一声,这个萧尧,有时候还直是有点“迂”,张雍一个山大王,识的字未必能装满一茶盅,萧尧还在这儿跟他背《孝经》,效果堪比邀请管弦乐团哄牛开心。
好在张雍刚刚有情人终成眷属,能把乌云滚滚看成霞光灿烂,笑道:“萧爷不了解岳丈大人的脾气,他不许我娶灵雁为妻,并非只为两家旧日的恩怨,也是为在下现在一文不名,还背着个贼寇的名声,实在是......唉......”
岳丈?赛蛟龙五大三粗,一副死心眼儿的模样,改口改得却很灵活。
萧尧沉吟一时,笑道:“我在西京认识一位朋友,现在吏部作郎中,阁下若有意接受潭王招安,为王爷效力,我愿修书一封,荐你到他的门下。”
张雍大喜过望,忙道:“若果能如此,贵人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只是不知道您的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萧尧笑道:“萧贤。”
没见过这么满载而归的,萧尧一晚上就把甘家小姐和姑爷打包搞定。
吹着山道上徐徐而来的清风,吃着从甘家扫荡出来的点心水果,我像卧在温软摇篮里的婴儿,睡眼惺忪的看着路旁花树走马灯似的缓缓离去。山路盘盘曲曲,伸向绿荫蔽日的大山深处,高低起伏,若隐若现,路上落满山英,如一条五彩的带子,缠绕着碧玉般的山峦。路边流泉激起澹澹烟波,湿漉漉地洇润了山间小径。
我向萧尧怀里扔了一块蝴蝶卷子,嚷嚷道:“哎,你怎么不吃啊!”
萧尧扶了扶太阳穴,疲倦地摇摇头,道:“我不饿。”
我挑挑嘴角,道:“昨儿中午起就一口东西也没吃,还说不饿——别是昨晚上洞房花烛太劳神了。”
不想萧尧竟像失去反抗能力似的,缩在一角,笑道:“吃你的点心吧,仔细嘴下无德咬了舌头。”
度娘刚刚吃完一只麻饼,看了看萧尧脸色,道:“大爷昨儿一直穿着那套湿乎乎的衣裳,别是湿气太重得了热症吧?”
萧尧闭着眼,挪动了一□子,道:“我没事,只是吃不惯这甜食,此时只想吃些酸酸凉凉的东西。”
一提“酸酸凉凉”的东西,我失去的记忆一下子恢复了,忽然想起昨夜他对甘灵雁说我是“醋缸”“醋瓮”,于是坐到他面前兴师问罪,道:“你凭什么说我是‘醋缸’‘醋瓮’?”见他不理我,我又道。“从今往后,我就把你给我安的罪名坐实了,变成千年老陈醋。”
萧尧闭着眼笑道:“你就是变成千年老陈醋,也得装在我这口缸里,那才是货真价实的‘醋缸’‘醋瓮’。”
度娘识趣地钻出车篷。
我愣了一刹那,终于悟出萧尧在占我便宜,立刻就要扑上去拳打脚踢。萧尧无力地笑着想要拦我,在他往外推我的时候,我仿佛感觉到从他的身上辐射出一股不太正常的热能,伸手摸他额头,火烫火烫的。看来方才度娘说得不错,他真是得了热症。这一路上打个尖都难,别说药店了,比古墓还稀有,我有点着急,忙叫进度娘来商量对策。
度娘给萧尧把了把脉,点头道:“好在病势不凶,若在家里,煎些寻常汤剂也就不妨了,可是......”伊掀开车帘,看着空空荡荡在大山,忽然眼光一亮,笑道:“有了,这山里长着成片的白茅草,昨儿甘小姐又给了我们许多青果,用白茅草的根和青果煮了服下,可望见效。”
那就闲言少叙罢。我立即跳下车,跟度娘摘白茅草去了。照着伊说的方子煎了,给萧尧服下。可他这回病势真是不轻,头两回还能自己端着喝了,到了第二日,离永州还有一百多里,萧尧没看大夫也没吃药,傍晚时再也挺不住了,我端着碗把汤药一口一口地喂给他,竟有一半吐了出来。
度娘安慰我,“明日便可到永州了,郡主不必过于担忧。”
我怎么能不担忧,这个傻子!我望着深蓝天幕上一眨一眨的亮莹莹的星子,就像一把珍珠嵌在幽蓝的水晶里,每一颗都像萧尧那明澈的眸子。
萧尧一直睡不安稳,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跟他娘说话,长长地睫毛上挂着两颗欲堕不堕的泪珠。
一会又翻来覆去地要喝水,我只能把他的头放在怀里,舀一勺水给他润润唇,他却又摇头,手紧紧握着我的胳膊,他的手太烫了,总想握着清凉的东西。我的手臂上直像有一只火热的绒球滚来滚去,胸口有点不知所措地微微起伏着。
只听萧尧喃喃道:“珠儿......珠儿......”
心像是浸在广阔无垠地波涛里,柔软到每一寸肌肤,我的脸颊脖颈,大概比他还要热,热辣辣得像三伏天暴晒在烈日之下,萧尧什么时候这样连绵不绝荡气回肠地叫过我啊!
后来,他实在是筋疲力尽了,紧紧搂着我的胳膊睡着了,我却一夜不眠,实在是因为......我的胳膊......实在是......唉,当人肉冰枕的感觉太难受了!
我告诉自己,他在甘小姐面前那番温情脉脉的宣言是形势所逼,他睡梦之中那一声声温情脉脉的呼唤是神智不清,一旦回到西京,那个静若处子面无表情的萧尧的真魂,就又会附在他身上。
步履维坚地到了永州,又看到了昔日熟悉地街衢巷陌,店铺林立,虽然刚刚历经战火,然而英雄的永州人民却不抛弃不放弃,在一个遍地瓦砾的地方,建成了一座差强人意的新城。我想着是不是该应景地掉两滴眼泪,一抒重返故土之激动心情,然而萧尧烧得通红的脸庞无力地压在我的肩头,我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即叫阿豪驾车去美景坊找那家有名的药铺。
那药铺里有位名医,我离开永州的时候,他的牙齿就成了嘴里的一级保护文物,但医术却是高明得紧,我一直担心这位老爷爷经不起战火的洗礼,谁知进去一打听,老爷爷依然耳聪目明地在药铺里坐诊,只是他的孙子在潭王军中,不幸捐躯。
我对人生无限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想来人生苦短,真是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余老先生试试萧尧的脉象,低头沉思半日,道:“只是风热之症,没什么要紧,不过拖的时日太长,须要细心调理,这几日都不可劳累了。”
心神陡然一松,心想只要不妨事就好。
然而余老先生又一顿,对我说道:“还要嘱咐夫人一句话,你家相公近来忧思过度,望夫人多予开解,忧思伤脾,脾伤则中气阴阳离别,阳不从阴——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万事都要想开。”
我心想萧尧嘴里含着七八九只金钥匙,闲来无事还经常来气气我,他有什么“忧思”?他是天天“思”着怎么把才能把我气得肠梗阻吧?
我谢了余老先生,琢磨着这老先生心理素质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刚刚失去至亲,反劝别人万事想开,怪不得活得寿比南山。
不知道永州还有多少老街坊,可以有幸依旧安然无恙地活着,天下一日不得大统,百姓始终不能安居乐业。
我带着阿豪和度娘收拾了一下娘原先的院子,当日洁净的院子已是破败不堪,杂草丛生,邻家的两三只鸡和一条大黄狗在茂盛的旅谷旅葵间觅食,三间青砖瓦房,度娘一间,阿豪一间,我,只能守着萧尧住了。简单地收拾收拾,我开始用几块碎砖搭了个昙花一现的灶,给萧尧煎药,一边看着度娘和阿豪象征性地拔去院中杂草,勉强清理出一条曲径。
给萧尧滤着药的工夫,我又让度娘去打听了一下,严小姐果然在乱军中被劫走了,也不知那个心地善良的温柔姑娘如今在哪里受苦。
爹早已派人先行一步,在永州请好了风水先生和法师,连黄道吉日都卜好了,可是由于萧尧的病来如山倒,我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慢慢等着他的病一点点地抽丝剥茧,等得我都快涅盘了。
萧尧睁开两条眼缝的时候,我都快喜极而泣了。
他的眼睛还不太适应灼灼地烛火,我放下正在缝补的衣物,从衣襟里抽出一条湖水绿的绉纱绢子,盖在他的眼皮上。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腕,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没日没夜地照顾他,我几乎有了一种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错觉,时常忘了初一十五,我笑道:“总有三四天了吧,路上耽误了治病,到永州的时候,你都人事不知了。”
我想把手腕抽出来,他只是不放,我想起余老先生说的,得让他宽心宽心,因此放弃了逃离魔掌的企图。



、第四十一章 甘之如饴

萧尧脸上绽放着浅浅的笑意,像扑扑落地的梨花,“你一直守着我?”
我的确是一直守着他的,可是我不想说,这情节也太温软了,但是余老先生说得让他宽心宽心,于是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问道:“你想吃什么吗?我叫度娘去做。”
他看看窗外,浓浓地夜色仿佛把案上一盏蓝釉灯映衬得有了几分璀璨,于是摇摇头,吃力地想要半坐起来。我连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扶他,可是他握着我的一只手怎么也不松开。
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没话找话说地问他道:“不然我去给你熬点粥,你好多天没正经吃东西了。”
萧尧笑着摇头,笑容里有点大病初愈的微弱地邪恶,“我想吃的东西,你又做不出来。”
我莫名其妙,说:“你想吃什么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脑海里忽然闪回似的出现那日他在车上说的话,顿时大窘,慌不择路的我居然在妄想,不知这熠熠的烛火能否遮住我绯红的颊。
可是萧尧没有去看我丹云断霞似的面庞,朦胧中,他的唇覆上来,初如细密温软的春雨,我透不过气来,只是无力地胡乱推他,他两只手紧紧地把我箍在怀里,在我耳畔断断续续轻语“珠儿......”“我不管了......”“我只要你......”天地都没了重量,一片茫然无依,春雨继而化作夏夜的雷霆万钧,雨似急箭,窗外千万条雨线映子窗纸上,瑟瑟地抖着,交叠在一起,每一寸肌肤都在痉挛着,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醒来时,我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晨光中,如纱似雾,潮润的湿气告诉我,昨夜的确有一场暴风骤雨。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根本不可能,萧尧两条有力的臂膀依然保持着昨夜的状态,他的头紧紧贴在我胸前,像一个怀着绵绵眷恋的婴儿,呼吸匀停,面色安详,不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香甜地做梦了。悬浮在半空已然麻木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踏实了,我知道,无论前路有多少凄风苦雨,至少从此我的头顶有了一段温暖的枝桠,可以随时供我栖息。
狼烟散尽的永州,几乎所有东西都成了奇货可居,度娘沿着大街小巷转了好几圈,才勉强买到了几棵青菜,一点儿米和一点儿盐。
伊很是惭愧,道:“只买到这点东西,这里一斤米顶西京两斤米的价钱。等吃完饭奴婢再去转转。”
这米也太贵了,也没人给反映反映。
然而萧尧很乐观,粗茶淡饭,亦甘之如饴,吃了满满三大碗饭,直到听见度娘说米价贵如珠才不好意思再吃了。
其实伊看到萧尧恢复的这样快是很高兴的,伊说道:“大爷昨日还昏睡了一天,今天一下子就生龙活虎起来,看起来人家常说的‘病去如抽丝’也未必准。”
萧尧快乐得像个孩子,对伊笑道:“错了,我可不是从今天才生龙活虎的,我昨儿......”
我在案几底下踢了他一脚,嗔道:“快吃饭吧,吃个饭也这么多话!”
萧尧便连忙去安慰度娘,道:“买不到米菜也没关系,实在不行,我们就‘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度娘向来是最识趣的,笑笑便不再言语。吃完饭,伊又接着去淘宝了。阿豪去买纸钱冥烛,因为萧尧的病已大好,我们打算明日迁了坟就上路。
萧尧在院子里,看我就着天光做针线,他的那件月白中衣被张雍划了一条长长地口子,我用细密的针脚在上面绣了一枝虬劲的干枝梅,那道口子是被遮得天衣无缝了,可翻过来摸摸里子,只叹道:“这中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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