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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诸位掌门,还是请看管好轮转,莫叫他跑了,苏暖为了这小子,才会这么配合,若是他跑了,就麻烦了。”顾无心又道,“颜儿,来替为父护法。”
公子颜松开轮转,一言不发的便立在了顾无心的后面。
苏暖不再多言,撩起袍子便盘坐在了寒玉之上,而顾无心注视着他的动作,也慎重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铁牢之血禁锢在玉瓶之内缓缓升起,寒玉散发出的冷意也将玉瓶牢牢裹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瓶内的铁牢之血渐渐化成一团血雾。顾无心的目光也愈来愈紧,一刻也离不开玉瓶。
“义父,到你了。”苏暖在寒雾之中抬起双眸,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顾无心环视一周,料想几大掌门还不会出手,便摊开手掌,与苏暖一道做最后的催动。
“义父。”苏暖忽然开口。
顾无心一愣,冷冷的看他。
“你还记得……”苏暖停了停,目光遗憾又惋惜,“还记得那次被我震碎心脉么”
“自是忘不了,不过这次你还能怎样?”顾无心成竹在胸,扫过轮转,又看了看苏暖,“你不是我对手。”
“恩,我自然不是。”苏暖勾起了嘴角,“不过义父,世事无常啊。”他话音刚落,顾无心的脸色便忽然扭曲了起来。
顾无心只觉得身后掌风凌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了后心,他仓促收功,却被苏暖扣住手掌,结结实实吃了一记。与此同时,轮转顺势滚出了几大掌门联手之位,闪电般挨近了顾无心,将怀中短匕首插进了他的胸口。
短短的一瞬发生了太多的事,几大掌门愣在当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顾无心从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苏暖模糊的笑容显得特别讽刺,他道:“你一生追求名利,到头来连自己儿子都分不清楚,真是叫人佩服。”
“公子颜”从顾无心身后走了出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的身躯,沉默的撕开了脸上的另一层面具。
“是你。”顾无心气急败坏,急怒攻心,又咳出了一口血。
“恩,是我。”那人居高临下,眼神冷漠。
“左骞。”顾无心咬牙切齿。
60顺者昌逆,逆者床
“我颜儿呢?”顾无心道。
“你下去问他好了。”左骞杀意陡升。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顾无心挣扎着往后退。
“是么?”左骞逼近他;“我对你;可是恨之入骨呢。”说罢,便要一掌印上他的胸口。
几大掌门互相使了个眼色;丝毫不顾顾无心的死活;便一起朝寒玉之上的血雾冲去。
逼近顾无心的左骞却蓦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就见顾无心忽然放生大笑了起来;他的胸口由于震动不断的往外涌出血来;而他却浑不在意;他一把扯下脖上系挂之物,厉声道:“苏暖小子;我算你狠;不过你千算万算,一定没算到,我还有这个。我可以下地狱,但我也要你们陪我一道下地狱。”他吼完,便一把捏碎了手中的一物。
地下忽然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啸,大厅的顶部开始轻微的摇晃起来,灰尘碎屑纷纷落了下来。
“这下糟了。”苏暖骇然道,而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几大掌门已经冲到了近前,眼看就要夺走血雾,却凭空多出了一只手掌,将他们格了开来。
“谁”
“你管我是谁。”来人瞪着眼睛道,“老三,你太慢了。”
又有一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道:“老四,我这不是赶上了么。”
“哼,若不是我,咱们欠苏小子的可就还不清了。”
“是是是,多亏了你。”
“是你们。”苏暖这才回过神来,来人正是左三左四,左骞的人。
“苏小子,我们帮你挡着。”左四斜睨着几大掌门,面露不屑。
门口忽然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大片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想是几大门派的弟子冲上了山来,几人纵是武功高强,也难以抵挡如此漫漫人海。
众人不由自主的望向门口,不多时,一个人影便踉跄的跌了进来,他一看这么多人,便尴尬的挠挠头,道:“诸位都在呢?”忽然从人群中看到了苏暖,便道,“我和我爹来了,秦家堡的弟子也都带来了,你放心吧,一定会帮你守住山门。”
正是秦卿。
轮转看着突然地变故,惊讶的张大了嘴。
“有劳诸位。”苏暖淡淡扫过来客的脸,便不再犹豫,只道,“还望诸位替我守住山门,我有事,先走一步。”说罢,人便钻进了方才的密室之中,而令人心悸的吼声再此之间又一次传遍了无间域。
左骞看着咽气的顾无心,头也不回的跟着苏暖跃进了密室之中。
……
灼热的气息较之刚才更加爆烈,也愈加没有章法,立在其中,仿佛置身于风暴之中,力量热度之强,似是能割下人的血肉。
两个男人沉默的立在玉石门前,谁都没有动。
“你来做什么。”苏暖打破沉默。
“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左骞并未看他。
“你不了解它,来了也是送死。”
“你虽然了解它,来了也是送死。”
苏暖看着他的脸庞,修长的手指拎出玉瓶,弹指间便掀开了盖子,他划过自己的手腕,将血雾凑上伤口,殷红的雾气便蜿蜒的融入了他的血脉中。
“你疯了。”左骞大惊失色,便要伸手阻止他,“这瓶铁牢血并未炼化完全,你这样是不想活了么?”
苏暖身上缓缓散出血光,轻易的便闪开了左骞的抢夺,“除了这么做别无他法。”说完便笑了起来,“说不定我这个样子活的比你还要长些。”
左骞沉下脸来,恶狠狠的盯着他,道:“你这样,小思怎么办?”
苏暖一怔,便无所谓的笑了笑,朝玉石大门的机关处走去。
机括声响,大门缓缓洞开,两人踏进大门的一瞬,耳边忽然响起细微的箫声,两人俱是脸色一变,回头看去,就见朦朦胧胧的热气中,站着一个身材纤细,衣衫单薄的姑娘。
她掌中握着洞萧,搁在唇边,徐徐吹奏。
箫声愈来愈响亮,暴躁的热气仿佛也变得温顺。
两人一顿,便朝门内走去。
箫音连绵,声声不息。
……
半年后。
洛城茶馆
姑娘身着淡绿色的轻薄纱裙,眼睛大而明亮,正是右思。
她托着腮帮子,凝神看桌上的一本册子,封面三个大字,生死薄。这本册子她都翻了不下五遍了,但是每当想起那个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翻阅。
那日无间域大乱,她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密室里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清醒之后,人已在左骞的家里了,怀里便塞着这本薄薄的册子。而那个心尖尖上的人却仿佛人间蒸发,再也瞧不找,也不知是死是活,打从她清醒以来,便一路寻他,却终是一无所获。
这册子一直是平等的私物,不知怎的到了她的手中,她想起平等娇俏的眼睛,忽然就觉得这是她特意留给自己的。好奇心促使她翻了起来,一翻就不可收拾,竟是苏暖的平常日记。怪不得每当这本册子出现在人前,苏暖都会方寸大乱。想是平等与轮转趁着苏暖不察,偷偷记的。
“扑通”怀里一物轻快的跃到了地上,雪球一般的皮毛裹着圆圆的身体,小而短的腿,尖而柔软的耳朵机灵的竖着,眼睛是冰魄一般的蓝色,略一停顿,便朝茶馆外奔跑而去。
思一惊之下,便将册子揣进怀里,急忙追了出去,“小铁,你去哪里啊,等等我啊。”
小雪球跑的挺快,右思在后面一路追,直累的气喘嘘嘘。
小铁便是那只幼年铁牢,那日一场争斗,使它元气大伤,竟将身上的鳞壳都退尽了,最终□出这么一个毫无杀伤力的小东西,只是偶尔惹毛了它,还会呲牙抗议一番。
小铁一路披荆斩棘,穿过长街巷弄,一路跑进了暖香阁。
“哎呀,这个小色胚。”右思急的直跺脚,却只得随它往上跑,却被脸色大变的门卫拦了下来。
“姑娘姑娘,进不得,里面有个大人物,出了岔子我们跟你都得完蛋。”
“你们快松手,我家小铁进去了,要是小铁有个什么损失,你们也得完蛋。”右思叉着腰,强硬道。
“不成不成,不能上去,我们担待不起。”守卫拦在她的身前。
思冷哼一声,也不知使得什么身法,人便越过他俩,上了楼去。
她一步一步踏上台阶,一层一层的找去,将将要到顶楼,便听见姑娘的娇笑声,她着急寻找小铁,再也顾不得其他,一闭眼,便上了顶楼。
顶楼风景怡人,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便瞧见小铁蹲在帷幔的边沿。
“这家伙平时生人勿进的,今儿个怎么这么奇怪。”右思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一边道歉一边接近小铁,她蹲□,刚想抱起小铁,眼前就出现一双墨靴。
她怔了怔,抬头看去,那人的面孔衬着苍蓝的天空,说不出的令人着迷,眼神里带着随性与散漫,却在看向她的一瞬间变得温柔。
“姑娘,你打扰到我的休息了。”他慵懒的语调仿佛这个温润的午后,时光被无限的拉长。
右思抱着小铁,呆愣楞的看着他,片刻之后,眼泪便流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笑,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可是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她哭着揉眼睛,越揉越哭,“为什么要跟这么多姑娘在一起啊,你是恨死我了么?”
她越想越伤心,哭的更加厉害,话也说得语无伦次,道:“我是把你当成别人,我是捅了你一刀,我是负心人,你是该恨我,可是怎么跟这么多姑娘。”
右思悲从中来,磕磕盼盼的抽泣着又道:“可是我找了你很久,我从小就找你,这辈子一直在找你,我……我……”她顿了顿,道,“我这么喜欢你,我日日夜夜想你,每一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我就是想你,拼了命的想你,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跟这么多姑娘。”
右思用手盖住眼睛,哭的好不伤心。
蓦然,手掌被拉开,她还来不及反应,温热的薄唇便贴了上来,堵住了她的所有絮絮叨叨。她睁着大眼睛,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
那人伸出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性感,“别哭了,实在难看。”
右思来不及抗议,便再度被他堵上了口舌。
小铁慢条斯理的走下她的膝盖,跃上桌子,吃起了盘子里的点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大结局了,感谢一路陪我走来的姑娘,有几位姑娘我一直记在心里,一直陪我到最后,在这里,我要说声抱歉,对那几位姑娘十分抱歉,隔了这么久才更,鞠躬道歉,我永远记得你们,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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