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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兮,她俯身端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眼神询问着眼前的使者要不要再来一杯。“还能觅得一房如花美眷。”话毕,便向使者伸手递过来的酒杯斟酒。
“方才娘娘先干为敬,现在轮到本使先干为敬了。祝娘娘青春常驻,天恩永享。”说着便敬向蔓妃,自顾自的一饮而尽。“本使学天朝的语言学得不够地道,还望娘娘海涵。”
她放下手中的酒壶,举杯向使者再次饮尽了杯中酒,“来使说笑了,若是本宫到邦国,估计还说不到一句贵国的语言。”说着便示意转身离开了使者的酒席,莲步缓缓走向了自己的席位。双颊因美酒而染上了红晕,一袭红裳穿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和美感,一步一步的走着,她故意放慢了步子,让自己显现出微醺的姿态。
“蔓妃娘娘,奴婢觉得娘娘身上的宫装有问题。”缪烟的一个宫婢在殿内的一句话,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宫婢和蔓妃的身上,一时间引起了一阵的唏嘘。
她停住了走向席位的脚步,嫣然一笑望向了那个宫婢,眼中折射的光彩让那个宫婢不自觉的低了头,“本宫身上的宫装有何问题?”
宫婢听到蔓妃竟然真的停下来问了这句意料之中的话,便壮了壮胆子继续说道:“不止娘娘身上的宫装有问题,连头上的首饰都逾越了宫中的规矩了。”
“哦?这个本宫倒是不知道这身打扮到底有何不妥。”她说着就旋转了一圈,裙袂飞扬起引得金玉发出了动听的声响,“你觉得本宫这身打扮太美了么?”
这样的作答在缪烟的意料之外,而这个宫婢浑然不知的一步步走进了蔓儿给她下的全套里面,理直气壮的在众人面前指着堂上的蔓妃说了一句震惊四座的话,“蔓妃娘娘,你可知罪!”
“本宫何罪之有呢?”她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宫婢言辞之间的冲撞,反而调笑道,“小丫头,说错了一个字,小心本宫伸个手指就把你从这里丢出去哦。”说着,用修长的手指指向宫婢又像是指向缪烟做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往殿门外丢去。
这种慢条斯理的态度,难道全然不知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正宫娘娘才能穿的衣裳么?宫婢因为兴奋涨红了脸,想着能够就此立功就买足了力气,义正言辞道:“蔓妃,你可知罪,你身上穿的是帝后的衣裳,头上戴的是帝后的凤冠,难道你想做帝后想疯了么?”
真是不聪明的女人,真是不聪明的丫头,这样就妄想能够颠覆她的地位?好歹也找个替死鬼,居然直接就用了自己手下的人,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该说你无知?她全然不在乎这个宫婢言辞间的咄咄逼人,反而放声大笑,“哦?小小宫婢就敢如此大胆敢放肆地叫本宫蔓妃,敢对本宫用你字,还说本宫想做帝后想疯了。”
“难道你敢说不是么?”宫婢虽然被蔓妃的阵势晓得少了底气,但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这下去,不得不走下去。
“如果本宫说,不是呢?”她笑了,笑得轻蔑,也笑得倾国倾城胜莫愁,扬了扬手,示意掬水传伴月进来。“那本宫就让你这个丫头看看,什么才是正宫该穿的该戴的。”这笑带着血腥的邪魅,却也有嗜血的魅惑。
“小姐,这是您让奴婢收拾起来的衣裳和首饰。”伴月听到传唤进了大殿,直接走到了蔓妃的身边,将收拾起来的东西呈了上来。“现在该如何处置呢?”
眼波流转之间,她望着殿上的君王,媚态肆意的流露却有的人胆寒到了极点,“那就替那个丫头穿上,让本宫看看什么叫做正宫娘娘的仪态。”她望着凌君笑了,似乎在说,这就是你的缪烟,居然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害我,当我是个倾慕主位的傻女人还是太天真的傻女人?
凌君就这样随着蔓妃在大殿内说着,笑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另一个她,他很想看着她笑,只要她肯多笑笑,就由着她,何况,他也很想知道,这到底唱的又是哪一出。
“是,小姐。伴月这就和掬水一起伺候那个丫头穿上。”说着便把东西交给伴在另一侧的掬水,“奴婢这就请那丫头下来,好伺候她更衣。”
眼看着伴月一步步走向自己,宫婢满脸惊恐的跪在地上求缪烟,“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被蔓妃吓得不知所措的缪烟呆呆的看着站在殿中间的女子,那一袭红衣忽然让她不敢直视,她一脚踢开了抓着自己求饶的宫婢,“大胆贱婢,胆敢陷害蔓妃娘娘,现在还胆敢让本宫救你?”
“皇贵妃这就不对了,方才怎么就不知道捂住这丫头的嘴呢?”她冲着回头望向她的伴月使了个眼色,将伴月招了回来,“是不是穿着红衣裳的女子,都想疯了想做帝后呢?”她把眸光直直的定在同样穿着红裙的缪烟。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本宫待下去,听后本宫发落!”说着便命令侍卫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婢给拖了下去,再留在身边恐怕那张贱嘴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来。方才蔓妃最后说的那句话,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从未想到这个蔓妃的手段会如此之高,说话谈笑之间就把自己送到了风口浪尖。
“这事情,还真是没完没了,你说,本宫这个疯子该如何是好呢?”她装作不胜酒力又似为难的摇了摇头,让两个丫头把自己扶回席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望见小李子也出现在了殿门口,“没想到本宫延禧宫里的耗子不少,方才见本宫宫里的小李子站在门口,该是又抓着了什么大耗子了,本宫猜想,大家应该也很有兴趣想知道,延禧宫的耗子长什么样子吧?”
“传小李子上殿。”张公公得到了皇上的首肯,就宣了站在门口干儿子。
只见小李子走在前面,两大护卫押着一个宫人走了进来,“参见皇上,这是两大侍卫在娘娘的香闺抓到的大耗子,小李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希望皇上给个明示。”说着便将藏在这个大耗子怀里的布娃娃掏出来丢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一会儿说蔓妃身上穿的戴的是帝后之物,一会儿又从蔓妃的香闺里抓出这么大个儿的“耗子”,一顿晚宴竟然招出来这么多的事端,如果不是蔓妃聪明,恐怕也这次肯定难逃责罚,就身穿后袍头戴凤冠一罪就够让她在冷宫里待一阵子了,何况这巫蛊之术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她怎受得起。“究竟是谁如此狠毒?!”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眉目,却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心里有了答案,却又不希望这不是真的。“来人把这贱奴才给朕关押天牢。”
缪烟坐在凌君的身侧开始不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却依旧撑着,她告诉自己;凌君一定会信自己,凌君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本宫像疯子么?”说着就斟酒自顾自的浅酌,看看四下如此安静,气氛显得尴尬异常,她毫不在意地对着堂上那个目光在她和缪烟身上流转的君王,“今天是皇上大宴邦国来使的日子,怎么能为这点小事僵了呢?来,使者大人,本宫代皇上敬你一杯。”说着便又把目光定格在邦国来使的身上,举杯痛饮。
气氛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搬了回来,一下子又开始歌舞升平,这一次她顾全了凌君的面子和天朝的面子,这一杯苦酒她喝得像琼浆玉液般甘醇,她的心,却在这一夜赤裸裸的放在凌君面前,痛得百转千回。
汾阳王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是说蔓儿觊觎后位,又是派人在她的闺房里放这种布娃娃,如若不是蔓儿够聪明,这一次恐怕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人迫害了。这个后宫,从来都是腥风血雨,而他唯一的女儿,却一个人在那里饮着苦酒,逼着自己笑得灿若桃花。他在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心疼,恨自己让自己的女儿在这嗜血的后宫里受苦。手中的酒杯被他捏成了碎片,一腔怒意灌上了喉头,却努力隐忍着。。。。。。。。。
、第九章一舞倾城 独步清华 (5289字)
凌君把自己的目光定在了坐在席间独酌的蔓妃,余光瞥见了汾阳王捏碎的酒杯和那双望着缪烟的眼里的怒火。他在为了蔓妃点到为止的举措深思,其实她可以继续说下去,可以把缪烟从他身边拉到众目睽睽之下,却只到这里为止。原本尴尬的场面,也被她的三句两句话拨到了这样的歌舞升平。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他明明感受得到她眼神里的戏谑和鄙夷,那股子嗜血的气息方才也让他的心头一凛。
蔓妃,秦琅蔓儿,却就此放过,给缪烟留了一线的生机,也让人看清楚了她真正动怒起来笑能杀人的手段。坐在席间的女子,自斟自饮,唇边永远挂着颠倒众生的笑。今夜,她想起了那个在塞外的男人,他说:“我的蔓儿,你要记得,你越是恨,越是怒,你越是要笑倾国倾城,越是要美得颠倒众生。”她以为自己做不到,今夜,却在这里做得那么好。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汾阳王丢掉手中的残渣,从席间走了出来,“此事非同小可,岂容心如蛇蝎的宵小之辈搅和了宫里的太平。”的确,作为父亲,他忍无可忍,也无需为了一个如此歹毒的女人去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凌君从未想到,汾阳王会有如此的举动,更未想到,他的矛头会直指缪烟,这个他亲封的皇贵妃。眉头不禁一皱,如果汾阳王继续强硬下去,他也保不住缪烟的一条小命。“今日是朕大宴邦国来使的大好日子,王爷何故如此扫兴?”
“正是因为邦国来使在此,本王更要铲除奸佞,以振纲纪。”汾阳王依旧不肯让步,今日他一定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拔出长剑直指缪烟,“请皇上将此等奸佞论罪发落!”
这是第一次汾阳王对着他拔剑,也是第一次汾阳王无所顾忌地面对他,他知道,这一次作为汾阳王的老将军,是真的怒不可遏了,因为缪烟想伤的,是他唯一的女儿,唯一牵肠挂肚的女儿。“汾阳王,在这大殿之上剑拔弩张的,岂不是让来使看了本朝的笑话。”
“本使也觉得,皇上该铲除奸佞,给王爷和娘娘一个公道。”邦国来使打破了大殿之上再一次的寂静无声,他这是为了蔓妃出手。
群臣本不知该向谁靠拢,一个是战功显赫权倾天下的汾阳王,一个是坐拥江山的皇帝,当邦国来使开口力挺汾阳王的话音一落,群臣便下跪谏言:“请皇上查办奸佞,以振纲纪!”
缪烟被凌君握着的手开始颤抖,方才稍稍安慰的心开始狂乱起来。这个天下还有凌君无法左右的臣子,她恰巧想害的是这个臣子的掌上明珠。她开始后悔,也开始彷徨,开始为了自己的举动而感到愚蠢。她知道,凌君这一次即便是想保,也保不住她了。花容失色的脸上沁满了惊恐的汗水,却不知有一道目光更是定在了她的身上,像一个诅咒邪魅地张开了双翅向她扑面而来。
“来人,将皇贵妃押下去,交由德妃审治。”他事到如今能做的,只有这样,德妃一向在他面前显得贤良淑德,这一次,应该会善待好缪烟吧?让他心寒的,不是汾阳王,不是蔓妃,是这个叫做缪烟的女子,曾经是多么的单纯,这个连静静发呆都让他觉得像睡着了的瓷娃娃的女子,今日居然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又显得如此愚钝的事。这个后宫,到底有多少张脸下面安放着的是一颗真心?
“臣妾领命。”德妃起身领命,在凌君的示意下,便坐回了席间。
“爹,何必为了这样的事情动怒呢?你看,蔓儿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她泛着潮红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笑,起身去扶自己的父亲,手指尖触碰到父亲掌心的伤口,酒杯的残渣居然嵌进了他的手掌里面,泛着斑斑的血迹。“掬水,还不叫太医来给汾阳王处理伤口?”她指使掬水去找太医,自己将父亲安抚到了父亲的席位,“爹,蔓儿不会有事,以后,切不可做此等伤身的事情了,蔓儿会心疼。”
此等旁若无人的举动,让凌君不得不再喝一声:“还不快给朕将皇贵妃押回后宫,都在等什么?”
“是,奴才领命。”张公公随即领命,对缪烟依旧不敢太过造次,“贵妃娘娘,请吧。”他依旧用了一个请字。
整个大殿的局面,显得异常的僵直,群臣都在席间不敢大声喘气,汾阳王这边又是太医谨慎地处理这他手中的伤口。当缪烟失魂落魄的从她的身边走过,放肆的笑了,“秦琅蔓儿,你好,你好,你真好!啊哈哈哈。。。。。”疯了似的笑,发髻凌乱得像个疯妇,哪还有皇贵妃该有的尊贵。
“本宫从未说过本宫不好,娘娘真是费心了。”蔓儿笑着应答,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她对缪烟的厚待,否则,这个大殿就是缪烟的坟墓。蔓儿只是意外,自己一向重君重纲纪的父亲,会为了她而拔剑向君王。
既然是大宴邦国来使,她亦不想让这样的局面再继续僵直下去,也知道凌君现在早已无心宴客,自己家后院起火,却被外人一览无遗,也着实损了他帝王的威严。“今日既然是大宴来使,那蔓妃就恳请大家把方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