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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龙裔,他回头望向依旧一脸木然的蔓卿,想从她的脸上找寻到一丝蛛丝马迹,“伴月说的,可是事实?”
“本宫自从被人下毒之后,太医都说难以再有子嗣,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怀有龙裔呢?”连林太医都说她难以怀有龙裔,他会相信她的肚子里,现在真的会有他和她的孩子么?她的心,在今夜一疼再疼,为什么他只看得见眼前的这些,却从未想过她宫里的人的秉性,又怎么会做得出这些?
孩子,如果让你在这个四处伏击的后宫里长大,你会不会怪我?你的父皇,会不会信我,会不会信我,肚子里现在真的了你?她在心里轻轻地叹息,眼神却依旧如此平静如水,掀不起波澜。
“皇上,让蔓妃受刑,你会后悔的。”贤妃站出来替蔓妃求情,她从未双膝着地拜过高堂以外的人,今日为了蔓妃,却拜了这位与她有名无份的君王。
“贤妃不必替本宫求情,这区区十五杖刑,本宫受得起。”说着便扶起了满脸泪痕的伴月,他的态度,让她的心凉了。他真的不信她,即便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婢如此说了,他的眼睛里还是有着猜疑。这就是她这些年相伴左右的男人,这就是她爱得无法抽身的男人,这就是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
她笑了,笑得凄然,却让人看不到她眼睛里的泪,有些苦流淌进了心里,有些恨教她如何忘记?孩子,如果今日,你父皇真的信你母妃,你是不是就不会死?她一步步地走着,一步步地让自己的心跌落了深渊。她多想告诉他,她真的有了这个孩子,真的有了这份梦寐以求。却被他怀疑的目光,生生的打散了,孩子,如若来到这个世上,你只能如此凄苦,母妃又怎会舍得?
、第五十一章将心度心 相忘雪海 (2687字)
蔓儿一步步地走着,耳边的声音如此飘渺,他说的相信,仅仅因为一个孩子,就让他开始怀疑,让他的相信,就如此的清浅。伴月还是在努力地阻拦她的脚步,却拦不住她的脚步。好一个秦琅蔓儿,好一个傲雪寒梅的女子。
凌君在这一刻没有叫太医,没有让林太医给她诊脉,那句,蔓妃此生难有子嗣的话,一遍遍的回荡在他的心里。看着蔓卿一步步地远离,看着她的背影如此倔强,作为一个帝王,他无法冲过去阻止,无法说不。看着她的倔强,如同呛口的烈酒,就这样灼烧着他。
这十五大板,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转身的那一刻,眸间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想着腹中的孩子,脸上散着一抹凄然。此生,她的手,她的心,竟然要背负上这个孩子的罪孽,宛若刀绞。一步步地走着,一步步地让心颤抖,她不曾回头。
等待,等他说听,等他传太医。直到走到终点,她都不曾听见一个字,不曾见到她最想见到的那张脸。原来,在他的心里,早已确定,她不会有子嗣的事实,连去确认的心,都没有。
“动手吧。”她伏在刑前,没有一丝的怯懦,看见依旧站在那里的凌君,她的脸上扬着一贯的骄傲,这一次,她要他记得,这一世,他到底欠了自己什么。
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再说情,而贤妃还一直跪在那里,伴月在那里早已哭成了泪人,被人阻拦着,无法向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蔓儿在那里受刑。
令牌一落,当值的侍卫也只能手起板落,十五板子,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挨着。她缓缓闭上眼睛,就这样挨着。听着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犹如刀绞,这重重的板子,打散的究竟是什么?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就这样自己默默地受着。
“皇上,再打下去你会后悔的,不能再打了。。。。”伴月见冲不过去,就只能跪地求凌君,一声声地哽咽着。
凌君的眼眸里,一直刻着蔓卿的模样,板子下去,她只是咬着嘴唇不吭声,就这么静静地挨着,受着。为什么今日的她,会这么冲动,为什么今日的她,会有点不可理喻?他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身上的疼痛怎敌得过心痛,当她闭上眼睛不看他,心早已麻木了,今夜,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听到那样一番话?凌君,你要记住,这个孩子,他或许是我们今生今世唯一的孩子,也是无法挽救的孩子。她感觉得到孩子正在自己的体内流失,一点点的从自己的生命里抽离。
当行刑的侍卫看着月牙白被渗出来的血水染色,不由得都停下了手,不知所措地望向凌君,噤若寒蝉地跪着。蔓儿的耳朵里,是板子落地的声音,抬起眼眸,看到的是他,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着难以置信。或许他在想,怎么会有如此心狠的女人,竟然可以不要他的孩子,脸上划过一丝的冷笑,自己艰难地支起了身子,一点点,一点点地站了起来。
伴月见四下的侍卫都不再拦她了,便不顾皇命不可违,奋不顾身地冲向了蔓妃,深怕晚了半点,月牙白上的血色何其醒目,何其不堪,让人不敢直视。蔓妃身怀龙裔,竟然可以如此犯陷,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林太医因到过延禧宫,得知蔓妃来了永寿宫,便也疾步走向了这里,刚到宫门口就听见蔓妃受刑的消息,心头不禁一紧。若是蔓妃在这个时候挨了板子,恐怕皇上第一个责难的就是他。
当林太医走进永寿宫,一样就瞥见了那一袭血色,脸色苍白的蔓妃却依旧傲然地站在那里,有如秋天的落叶,风一吹便会落下。“回禀皇上,据微臣诊断,蔓妃娘娘身怀龙裔,实乃喜事。怪只怪,微臣禀报来迟,还望皇上降罪。”林太医第一次没有行君臣大礼,边说着此话,便给蔓妃号脉,以银针止血。
“你始终是不信我。”她痴痴地望着那个陪着她朝朝暮暮的人,眸中的泪光闪烁,还想说什么,却再也开不了口,视线开始模糊,就像冬夜里不该飞舞的蝴蝶,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冰天雪地。
看着蔓卿的眼睛没有朝气的闭上了,身子若非林太医和伴月掺扶着,或许此时也早已倒在了冰凉的地上。凌君的心,犹如芒刺千般折磨,再也顾不得所谓帝王的颜面,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朝夕相处的蔓卿,他今日怎么会如此待她?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抑制不住心头的疼痛,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落泪,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在人前不知所措。
凌君打开林太医和伴月的手,抱起了陷入昏迷的蔓卿,看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娇颜,心里的内疚排山倒海般席卷,只是她的眼眸再也没有抬起看过他一眼,就这样安静地闭着眼,微微皱起的眉头,告诉了抱着她的男人,她现在有多痛。
在延禧宫的病榻上,躺着这个后宫最受皇恩的蔓妃,在永寿宫挨的板子让人都惊讶于皇上的旨意,以为皇上对她的宠爱就此为止,却没想到,她的肚子里,竟然有了龙裔,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究竟要掀起多大的风浪。皇上抱着蔓妃的那一袭无措,被人看在眼底,这个女子在这个后宫,俨然是皇上唯一在乎的人,他从未对谁情深至此,更是没有当众抱起哪个女子,紧张得落泪。
林太医心中难免唏嘘,蔓妃的胆识至此,似乎早已下定决心不要腹中的孩儿,不然哪个为娘的会明知身怀六甲,却又拖着身子去送死呢?幸好方才的银针起了作用,止住了血,诊脉之后他更是放下了心来,轻轻叹息:“蔓妃娘娘洪福神助,腹中胎儿安然无恙,且需细心调理,便可以了。”说着便走到一旁写着药房,忽然停笔,又续上了一句,“皇上容微臣多说一句,身怀龙子,请多用心。”
短短的八个字,已经告诉了凌君,蔓妃的郁结所在。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若是肯以腹中孩儿做赌注的,只有这个孩子的父亲,才是其中的原因。蔓妃是一个何其决然的女子,哀莫大于心死,她一定是遭逢了什么,否则不会情愿做如此牺牲。
听着林太医的回话,他看着安详地躺在病榻上蔓卿,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在她晕厥前得那一句,你始终是不信我。一遍遍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那个眼神,刺痛了他的心。她的笑,放佛在嘲弄,他对她的用心,放佛动摇了那份情真。
责备,为什么不宣太医,责怪,为什么顾及君王颜面,自责,为什么明明看出了她的异样,却要如此一步步地由着她,逼着她。
眼前的蔓卿,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匀称的呼吸,告诉他,她还活着。恍惚间,他想起来那个叫香雪海的女子,记起了那段故事。现在躺在他面前的,是他的雪海,是他这一生最无法割舍的那一个。
有些伤,硬生生地拆开成两半,有些情,就这样一点点的抽离。最是帝王家,最难有真情,伤一回爱一回,她的心,究竟有多百转千回,他的爱,究竟有多坚若磐石?
只有微凉的夜色和在暖光中,沉沉睡去的秦琅蔓儿,她是不是感受得到,究竟是谁在浮沉中握着她的手,究竟是谁将她的守护在怀中。。。。。。
、第五十二章梦里残荷 日落斜阳 (3305字)
君王不早朝,只为妃子抬眸一笑,天朝的凌君,也有为了一个女子废寝忘食的一天。这几日,他日日都守在蔓妃的床前,等待着她苏醒,而她却像眷恋在梦中,整整三日未醒,而凌君就在床前守着她,整整三日,茶饭不思。
林太医按时来给蔓妃诊治,他告诉皇上,蔓妃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她自己不愿醒。凌君的心,听到这一句回答,天空从黑到白,不停地传唤。现在躺在床榻上的,不止是她一个,还有他和她的孩子,回忆美得让人落泪,而经过的那些疼,让他的心止不住的自责。她拿着全部做赌注,而他去依旧如此茫然不知。
她在梦里,梦见他和她的孩子,梦见一个小小的孩儿,唤着她母妃,一声声的母妃,而他伴在她的身旁,看着他们的孩子在御花园嬉闹。那样的画面,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伤心总是在这样的梦里一次次的消退。
张开眼,看着他伏在她的床边,头枕在她的手边,看着他疲惫的模样,她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心疼。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落下,止不住泪流。“孩子,没了吧?”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倾城的容颜伤心欲绝。
听到就别的声音,凌君抬起头便将她的泪眼映入眼帘,绝望的神色,让他心疼,“我们的孩子,怎么会这么脆弱?”他将她扶起来,让他的蔓卿靠在他的肩头,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为什么不告诉我?”
蔓儿靠在这个熟悉的怀里,嗅到的龙延香依旧熟悉得让她安宁,耳朵里听着他的一字一句,“我在赌你,究竟是否信我。”
“那孩子的性命跟我赌么?”他的语气里带着责备,带着怜惜,将她搂得更紧了,仿佛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就这样任着他抱着,她静静地闭上眼睛,“如果让我的孩子,在这个毫无信任可言的后宫勾心斗角,我宁愿把他送回到来的地方。”一想到那一幕,心依旧止不住地颤抖,“你为什么不信我?”
一句问话,让他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作答,那一夜的经过,一直让他寝食难安,那一夜她的眸光,如此决绝,让他无法忘记,无法回避。“对不起。”他能给的,似乎只有这三个字。
“对不起?”她轻轻地笑着,抬头望着他,脸上流露着不明所以的笑,“给不了我,为何还要让我真的相信,你是信我的?”想起自己从前对他的深信,信到绝望,信到要这样就放弃她腹中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换回这三个字。
这一切,她都静静地放在了心里,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分是真的爱她,到底是有几分是为了她?她开始不确定,开始恍惚了,他们有过的从前,一幕幕地从她的脑海里穿越,经过,却让她抓不住。
“以后都不会了,我怕失去你,怕你就这样离开我。”他抱着她,嗅到她散发的幽香,却感觉不到她的一丝丝温暖,她的手冰凉,就这样任着他抱着,像是缺了牵引的木偶。蔓卿的目光,显得如此空洞,仿佛有什么从她的身上抽离,这样的蔓卿,教人心疼。
“我想做皇后,做你的皇后,我要我的孩子,做天朝的太子,你可愿意?”这样一句话,幽幽地从她的口中说出,从来不恋栈权势的她,说出了她此生原本不会触及的言语。她要做帝后,要成为那个能够与他彼肩的女子,她要把她遗落的一切都收回来。
当初封她为后,她拒绝,而如今,在此时,她却开口告诉他,要做他的帝后,让他封自己的孩子做这个天朝未来的储君。这一切的一切,原本就是他该给她的,他又怎会拒绝?“这一切,本该就是你的。”他怜宠地抚着她的发,还好他还能弥补,还好他没有错手害死她腹中的孩子,还好她能够让他如此亲近地留在她的身边。
“我不想穿红色的嫁衣,蔓儿想穿着那一袭月牙白,走到你身边,让天朝从此以这袭月牙白作帝后的嫁衣。”她穿红色最美,美得摄魂夺魄,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