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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仕元知道,人世间对于男人来说极为惨无人道、泯灭人性的阉割就要开始了。
包一刀手持他四叔磨好的道具,找到了黄直下体低垂着的春囊,快速地在春囊左右两侧横着划了一下,刀锋离开后,一道深深的口子呈现在柳仕元的面前,他看到了满布春囊的筋全部断裂开来。
一种抽筋吸髓的剧痛袭向黄直,刚刚起效的麻药顿时没有了效力。黄直的双腿拼命往回缩,嘴巴张的大大的,向往外喊叫。包一刀的四叔站在一旁,好像就在等这个时机,黄直张大嘴巴的时候,他以无比纯熟的手法和准度,将一枚剥好的鸡蛋塞进了黄直的口中,恰好堵住了嗓子眼。
第四十九章 我将不再是那个我(四)
这一下差点没有让黄直背过气去,在麻汤里煮了一个多时辰,浸泡了药性的鸡蛋触感坚硬,根本无法咬碎,把喉口卡得严严实实。黄直不由得猛一吸气,胸脯挺起,小腹鼓涨。包一刀瞅准了黄直闭气挣扎的瞬间,啪啪两下,把男人春袋中的两块肉丸挤了出来,又精准激素地把两半黏黏糊糊的苦胆粘贴上去,包一刀边做着事儿边解释道:“这是猪苦胆,止血消肿最为有效,不要动得太厉害,掉了的话可就不妙了。”
接下来,便是去掉男儿子孙根的活,包一刀捏着黄直子孙根的头,手起刀落,最能代表男人性征的东西从此从黄直的身上分离了出来。
这种剧痛,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黄直的脸顿时从惨白如纸变成了可怕的灰紫色,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昏厥了过去。
包一刀道:“如此一来,倒能减轻不少痛楚。”
包一刀的四叔把一根用烈酒消毒过的麦秆插进了黄直不停流血的下体中。
这一幕幕,一气呵成,用时极短,但是柳仕元站在一旁,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他的腿在哆嗦,此情此景,他是不会再看第二遍的。
“怀公公,你虽然如此看重于我,也不必用这样的场景刺激我。”
柳仕元怔在那里,包一刀和他的四叔却没有闲着,他们把所有工具放到一旁,把从黄直身上割下来的那团鲜血淋淋的东西捧了起来。
包一刀的四叔像发现了宝贝一般,而包一刀则找出来一个升,把黄直的两粒春丸和男人的子孙根码弄整齐,在上面铺洒了层石灰,然后取出一张净身契约,就着黄直的血水,牵过黄直的手。把大拇指往血水里一按,再印到了契约上。
紧接着,包一刀用油纸把契约包好,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把它平铺在升中,最后用一块鲜红如火的布条把升口扎了个严严实实。
包一刀的四叔道:“侄儿,你跟柳公公交代一下,要如何去照顾汪直,我把他的宝贝儿带到宝贝儿房,悬挂起来。”
“好的。四叔,你去忙你的吧。”
柳仕元向包一刀道:“包大爷,有件事儿我想问一下。”
包一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汪直的宝贝儿讨了去?”
柳仕元道:“是的。”
包一刀道:“行有行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仕元道:“难道他们的子孙根就必须由你们保管吗?”
包一刀道:“是的,我们做的是折损阳寿,折损子孙福荫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它能够替我们赚银子。谁愿意沾染这么一个被人咒骂一辈子的行当。本来,净身之人是需要向我们支付十两银子的净身费,但是你们从大藤峡而来,肯定是一个字儿也没有的,当了差人后,除了像你这样万幸被大太监们看中的个例。都是从最底层做起,月例银子也没几个。所以,我们得先替净身的各位收藏着宝贝儿。等他们有朝一日平步青云了,他们自会来赎取属于自己身上的物件。在我们这儿,我们会尽心为他们保管着。”
包一刀轻轻捶打了下柳仕元的胸,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祖上传下的规矩破不得。来吧,跟我一起处理善后事宜。顺便交代一下你要照顾汪直的诸多事宜,你可一定要仔细听着,接下来的三十六个时辰极为关键,你一定要全身心扑在汪直的身上,稍微大意一点,汪直就有可能一命呜呼。听到了吗?”
柳仕元道:“听到了。”
包一刀从工具里面找出一块窄窄的,颇有些弧度的木板,瞧着那块板,应该是精心设计的,照着人平躺下去时候大腿的弧度做出的,两腿间凹下去的地方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圆洞,正好能把春囊放进去。他把黄直的春囊放了进去,又取出了一块板,垫在黄直的双腿之下,用铰链把两块板扣死。
包一刀道:“我们所用的麻药略有不同,它不仅仅能起到止痛镇痛的作用,还会致人腹泻。在喝下汤药之后,会大大减少净身之人的小解次数,污秽之物会从肛口排出,如此一来会让子孙根处恢复地更快一些。等汪直苏醒过来,再给他喂一碗麻汤。如果他觉得饿了的话,喂上少量的小米粥,切记,尽量不要给他喝太多的水,能润润他的嘴唇即可。”
“宫里头需要净身的人还有不少,这个房间就是汪直的了,我和四叔去别处忙活。接下来,每隔四个时辰,帮汪直抻抻腿,每条腿一百下。”
柳仕元担忧道:“汪直的身体刚刚受到重创,动一动便疼得厉害,如何能抻得了腿。这个时候折腾,岂不是能活活疼死?”
包一刀在净身师这一行当做得久了,知道其中的窍门,他向柳仕元解释道:“人哪是那么容易就疼死的?如果不抻腿的话,才是真真麻烦的。你想想,刚刚净身过的人,会因为剧烈的疼痛拼命蜷缩着身体,如果不趁着这个当口帮他们抻腿的话,待他们下体痊愈的时候,也就是腰背佝偻的开始。从此以后,他们便再也直不起身来了。”
说完,包一刀把所有工具往怀里一夹,走了出去。
整间屋子里,就剩下柳仕元和昏迷的黄直。
柳仕元看着地上那团血,想着刚才惨无人道的行径,心如百爪齐挠。
好一会儿,黄直悠悠转醒,为了不疼哼出声,倔强的他死命咬着嘴唇,直到把嘴唇咬得出了血,好久,他才向侧背对他的柳仕元道:“柳公公,我身上的子孙根呢?”
他的话语间,不再有以前在大藤峡对柳仕元说话的亲昵,而是冷漠客气的真如陌生人一般。
柳仕元叹了口气,道:“已经被包一刀和他的四叔放在了升里面,封存严实,送到宝贝房高悬起来。他们说,会帮你好生保管,直到你想取回为止。”
黄直每说一句话很是费劲,疼痛让他连吐出字句的力气都没有,他哆哆嗦嗦着,本来想再说什么,却生生灌进了一口气。
柳仕元关心道:“是不是痛得厉害?你稍等片刻,我盛一些麻汤给你喝,包一刀嘱咐我,这汤药会让你腹泻,体内的污物连同水从肛口排出,有利于你迅速恢复身体。”
黄直听了,咬着牙道:“烦请柳公公取一碗过来,我要喝,我要尽快将养好身体。”
柳仕元盛了一碗,放到了黄直的嘴边。
黄直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行走多日滴水未进的人,猛地大口大口往肚子里灌这麻汤。
柳仕元心疼地抚着他的背,道:“不急,慢慢喝。”
黄直一口气不停,把整整一大碗汤药全部喝了下去,并且用舌头舔了舔嘴边,道:“慢不得,既然它能够助我早日恢复,我就要多喝。来,再帮我盛一碗。”
柳仕元道:“不能,黄直,如果你再喝一碗,将会极容易小解,反而不利于身体复原。”
黄直有些癫狂:“我要你再给我盛一碗来。”
柳仕元道:“不,我不能这么做。”
黄直道:“你不做是吧,包大爷,包大爷,你赶紧来。”
包一刀在隔壁正喝着茶,一听黄直扯着脖子喊叫,跑了过来,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黄直道:“让这人走,我不想见到他,他想害我,他不给我喝麻药。”
柳仕元端着碗,没有争辩,只是看着黄直。
包一刀哪能看不出其中的缘由,不过,他来到柳仕元身边,叹了口气道:“给我吧,我去盛一碗,他刚刚醒过来,过于激动,虚弱的身体根本扛不住。他想要,就给他盛一碗。汪直,我给你盛,你跟你柳大哥说说话。”
黄直冷笑了下:“柳大哥?那只不过是我和他客套客套,难道包大爷没有瞧见,你一离开,他就要使用鬼蜮伎俩害我吗?出去,让他出去……”
包一刀愣了下,向柳仕元道:“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赶紧向怀公公复命,就说在净身房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这边呢,你不用担心,有我在。”
柳仕元看了下黄直,黄直的双眼充血,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仇人,无奈之下道:“那么就劳烦包大爷悉心照顾,我刚入宫没多久,身上也没有值钱的物件,等发了月例银子,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包一刀道:“那都是后话,去吧。”
柳仕元张开口,刚准备向黄直说些什么,黄直扯着脖子,脖子的青筋暴起,他拼尽全身力气就喊出了一个字:“滚……”
没来由地急转直下,柳仕元没有了办法,只能转身出门。
就在他出门的刹那,包一刀虚脱一般,脑袋转向了一边,热泪汹涌而出。
“柳大哥、纪姐姐,黄直死了,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战死在大藤峡的九层崖寨,希望你们能够记得那个时候的黄直,他是一名战士,一名淳朴的大男孩。从今以后,你们见到的不过是一个魔鬼,无恶不作的汪直,仅此而已。”
第五十章 含有深意的璞玉馆(一)
几日之后,纪羽瞳和辛凤儿一群人被领进了宫。
一路上,辛凤儿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不时地和身边的女孩子们交头接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在二十一世纪,纪羽瞳不止一次到紫禁城旅游过,她当然不会像辛凤儿表现出的样子,不过,她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之所以开始加快,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紫禁城对于她来说,是可以吞噬掉一些的恐惧之地。
辛凤儿在队伍里显得特别的活跃,她身边的女孩子的情绪也被带动了起来,唯有纪羽瞳,安安静静地走着,在队伍当中显得非常特别。
纪羽瞳搭着眼皮,看着被宦官们清扫地一尘不染的路面,紧紧跟在前面领路的宫女身后。
辛凤儿眉飞色舞地看着、轻笑着,直到走出一里多地,才稍微恢复了点平静。
她的小脸红扑扑地,凑到了纪羽瞳的旁边,道:“羽瞳,你看,这里的房子好漂亮啊,比我们之前住过的任何一栋房子都漂亮,瞧那横梁,花花绿绿的,好像在大藤峡时老人跟我们讲的仙人住的房子。”
纪羽瞳心不在焉地道:“恩,确实很漂亮。”
辛凤儿察觉出了纪羽瞳的异样,道:“怎么了,羽瞳,你在想什么?你不觉得这里很新奇吗?”
纪羽瞳看向辛凤儿,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扯着袖口替辛凤儿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薄嗔道:“瞧你,走路就好生走路,这么好动做什么,累得自己都出汗了。这么冷的天,经了风可不好。”
辛凤儿道:“没事儿的,羽瞳。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纪羽瞳轻摇了下头,道:“没有。我只是隐约觉得,这里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光鲜,在它炫目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阴森可怖。”
辛凤儿道:“你呀,书读得多,心思真是细腻到了极点。许是和柳仕元在一起久了的关系,你也会凡事儿未雨绸缪起来。宫廷里面争斗的事情,我多少也有些耳闻。但是,我们现在担忧会不会有点儿早了?”
纪羽瞳道:“凤儿,难道你忘了在进宫前不久。干爹专门派人来传话,对我们是千叮咛万嘱咐,说宫里头规矩严,从踏进宫门的那一刻,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跟领着我们进来的人学。她们怎么做我们便怎么做。你看,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几位姐姐,莲足轻移,噤声不语,头微微低下,眼睛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再看看你。刚踏足进来,便唧唧喳喳地,引得其他姐妹们和你一样。好像一群小麻雀,把干爹交代的全部都抛到脑后了。这一路欢歌笑语的,不怕出什么事儿吗?”
辛凤儿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在大藤峡里自由自在惯了,且不知道后宫的可怕。很有些不以为然道:“哎呦,其实。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们千里迢迢而来,不是参观的,而是进宫伺候人的,既然是伺候人,就应该低眉顺眼,一举一动都要看别人的脸色,用句文绉绉的话叫做,仰人鼻息。可是,我们现在的身份不还没有正式变为宫女嘛。”
纪羽瞳有些忧心忡忡地道:“凤儿,一部部史书记载过来,都是鲜血淋漓,它们告诉我们一件事情,后宫中是全天下最为凶险不过的地方,任谁聪明灵巧,八面玲珑,都免不了难保一生周全的。你这性子得赶紧收敛收敛,否则,唉,我都不敢往下想。”
辛凤儿瞧纪羽瞳为自己担忧,不由得感动,她抽抽了下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正襟而行的样子:“羽瞳,这般可好?”
纪羽瞳道:“这样便好了很多。”
辛凤儿伸过手,牵住纪羽瞳的柔荑,轻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