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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难道说,难道说干爹进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劝说得了仕元?仕元还是不肯接受我?”
韩雍在纪羽瞳背后道:“纪姑娘,不要怕,事已至此,没有再坏的情形了,去吧。”
纪羽瞳一听,的确如此,她轻挪着玉足,一点一点向卢永靠近。她的手指裹着衣角,已经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她接连重重呼吸了好几下,才发出轻若蚊鸣的声音:“干……干爹,仕元他?仕元他还是不肯要我吗?”话音一落,泪水又不争气地汹涌而出。
不过,纪羽瞳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还是惊醒了正在忏悔沉思的卢永,卢永连忙给了羽瞳一个笑脸:“丫头,怎么又哭起来了?不哭,不哭哦。”
纪羽瞳道:“干爹,我怕。仕元他……”
“没事儿的,干爹已经把一个爱你爱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柳仕元还给你了。”
“那,那你为什么一言不发,还心事重重的样子。”
卢永又把头抬了起来,怕被纪羽瞳看到他脸上的不安和愧疚:“我以为你和韩大人等人在别处,跟仕元聊天的时候,突然很思念一个人,于是……羽瞳,进去吧,仕元在里面等着你。”
“我?我可以进去吗?”虽然心早已经飞到了柳仕元的身边,但是纪羽瞳却逡巡不前,柳仕元刚才那种近乎疯狂的反应让她不敢面对。
“都已经过去了,进去吧,羽瞳,我已经让你的男人脱胎换骨了。”卢永下了几次决心,终于鼓起勇气直视纪羽瞳,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父亲的慈爱,好像看到自己疼爱的小女儿情窦初开般看着纪羽瞳,道:“怎么,还没做好准备?不敢进去吗?”
听见卢永这般问,纪羽瞳点了点头:“干爹,我的心里面还是有点紧张。”
“有干爹在,他不敢朝你大呼小叫。要不然,干爹带你进去吧。”
卢永伸手去牵纪羽瞳的小手:“丫头,你的手怎么冰凉冰凉的?”
他心疼地连忙把另一只手亲昵地覆盖在纪羽瞳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又轻轻揉搓着,冲着她的手哈了几口气。
“好点了吗?”
“好点了,干爹。”
“那我们进去?”
“恩。”
卢永推开了门,把纪羽瞳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前面的路,还是你自己走比较好。”他拍了拍纪羽瞳的肩膀,以示鼓励。
纪羽瞳心如鹿撞,这种感觉,比她第一次见到柳仕元,并懵懵懂懂产生出男女之间情爱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羽瞳。”
柳仕元的声音还是那样充满了男人的魅力,磁性十足,能一下子抓住少女的心扉。当这两个字传进纪羽瞳耳膜的时候,纪羽瞳觉得,这声呼唤已经触及了她灵魂的深处。纪羽瞳娇躯颤栗着,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她仿佛等了整整一辈子。再大的艰难险阻她都不怕,只要她心里面的夫君能够再一次深情呼喊着她的名字。
纪羽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根本不顾已经红肿得如同核桃一般的眼睛。泪水直接模糊了她的视线,然而,不远处那个男人的样貌,早已经刻进了她的心里、灵魂里。
“仕元,你……你还要不要我?”
“要,当然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再让你伤心流泪了。”
“这辈子才跟你这么几年,就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下辈子,下辈子我才不要和你一起。”
第十八章 仕元 我们需要你(五)
“好,那我就用十辈子的情,在这一辈子里,都倾注给你。羽瞳,原谅我,好吗?”
纪羽瞳听到这话,含泪笑着,点了点头。她要的不多,只是这一世不要和柳仕元分开,仅此而已。
卢永欣慰地一笑,心道:“他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肯定有不少话要说,我还是别在这儿煞风景,悄然离开的好。”
他蹑手蹑脚地把门带了上去,虽然那可恶的木门榫接发出了一连串“吱呀吱呀”的声响,纪羽瞳和柳仕元已经沉浸在了只有彼此的世界里,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深情对望了一会儿,柳仕元走上前,一把把纪羽瞳揽入怀中。
纪羽瞳执拗地拼命扭动身体,根本不让柳仕元如意。
柳仕元在气结之际,力量会无意涌出,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虚弱的。
纪羽瞳挣扎地幅度一大,柳仕元“哎哟”痛哼了一下。
“仕元,仕元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来,让我看看。”纪羽瞳很紧张,但是她却不敢挣脱柳仕元的怀抱。
“没事儿,没事儿,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呆在我的怀里。”柳仕元龇牙咧嘴地笑着。
“你笑得可真丑,仕元。”
“那你还爱不爱我?”
纪羽瞳没有说话,她张开檀口,两排珍珠般白亮的贝齿咬到了柳仕元的肩膀上。
“羽瞳,你还在怪我吗?”
羽瞳心里默默道:“傻瓜。”
她本来想狠狠咬上一口,但是想到柳仕元身体重创,占到他皮肤的时候,只稍微下了点狠劲儿,留了两排牙印在上面。她的心里甜甜的,虽然大起大落难以接受,她到底等来了她的男人。这一生无法与他共赴巫山云雨已经是即成的事实,不过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不过是肉体的欲望,她纪羽瞳更看重的,是柳仕元的心。
别看纪羽瞳生了一张江南少女柔美如画的面容,但是即使是那个“纪羽瞳”,也有着瑶族僮族少女胆大泼辣主动的性格,再加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纪羽瞳,更是多了份奔放的情感,她又略加了点劲儿咬了柳仕元的肩膀两下,这才张开檀口,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以后再这么吓唬我,我是不会理你的了,不管谁的面子都没有用。而且,而且我会杀了你的。”
“你舍得吗?”
“舍得,当然舍得,如果你活在这个世上对我不理不睬的话,不如死去的好,最起码,在我的记忆里,你是只想着我一个人的。”
“好霸道的丫头。”
“经过这件事,我会更霸道。”纪羽瞳伸开双手轻轻抱着柳仕元的脖子,十根玉指相扣,紧紧搂住他,似幽怨似庆幸,“仕元,有你在我身旁,真好。”
也许,柳仕元心里面还是有着强烈的不甘的,他把嘴靠近了纪羽瞳的耳边:“羽瞳,公公说,今天晚上,这个院子中只有你我,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纪羽瞳惊呆了,在她看到柳仕元下身受到重创的那天开始,她已经做好了这一辈子都保持处子之身的决定,她不解地看着柳仕元。
柳仕元道:“羽瞳,你知道我是多么后悔在我们相处的岁月里,我对你身体向往的克制,现在,你注定了入宫当宫女,我入宫当宦官。我知道,宫中有感情较好的公公、宫女结成夫妻,过着对食的生活。我们……我们何不先尝试尝试?”
纪羽瞳被柳仕元的这个决定吓了一跳,她连忙道:“仕元,你的身体……”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被柳仕元的双唇封堵上了。
柳仕元疯狂地亲吻着纪羽瞳,喃喃道:“羽瞳,就算我已经不再拥有男儿身,我也会让你享受到男欢女爱的销魂。”
两个人的脸庞,摩擦着,纪羽瞳的脸部肌肤突然就湿湿的,那应该是泪,柳仕元的泪。
纪羽瞳不再阻止柳仕元,虽然她很担心柳仕元这样会让伤口崩裂,但是她更担心的是崩裂柳仕元心里的伤口。
她闭上了眼睛,开始热烈地回应着。
不一会儿,一种销魂蚀骨的滋味袭上身体,让纪羽瞳感觉到全身酥麻,双腿无力,几乎站不起身,她无法把持地呻吟着,瘫倒在柳仕元的怀中,琼鼻里发出的声音可以让任何一个坐怀不乱的人方寸大乱。
柳仕元的手探入纪羽瞳的衣内,攀上了她的乳峰,揉搓着。纪羽瞳娇躯震颤,却没有躲避退缩。她的玉乳,充满了年轻的欲望,浑圆而有弹性,有着青春少女的敏感。
纪羽瞳享受着柳仕元带给她的欲仙欲死享受,脑海里早已是一片空白。
柳仕元的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它已经深入纪羽瞳的桃源口,那里早已经是春水泛滥。
在柳仕元的嘴向下吻去的时候,纪羽瞳的两行清泪才流了下来。泪水里,只有苦,只有别人无法体会的苦涩。
既然没有办法把自己彻底交给柳仕元,那就能够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柳仕元已经躺倒在床上。
柳仕元几近癫狂,拼命的用他的手、他的舌头、他的牙齿,挑逗着纪羽瞳的每一处敏感,好像想尽可能把她送上销魂的巅峰。
不过,他还是把握住了分寸,因为纪羽瞳还要进宫,柳仕元的手指并没有进入桃源,保证了纪羽瞳的完璧之躯。
这是一个柳仕元无法体会到男人快感的夜晚,然而,就在这一夜,他和纪羽瞳的感情有了更进一层的飞跃。
此后的日子里,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呆在房间里,就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如胶似漆,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对方。
纪羽瞳和柳仕元享受着二人时光的同时,李贤、赵辅、韩雍、和勇、卢永、陈瑄等人聚集在桂林府知府的内堂,商议班师回朝的相关事宜。
韩雍从袖口里掏出一卷纸,递给坐在他上手的赵辅,道:“赵大人,趁着这几日公事没有多么繁忙,我把大藤峡之战的经过详详细细记录了下来,后面附带上三军将士的战功,请大人过目,是否有言语不妥的地方。”
第十八章 仕元 我们需要你(六)
赵辅连忙虚推,道:“哎,韩大人,我自打南京城外被炮火击伤,误饮寒冰泉水,这大藤峡之战的一切事宜都与我无关,就算要看,也得交给李大人看,只要李大人觉得没有问题,就可以送至驿站,八百里快骑,呈报兵部。李大人,这就麻烦你了。”
韩雍道:“既然赵大人这么说,李大人……”
李贤道:“好,我看看。”
他接过这卷纸,展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朝廷以广西猺獞久为民患,命臣等帅师讨之。惟两广久为盗区,而大藤峡乃其巢穴。臣等元年十一月移师进驻大藤峡之前后,咨询众庶,皆云:‘是峡天设之险,一夫守隘,万夫莫前,进击则难于成功,莫若围守,以待其自毙。’
……
臣等躬率诸军,缘木扪萝,猿攀蚁附,分布而上。或击其前,或纯其后,或要其左右,四面夹攻,连日鏖战,至百数十合。贼不能支,随处大败,逾月之间破贼大小巢寨三百二十四所,斩首三千二百七级,生擒七百八十二人,获贼属妇女二千七百一十八人。余贼战伤、溺死者不可胜计。
臣等已将大藤峡改为断藤峡,刻石纪之,以见天兵讨贼,绝其根本,以昭示来世。兹实皇上神威圣武,使两广数十年之寇一旦扫除,而臣等幸睹成功,不胜欣忭。”
李贤看毕,用手指轻弹了下纸张,道:“韩大人,我真的是服了你了,能文能武,文武全才,在大藤峡发生的重要事情,一件不拉,面面俱到,却又不显拖沓。好,好。”
卢永道:“既如此,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韩雍道:“当初皇上是抽调了边军、三千营、神机营、壮家狼兵、湖广卫所兵等各地军队,现在战事已毕,我已经命李震抽调湖广卫所兵中战斗力相对较强的一部分人分别负责驻守桂林府、大藤峡诸寨、进山清剿,我的意见是,其他各支队伍,还是尽快出发的好。”
卢永问道:“那我们还是带领队伍取道金陵吗?”
“不了,卢公公,由各支队伍的将领各领人马直接回到原驻地最好。”
“那韩大人敲定了回京的路线了,是吗?”
“这个,当然是得李大人、赵大人、和大人以及两位公公共同决定了。”
李贤向赵辅问道:“赵大人,要不,我们明日就班师回京?”
赵辅道:“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还得我们两位监军说了算,我说卢公公、陈公公,宋时王正功说过,这桂林山水甲天下,两位公公要不要在这多盘桓几日?”
卢永心中有事儿,虽然柳仕元被他说服入宫,但是他还是担心日久生变,还是尽快回京进宫的好,笑道:“身处如仙境般的美景中,说不想畅游一番那是假话,但是离京也有好几个月,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太后娘娘,想能够早点回京,伺候她老人家左右。如果能早一日走的话,就早一日走吧。”
赵辅一拍脑门:“哎哟哎哟,瞧我这脑子,就只顾着臣子们畅快了,好,既然卢公公决定早一些走,我看择日不如撞日,通晓全军,三日后开拔。”
“好,好,好。”
卢永歪过脑袋,向陆秉程问道:“对了,陆大人,刚才你好像跟我说,师爷已经把桂林府方圆五百里最负盛名的画师请来了,是吗?”
陆秉程见李贤、韩雍等人畅谈甚欢,而自己一个小小的知府几乎插不上嘴,百无聊赖走神琢磨着,这大藤峡一战,是近几十年最大的战功,他呢,一个文臣,军功是不会有的,但是后方粮草的供给,他可是出了大力气的,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真不知韩大人大藤峡之战的功劳簿中有没有替自己写上一笔。
正想着,听见卢永找他说话,立刻抖擞精神,道:“回公公的话,画师昨儿个就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