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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待遇了。
“羊皮卷一分为二,上次你那本被朱小七抢了去。”老人家说道。
绾鸥叹了一口中气:“唉,我并不知道那就是藏着水晶头骨路线的地图,我只是以为,那是万氏巫术书罢了。”现在是小豌豆没有找到,万氏巫术书又被朱小七抢了去,“铿”呀“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老板?我在现代生活受了老板的气,来到古代,谁知道老板更变态,更阴险,真要人命!
“那半卷你放心,我们会再拿回来的。老人家安慰着她。
绾鸥一听,信心来了,有老从家激励着她,她就觉得没那么气馁了。“你老人家是担心另外半本,是不是?”
老人家点点头,眼睛望向啊马车外的大千世界。
“那另外半本在哪儿呢?”绾鸥不禁好奇。
老人家收回视线,认真的看着她:“还有半本在独孤掠的手上。”
“在掠的手上?”绾鸥不禁惊讶,“掠怎么会有这个?”连她都不知道他居然有半张地图。
“掠曾经跟我说过,他需要第十二颗水晶头骨救帝王,他说帝王生病了,可是现在帝王已经”绾鸥没有继续说下去,老人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的气氛顿时慢慢的冷凝了下来,只有明天逗弄着球球。
“老爷,绾鸥姐姐,既然新皇上有半张地图,我们就进宫跟他要嘛!”明天说道。
新皇上?好好的称谓。绾鸥失笑道:“这是什么孩子话?老爷子,你知道帝王生了什么病吗?”
“没有听人说过。”老人家摇了摇头,转而说道:“绾鸥,如果碰见了独孤掠,你能向他要那半张羊皮卷吗?”
“我”绾鸥默然,她从来没有向独孤掠伸手要过东西,她从小就独立,长大后更是如此,凡事都是自己争取,从来不向别人伸手,而且是一个和她有着密切关系的男人。
何况,独孤掠说他需要第十二颗水晶头骨救独孤恒,虽然独孤恒已经死了,可绾鸥哪还能去揭他的伤疤呢?
“可是,孩子,我真的需要它来救我女儿的命。”老人家恳切的拉着她的手。这孩子太倔强,跟她娘一样,凡事都不肯低头,“你只是见着了独孤掠,跟他提,他给不给你,我们再作打算好不好?”
“那好吧”绾鸥不忍心拂他的意,他好歹也算她半个师父,古代很尊师重教呢,何况他一大把年纪还要为女儿操劳,那么她远在现代的父亲,是不是也是在想着她,期待她有朝一日打开门回去了呢!
“绾鸥姐姐,你带着我去见新帝王,如果他不给,我们就抢!”明天忽然将头伸向她的肩膀。
“你想被他扁,是不是?跟他抢?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几两重?”绾鸥笑着推开他,球球顺势爬到她的怀里。“唉,你这个小东西”
虽然与球球的几天相处下来,绾鸥已经能适应它的毛茸茸和乖巧,但她却清楚,小家伙迟早要长大,到时候,也是一头漂亮的灰色的母狼。她轻轻的抚着它光洁柔亮的毛发,球球趁机在她的怀里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这两天以来,一路上走走停停,不觉已是黄昏。
离开了御凰国,已经来到了炎纹国的边境上。
炎纹国的边境戒备森严,他们经过了层层盘查终于放行。
绾鸥觉得奇怪:“老爷子,我们一路上,似乎看到很多军队,而且不只是炎纹国的骑兵。”
一行人进到客栈落脚休息,万平则去打听消息,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回来说道:“我听到中原四国联合起来去攻打御凰国的消息”
“为什么?师出无名,这不正是趁着御凰国出事,他们来挑衅吗?”绾鸥拍桌子叫道。“肯定又是君岫寒那个坏人从中调拨离间。”
“据说是因为上次帝王生日宴会上,都中了水晶头骨的毒,而且那些回国的使者全都离奇的死亡。”万平说道。
“水晶头骨的毒确实厉害,当时两棵千年铁树瞬间毁于一旦。”绾鸥对于那天在大殿之上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天下怎么会有君岫寒这种人渣?”
“掠现在还处于悲痛之中,也不知道有没作好防范,老爷子,这可怎么办呢?”绾鸥焦急的问他。
老爷子略一沉吟:“就算我们日夜兼程赶回御凰国到达皇宫,也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独孤掠有最新的情报信息,定能比我们早收到,现在不如我们跟在炎纹**队后面,见机行事。”
“这也对。”绾鸥想了一下,独孤掠的情报工作组有专人负责,肯定已经收集到了各方信息,那么她也不必要跑回去就只告诉这个并不可靠的消息。“事不迟疑,平叔留下来照顾老爷子,我先去军队踩踩点。”
人面桃花灿(四)
绾鸥换上了炎纹**队的骑士服,马上变身为一个好俊俏的小骑士,临走时,老爷子千叮万嘱:“不要与君岫寒正面交锋,探到消息即刻回来。 ”
明天和万平欲跟去,可绾鸥拒绝了,“我只是踩点,又不是去打架,人多反而更坏事,你们都在此等我消息就好。”
淡淡的月色,匆忙的行人。
夜行的人,总各有各的理由。
春花绽放的时分,映得天空一片芬芳。
绾鸥行进在匆忙的夜色里,融入了滚滚大军中,她用泥巴在脸上抹了一层淡淡的土色,这样就掩盖了她即使是男装也是绝。色,她和君岫寒打过几次交道,明白他决不是容易对付的。
驻扎的营地里,星星点点的火光为灰暗的夜色添加了几许生气。
绾鸥跟在一队哨兵的后面,和他们一起走遍各个营帐。
当其中一个营帐上映着霪糜的身影时,绾鸥不觉放慢了脚步,她能感觉一种熟悉的气息。
“宝贝,你将半张羊皮放好了没?”男人覆盖在女人身上,问道。
女人嘻笑道:“唉呀,早放好了,你今晚已经问了几百遍了,到底还要不要做?”
这一对狗男女还真是不知疲倦,绾鸥转身就走,怎么她一碰到他们,他们都在做那事。自从那天晚上,她割了手腕流了鲜血之后,“双蛇蛊”就没有发作,所以他们之间有哪些互动,她也就感应不到。
“因为我的情报反馈回来,独孤掠已经离开御凰国,向着炎纹国来盗取你那半张羊皮了。”君岫寒说道。
朱小七冷冷一笑:“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我们一人半张,要怎么样才能拼凑成一张?”
“你不如拿给我保管更稳妥一些。”君岫寒哄着她,开始了一次激烈的游戏。
“等你拿到了独孤掠的另一半,我就送这张给你。”朱小七又怎么可能是一点男色就能收买到她,两人即使是在水乳交融时,也不忘互相算计。
君岫寒有些恼怒,但是又拿她没有办法,他对于棋子也是极尽所能发挥最大效果。朱小七于他来说,是目前最有利的一棵棋子。
然而他于朱小七来说,也绝对不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那么,能享受就享受吧,极尽所能的享受他的服务。
悄悄的离开,她可没兴趣看着她的仇人在春天里上演春色的大戏,然后确定了炎纹国大军行进的方向后,回到了客栈,说了这些情况,当然是省去了君岫寒和朱小七的身体运动。
“现在怎么办?君岫寒挖好坑,等着掠来跳了。”绾鸥回房换回女装,走出来后急忙问道。
老人微微一沉吟:“独孤掠竟然来得这么快?”而且他还在找第十二颗水晶头骨,这说明他
君岫寒和独孤掠天生是冤家,两人一直斗,从少年时做王子时,就开始斗,斗江山到斗女人,现在斗谁先得到第十二颗水晶头骨。
“既然两人会在炎纹国相遇,那我们双管齐下,绾鸥和明天负责拿到独孤掠手上的半张羊皮,我和万平负责去拿朱小七的半张,这样一来,我们就凑成了一整张。”老人家说道。
绾鸥本也聪明,“老爷子你的意思是说,我和明天马上动身在来路上拦截掠,并告诉他君岫寒的行动,君岫寒既然是挖好坑,想必掠是轻骑出行,并没有带动他的军队。”
“正是!”老人家赞赏的点点头,“绾鸥,你有没发觉,你和独孤掠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我和他像?”难道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夫妻相?绾鸥不禁莞尔。
“你们都太倔强、也都不肯认可对方,也都太骄傲,太执著,而且太认真。”老人家说道,“所以,你用能打动你自己的办法去软化他,他肯定会重新接受你的。”
“谁要他重新接受我?”绾鸥不禁脸红了,老头子说半天竟然为这个。
老人家挑高了眉毛:“难道你为他着急是假?难道你为他担心是假?难道你探消息也是为了出去透透风?”
“可是,老爷子你不知道,掠他一定会守着他兄长的遗言,他不会再对我动心,也不会再爱我”绾鸥想起那在君岫寒告诉她时的话。
“你没有努力,你怎么会知道呢?”老人家看着她:“爱与不爱,不是一份遗言、一个命令就能决定的,你一直是个有勇气的孩子,怎么临阵退缩了?”
铿的勇气,当然不止是横刀立马血战沙场,可绾鸥的灵魂是现代人,标准的爱无能,你要她怎么去努力?
“这些不是我目前考虑的问题,老爷子,如何拿到半张羊皮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绾鸥岔开了话题,她不想与任何人讨论“爱与不爱”的问题,她不是个抱着爱情吃饭睡觉的小女生,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关键是,她也太爱面子,她可以为他统一中原扫除前行的障碍,却只字不想提一个“爱”字,因为他的不能爱,所以她也不要爱。
老人家点点头:“你的巫术已经大有进步,随便召唤神灵皆可保得平安,你和明天先去吧!”
“那也是老爷子教导,才得以用意念来控制,朱小七这人比君岫寒还深沉,虽然她的武功不怎样,但老爷子和平叔一定要小心,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绾鸥说道。
四个人分两边行动。
绾鸥带着明天在茫茫夜色里出发。
明天抱着球球一边走一边生闷气。“绾鸥姐姐,你为什么要喜欢新皇上?”
“谁说我喜欢他了?”绾鸥这才发现他皱着眉,往常只要说跟她去哪里,他都是欢呼雀跃,可今天晚上却是闷闷不乐。
人面桃花灿(五)
明天马上笑逐颜开:“你不喜欢他就好,我们走吧!”
现在轮到绾鸥有一丝不舒服的情绪了,她要控制自己的喜欢,像用意念控制巫术一样,“我们只是去找半张羊皮罢了!”
既然水晶头骨可以治愈百病,那么即使再强大的“双蛇蛊”也不在话下了吧,绾鸥也得要为自己打算,难得有一个志同道合的老爷子与她一道,她当然乐意多个帮手去找传说中的第十二颗水晶头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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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渐渐隐退,行进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消失的山脉,还有绿色的森林,烟云流动的地方,仿似行进在缥缈的梦幻之中。
这一行十来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铁血战士,当然知道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是凶险。
独孤掠骑在他黑色的大骏马上,一身玄色的衣衫衬得他更加阴冷酷绝,后面随行的还有冷残和程洛等一行十人轻骑。
“雾越来越大,我们已经进入炎纹国的边境,大家小心!”独孤掠双腿一夹马肚,大黑马风驰电掣般的飞奔了起来,随后的马匹紧紧跟上。
虽然大家都化了妆,掩盖了本身的样貌和特色,但独孤掠天生萧杀的气息穿透层层浓雾,已经一早传送到了炎纹国中。
冷残打开了归玄紫光,扫去丈余范围内的浓雾笼罩,但骏马奔跑的速度,瞬间又被掩盖。
独孤掠的绿眸本身能穿透任何障碍,浓雾对于他来说,并不会拖垮他的速度,可是程洛他们必须依仗冷残打开的归玄紫光才能看清楚道路。
在大草原上奔驰,又是在浓雾中穿行,没有人带领,恐怕是连方向都不知道了去。
“嘀嗒嘀嗒”的声音清晰的回响在草原上,草原上的雪刚刚融化,崭露头角的新嫩草芽正在呼吸新鲜空气,就已经被忍了一个冬天的小绵羊们吞入腹中。
感觉到外来者的“入侵”,绵羊们发出“咩咩”的叫声,然后又继续它们一天之际在于晨的青草之旅。
“公子,感觉不对劲。”程洛趁着朦胧的紫光,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他们出外秘密行事,当然不能叫皇上,冷残一听非常有默契的熄灭了归玄紫光,一行人原地停了下来。
独孤掠打量着草原上的状况:“我们被一群绵羊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