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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外秘密行事,当然不能叫皇上,冷残一听非常有默契的熄灭了归玄紫光,一行人原地停了下来。
独孤掠打量着草原上的状况:“我们被一群绵羊包围了!”
众人的眼睛看不到,可耳朵却变得更加灵敏,偌大的草原,只有绵羊贪婪的啃着含着露珠的嫩草芽,吮。吸着春天的甘露,像饥渴的情人在蓝天白云下春风春雨如胶似漆尽情享受他们的久未重逢。
“炎纹国的男人就是一群绵羊,我们御凰国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狼!”冷残重新准备打开归玄紫光。
众人一起笑了,御凰国的男儿,上至天子,下至臣民,无不是执着而厉害的狼。
程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风车,托在手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倏然睁开时,正好看到独孤掠的脸上也变了色。
“公子,绵羊没有问题,浓雾也没有问题,可就是太诡异了!”程洛把玩着风车,冥思苦想,一进到草原,他就发觉了有一丝若不若无的气息在飘荡,他已经用随行的风车检测过周围的环境,都没有问题。
“冷残!”独孤掠轻喝一声,冷残马上熄灭了归玄紫光,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周围的变化。
“是狼群!”独孤掠放在脚踝处准备抽归墟剑的手一松,也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他是御凰国的真命天子,狼群亦是御凰国的守护神灵,真命天子所到之处,守护神灵亦有,本是不足为奇的事。
“君岫寒真是个混蛋,明知道狼天生就吃羊,还在草原上故弄玄虚。”程洛忍不住骂道。他是大夫,他专门为世人解毒,而君岫寒本有天赋,却全用在了害人下毒和阴谋诡计上。
冷残微微翘了翘唇角,知道他还在上次帝王生辰盛宴时,没能解了君岫寒的水晶头骨之巨毒而大为恼火,随行的人听他这样一说亦摇了摇头。
“有狼群守护我们,公子,我们继续前行。”后面的人也说道。
虽然现在是踏入炎纹国的领土,但似乎有了狼群就变得安心了很多。
独孤掠微微点头,在双腿一夹马肚时,突然暗哑道:“等等!”大袖一挥,散开雾气后,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狼群,它们吐出长长的红舌头,摇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发了疯一般的冲向绵羊群,绵羊群此时像吓傻了吓呆了一样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任狼群冲进来,乱咬一气,甚至连叫声都没有,就无声无息的卧倒在一旁。
看着上千只绵羊群在逐渐缩小,而更多的狼群吐着长长的舌头,瞪着绿幽幽的眼睛呼啸而来,甚至,它们利用身体健壮的优势,直接越过了绵羊群,向着独孤掠恶狠狠地冲了过来。
冷残剑一抡,独孤掠已经制止了他,“别杀狼!”
“公子,这狼群来势汹汹,不是善者啊!”程洛用随身的药粉一洒,暂时抑制住了汹涌澎湃的狼群向他们潮水般的涌过来。
早晨的雾水洗去了独孤掠脸上的化妆,冷酷的俊脸上是莫可限定的寒冷:“御凰国的狼群从不主动攻击人类,你们看,已经有人掌握到我们的行踪,占住了先机,等着我们一脚踩入大草原的陷阱了。”
“有人对狼下蛊,令他们攻击我们?”程洛对于巫术也是略知一二。
这个时候被他们嘲笑的绵羊群却成为他们免受狼群袭击的第一道保护屏障,众人心中都没有了底,等这些天然呆羊一被噬血的狼群全部咬死,他们也将沦为狼群的早餐,抑或是他们奋力杀死它们?
无论是哪一种结局,都是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人面桃花灿(六)
“球球,别跑!”明天正在草原追逐着小狼崽球球,球球一到了草原,就特别的兴奋,同时兴奋的还有明天。
绾鸥跟在他们的身后,思绪万千,她未知的明天,让她早已失去了应有的青春和活力,心灵的枯竭并不可怕,她只怕哪一天,她的身体开始枯竭,直至灰飞烟灭。
那么,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真的存在了,能够拯救她吗?
“球球”明天惊叫了起来,“绾鸥姐姐”
“怎么了?”绾鸥收回心神,将明天护在身后,手上的巫术已经凝聚在手上。
明天从她身后探出头来:“他抢了我的球球!”
淡淡的月色下,有轻微的雾笼罩在周围,绾鸥手一挥,雾气散去时,她也看到了这辈子最想快意恩仇一剑刺穿的人:“君岫寒!”
“其实我最想听你叫寒,那样让我觉得温暖。”君岫寒站在她的面前,后面是一字排开的炎纹国的骑兵。
绾鸥暗叫不好,君岫寒是个太强大的敌人,他掌握了她的一切行踪,当然她不知道,那天在山谷掏狼崽的商人就是眼前的男人,君岫寒回到炎纹国之后,就密切布控了眼线。
“一个心若蛇蝎的人,即使全球变暖冰河解冻也不能暖化你,你就等着堕入千年冰山之中吧!”绾鸥毫不客气的讽刺他。
君岫寒不以为意:“即使是千年冰山,有你温暖我就够了。铿,过来我身边。”
“真没见过天下有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你处心积虑在此设伏,怕不只等我这么简单吧!”绾鸥忍不住破口大骂。
君岫寒脸上一冷:“带你去看一场戏!”
“我没兴趣。”她直接回绝。
君岫寒轻轻的笼了笼长袖:“如果是关于独孤掠呢!”
“掠掠那么聪明,怎么会着了你的道?”绾鸥不肯相信。
“放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你乖乖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你的男人匍匐在我的脚下;第二条,我不介意动武,‘绑’着你,还是去看你的男人匍匐在我的脚下。以示诚意,我将它还给你。”君岫寒说完,放开了球球。
明天正欲去抱小狼崽,绾鸥低声喝斥:“小心有毒!”这个男人五毒俱全,谁知道他在提着球球脖子的时候,有没趁机下毒。
“有什么毒比‘双蛇蛊’厉害?”君岫寒一背袖子。
一提到“双蛇蛊”,绾鸥就想起桃花铺满的晚上,他怕是已经就掌握了她的行踪了吧!要不然,他怎么会性致勃勃的传达宫帏秘事。
她连“双蛇蛊”都中了,还怕其它什么毒不成,从地上抱起这个小家伙在怀里,绾鸥权衡了一下,如果她要和他硬拼,她哪能拼得过他黑压压的铁骑军,到时候被他绑着,他指不定还怎么羞辱她呢!
“好,我跟你走,如果你想要我看掠臣服于任何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梦了。”她手指一动,掀翻了君岫寒身后的骑士,一手拖着明天骑到了马上。
拖得一时是一时,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了。
绾鸥和明天共乘一骑,和君岫寒在草原上奔驰了起来。
铁甲部队在草原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马蹄,也卷起了一阵阵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
清晨的太阳清新无比,而且草原上的太阳更让人觉得灿烂无比。
雾气已经散去,独孤掠等十来人骑在马背上,看着满地狼籍的绵羊尸体,那些横七竖八的绵羊还没有来得及雀跃欢呼等了一个冬季的新芽,就已经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狼嘴里。
“大家跟着我,往西边冲!”独孤掠已经抽出了红墟剑,西边有座山,即使有狼群跟着他们也能脱险,在茫茫大草原毫无遮挡,只能是沦为草原狼的人肉午餐。
程洛两只手都准备了药粉,他已经尽力拖住和控制正在向他们靠近的狼群。“如果绾鸥姑娘在就好了,她能解开狼群所中之蛊。”
众人都知道了绾鸥就是逍宣国的首席巫师“铿”,他们也都在渊山见识了她强大的巫术,忽然在异国边境上遇险,程洛忽然想起了那个绝美又可爱的女子,他怎么也不能将那个懂得很多奇异知识的女子归类为江湖人人闻之色变的“铿”。
冷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程洛还不知道独孤恒中剑时的遗言,他们的主子和绾鸥姑娘根本就没有了结果
“有骑兵!”独孤掠似乎没有听到程洛说什么,现在陷入了双重陷阱中。“果然是君岫寒的军队!”
他光听马蹄声就已经知道是君岫寒的骑兵,这两人交手了很多次,也都是知己知彼,想要中蛊的狼群控制我们,然后再来一网打尽,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当君岫寒赶到时,看着满目怆痍,只是微微翘了翘唇。“独孤掠,早上好啊!”
“可惜没有达到你的理想。”独孤掠冷酷的瞪着他。
两人都是绿眸,视线在空中相交,都是不将对方置于死地不罢休的残酷眼神。
“你认为你今天还能走出本太子布下的局吗?”君岫寒气势凌人。
独孤掠不屑一顾,冷哼一地声道:“朱小七呢?叫她交出半张羊皮。”
“朱小七不在这里,有一个人,你应该比朱小七还想见她。”君岫寒得意的一笑后,他稍稍驱马往旁边一挪位,绾鸥一身素白的妆扮就映入独孤掠等人的眼里。
程洛一见,兴奋的大叫道:“绾鸥姑娘,君岫寒在狼群身上下了蛊,它们现在要攻击我们”
绾鸥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君岫寒的把戏,他的卑鄙程度还真有点难度,她望向了君岫寒,“他还是安然无恙!”
人面桃花灿(七)
她爱的男人,就算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也是笑傲天下的大枭雄,怎么可能会臣服于任何人。 w就算目光没有望向他,她依然能感觉到他是最出众的最出彩的一个男人,她的独孤掠,岂是几只草原狼就能吓住了的?又岂是利欲熏心的君岫寒所能控制的?
独孤掠望向她时,她正好侧头和君岫寒说“他还是安然无恙”这句话,她的神情一派自然,她的脸色有微微的霞光,她不是被君岫寒劫持?她竟然和他的仇人站在同一战线,在看他的笑话。
“杀出去!”独孤掠烟火大的望了她一眼后,明知道在战场上她就是独一无二的铿,她是战争机器,她是冷血无情,他又何必还有一点点挂怀?
飞奔起来的速度,腾空跃起了丈来高,红墟剑一出手,必是见血锋芒。
“掠不要——”绾鸥惊呼道,手中的盈袖已经挥了出去,卷在了他的红墟剑上。
独孤掠一脸冷酷:“我今天不想杀你!”
杀她?
整个身体都被他威力至极的一剑震得摇摇欲坠,绾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想要杀她,只是今天不想?
“有仇必报,你是知道的。”全天下谁不知道君岫寒是他的敌人,她竟然一离开他,就投入了君岫寒的怀抱,而且问着他怎么还可以安然无恙,意思即是怎么还没被狼群撕碎用来裹腹。独孤掠手中的剑又加重了力道,将她似彩虹般的盈袖片片斩碎,飞舞在草原下的天空里。
他要杀了她来报仇!
他还是认为都是她的错,是吗?
他将兄长的死都归在她的头上,是吗?
下一剑再出手时,她整个人就好像这片片盈袖,破碎不堪了,是吗?
可是,这些狼就和你的性格一样,有仇必报,你今天杀了它们,在成千上万的狼堆中,又怎么走得出去?何况还有在一旁虎视耽耽的君岫寒。掠掠你怎么可以
“嗥——”受了惊的狼群开始疯狂向独孤掠十来人冲击,现在就算独孤掠不想出手杀他们都不行了。
“明天抱紧我!”绾鸥已经来不及思考,十指嵌入正步步后退的马儿的脖颈,载着她和明天的马一疼,瞬间腾空跃起,飞离了君岫寒的身边,直直的冲向了狼群之中。
“小玩偶——”
“铿——”
独孤掠和君岫寒同时叫出了声,她的疯狂令两个身经百战的男人都变了脸色。
血从马的脖子一直洒向宽阔的草原,闻到血腥的狼群更加肆无忌惮的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向她冲了过去,明天的小手紧紧抱着绾鸥的腰,一颗心脏急速跳动。
两人大男人同时跃起,却也同时被呼啸而来的狼群困在了原地。
红墟剑一扬,一片红光笼罩在周围,狼群不能近身,可程洛却急忙道:“公子,绾鸥姑娘想解除蛊,她没有要害我们。”
独孤掠当然知道绾鸥不会害他,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知道了她的身份是铿,他从来就没有防备过她,他相信她,只是他在生她的气,她怎么可以旁若无人的和仇敌一起来此。
君岫寒此时就算想去救也有心无力了,灰色的狼群中只有一个素白色的小点,他无论以什么速度冲进去都只会是尸骨无存。
但绾鸥也听不到他们在吼什么了,她只知道此时的她,好勇敢好无畏,就像电影里的英雄救帅哥,浑身充满了正气凛然。“解除诅咒!”绾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