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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向天际,早已守候在天边的长庚星闪闪发亮,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了方向,辨明方位,要破阵就容易多了,这还多得师父的杂物房,那堆“杂物”里就有五行八卦和奇门遁甲的阵法秘笈。
注:长庚星,现时称为金星,离地球最近,是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其亮度是足以抵得上15颗天狼星。由于它是八大行星之一,和地球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沿着自有的轨道自转。因此,春天它会在黎明时分出现在东方,古时称“太白金星”、“太白”、“启明”。秋天就到了西方,出现在傍晚时分,古时称为“长庚星”;夏夜则当头,冬季就再也见不到它的踪影。
走进这个不算太复杂的八卦阵中心,笑红尘发现一座由竹子搭建而成的两层小楼,这时她才窥得八卦阵的布置手法以小楼为中心,四面用八卦阵包围,隔断了外界的骚扰。看来小楼的主人喜欢清幽闲静。
她来到门前敲了三下,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应门。再次敲了三下,提声问:“有人吗?”
除了周围的虫鸣,没有一点回音。难道小楼的主人不在?若是如此,还是改日再来。她转身抬脚正要离开,小楼内却传出杯盘和重物跌落地板的声音。
噫?还以为没人呢,原来小楼内有人。
她又回到门前抬手拍门,仍没回应,好奇驱使之下,推门进去。主人似乎没有在这里款待亲朋好友的打算,厅内北边的墙上放着一排堆满书的书架,前放一书桌一椅;东边视觉宽阔的窗前摆着一架样式古老的琴,旁边一张矮几上还放着一壳茶,大门处在南边,西边有一个通往其他地方或楼上的偏门。
“主人家,我路经此处,误入贵宅,承蒙见谅!”
依然没听到任何回应,笑红尘感觉很怪异,就算再不欢迎意外闯入的突兀之客,也会出言撵人,哪有不声不响不理?嗯,很不对!
她走向偏门,向着刚才发出声响的方向找了过去。偏门后,是一个小灶房和通往楼上的竹梯。扶梯而上,映入眼内的情景令她大吃一惊!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床边的楼板上倒伏了一个身着紫衣长袍的男子,脸色暗灰,两眼紧闭,眼角流出的血是墨黑的,紫黑的薄唇同样溢出墨黑的血,似已昏厥。身旁的杯盘零乱的洒了一地。
来不及多想,她跳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还有气,虽然已经微弱到连地府的入场券都拿到了,伸手从万宝囊中掏出一粒金风玉露直接塞进他的喉咙才抓过他的大手把脉,脉象一时脉来如线,细直而软;一时脉来快速,一息五次至以上,可又歇无定数不禁皱起双眉,何人与他如此苦大仇深,竟给他下了断魂索命的同时还不忘加上媚药?若是与女子交合,毒性发作得更快,令他痛不欲生,加速死亡;若不与女子交合强压媚毒,只能像现在那样,双毒齐发,暴歇而亡。
虽然,金风玉露可解断魂索命,剩下的媚毒怎么办?她还真没想过研制解媚毒的丹丸,回去之后,一定要做些给亦萧闲防身。想起八卦阵外的碧湖,她马上有了主意,背起地板上的男子向湖边飞去。
眨眼间两人来到湖边,她快速摘下几条杨柳枝,结成一条长长的柳绳绑在他胸前,将绳子两头分别固定在杨柳树的树杆上,再一脚把体温高得烫手的男子踢进湖中。有柳绳的承托,男子全身被泡在冰冷的湖水里,又不至于沉下去。
也许是冰冷湖水的刺激,水中的男子一个激凌转醒,发现自己正泡在湖水里,本能的往岸上跳,被笑红尘弹出的柳叶打中丹田,“嘭”一声又跌回到湖里,“这荒圆百里之内,能解你身上媚毒的就只有这潭冰冷的湖水,当然,若你有特殊癖好,不在乎与母的牲蓄交合就上来去林中捕猎吧。”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降临,厚厚的乌云遮挡了月色,周围黑漆漆一片。巡着声音来处,男子才发现杨柳树下的瘦弱身影,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不过从刚才的话中,感到对方的善意,也明白了一件事——他被岸边的人救了。马上运气一周,没发现身体有任何不适,而且不再感到先前那生不如死的剧痛,除了体内不断上升的躁热,一切都正常,看似身上的毒被解开了。
“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极力压抑的轻颤噪音从湖中响起,听来有些媚意。
“我的姓名就不必报了,你也不必对我没齿难忘,若你愿意,为我办三件事抵消,若你不愿,也无妨。如何?”突然间,她的心情很好。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之事,在下定当全力以赴。不知恩人想要我办什么事?”
“我还没想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
“在下南寒,恩人想到后派人来此知会一声即可。”他想了一下,恩人能进他的五行八卦阵,不代表送信的人会,于是又说:“来人只需在林外一处刻有‘枫林’的碑石上轻敲三下,碑下就会出现一个石盒,把书信放入即可。”
“南寒?江湖上美名到处飘的贵气公子南寒?”虽然她才入江湖几个月,但日常在酒楼茶肆却收集了不少江湖人物的消息。这南寒,被传得最多的是:武功卓绝、贵气天成,俊美如玉却冷若冰霜,惹得不少女子暗自为他神伤。可惜今晚无月,没有机会一睹芳容,多少让她感到遗憾。
“只是虚名,令恩人见笑了。”
听到肚子咕噜作响,笑红尘发现自己已经出来好久了,得赶紧回去,否则惹得亦萧闲生气,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而且估计自己之前只顾着低头想事情,一路使用轻功来到此地,消耗了不少体力。
“我肚子饿了,回去吃饭。”话没说完,她已经闪进枫林,最后一句传到他耳中时,离湖边已有十来丈之远。
26。正文…第二十四章 南宫若寒
察觉到恩人离去,他收敛心神,借助湖水的冰寒运功一点一点地将体内的媚毒逼出体外。
三刻钟过后,体内的躁热渐渐散退,直到气息平顺。他一使力,绑着他的坚韧柳绳“哒”一声被震断。整个人飞出湖面,轻逸的身影落到杨柳旁时,全身的湿气已不见踪影,紫衣长袍随风飞舞,松散的墨发轻扬,丰神俊朗,全身散发出优雅的贵气。
“南宫若寒!再不出来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只有我才能解你身上的媚毒。”本应娇柔悦耳的女子声音此刻听来气急败坏,失去了令人着迷的稀奇。
南宫若寒听言双脚一点,向着女子大声暄闹的方位飘去,邪气的凤眼射出吓人的光芒。
“媚毒?方千言,你确定只给我下了媚毒吗?我身上的断魂索命又是怎么回事?你我师出一门,理应相互尊重。你却为了与我成亲,竟狠心毒害我至此,若不是幸得恩人及时搭救,我已命损黄泉。念在同一师门,这次我绕你不死。若你再范,我必诛杀之。”绝情的话不留一点余地,站在方千言面前的南宫若寒此刻看起来,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
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而方千言,正是前者。
“断魂索命?”闻言,她大惊失色,“不可能,他说是媚毒。你的媚毒解开了?你和别的女人同房了?你那个女人是谁?”方千言注意到他的面色如常,并没有任何异常,因此只抓住他话中的“幸得恩人及时拾救”,认为南宫若寒的媚毒一定是与别的女人交合才得以解除,顿时脸如土灰,心里既爱又恨。
给她毒药的人曾说过,中此毒者,解药就是与女人交合,否则必会暴毙而亡。这也是为什么她如此着急的到处寻他的原因,一是怕他为了解毒与其他女人同房,二是怕他宁愿隐忍,最终暴毙而亡,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了。
“哈哈哈”悲凉的笑声泄露了她此刻的心境,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还差点害他命丧黄泉。她注视着眼前的心爱男子,既不甘心自己亲手制造的大好机会被人顺手捡去,又庆幸他被人及时救回一命,但她无法容忍自己被无视,她要杀了那个女人。“她是谁?”
南宫若寒冷冷的看了方千言一眼,对她如痴如狂的神情没有半点怜悯,一点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任性妄为的师妹,身随心动,消失在枫林里。
失去他的踪影,方千言随即施展轻功穷起直追,可惜她的轻功比南宫若寒差了不是一小截,而是一大截,加上她对五行八封阵一窍不通,一下子被挡在了外面,急得团团转,大声哭喊:“师兄,你别走。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师妹我那么喜欢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南宫若寒五岁那年偷偷跑出去玩,路遇一身受重伤的游道,他机灵的使计把游道带回自己的小院子,又偷偷把家里的上好伤药拿来给他治疗。
游道伤愈后,发现这个孩子天资聪敏,骨骼精奇,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遂将自己一生的武学及五行之术私下传授给他,以谢救命之恩。
虽然没有行拜师之礼,游道也不允许他称自己为师,只能以道长称呼。可南宫若寒一直把他作为自己的师父一样尊敬相待,认真学习游道所传授的一切,直到他十岁那年,父亲要把他送上少林寺以俗家弟子的身份拜师学艺,才与游道分开。临别前,游道要他承诺绝不轻易在他人前使出他教授的武艺,否则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因此,在少林寺学艺的十年中,竟无人发现他早已经身怀绝技。
方千言就是当年和他一起上山学艺的孩子之一,是尼姑庵中的俗家弟子。由于寺院与庵堂相隔不远,俗家弟子的行为举止不如僧侣和尼姑那般严肃约束,加上每月的武艺砌磋,两方的孩子相见的机会不少。南宫若寒年少时已经长得俊俏,贵气天成,而且武艺和文采均为众俗家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一直备爱方丈和各位师叔祖的喜爱,更是众师兄弟努力的目标,令不少女俗家弟子芳心暗许。
在他上山前,母亲已经告诉了他指腹为婚的事,故四年前他学成下山后,并没有待在家里或入朝为官,而是以“南寒”之名闯荡在江湖上,暗中追查付菊予母女两人的行踪。由于其俊美的样貌和浑然天成的贵气,被大家封了个外号——贵气公子,许多江湖女子争相追逐在他俊逸的身影之后。只是一直以来,他对任何人均以礼相待,看似客气,实则疏离。
前两天接到父亲的消息才得知,自己一直追查的人竟在他下山时已香消玉殒,惋惜之余,刚好遇见多年不见的师妹方千言,两人言谈甚欢,却没想到被下毒;死里逃生之后,他无法再以旧日师兄妹之情待她,只觉得如此恶毒的女子令他生厌。
回到小楼的南宫若寒心底难以平静,想起身体羸弱的娘亲,随即往南宫府的方向飞跃而去。
碧风庭内,灯火明亮,晚膳过后的白芷正坐在灯火下绣花。
他脸露笑意,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示意在一旁侍候的翠珊噤声。借助明亮的烛光,看到母亲苍白憔悴的脸容,不禁感概万千,若不是今晚得恩人出手相救,只怕从此与家人阴阳永隔。心中一时悲喜交集,忍不住低声喊道:“娘亲,若寒回来了。”
白芷听到声音迫不及待的抬头,看到俊逸的大儿子不知何时坐到自己身旁,来得无声无息,顿时喜上眉梢,把手上的针线活交给身旁的翠珊,抓着他的手仔细打量,“寒儿,你去哪了,怎么那么久不来看望娘亲?”
“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
“你还知道娘亲担心,那就留在府里多些时日,陪我说说话吧。”白芷埋怨道。
“娘亲,最近你的身体好吗?”南宫若寒心感愧疚。
“不好,最近我老是梦见你菊姨,梦里,她们母女俩都身中剧毒,让我心里担忧不已,不知她们母女俩是否还安在。”这个儿子自小董事,她也不隐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长此下去,身体定会承受不住。我相信菊姨母女两人必定吉人天相,娘亲无需担心太多,反而应当放开心怀,身体自然会转好。”提及付菊予母女,他心有戚然,不敢表露出来,若无其事的安慰着母亲。
“或许你说得有道理,但一日没有她们的消息,不知道她们身上的毒解开没有,过得好不好,我就寝食难安。”
“娘亲,佛家有道,凡事讲求一个缘字,强求不得,我们若是有缘,自然会有相见的一天。而且世事皆已早有定数,是富是贵,是福是祸全看个人福祉,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让一切随缘吧。”在少林寺生活了十年,寺庙里的佛经早就耳熟能详,对世间之事,十之七八有所参透,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