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流传不绝。
整座庄院之中,包括赌场、青楼,赌场之中有斗鸡,更有蹴鞠场备人以赌球之用,也有博弈、行乐钱等赌法,另外通宝、骰子诸类最常见的赌法无不俱全。是以,燕子楼确实是玩耍的天堂,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在这里玩上一辈子都不会腻烦,都会有新鲜事儿等你玩。
'注:蹴鞠,也称“踏鞠”。鞠,是一种球,“以皮为之,实为毛”,或云“丸毛谓之鞠”。蹴鞠即踢球,据传发明于黄帝,战国时已很盛行,,在齐都临淄城,居民就有“斗鸡走犬,六博踏鞠”等娱乐活动。秦汉时更为盛行,汉武帝、汉成帝都是球迷。官宦之家,多嗜于此;在“穷巷”里,也有这种活动。另外,蹴鞠还是一种重要的军事训练内容。'刘秀大步登上台阶,再扭头望了望邓禹,差点没乐出声来。
邓禹看上去是个笑容可掬、身体微微发福的商贾打扮,那种笑容根本就不用咧嘴,自然而然地便存在着,仿佛他是一个永远都没有烦心事的人一样。微胖的脸上堆满了精明与滑头的神色……若非刘秀知道眼前之人便是邓禹,就算打死他也不会相信邓禹就是眼前这人。
刘秀确实不得不佩服秦复的手法和眼光,竟会塑造出这样的一副派头,不说其易容手法,只凭他这种造人的审美观便足以让人震惊。
邓禹本来对秦复满肚子不喜欢,可是此刻,他是真的心服了,只凭秦复这双灵巧的手,比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秦复的这手易容绝学更是冠绝天下,连他都不敢相信这便是自己。不仅如此,他也认不出刘秀来,他与刘秀相交不下六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此刻他从刘秀的身上找不出一点刘秀的影子,除了依然儒雅之外,整个人却完全成了另一副模样。
刘秀的装束冷绝,就算努力地挤出一些笑容,也显得极为冷酷,如一团不融的坚冰,使人不敢接近,但这副面容配上刘秀那正直而平和甚至多情的眼神,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魅力,仿佛让人感到在那如冰的外壳之中有一团迸燃的烈火,只要在他身上凿开一个缺口,便立刻会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那简直是一种诱惑。
邓禹不能不为秦复的手法叫绝,秦复手下所化妆出来的三张面孔无不是绝对的经典,便是刘秀也有些喜欢自己这化妆出来的面孔,若再配以他的体型与这改换的一身黑衫,腰间斜挂长剑,颇带几分冷面杀手的味道,事实上,仅凭这一身打扮和冷脸就足以吓倒许多人。
秦复自己则作一个花花公子的打扮,手握折扇,一身锦衣,宽松而得体,头戴金箍,面如冠玉,确实是风流倜傥,不可一世也。而其走路,一步三摇,十足的纨绔子弟的味道。
三人来到燕子楼前,都不由自主地会心笑了起来。
刘秀和邓禹一到门口,便有鸨母和龟奴上前笑脸相迎,虽然这是天下三大名楼之一,但也仍保存着青楼最原始的风气,否则谁还会来此呀。
不过,燕子楼也有别轩小院,那是专为诸如曾莺、谢宛儿这种天下闻名的美人所设的。
曾莺住东院,谢宛儿住西院,这两人可谓是燕子楼的两大台柱人物,不仅南阳郡的王孙公子为之倾倒,便连长安、洛阳的许多王孙公子也久久不忍离去。天下想一亲其芳泽之人可以踏平整个宛城,但这群平时不可一世的王孙公子,若是能得曾莺或谢宛儿赐坐便一个个都会乐得忘乎所以,一个个就像是摇尾巴的小狗一般,想尽一切办法欲讨好这两人,可却总是难成入幕之宾,偶得其扶琴一曲,也都觉得不虚此行。
曾莺和谢宛儿的名声比南阳侯王兴的名字都要响亮,“天下不知此二艳之名者甚少,不知王兴者却多”,南阳侯曾当着曾莺和谢宛儿的面说出这样一句话,还曾被王孙公子传为佳话,但所有见过曾莺和谢宛儿的人都绝对不会认为南阳侯在开玩笑。
曾莺和谢宛儿固然是燕子楼的顶台梁柱,遗憾的却是卖艺不卖身。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人能得一亲芳泽的机会,而在燕子楼之中除曾莺和谢宛儿之外,南楼和北楼却是又别有一番风情。
在这里,你的付出总会有所收获,虽然这里的姑娘价格昂贵得让普通人却步,但每个肯花钱的人都不会说自己花得冤枉。没能对曾莺和谢宛儿一亲芳泽是一种遗憾,而走入南北两院之中,你很快就会弥补遗憾。
“宛儿今夜可有雅兴?”邓禹并不介意鸨母媚态十足的亲昵呼唤,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他可对燕子楼并不陌生,而像他这种自以为风流潇洒的年轻人从来都是青楼姑娘们最欢迎的角色。
刘秀对此地也绝不陌生,若说在南阳郡中能让曾莺和谢菀儿另眼相看的只有五位人物,那刘秀和邓禹便是其中之二。
邓禹和刘秀曾为曾莺作过词曲,被曾莺和谢菀儿视为知己。因此,刘秀和邓禹自然常结伴来此。
邓禹和刘秀虽非富商大贾,但家资却也甚厚。要知道,刘秀乃是汉景帝之子长沙王刘发的六世孙,其父也曾为朝中命官,祖上积下的财富足以让他花上一辈子。不过,刘秀自己也极为聪颖,四方游学十余年后,极擅经商,单是他自己所挣的钱就足够开销了。
而刘秀的兄长刘寅也是富甲一方,谓之舂陵首富,极有财路,最是疼爱他这个弟弟;二哥刘仲经营布帛,生意也做得有声有色。刘秀有三个姐姐,这三女所在的夫家也无不是当地豪强,是以,刘秀从来都不会为金银发愁,而他在燕子楼之中,常常不用花钱。
曾莺常遣人去宛城请邓禹和刘秀前来论诗作曲,是以,在王孙公子的眼中,刘秀和邓禹自然是人人惊羡。
当然,刘秀和邓禹的文采在宛城之中也是极具声名,只因王莽登基,刘氏子孙不得仕途,这才不在朝中为官。也因为得燕子楼两大梁柱的青睐,使得宛城许多王孙公子暗中嫉恨,不过谁都知道他们绝不好惹,不单单是指刘秀一人,而是指刘秀整个家族。再怎么说,他也是刘家的谪系,这个江山曾是刘家的。
在宛城,刘秀和邓禹也有一批拥戴者,那些人不仅崇慕刘秀和邓禹的才学,更崇慕他们的武功……
邓禹只是随口习惯性地问出口,却把刘秀吓了一跳,他们今日可不是以原来的身分进入燕子楼,而是绝不可暴露身分。是以,当邓禹这样习惯性的一问出口后,他确实吓了一跳,不禁暗自拉了邓禹一下。
第一部 第七章冷面杀手
邓禹立刻会意,那鸨母一怔,旋而嗲声笑道:“唉哟……几位大爷原来是为好女儿而来的,真不好意思,近来,宛儿的身体不太舒服,恐怕……”刘秀和邓禹心中暗乐,平日里若是他们赶来,鸨母还不等说便带他们去东院莺莺小筑和西院宛儿轩,可是今天变了一下身分,鸨母就立刻摆起谱儿来了。他们自然知道这是想见曾莺和谢菀儿的第一关,没别的意思,便是用钱打通关。
“这是给妈妈的见面礼,其它的待后再说。”邓禹翻腕不怀好意地握住鸨母的手,鸨母倏觉手中多了一块沉甸甸的东西,却是十两银子。
她立时眉开眼笑。
“不知宛儿今夜可有节目否?”刘秀淡淡地问道。
“有,有,有!几位真是来得太巧了,宛儿几天没出阁了,可今晚将会为一位贵客献上一曲,相信不会让几位失望的,里面请吧!”鸨母态度转变得可是快极。
刘秀和邓禹并不意外,鸨母这副嘴脸他们可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此刻觉得特别好笑而已,不过也说明鸨母没有认出他们的身分。
“先让我去为各位找几位姑娘来吧,只不知几位喜欢哪种类型的呢?”鸨母仿佛无限风情,媚笑道。
事实上鸨母虽徐娘半老,却也是个美人胚子,除那视钱如命的习性俗气了一些外,其它方面都绝对深具品味。
燕子楼中根本就找不到庸脂俗粉,所见全是美人,直让人眼花缭乱。
“哈,要妈妈费心了!”邓禹望了秦复一眼,不禁油嘴滑舌道。
秦复虽很想来此,可是他却似乎很少见过这种场面,尽管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却根本就放不开。
刘秀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虽然吸引了不少姑娘们的目光,却似没有胆敢上前招惹的。
“今日的主客乃是我们的萧少爷,妈妈看着办吧。”邓禹见秦复那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禁暗笑,便指着秦复道。
刘秀心中也不禁好笑,邓禹这分明是要秦复难看,如果他与秦复的化妆换一下那还差不多,他从来都不会介意在这种地方调笑,因为来此之人多是为寻找欢乐,若是太过拘束又有什么意思?
刘秀最烦的事便是长兄让其娶亲,为他的亲事不知道使多少人伤脑筋,可是谁也没办法。
刘秀非是眼高于顶,只是心中无奈,他也爱过,只是因为爱过的人却已成为王莽后宫的宠妃,是以,伤情之余,已近而立之年尚未娶妻。
刘寅也拿刘秀没办法,虽然他也是一方豪强,却又怎能与王莽相比呢?是以,他只能与弟弟一起深恨王家宗族。
也是在那个时候,刘秀熟悉了燕子楼,熟悉了风花雪月,时过数年,其心中伤痛虽渐减,但仍隐有犯痛之时。
秦复的神情微有些拘谨,他哪里不知道邓禹的心思?可是他没将自己化妆成刘秀的模样,确实是失策。不过,那一群苍蝇一般的美人却很快涌了过来,使他想找邓禹算账的机会都没有。
“锦衣虎!”邓禹突地低声叫了声。
“什么锦衣虎呀……”一名美人如蛇般缠住邓禹的脖子,腻声问道。
邓禹吓了一跳,不由得半笑半骂道:“我说你呀,定是饥饿得像只母老虎,这样缠着我!”说完在那美人屁股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大爷你真会说话,我只是一只小猫而已,要大爷疼爱才是!”那美人也笑道。
刘秀望着邓禹和秦复一个个都被缠得紧紧的,一副手忙脚乱的架式,有些想笑。平日里,他几乎是这里的娇客,可今日反倒是他受了冷落,可还真是难得。
刘秀也见到了锦衣虎,锦衣虎自不是来办案的,此刻也在风花雪月堆里抬不起头来。
刘秀正想间,倏觉衣衫一动,却是秦复借众女纠缠之机挤到了他的身边,撞了他一下,刘秀微微一怔。
“有人在注意你!”秦复顺手将几个女人推至刘秀的身边,与刘秀擦肩而过之际,低语道。
刘秀心中一震,立时警觉起来,也在此时感应到有一道极为锋锐的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他心中不由得一凛。
那对眼神绝对陌生,但是刘秀却明白那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妈妈,为我这位朋友上酒!他只爱美酒,不爱美人!”邓禹也有警觉,立刻为刘秀制造出一个宁静的环境。在这种场合之下,邓禹从来都不会惊慌失措。
“哦,公子请了,我立刻为公子准备上好的竹叶青,保证令公子爷满意!”那鸨母倒是识趣之人。
刘秀依然是冷脸以对,似乎他根本就不懂得笑,那些美女也都很自觉知趣,都不愿去刘秀那冷脸上碰钉子。
秦复也受不了这么多女人的相拥,忙喝叱开这些女人。他可是从未见过这种风流阵仗,虽然很刺激,却有些缚手缚脚,而此刻似乎情况有异,他更没有心思与这些女人纠缠下去。
“怎么,若是公子嫌她们粗手笨脚,我可以再换一些来……”“不必了,本公子今日仅是慕宛儿与莺莺两位佳丽之名而来,是以,我只想等宛儿出场,其他的便不用妈妈费心了,妈妈还是准备美酒吧,我欲煮酒闻琴待佳人!”秦复打断鸨母的话,淡笑道,手中折扇一开一合之间,倒确有几分风流公子的韵味。
“好一个煮酒闻琴待佳人!”邓禹脱口赞道,同时扭头挥退身边投怀送抱的美人,给每人大方地赏了些钱,接着道:“我岂能独让二位享受如此艳福,就让我们同候宛儿姑娘出场好了!”鸨母一见三人的架式,倒确有几分情趣。她也是人老成精,深知人情世故,忙笑着挥退众女,让人送上美酒与点心,她见邓禹出手阔绰,更让一人为三人倒酒,却仍被秦复挥退。
燕子楼极大,从大厅的这头到另一头有近十五丈长,方方正正的大厅,以巨大的石柱作支撑,顶高二丈余,气派之极,此空间足可摆下五十张桌子。
刘秀背柱而坐,心中正在想着刚才那打量他的人之时,一脸色有些苍白的汉子大步走了过来,向刘秀一拱手,客气地问道:“阁下可是盖公子?”刘秀一愣,反问道:“你认识本公子?”那病汉也一怔,他倒是被刘秀的话给问住了,半晌才道:“在下无缘结识盖公子,只是我主人想请公子一叙。”“哦,你主人是谁?他认识本公子?”刘秀也感到很是意外。
“这个……这个……”那病汉一时也答不上来,不禁有些支吾着道:“公子见了我的主人便知道了。”“本公子此刻没空,让他亲自来与我说!”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