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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亲爱的小白。
就算是为了小白!难道看在小白的份上也不行吗?小麦,你我就这一个女儿,为什么不能让彼此获得一点幸福?
“爸爸”门口的声音让两双紧握的手立即分开,但是,易向西却无视乔小麦抽回去的双手,很坦然地再次伸出去,拉住了她的手。
“耶爸爸,麦姐你们你们?”
他干咳一声,又拉住小白的手,看到孩子眼里流露出的惊喜之情,镇定道:“小白,爸爸跟麦姐和好了,你高不高兴?”
孩子拼命点头,眉开眼笑,但见麦姐松开了爸爸的手,立即便插在中间,拉住二人的手,天真地侧着头看着麦姐:“麦姐,你跟爸爸和好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天天跟爸爸在一起了???”
“!!!”
“爸爸,你和麦姐和好的话,是不是表示你们会结婚?”
两个人都楞了一下,没想到孩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们结婚了,这里就是我真正的家了,对不对?”
孩子无限期待:“麦姐,我们跟爸爸住在一起,好不好?我好喜欢这里,我希望天天都住在这里。麦姐,你跟爸爸结婚嘛,我好希望你们俩结婚麦姐,你答应我,好不好?”
☆、易向西求婚1
孩子软嘟嘟的小手摇着她的手,充满了期待和恳切之意。
易向西看过去时,竟然也充满了期待之意,因为紧张,手心里都冒出汗来。孩子说出的,是他的理想,可是,他根本不敢在这时候说出口。现在,宣诸孩子之口,就像得到了一个极为强大的外援,竟让他身子都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
“麦姐麦姐,你答应嘛你答应好不好?”
他也紧张地看着她。
半晌,却见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好,今晚我们就留下来吧。。”
孩子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易向西也想蹦跳,却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兴奋得声音微微颤抖:“小麦我马上叫人整理屋子”
“不用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有人会专门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我明天带你们去买,想换什么就全部换什么”
她轻描淡写:“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了。”
饭菜非常丰盛,厨师几乎拿出了全部的看家本领,如在迎接什么大贵宾。显然易向西为了这一顿正餐不知安排了多少心思下去。
那是易向西这些年来最食不知味的一顿晚餐——也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太过意外,精美的菜肴到了嘴里,咀嚼不出任何的味道。
对面的女人,孩子,却都吃得津津有味。她们说说笑笑,并未显得有多么拘束。
“麦姐,你吃这个,很好吃的”
“爸爸,你也吃这个,还有这个,多吃点”
孩子活泼泼的为两个大人夹菜,将二人的碗都堆得小山似的。
那是一家子吃饭——真的,这一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过全家在一起的体会——从六岁那年起早就忘记家是什么感觉了。直到那两个月的前半段时间,有个女人在家里,料理一切,准备可口饭菜
往事不堪回首,本来,他以为这一切永远不会重现!
却不料,一夜之间,家忽然呈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比做梦更好更奢侈!!!
这便是传说中的合家欢?
易向西一直笑咪咪的,来者不拒,无论孩子夹什么就吃什么,只是神思恍惚,忽然觉得,这一切,真是太完美了。
只是,太过完美的东西,是不是就意味着会幻灭得更快呢?
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头顶望见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
小提琴的声音如行云流水。
乔小麦躺在阁楼的地板上,以手为枕,凝视着那一轮圆月。许多年了,她差点忘记月色是什么样子了,也没有那种花前月下的心情。
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再一次欣赏月色,竟然还是在这间屋子里,还是和这个男人——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叹,她几乎会误以为时光从未流逝,自己犹身在囚牢。
“爸爸,这是什么曲子?真是太好听了,你教我好不好?”
“好,小白,别急,我慢慢教你”
孩子学着拉一段,献宝似的仰起头:“麦姐,我拉得好不好听?”
☆、易向西求婚2
“真好听。”
“耶麦姐说我拉得很好听爸爸,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拉得有你那么好听?”
“只要认真学习,很快小白就会超过我了。”
“真的吗?”
“真的,小白,再给妈妈麦姐弹一曲”他因为兴奋,说错了话,生怕她责怪,又悄悄地看她一眼,但见她躺在地上,温柔地凝视月光,浑然不觉他说错了什么。
他松一口气,放开指导小白练琴的手,也学她的样子,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挨着她,一起听着女儿生涩的琴音。
好几次,他的手悄然伸出去,总是不经意的触摸到她的指尖,但是,那指尖是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不像当年,他无数次在小阁楼里楼抱她,总是温暖而柔腻的。
有一次,他终于抓住她的手,中间隔着一个孩子。她忽然翻身,不经意地将他甩开。慢慢地站起来。
小白立即问:“麦姐,你要去哪里?”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继续弹琴。”
月色下的易宅特别宁静。
乔小麦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走出去,然后,来到了底层的地下室。她的脚步停留在这里,身子忽然微微颤栗。这里,正是易向西当年隐藏最大秘密的地方,也是他父母的灵室。每一次他从这里出来之后就会魔性大发,对她的粗暴也正是从这里开始的。
此时,这道厚厚的石门依旧紧闭,上面悬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
乔小麦的手不经意地伸出去,按着铜锁。
“该死的乔老贼我要杀光你全家我要你乔家鸡犬不留你要死,你女儿要死,你们全家都必须死”
“贱人,该死的贱人,我玩你都玩得想吐了玩腻后我自然会赶你走”
“你在这屋里就是个工具,只是我的工具而已,你还配讲什么条件??你还想跟冰冰比?你配吗?”
“玩腻了你,就把你卖到东南亚做姓奴,做试验药物的工具”
如果父亲当年不自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真把她乔小麦贩卖去东南亚做□□,或者成为试药人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你叫我怎能相信你?
怎能?
背后,一阵簌簌的脚步声。
她悚然心惊,蓦然回头,冲着背后的影子就打过去,牙齿里发出咯咯的嘶声:“你不放过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直到拳头砸在大树上,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才发现那不过是树的影子而已那是风的声音,是幻觉的声音,不是易向西!也不是任何来监视她的人。
但是,掌心的疼痛是真实的,一股灼热的血液从掌心流下来。这疼痛刺入心底,她慢慢地开始清醒过来——
她颓然靠在墙壁上,失去了力气,只抬头听着上面阁楼里传来的琴声。
殊不知,高处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悄悄地看着她,也是心如刀割:小麦,小麦,你为何又走到这里?是不是当年发生的一切,你绝对不会忘记?
☆、易向西求婚3
走进去的时候,那对父女还沉溺在琴声里,只是,这一次弹琴的人换成了易向西。他弹着一曲古老的曲子,小白拖着下巴听得非常专心。
她无声无息地在角落里坐下,头埋在膝盖里。
易向西悄然抬起头看着她,看到她坐得距离自己很远,甚至距离小白也很远——她一个人,自成了一个世界。
他慢慢地收了琴,小白跳起来,这时才注意到小麦,急忙跑过去:“麦姐,麦姐,你睡着了吗?”
她站起来,行动有点仓促。
易向西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不经意地移开了手,借着朦胧月色出去了。
那一夜,乔小麦仔细参观了这个家里的每一个房间。楼上,楼下,甚至于易向西自己的卧室。
易向西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除了冰冰外,还有什么女友?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可惜,直到她躺在床上,疲倦得双眼睁不开的时候,也没掌握到什么太过□□的线索。
易向西就像一个铁人,无懈可击。
她找不到他的别的死穴:小东听他的话,惟命是从;至于冰冰,他貌似兴趣不大她暗忖,也或许,他是伪装的?
因为生怕自己去伤害冰冰,所以他佯装对她不在意?就像当年他处心积虑隐藏起小东的身份一样?
这个男人,心狠手辣,城府极深,他显然不会信任她乔小麦,也不会信任任何人,越是在乎的人,他偏偏装出越不在乎的样子???怕的是自己找那些人的麻烦?
她想得出神,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身子忽然绷紧,昔日的噩梦卷土重来,她慌忙坐起来。习惯性地往枕头下面摸去,很快,便停下来,枕头下面空空如也,没有匕首,没有任何护体的东西
她惊恐得不能自已,那是一种惯性,当年,每每响起这样的脚步声,门便会被撞开,有时还会有浓郁的酒味,醉醺醺的男人形如暴徒,每一次都是直接撕裂她的衣服,完全当她是一个发泄工具似的直接冲进去无数个夜晚他沉溺于这样简单粗暴的狂欢,许多次被撕裂的疼痛,至今无法忘怀
她惊吓得不能自已,暗骂自己愚蠢,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真是羊入虎口,怪不得别人。
她憋足了一口气,如果他易向西敢乱来如果他敢目光从梳妆台上划过,竟然找不出任何像样的武器惊惧中,差点叫出小白的名字。
但是,预料之中的巨响并未发生——不,无人踢门,也没有任何醉鬼冲进来。
四周寂静无声。
门口,站着一个孤寂的人影。
他靠在墙壁上,心底明明那么渴望进去,却不敢,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甚至于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半晌,他终于伸手敲门。
“谁是谁”
声音明显是色厉内荏的。
“小白睡着了我我睡不着小麦,我可不可以进来坐坐?”
☆、易向西求婚4
半夜三更的,一个男人到一个女人房间坐?
警惕心立即从一百分变成了一百二十分。
“小麦小麦可以吗?”
她没回答。
只是死死盯着门——他问可不可以?这是他的家,他还需要这样假惺惺的?难道不是一下就破门而入吗?
看吧,魔鬼的真面目已经遮掩不了多久了。忍耐了这么长的日子,他会一直装好人装下去???
也罢,这魔鬼,也该让小白看看他的真面目!看看这伪君子!!!
“小麦小麦”
乔小麦只是绷紧了身子,把衣服穿得好好的,试图维持最后的一点体面和力气——她的语气十分生硬:“我累了,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他非常失望,却还是温和地回答她:“好吧小麦,你好好休息。”
脚步声居然远去。
四周,变成了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许久,没有人破门而入,有次乔小麦悄然下床视察,发现门锁也都是好的,没有被人为弄烂的迹象。她为防万一,再一次确认反锁了门才重新躺下去。
那一夜,乔小麦彻夜难眠,直到天快亮时,才终于疲惫不堪地睡去。
易向西静静地坐在门口,心底有一种出奇的平静。
夜色那么沉寂,他听不见她的呼吸声,但能猜测她睡熟的样子。许多年前,他见过无数次,惊恐的,沉寂的,温柔的,惶恐的这些表情,无时不刻不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内心深处。直到现在,才如释重负。
只是,心如火烧。
无数个声音在狂野的呐喊:我要她,我要她一如当年。一如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她的身子无穷无尽地吸引着他,在那些疯狂的夜晚得到无数的欢乐
本以为那些欢乐已经随着她的离去而沉睡了,此生不再了,却不料,今夜,她再次靠近,那些欢乐,也瞬间死灰复燃。
就如她温暖的身子的滋味,那么多日子,他日日夜夜,仿佛对那美好的柔软怎么也爱不够,享用不够,白天黑夜,没有止境以后多年,这滋味就算模糊,却永生不忘。
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仿佛无形中拥抱着了那灼热。
身体的某一部分几乎要爆裂似的,疼痛得出奇,他的身子贴在门口,就像一个贼,忽然冲动起来,不顾一切地要冲进去。可是,手按在门把手上,又退缩回来。
这一次,他不敢。
再也不敢如当年。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沉沉地睡去。
“爸爸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他睁开眼睛,一阵刺眼,才发现早已红日当头,立即嘘了一声,柔声阻止孩子的大声说话,“别吵麦姐还在睡觉”
孩子学着